宫中的形式已经开始逐渐露出了各人心思。
室内,只剩下了夏如沁和昏迷不醒的贵妃,夏如沁侧目看着床上的女子,着实是辛苦她了,这些日子以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拿出怀里的银针,在她的胸口下三寸的地方深深地刺进了三根银针,说也奇怪,那银针刺进贵妃身体的时候,贵妃的双手便动了动,许久以来躺在床上身体似乎有些僵直,不一会儿等待适应了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睁开双眸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夏如沁,慌忙的起身欲行礼,却被夏如沁按住了身子,摇了摇头,道:“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那些虚礼不理会也罢,只是你之前那么做实在是太危险,倘若再有三日醒不过来,恐怕即便是我来了,也回天乏术。”
那胸口的银针是贵妃在生产之后,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刺进胸膛的,如今如沁过来,只是刺激了她的神经,从而把那藏在身体里的银针拔出来了而已。
贵妃微微浅笑,她似乎是笃定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包括那个太监的提议自然也是事先安排好的,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包括今日皇帝会让夏如沁入宫来为她治病。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皇帝却仅仅是禁了皇后的足,而并非是彻底的废了皇后。
“主子,若是不这样做,皇上又怎会对我心生愧疚,更何况,如今能够帮到主子,哪怕是真的丢了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在昏迷的这段日子以来,她虽然睡着,可是她却能够听到周围的声音,皇上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个知心人,即便是再宠爱贵妃也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心里话,反倒是贵妃昏迷不醒之后,这皇帝反倒是破天荒的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都一五一十的对她吐露心声。
先皇后永远都是他心里的痛,也是到现在贵妃才从自己的梦里醒了过来,从始至终,她也只不过是先皇后的替代品罢了,实在是因为先皇后在性格方面,的确是和贵妃有几分的相似。
皇帝总是可以在贵妃娘娘的身上看到皇后的影子,所以皇帝才会把对先皇后的愧疚和欠下的情债都放在了贵妃的身上,若非如此,恐怕贵妃也不会备受宠爱吧。
“主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贵妃别过脸去,似乎是不愿意让夏如沁看破他的心思。
夏如沁缓缓道:“既然皇后已经被禁足在凤梧宫,只要进去了我就不会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调养身子,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去凤梧宫好好的拜会拜会皇后…”
二人在室内计划着如何陷害皇后,室外的皇帝和夏黎君二人却破天荒的在一起下棋,说也奇怪,这夏黎君本还不如皇帝的棋艺,可这短短的几个月棋艺可谓是大有进步,不管皇帝的棋子落在哪一步,夏黎君总是可以直涌而上,实在是让人大为一惊。
良久,皇帝已经是输了好几盘,心里也有些不悦,道:“与太子妃相处的如何?”
“多谢父皇的关心,儿臣和太子妃感情笃深。”夏黎君头也不抬道。
闻言,皇帝却不怒反笑了起来:“哈哈,你不必在朕的面前遮遮掩掩,她是个怎样的人你跟朕都清楚,朕不过是担心有一天你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朕看的清楚,太子妃的心太深沉,恐怕不是你可以左右的,皇儿,你可要好好的考虑清楚。
这天下的女子何其多,只要是你想要朕都可以为你寻来,可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将来葬送掉。”
夏黎君缓缓地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道:“多谢父皇的厚爱,只是这弱水三千,儿臣却唯独只取一瓢饮,若是父皇伤害了太子妃,恐怕儿臣也不会独活,其中利害,还请父皇好生打量。”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帝微微眯了眯眼,身体本能的踏前一步,逼近了夏黎君,夏黎君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踏前一步,如此一来,父子二人便是彻彻底底的靠近了彼此,几乎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打在对方的脸上。
“若是父皇如此想,儿臣可不介意,这就是在威胁父皇。”夏黎君缓缓地开口道。
此时,夏如沁从室内走了出来,看着父子二人心中便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只不过是看透不说透罢了,缓步走到夏黎君的身旁,道:“贵妃娘娘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痛失爱子,让贵妃有些神志不清,恐怕要好生的休养一段时间,或许就没有大碍了。”
闻言,皇帝却也只是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对儿子的话已经是点到为止,至于如何选择,还要他自己去做决定,似乎他已经忘了,正是因为夏黎君实在是太像他了,当初他不也是为了先皇后而曾经不惜一切代价吗。
“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夏如沁回头看向夏黎君,道。
夏黎君揉了揉她的秀发,微微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无事,我们之间永远都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我已经成为了习惯,你不要想太多。”
夏如沁浅浅一笑,道:“在皇上心里,我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不用你说我也能够猜到他都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我的阴险狡诈,让你远离与我,若是可能便让你不再理会我罢了。”
“那你可又知道我是如何说的。”夏黎君紧盯着夏如沁,他知道沁儿一直以来都很是聪明,只是她能不能够明白他的心思。
“从小,沁儿便是一家人的心头肉掌中宝,我想三哥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沁儿,以沁儿为重吧。”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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