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己愿意当一只猪被吃被卖，我也拦不住。”
闻言，林楚松了一口气。正庆幸着萧靳南没有怀疑她的话另有内幕，却不想某人那凉薄的唇中又飘出了一句：“但是，求人办事可不是你这个态度。”
“……什么意思？”
林楚有些吃惊，水眸微微张大。
说真的，这件事她觉得也不能算是求。毕竟，他对付林氏本来也是帮她出气，现在她不需要他帮她出气了，这好像不能算求吧？
这是林楚的想法，也只是她的想法。
萧靳南身形站直，气度凌云，浅浅低眉，再开口的话就有了些凉意：“求我办事的人在开口说事之前一般会先展示他肯付出的代价。并不是你这个样子。”
话外音，你拿什么跟我讲条件？
林楚小脸紧绷，有些尴尬，也有些赌气：“可是，这件事……”
她想跟萧靳南探讨一下这件事的逻辑关系，话还没出口，唇却被他突然探出的一根手指压住了：“没有可是，在我这里，你没有话语权。”
他的手指压的并不紧，可那目光却是咄咄逼人的样子。
没有话语权……确实，在他面前有话语权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是寥寥无几。
目光怔怔的看着萧靳南，沉默了一会，林楚缓缓开口，语气略为沮丧：“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萧靳南的手挪开，又恢复了刚刚的姿态，盯着她不说话，只是那目光比刚刚深邃了不少。
倏地，他弯腰伸手将林楚抱起。
身体突然悬空，林楚吓了一跳，张眸看去，萧靳南已经面朝前方迈开了双腿。
他抱着她，一直走到浴室里才将她放下来。
“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浴室空间相对封闭，他低沉的嗓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制造出了极大的压力。
林楚站在他面前，身体不由的僵硬。
他想让她帮他洗澡？
那洗完澡呢？
自她溺水那日起，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她。即便是那天从超市回来说了那样暗示的话，后来几天他也没有过去，更没有要她。
今天……
思维发散的太多，林楚的脸瞬间流火漫天。
“我的耐心很有限度。”
萧靳南的话让她轻轻打了个寒颤，她抬起水光弥漫的眼眸，看了他一会，用力的一抿唇之后，她才下定决心一般的抬起了手指尖捏住了他衬衫的第三粒纽扣。
他好像是给了她选择的权利，但是为了妈妈的下落，答案却只有一个。
身前的女人低头解着做工精良的纽扣，那指尖在发抖，动作笨拙的不像话。
萧靳南不动声色，目光却随着那指尖的每一次轻颤而幽深几分。
夏日的单衣，她也用了近二十分钟才将两人的衣服都除去。
将女人的羞怯和美好尽收眼底时，萧靳南伸手紧紧拥着了她，随即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浴室冰凉的墙壁上。
后背被那冰冷一刺，林楚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放松，抱着我。”
萧靳南的语气格外的温柔，带着让人难以抵挡的魅惑。
林楚怯怯抬眸，恍惚中只觉得时光仿佛倒转回到了五年前。
他们的第一次，他说：别怕，抱紧我。
泪眼迷离，她缓缓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同时将微凉的额头轻抵在了他滚烫的胸口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汗津津的无力靠在了萧靳南的胸口上。
男人也停止了动作，心跳微微凌乱。
又是许久，萧靳南才将林楚抱起，走到浴缸边才放下来：“洗个澡，早点睡。”
林楚没说话，任由他安排。
半个小时后，萧靳南才又向进来时那样抱着洗过澡的女人出去。靠在床上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平。
林楚不知道萧靳南此时在想什么，想到他刚刚的激烈索取，她也不敢看他，只觉得他今天仿佛与之前不太一样。
之前的几次，他都很凶。
似要跟她讨债一般，只要抱住了她，就是凶狠的掠夺。
但是今天，他不一样。他很温柔，很轻，那索取中竟似掺杂了疼爱。
她感觉到了他的悸动，感觉到了他的怜惜，甚至感觉到了他那些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在他的心里，对她还有爱吗？
胡思乱想了片刻，林楚揪紧了浴巾的前襟，忍着酸疼的身子缓缓起身：“我求你的事情，麻烦你放在心上，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
萧靳南侧眸，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倏然冰冷，“这么晚了，你要走？”
这丫头，她是故意气他的？
林楚暗暗咬唇，大眼闪了闪。她本是想着这段时间他都没去蓝鲸大厦那边，想必也不是很想见她，所以事情办完了也就不想杵在他面前惹他心烦了。
不过看来，他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心思百折千回了一阵，她垂下了眼帘，弱声道：“你不让我走的话我就睡这里。”
这还像个话。萧靳南冷硬的神色瞬间缓和，盯着面前对他有些怯意的小女人看了一会之后才翻身下床。
去衣帽间取了睡衣出来换上后，他又拿了林楚的睡衣返回床边扔给了她。
“换上衣服躺好。”
他命令她睡下，自己却出去了。
林楚听话的将衣服换好，靠在床头抱着被子发起了呆。
现在这个点也不是很晚，他应该还有未处理完的公务吧。
正这么想着，以为萧靳南不会急着回来，没想到他却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东西。
右手一杯牛奶，左手一块甜点。
甜食不符合他的喜好，这些显然都是为她准备的。
“刚才下楼碰到越婷，她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萧靳南的说着，伸手现将甜点递了过去，牛奶则暂时放在了床头柜上。
“越婷？”
林楚愣愣的。她没事这个时候还守在客厅等着给她甜点？
是他自己去要的吧？
这么猜测，看了萧靳南一眼，她随手很自然的接过了甜点。
许是被甜点香甜的气息感染了，她冲萧靳南微微的勾了勾唇：“谢谢。”
那笑，弧度虽然非常的浅，但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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