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猜测道:“这里应该是以前的人民公社的大饭堂之类的地方吧,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还保存得这么好,挺有意思的。”
方玉华把飘着芬芳的头靠了过来,低声问道:“杜哥,刚刚你们在讨论些什么来着,能不能跟我也说说,我好奇死了都。”
“嘘……”
我示意她先不要乱说,轻轻拉她到一边:“美女,你先别急,等我会给你们说的。”
谁知道这玉华美女胆子大得很,居然往后大腿轻轻一捏:“你怎么知道我急的,坐了一路车都能见到你我更是急死了。”
说完之后她还舔了舔粉嫩的嘴唇,看得我心神荡漾,我低声呵斥她:“玉华美女,你忘了在临出发之前你师父让你别胡来的吗?这里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基石,在这么严肃的地方请你尊重一下我行不行?”
“傻瓜,我已经够对你尊重的了!”
方玉华不但不收敛,还往挺拔的温柔往前一定,极度抚媚地说道:“要不是这里人多,我早就把你抱紧了,你知道昨晚我想你都想得睡不着了吗?你好坏的让人家这么想你!”
听着她说得这么露骨,我的心真是矛盾无比,因为我知道她喜欢了我十多年,对我早已是欲求不满,可是我现在是有任务在身,虽然我很想和她发现些什么,噢不是,是很想和她有些正面的交流,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
“这是钥匙,那个……祭奠需要我的主持一下,你们就……就自便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这时候,村长往村头瞄了一眼,然后急急忙忙地把钥匙递给了吴师傅之后就走了,我们对视一眼,都知道村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待他走后,苏叶和陈星也来问我:“杜哥,你们的神情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警惕地扫视四周,低声说道:“古怪的不是我们,而是这里的乡亲们,这个村寨上上下下都怪怪的,而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刚刚在村口那副黑色棺木里面装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虽然不知道乡亲们在搞什么事情,可是咱们不能看着活人被下葬了,得想办法救人!”
“什么?活人?”
苏叶吓得睁大了眼睛,高挺的胸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怎么会是死人啊?想不到在现代社会还会这么愚昧的祭奠方法!”
方玉华跟喜来福见过不少市面,对这件事好像看得挺开的:“杜哥,那以你的想法来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把目光看向吴师傅,而他正站在高高的门槛上眺望村口,我低声问他:“吴师傅,这件事情你觉得怎么办呢?”
“糟糕。他们开始行动了。”
吴师傅眉头深皱,连烟也不抽了:“村长过去之后,乡亲们就排成队伍,看来他们是准备把黑色棺木往山上运去。”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糟糕了,咱们在不出发的话就赶不上了!”
李少爷急忙问我:“杜哥,为什么我们赶不上啊?”
我低声解释道:“可能你们不知道,在大山里面有很多规矩,尤其是对于白事丧事这些规矩特别的多,当葬礼排成队伍之后便是送殡的开始,只要把棺材、或者骨灰缸扛上山之后便是用跑的,而不是像平时抬东西那样是用走的,而且跑的时候还不带回头,棺木和骨灰缸绝对不能在去到墓穴之前碰地,一旦棺材或者骨灰缸碰了地的话就得原地埋葬,这所以对抬东西的人的要求就很高了,在大山里面,从事这个职业的人都有个特别的称呼,叫做“大力佬”。
“不错,我也听我师父说过这些规矩,这些都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规矩,很多地方都有传承。”
方玉华脸色没了刚刚对我的那种抚媚,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山里人爬山很快的,那么那个被放在棺材里面的活人不久之后就要被下葬,留给我们救人的时间不多了。”
苏叶柳眉轻弯,想掏出手机给陆警官报告一下是否能特殊处理,我低声道:“不用打了,这里基站都没有,手机是没信号的。”
我又对吴师傅说:“吴师傅,我和大胖、小强都是山里出来的人,你可以把我们算进救人队伍中。”
玉华急忙拉过我的手臂说道:“这事情很危险,要救人的话我也要跟着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知道她不但能打而且还会救人,我也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行,你也跟来,不过得听指挥。”
“这个……行,你们都是陆警官派来的,相信都是有些本领的。”
吴师傅想了一会,低声道:“村长他们是走大路上山,为了不让他们他们轻易发现我们,我们只得走小路了。”
说完,他在地图上标注了好几个地方:“时间紧急,我就简要地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地形,你们都听好了,这儿是悬崖峭壁而且发生过滑坡,所以咱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还有这里是很久以前就存在、来历不明的野坟场,听说里面充满了煞气和阴气,咱们是绝对不能在晚上走过去的,所以等一下队伍得紧跟了,不能分神掉队。”
商议完毕后,吴师傅把副驾驶和另外一个身板结实的兄弟找来,加上小强、大胖、方玉华还有我,一共七人拿着铁锹和工具就往上山的小路摸去。
临行前苏叶低声说道:“你们千万要小心,能不暴露的话就不要暴露了,先不说这计划怎样,你们不能有事了……”
说完之后她紧紧抓住我结实的手臂:“杜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不要老逞强,知道吗?”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抚道:“不要担心,我们几兄弟有经验有智慧,吴师傅他们也有进山的经验,只要把人救了之后我们就会立马下山。”
见我对苏叶如此温柔,方玉华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她说道:“苏叶,你放心吧,我真武修为已经突破到四境界,能很好地看好他们的。”
苏叶点了点头,在转身的一瞬间,我们四目对视着,我从她的眼神有一种眷恋,一种不舍。
大胖拉过我说道:“哥,别看了,咱们出发吧。”
我叹了口气,低声道:“好吧,救人要紧,男女私情什么的先放一边吧。”
我对陈星和李少爷叮嘱道:“你们就在公社等我们回来,大山有很多蛇虫鼠蚁,你们没事就尽量不要出门了,照顾好苏叶。”
说完我们就跟在吴师傅身后往小路摸去,小强咽了一口唾沫,把手中的铁锹握得紧紧的:“要是乡亲们发现我们搞乱的话会不会来个暴动,然后直接把我们用锄头和铁锹把我们砸死然后埋在山里,这样的群体事件可不是没发生过呀?”
大胖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骂道:“我说徐小强你这把乌鸦嘴能不能闲一会,一天到晚都在说些不吉利的话,他妈的我本来一点都不觉得怂的,让你说一下底气就没了,你是隔壁派来的卧底不成?”
“其实小强说得还挺实在的,你们不是没看过乡亲们刚刚的表情,恨不得我们赶紧离开他们村子。”
趁着夜色我们不断往前摸去,看着一片漆黑的大山,我无奈苦笑:“老旧的粤语鬼片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很多外来入侵者搞乱了本地人的祭奠,大部分被活生生被烧死或者绑着石头被扔下悬崖,这里的不但民风落后,而且思想太封闭,真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还真的挺正常的。”
方玉华也插嘴道:“我听我师父下乡处理事情的时候也遇到不少这样的事情,他说在落后的山区的悬崖地下有很多骸骨,也有进了山忽然就失踪了的新闻,大伙待会都要加倍小心,不要触了这些大霉头。”
吴师傅虽然人到中年,可是身板依然非常健朗,爬山的时候不怎么喘气,跟我们这些年轻人能较劲,他带着我们一直往小路深处摸去,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停下了。
他指着周围的地形说道:“大伙听好了这边是悬崖,那边是不知名的野坟场,回来的时候都别走错了。”
见我们点头回应,他又看向了防水手表说道:“幸好我们速度够快,相信不用十分钟就能能赶上乡亲们了,千万记住看到什么状况都不要冲动!”
“明白!”
我们连连点头,在微弱的月色和灯光下一路向上爬去,终于乡亲们的队伍了,这一百多号人形成的队伍还挺长的,而且他们好像扮演着两种角色,一种是悲痛,一种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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