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扬和宙斯王说话时,柴放肆就一直盯着她看,继而兴奋的想到:看来那个女人就是宙斯王了,如果把她和楚扬一起生擒了,不管最后怎么处理他们,那么我以后再做什么事时,都会畅通无阻的。只是,得想办法把那个女人的本来面貌改变才行。
现在心在流血的宙斯王根本不知道,她有很多次都进入了柴放肆的春梦中,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并不一定非得干掉,这可是楚某人没有想到的。
不,我不能改变她的样子,因为要是对她有丝毫的改变,也算是暴殄天物的!原来,宙斯王的真正模样,比我看到的那一次还要漂亮,甚至比梦中的更加妩媚,如果她能够成为我现实中的女人,那么我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了……就在柴放肆死死的盯着宙斯王,心里又有了很大的变化时,楚扬却很讨厌的打断了他的幻想。
楚扬的不识趣,让柴放肆非常生气,他霍地半转身,斜斜的望着他这个所谓的妹夫,阴恻恻的笑了笑说:“呵呵,我有什么不敢见一个快死之人的?我戴着面具,只是不想把你吓坏罢了。”
此时面对柴放肆,已经完全收敛心神的楚扬,饶有兴趣的问道:“啥,你说你戴着面具,就是怕把我吓坏了?呀,难道你的脸上,最近忽然长出个大瘤子来吗?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害怕的,因为我胆子一向很大的。”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看看吧。”柴放肆呵呵一笑,抬手慢慢的把面具摘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嘛,搞得这样神神叨……”
楚扬的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就闭嘴不说了:出现在他视线中的这张脸,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了,就像一张白纸,被一个孝子拿着画笔,在上面乱七八糟的划了十几道那样。
假如柴放肆的脸,真是一张被孝子画了十几道的白纸,那么也许还会有一些包括幼稚、童真的元素存在。
但是,柴放肆的脸就是脸,而不是一张白纸,所以被他自己划了十几道后,那些外翻着的伤口,在很明亮的灯光下,带着死灰的惨白,看起来充满了让人心悸的诡异,就算楚扬的胆子可以包天,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说话的音调都变了:“是、是谁把你的脸搞成这样的?”
看到楚扬被自己的脸给吓了一跳后,柴放肆很得意,哈哈笑着的重新戴上面具:“哈,哈哈,我要是说是被你搞得,你信不信?”
老天爷可以替楚扬作证:他不但没有这样做,甚至真不知道柴放肆的脸,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但是,老天爷却没有想到,楚扬在呆了呆后,竟然点了点头说:“我信,是我把你的脸搞成这样的。因为那一次你从库库尔坎金字塔离开后,要不是担心我反悔再去找你,你也不会自己把脸搞成这样,并顺利的混进奥林匹斯山了。”
“咯咯,你不愧是我妹夫,果然够聪明,竟然能够猜出我划伤自己脸的真正初衷。”
柴放肆好像很开心的笑着,可瞎子都能看出他对楚扬的巨大恨意:“你既然这样聪明,那么你接下来再猜猜,我会怎么处理你们两个呢?”
楚扬看了看木然而立的十二主神,叹了口气:“唉,你不会是想把我们两个,都变成他们这样的人吧?”
柴放肆收起笑声,很认真的摇摇头:“你说的对,说的也不对,因为我只想把你变成这样的人,但是对她么……”
柴放肆说着,向宙斯王望去,语气也温柔了起来:“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有诱惑力、又很有能力的女人,是个男人就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如果我把她也变成那幅样子,岂不是无趣了很多?”
楚扬脸色一变:“什么,你、你想让她当你的女人!?”
柴放肆得意的说:“怎么,不可有吗?”
楚扬冷笑道:“呵呵,你觉得她会愿意吗?”
柴放肆还没有回答,楚扬却听到宙斯王那淡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如果我说我愿意的话,你是不是会感到心中很失落,甚至很愤怒,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因为毕竟我的第一次是被你得到的,你要是个男人的话,那么就该有我说的这种感觉。”
第1581章 路上多保重!
宙斯王现在的心,仍然在疼。
一直疼,撕心裂肺那样。
她就是去死,也不愿意相信,楚扬会在这种时候暗算她。
尤其是楚扬在向她说对不起时,她更清晰的认识到:这个男人决定要把她置之死地了!
我可以死,甚至甘心被你害死,可我绝不会就这样死去……宙斯王在柴放肆说出他自己的心里话后,很快就想到了打击楚扬的办法。
听宙斯王说出那些话后,楚扬的眼角,立即就剧烈抽x搐了几下。
可是,他却强忍着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中却带着干涩的笑了笑说:“嘿嘿,如果你是柴慕容等人的话,我肯定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你么,说实话,你爱怎么样,那都是你的自由。”
脸色惨白的宙斯王,缓缓的继续问道:“你说的是实话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楚扬攥紧了双拳,淡淡的说:“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对一个想杀我的女人到底怎么做、而在意吗?”
宙斯王呆了呆,低声说:“不会在意。”
楚扬很快就回答:“那我也不会在意!”
就像柴放肆等人根本不存在那样,宙斯王此时的眼里只有楚扬:“可是,你知道刚才凌晨时,本来我好好的,又是为什么会起了要杀你的心思?”
楚扬沉默了片刻,摇摇头的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要杀我,性质都是一样的。”
“嗯。”
宙斯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我想错了。楚扬,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柴放肆的。慢说他现在是这幅鬼样子了,就是他现在仍然是华夏大少,也配不上我的!”
宙斯王说出的这些话,让楚扬听了很顺耳。
但是,宙斯王接下来的话,好像就不怎么顺耳了:“我觉得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得到我的人,也能得到我的心,其他的男人,在我眼中都是一些会喘气的动物,和猪狗没什么区别的。”
宙斯王说着说着,眼睛慢慢地明亮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聋子也能听出来的柔情:“楚扬,如果你以后能把奥林匹斯山夺回来,别忘了把我的尸身、或者曾经穿过的衣服,埋葬在你楚家的祖坟中,因为我就算是被你杀死的、我就算是变成了鬼,也仍然是你们楚家……”
“够了!”
楚扬霍然转身,望着宙斯王咬着牙的笑了笑:“呵呵,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为什么这样说吗?你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引起柴放肆对我的嫉妒,希望能够在你死之前,看到我被他的人撕成碎片?好,很好,你这样做恰恰让我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了,你多保重吧,在阴间的道路上!”
楚扬说完,再也不给宙斯王说话的机会,随即旋风般的转身,对着柴放肆就扑了过去。
……
2012年11月26日,华夏十八大常委选举出了结果:楚勇在本次会议上,当选为华夏委员会总书记、副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政治局常委。
至此,楚勇终于走上了华夏国的权力顶端,成为了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五大巨头之一。
随着十八大的胜利闭幕,华夏几方政治势力的争斗,也偃旗息鼓,一连串重大的人事任免,证明了一个新格局的出现……
对于这种备受全国人民瞩目的大事,就连在西域省玛雅新城施工的普通人员,也是在时刻非常关注的,但有一个人却毫不在意。
这个根本不在意这种大事的人,就是现在忙的四脚朝天的柴慕容。
从周舒涵由夜流苏陪着飞回内地后的第二天,柴慕容就以非常饱满的精神,出现在了叶初晴等人面前。
看着柴大官人在工地上视察时、表现出的意气风发样子,所有知道周舒涵流产的人,都已经确定那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事故,继而对她产生了强大的防备心: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甚至包括孙斌、肖纪中等人,每次在看到柴慕容时,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某种神色,却能让柴慕容感到了明显的生分。
对于大家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柴慕容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仍然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当然了,柴慕容还是多少有些改变的。
柴慕容最大的改变,就是在周舒涵离开的第三天,就对她自己的住所、以及工作环境、方式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她吃饭、休息、办公的地方,都被她自己安排在了一个远离大家(叶初晴、南诏戏雪等人)的位置。
就连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在没有柴慕容的许可下,都不得擅自进入她那间屋子里。
现在的柴慕容,只要不是出现在工地上,她就躲在自己的住所中,仿佛与世隔绝了。
而且,她还让上官灵给她专门配置了一套厨房,就连做饭都是自己做。
对柴慕容提出的这个要求,才开始的时候,上官灵肯定不会同意的,但耐不住她的坚持,最后只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也许,柴慕容这是在用自己做饭的方式,来打法那种一个人时的孤独吧?
这只是大家的一个猜测,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11月26号的晚上,一场带着寒气的冬雨,袭击了玛雅新城。
根据那些来新城工地上打工的当地人说:石旮旯(玛雅新城工程地址)这地方,已经有十年没有下过这样一场大的雨了,而且还是在冬天,这的确是让人感到奇怪。
一场大雨表现出的气候反常,让本来就相信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末日的人们,更加坚信这个说法了。
可是柴慕容仍然不在乎,好像就算是天上下美钞,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兄的。
因为昨晚的一场大雨,正在建设的工地,不得不暂停一个上午,准备等积水消失后再干。
而建设新城的工人们,也趁机在这一个上午内休息一下,也算是借机来个劳逸结合吧。
柴慕容居住的地方,就在新城的中心位置。
当然了,现在的新城才刚刚有了个雏形,到处都是被深挖的地基、和暂时还没有运走的泥土,而柴慕容住所的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堆好像小山高的土堆,在经历了一场大雨后,被东方升起的太阳一照,仿佛多了一层生命的色彩。
既然大家都在休息,那么柴慕容也不想在这时候通过电话向他们发号施令,免得被大家认为是扒皮老板,于是就美滋滋的睡了个懒觉。
等到上午十点的时候,柴慕容才懒洋洋的起来,粗粗的洗漱打扮一番后,就拿起一碗泡面,准备凑合着吃一顿算。
只是,等她拎起暖瓶后,才发现里面干干的,热水在昨晚就用完了。
“唉,算了,没有水就不吃了,反正也不饿。”
柴慕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暖瓶放下,取了一件比较厚实些的外套披在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雨后的玛雅新城上空,干净的就像是一块蓝色的宝石,在不算耀眼的太阳照射下,到处都流溢着让人心动的干净。
仰首望着天空,柴慕容喃喃的说:“也就是在这儿才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天空,要是在内地的话,肯定没有这个眼福的。”
住在不远处房间内的上官灵,看到柴慕容走出来后,下意识的走出了住处,刚想向这边走来,却看到她摆了摆手,随即就心领神会的又回到了屋子里:受伤的柴董,这是想借着休工的机会,一个人散散心啊。
紧了紧披着的外套,柴慕容踏着被雨水冲刷的小石头,慢慢的绕到了屋子后面,没有目的向小土山方向走去。
平常看起来还算平整的地上,到处是被雨水冲刷的一道道械,有的械中还有积水,只是却总是让人感觉好像缺点什么。
“到底是缺了点什么呢?”
柴慕容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眼睛望着那个被暴雨冲刷的明显矮了一截的小土山,在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明白了过来:小草,哪怕是进入冬季已经枯萎、但仍然具备生命力的小草。
小草,在内地那可是随处可见的,但在新城工地现场上,却不多见,因为这边恶劣的天气,贫瘠的土壤,根本不适应小草的成长,尤其是在进入冬季后,要是在这儿能够看到一棵小草的话,那么柴慕容的心情肯定会愉悦的。
“等玛雅新城大框架建成后,绿化工作也要跟进了,我想用不了几年,这儿就会有成片的防护林,以及可以让孝子在上面打滚的草坪吧?可惜的是,这一切成真后,我却无法看到了。”
柴慕容呆呆的望着那个小土山,又信步向前走了一百多米,知道脚下已经觉出泥泞后,才停住了脚步。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就算我看不到,但我的儿子可以看到呀,他可是我生命的延续,我干嘛要这样悲观呢?”
柴慕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随即转身,准备回到住所去烧水泡面。
柴慕容转过身,刚想向回走时,眼角却看到左边不远的一个地方,好像有一个绿色的东西。
绿色,一般来说代表着新生,也代表着生命,在各种各样的色彩中,它应该是最让人赏心悦目的了,要不然柴慕容的眼睛也不会一亮,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柴慕容快步走过去后,蹲下身子望着那个泡在水中的东西,喃喃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东西啊?”
第1582章 花漫语来了!
按照一般人的印象,像玛雅新城这样大的工地现场,肯定凌乱的不像话。
比方到处都是土堆、深沟、钢筋水泥啊啥的,肯定还会外加塑料袋子满天飞。
因为现在的玛雅新城毕竟有大约六七万人,生活垃圾是少不了的。
可实际上呢,新城工地现场除了有不可缺少的土堆等必需品外,根本看不到那些生活垃圾。
方圆数百公里的大工地现场,能够有如此的清洁,除了施工者大部分是军纪严明的军队外,最重要的是以柴慕容为首的策划者,始终都在向大家灌输一个道理:这是我们的家园,必须像对待自己安乐小窝那样的去建设它。
没有谁喜欢自己的安乐小窝中,有那种到处是生活垃圾的存在,这可是个事实。
所以呢,诺大的工地现场除了必需物品存在外,干净的甚至有些变x态,这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儿了。
尤其是柴慕容等‘领导人’居住的地方,四周环境卫生更是被要求的很严格,别说是垃圾了,就连废纸都不会看到一张,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看到一个绿色的东西后,就有些感到奇怪的走过去了。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柴慕容走过去后,蹲下身子望着泡在沟堑水中的东西,看了片刻,就有些纳闷的伸出手去撩拨了一下。
柴慕容看到的这个东西,是个比海碗大一些的东西,形状看起来好像是个充气不足的足球,但又绝不是足球,反倒是像一坨椭圆形的肉,只不过颜色是那种格外的翠绿色,要不然也不可能引起她的注意。
柴慕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食指碰了一下那个球状物体。
那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却能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上面的弹性,就像是大家在放心肉店中,拿指头碰一块新鲜猪肉那样。
如果这只是一块猪肉、或者是橡胶制品,柴慕容肯定会摇摇头的站起来,然后走人。
可这玩意根本不是上述所说的那两种物体,而是一个看起来好像有生命、但却没有眼睛鼻子的球状生物,这可就真让她感到很奇怪了。
如果是刚来玛雅新城工地的时候,柴慕容肯定会让上官灵等人来看看,大家一起研究这是什么东西了。
但是现在,柴慕容不想和任何人谈起工作之外的任何事,所以拒遇到了这样一个怪怪的东西,她也没有叫任何人。
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死期不远时,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危险,尤其是那种未知的危险,现在柴慕容就是这样的心态,更证明了有句话的确有它存在的市场:无知者无谓。
不知道这个翠绿色、球形肉状物体为啥东西的柴慕容,在蹲着研究了片刻后,就用手抓起这个小东西,从水中捞了出来。
这个东西的重量,大约在一公斤左右,浑身上下都是那种鲜艳欲滴的翠绿色,明明是一个没有任何眼睛鼻子的死物,但却偏偏给人一种它的确在活着的错觉。
“难道这是一个西域特产的蘑菇吗,可是看起来不像啊,倒像是个吸满了水的海绵,可又没有水从里面滴出来。”
把那个东西举在以前看了片刻,柴慕容真搞不懂这是啥玩意,刚想随手再扔在地上,却又在想了想后,拎着向住所走去。
拿着那个东西来到住所后,柴慕容本想把它放在水盆中,拿出几分钟的时间,仔细的观察一下它在水中是否活动时,桌子上的电话却响了。
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整个工地上,都因为昨夜的一场大雨而被迫停工了。
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北宫错,都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的。
可电话既然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那就证明有他们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发生,需要向柴慕容汇报,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既然别人有处理不了的事情需要柴慕容来拿主意,那么她就暂时不能仔细研究手中这东西了,于是就随手放在了水缸旁边的桌子上,反手在胯间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就快步向电话那边走去。
……
柴慕容来到西域鼠,因为现在是建城时期,条件自然无法和内地相比的。
大家临时居住的地方,别说是没有集体供暖、自来水等设施了,就连解手时都得暂时使用蹲坑……所以为了解决饮水问题,每个房间中都会有一个不小的水缸,里面盛满了清澈的地下水。
本来,依着柴慕容玛雅新城女王的身份,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她平时喝水最起码得用桶装矿泉水的。
但是为了能够收买人心,让别人以更加饱满的态度投入到建设当中,柴大官人就故作清高的以身作则,像所有普通施工者那样,也让上官灵在她的住所中,搞了一口水缸,供她平时烧水、洗脸用。
……
柴慕容把从外面捡到的那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向急促响个不停的电话走去。
那个海绵状的东西,在柴慕容向电话那边走去时,也许是因为本身滑腻、也许是因为桌子有些倾斜的缘故,反正她刚转身离开,这个东西就慢慢的向桌子边缘滑去,在她抓起电话时滑入了水缸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通声。
刚抓起电话的柴慕容,并没有注意到这声响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叶初晴的号码,于是就对着话筒,放在耳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淡淡的问道:“初晴,你有什么事吗?”
柴慕容刚来新城工地现场时,都是用手机和别人联络的,可是因为这地方的信号实在不咋的,每次得对着手机大声吼叫,才能勉强让人听到,所以在前些日子,西域省的相关部门,就为这边的主要负责人临时安装了一批固话,供他们平时联系。
别看柴慕容在搞得人家周糖糖流产后,她的威信呈现几何形式的下降,但却没有谁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反而对她更加的敬畏了:连周副总那样楚楚可怜的人儿,她都忍心去暗算,还有什么是她做不上来的啊?
就是因为这个很现实的原因,所以南诏戏雪等人不管是面对她、还是给她打电话,那态度却对是乖到了极点,对她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可是这一次,在柴慕容对着电话问有什么事儿后,那边的叶初晴却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很清晰的呼吸声。
柴慕容眉头一皱,再次问道:“初晴,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叶初晴,还是没有说话,好像给柴慕容打电话,就是为了让大官人听她在那边喘气一样。
这一下子,柴慕容可真是烦了,声音明显有了很大的冷意:“叶初晴,你要是不愿意说话的话,那我就挂了!”
假如这个电话是别人打来的话,柴慕容早就勃然大怒了:嫩奶奶的,给我打电话却不说话,这不是故意挑战我的尊严吗?以为我不敢咋着你啊!?
不过这个电话可不是别人打来的,而是楚扬的三老婆叶初晴,柴慕容就算是对她再不满、她对柴慕容再不敬,也不能随便和她发脾气的。
既然碍于大家共同享用一个男人的薄面,柴慕容可以不方便咋着叶初晴,但却不妨碍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要扣掉电话。
但是,就在柴慕容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刚要扣掉电话时,话筒那边却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接着一个让她浑身一僵的女人声音响起:“唉,柴慕容,你现在还好吧?”
……
柴慕容的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女人,绝不会超过三个。
第一个呢,自然是她老妈林静娴了。
而排在第二位的,却是那个始终疼爱她的云若兮。
第三个人嘛,却是让柴大官人很淡疼的花漫语。
之所以把花漫语这个最大的对头,列为柴慕容最在乎的三个女人之一,是有原因的。
花漫语和柴慕容两个人,除了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外,应该还是最大的敌人: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情场上,她们都恨不得把对方踩到脚下,然后再狠狠碾上几脚。
没有谁能理解柴慕容和花漫语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就连她们的共同男人楚某人,迄今为止也是云里雾里的。
柴慕容和花漫语之争,本来是如火如荼的,一直到花妹妹被柴放肆给搞成植物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说实话,花漫语在躺着装死人的那段日子里,柴慕容虽说替楚某人打理产业很累,但却很开心,最起码别的女人,没有谁敢来挑战她的权威。
可是,柴慕容开心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就在把周糖糖‘搞’流产了后,花漫语就醒了,这个消息让她很是郁闷。
不过,都说眼不见为净,虽说花漫语已经醒来了,但她还在遥远的内地,就算已经对柴慕容形成了巨大的威胁,因为暂时没有来玛雅新城,所以大官人还是在惋惜(花漫语为什么要醒来呢?)之余,平时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花漫语却打来了电话,用叶初晴的固定电话。
花漫语用负责新城外围的叶初晴固话打来了电话,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花漫语现在已经来到了玛雅新城,在这个工地短暂休息的上午!
花漫语在说话后,握着话筒不说话的人,换成了柴慕容。
花漫语好像知道柴慕容此时的心情,所以她有没有催她,两个人就这样对着话筒沉默着。
第1583章 大好娘们!
祝大家初七愉快!
……
一般来说,对着电话沉默、却不放下电话的两个人,大多数都是情人关系。
要是俩男人的话,肯定会骂一句‘嫩奶奶的’,然后扣掉。
要是俩女人的话,大部分都会说一句:神经。
不过,对于花漫语和柴慕容来说,她们既不是情人,又不会骂对方神经,但的确对着电话沉默了。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吧,柴慕容才轻笑着耸了耸肩:“花漫语,我真没想到是你。呵呵,欢迎你的到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玛雅新城的,为什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呢,我也好去迎接你啊。”
“呵呵,我是在昨晚深夜从冀南坐飞机出发的,现在刚坐车来到叶初晴的办公室,我没有告诉你我要来,是因为我是要给你个惊喜啊。”
那边的花漫语也轻笑了一声:“好了,先不聊了,很快我就会去找你的,就这样。”
“好的,我是扫榻以待。”柴慕容笑的很甜的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柴慕容在扣掉电话后,脸色马上就阴沉了起来,胸脯也有了很大的起伏。
对柴慕容来说:花漫语的到来,和她的醒来一样,都让大官人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尤其是现在,柴慕容正处于一种众叛亲离的处境,依着花漫语的眼光和手段,肯定能敏锐的观察出来,并迅速采取不用太显眼的措施,轻而易举的建立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小圈子,来对抗本来有着无上权威的柴女王。
这一点,柴慕容心中很清楚,但却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别看花漫语现在还不是楚家的儿媳妇,但谁都不敢小视她,就连同是京华‘太妹’的秦朝,也不敢,因为人家和楚扬的私生子,早就被楚家老爷子当做第四代了。
“唉,花漫语,你现在终于来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左手抚着电话的柴慕容,在愣了片刻后,刚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就觉得脑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内,只要柴慕容一用脑过度,就会头疼。
如果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体现状的话,柴慕容肯定会去看医生,但现在她根本不用去也知道:这种头疼欲裂的状况,正是‘奈何童子’加深时的征兆,在这个病的晚期,不但会疼痛,全身的所有部位,包括手指头,都有可能在每时每刻的疼痛。
人在感到身体、头疼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吃药打针看医生,这是很正常的。
不过柴慕容却不会这样做,因为她怕这些药物,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呢,每次她都会用双手狠狠的掐住脑袋,来抵抗这种该死的头疼。
身体有情况,却不能去看医生,得硬生生的熬着,这绝对是个挺让人无奈的事情。
柴慕容用双手使劲掐着脑门,带了好几分钟后,那种让她恨不得抓狂的疼痛,才慢慢的减轻。
这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蜡黄,豆子大的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往下淌,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
晃晃悠悠的向后退了几步,柴慕容仰着下巴的望着屋顶,惨笑一声说:“呵呵,我是多么盼着这种日子能快点结束啊,就算是死,也强过这样活受罪。唉,眼看活不了多久了,我又何必去考虑花漫语会怎么对付我呢?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只要她日后对我孩子好,我就算现在对她低头,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也少不了什么。”
柴慕容脚步有些踉跄的,在屋子中央来回的走了几步,抬手擦汗时,却忽然很想喝酒。
她现在很想来个一醉解千愁,再也不用管喝酒会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什么样的损害,她就是在得到花漫语来到新城的消息后,想喝酒,喝醉了。
可是,自从柴慕容得知自己怀孕后,就已经远离烟酒了,尤其是她现在所住的这个地方,更是没有这玩意。
柴慕容跌跌撞撞的屋子里胡乱走着,虽说明知道房间里根本没有酒,可她的眼睛还是四处搜寻着,这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吧。
“当初怎么不让人放这儿两瓶酒呢?”
柴慕容在屋子里里转着,当看到桌子旁边那个水缸后,眼睛顿时一亮:“着相了,我也太着相了,佛家既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么水也是酒,酒也就是酒了。”
柴慕容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走到水缸面前摸起桌子上的舀子,弯腰舀了半瓢凉水,就像大口喝酒的梁山泊好汉李逵那样,仰首咕嘟咕嘟的把半瓢水,都喝了下去。
柴慕容在喝完后,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里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求,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哈哈,好诗!”
噗通的一声,把塑料舀子直接扔进了水缸中,肚子里盛了一肚子凉水的柴慕容,此时觉得自己脑袋再也不疼了,而且还有了那种痛饮一番后的晕忽忽感,情不自禁轻轻挥舞起了双袖。
就像当年在上大学与花漫语同台表演话剧那样,柴慕容挥舞着衣袖,在屋子里闭着眼的走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接连高声吟唱了李白的几首名诗,最后才很酸的说道:“好诗,好诗,柴慕容,你果然是‘淫’的一嘴好‘湿’啊,嘿嘿,可惜没有人为你鼓掌呢……”
柴慕容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忽然传来清脆而单调的掌声:啪啪啪!
柴慕容一惊,抬起的双手放下,睁开眼的转身一看,就看到门口有个妞儿,正在一脸笑容的拍着手掌。
在这个妞儿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南诏戏雪等人,也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这边:刚才柴慕容看起来好豪放哦,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
这个不经柴慕容允许,就走进她所住的屋子里,为她鼓掌的人,正是她最大的对头,人称‘北漫语’的花漫语。
花漫语在柴慕容脸蛋微红的转身后,轻轻的拍着巴掌,笑吟吟的说:“柴慕容,你果然是才华横冒啊,竟然能吟出这样一些好诗,了不起啊了不起,小妹我是甘拜下风,以后还得多多向你请教才行,争取早日做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好青年!”
花漫语的这些话,猛地一说好像是在恭维柴慕容,但谁都知道她这是讽刺人,更何况她在说这些话时,嘴角一直挑着一抹讥讽。
依着柴慕容的智商,她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更知道花漫语这是守着南诏戏雪等人,在初次见面后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臭娘们,刚好起来就来找虐了?哼……柴慕容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于是就吃笑一声的说:“咯咯,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而已,大名鼎鼎的花漫语却要向我学习,小妹我真是愧不敢当啊。不过你就算是学会了诗词歌赋啥的,也只能算是个儿子会打酱油的‘大好娘们’,和大好青年这个词么,好像应该没多大关系了。”
柴慕容在说出‘大好娘们’这四个字时,语气尤为的重。
果然,花漫语笑容顿时凝固,接着冷笑道:“呵呵,我是个娘们,你现在好像也是个娘们了吧?”
柴慕容悠悠的说:“我承认我现在也是个娘们了,但是娘们也分很多种的,有要脸的,有不要脸的,不可同日而语啊。”
花漫语向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说:“只要是个娘们,就证明已经被男人睡过了。哼哼,都被男人睡过了,还有什么要脸不要脸之分?”
柴慕容摇头晃脑的道:“非也,非也,娘们被男人睡,其实也有着很大的区别,有被迫和主动的之分。被迫的那种本质上来说,灵魂要比主动找男人睡的娘们,要纯洁许多,也要脸很多啊。”
站在门口外面的南诏戏雪、叶初晴等人,看花漫语和柴慕容刚见面,就用这些平常女人不敢说的话斗嘴后,顿时就有了一种被震得不行不行的感觉,面面相视了一下,同时采取了转身就走的动作:真受不了这俩娘们的不要脸啊,干嘛把这事儿说的这样直白呢?
扭头看了一步离开的南诏戏雪等人,花漫语轻声叹了一口气:“唉,柴慕容,我们刚见面,干嘛要互相诋毁对方呢?”
柴慕容也收起笑容,淡淡的说:“你以往我愿意这样么?”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眼里更不会对我流露出那么大的戒心。”
不等柴慕容说什么,走到她面前的花漫语,展开双臂低声问道:“柴慕容,你还好吗?”
柴慕容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动作有些犹豫的伸出双手,抱住了花漫语,把下巴放在她的左边肩头上,声音低沉的说:“我不好。”
稍微用力抱了抱柴慕容,花漫语轻拍着她的后背,伏在她耳朵上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不好了,所以你不要再担心我的出现,会对你形成什么威胁。”
顿了顿,花漫语接着解释道:“我之所以急匆匆的赶来这儿,就是想让你身上的担子轻一些,能够、能够安心享受这段日子。柴慕容,你要是还有一点把我当成姐妹的意思,那就听我的话,等我稍微熟悉一下这边的情况后,还是赶紧的回内地去吧,毕竟那边的环境要比这儿好很多。”
第1584章 你会支持谁!
假如柴慕容是个一般人家的媳妇儿,她在得了绝症后,最需要做的不是带菠作,而是好好休养。
那么花漫语在提出要替代她工作、让她回内地休息的时候,按说她该很感动才对。
可是,柴慕容才不会因为花漫语的话,而有丝毫的感动,只是也拍了拍花漫语的后背,轻笑着说:“怎么,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的夺权了吗?”
花漫语语气真诚的否认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柴慕容也认真的回答:“可我实在想不出,你除了有这个意思外,还能有什么意思。”
“慕容,我的确是为了你着想。”
花漫语紧紧的抱住柴慕容,声音听起来很动情的说:“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老天爷不忍心你这样累,所以才让我脑中的瘀血自动化开,让我醒来,来替代你操劳玛雅新城的建设。”
“呵呵,你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呢!”
嗅着花漫语身上的清香,柴慕容冷笑了一声说:“花漫语,麻烦你不要再说这种好听的话了好不好?其实咱们谁都知道,你在醒来后不久,就急匆匆的跑这儿来,完全是担心南诏戏雪在我的引导下,能尽快的融入楚家,那么她就成长为你最大的威胁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以为我也看不出来吗?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离开玛雅新城的。而你呢,就算是来了,也只能做个第二副总。”
当前在玛雅新城,南诏戏雪是第一副总,可柴慕容却说让花漫语做第二副总,这摆明了是不重用人家孩子啊。
要不然的话,花漫语的眼里也不会闪过一丝厉色了,可是她却还紧紧的抱着柴慕容,好像根本舍不得松开她。
这两个女人,在成为对头的那一天,明明都在绞尽脑汁的算计对方,但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她们是亲姐妹那天,亲密无间。
“唉。”
花漫语轻轻的叹了口气,当先松开了柴慕容:“慕容,你既然固执的这样认为,那么我也没办法。但我却要告诉你我的心里话,我既然来了,那么我就不会甘心做什么第二副总。”
柴慕容吃吃的笑着后退了一步,指着花漫语的鼻子说:“怎么样,你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花漫语无所谓的耸耸肩:“柴慕容,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柴慕容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也会这样做。”
花漫语点点头:“这就对了,你既然也会这样做,那么就别埋怨我有这样的想法。柴慕容,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
柴慕容走到椅子前坐下:“瞧你说的,我哪一次不敢认真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了?”
对柴慕容语气中透着的讽刺,花漫语直接忽视掉了,而是很认真的问出了心里话:“在你看来,将来由我来主持玛雅新城好呢,还是由南诏戏雪来主持好呢?”
花漫语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就是直接告诉柴慕容:等你很不乐观的挂掉后,我和南诏戏雪两个人选,你支持谁呢?
柴慕容这次没有和她嬉皮笑脸的,而是在认真的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如果我真死了的话,那么你应该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花漫语马上就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毕竟咱们是好姐妹,而且你也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柴慕容皱着鼻子的笑笑:“呵呵,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说咱们是好姐妹的话了,我听了以后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呢?是,我认真思考过后,觉得你才是继我之外,最合适主持玛雅新城工作的人选,但这并不是说你的能力,就能强过南诏戏雪,因为你也很清楚,她有着不逊于我们的本事。”
花漫语问道:“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支持我呢?别忘了南诏戏雪在这儿已经帮你很久了。”
柴慕容说了这会儿话后,又感到了口渴,走到水缸前,舀出一些凉水,在花漫语那诧异的眼神中,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末了反手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凉水是这样好喝,不但可以让人脑子清醒,而且还能让人如饮琼浆玉液。”
花漫语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那些视万物为无物的高僧。好啦,别说这些无聊的了,你就说为什么要支持我吧。”
倚在桌子上,柴慕容双臂环抱在胸前,淡淡的说:“假如你来主持新城工作,拒你是后来者,就算南诏戏雪心中不服气,但她的出身和性格在那儿摆着呢,就算因此而对你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带着这种情绪工作的。”
谁都知道,南诏戏雪因为种种客观原因,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绝不会拿一点架子,她对自己的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但花漫语就不同了,正如柴慕容现在所说的这样:“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早就自诩为楚家的媳妇了,如果新城工作是被一个日本女人主持的话,依着你的性格脾气,你会甘心么?你能不生出点意外来吗?”
在柴慕容娓娓道来时,花漫语只是笑吟吟的望着她,频频的点头,好像很受听的样子。
“为了玛雅新城能够健康的向前发展,所以就算你是后来者,是来摘桃子的,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柴慕容顿了顿,接着说:“毕竟我和你也算是最好的姐妹了,我不支持你的话,难道去支持南诏戏雪这个日本人吗?就算是我愿意,恐怕楚家也不愿意的。”
花漫语再次拍了拍手:“唉,柴慕容就是柴慕容,看待问题时果然是如炬慧啊。”
柴慕容毫不在乎的摇摇头:“行了,你别不花钱的来奉承我了,反正都是虚假的,这样有意思么?倒不如替我做点实事。”
“实事?”
花漫语稍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柴慕容这句话的意思,遂取下一个椅子垫放在地上,屈膝跪在了上面,面对西南方向举起右手,一脸郑重的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花漫语现今在这儿发誓,以后必将把柴慕容的儿子视为亲生,把他和楚扬风一视同仁,如有违犯,那就让我们母子同遭世上最残酷的报应,谨此为誓!”
发誓,对于花漫语这种心机的女人来说,其实就是小菜一碟,不想吃了就扔在一旁。
可是,这次她发誓却连带上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毒誓了,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这个誓言是发自真心的。
所以啊,柴慕容马上就喜笑颜开的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哎呀呀,咱们既然是亲姐妹一样的,我还能不信任你么,干嘛还要郑重其事的,这样可不好,快起来,快起来,我以后绝对会力挺你的……希望你以后,永远都别忘了你这个誓言。”
花漫语苦笑着站起来:“我怎么敢拿着儿子来说笑呢?”
“我就说你不会的。”
柴慕容弯腰把地上的垫子捡起来,态度很亲和的拉着花漫语的手:“等下午,我就会开一个高层会议,把你隆重的介绍给不认识你的人。至于南诏戏雪那边,我会亲自和她谈心的,相信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生出什么妖蛾子的。”
在花漫语发下那个毒誓后,柴慕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很快就开始为人家着想了。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儿的,在商量了一下以后的某件事后,柴慕容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你在来时,有没有听到周舒涵的消息?”
花漫语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柴慕容看了片刻才说:“你现在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还要操心这件事呢?我觉得最好由楚扬来处理最好了。”
“呵呵,你说的也是。”
柴慕容苦笑了一声:“花漫语,你信我会那样对待周糖糖吗?”
花漫语很干脆的摇摇头:“不信,因为你不是我。”
花漫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假如我是你的话,也许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来,但你的心地那样善良,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呢?
对花漫语看似安慰,实则肯定的话,柴慕容感到很无语。
看到柴慕容脸上的落寞后,花漫语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拍着她的手背说:“慕容,别把这件事太放心里去。其实,依着你我俩人的身份,就算对一个曾经是厅级(凡静当官时的级别)干部的女儿,光明正大的这样做,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的?”
“我现在也不是以前了。”
柴慕容抿了抿嘴角,知道再说什么,花漫语也不会相信她真没有害周糖糖的心,索性不再说了,而是提到了楚扬:“楚扬已经和宙斯王离开十几天了,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花漫语安慰道:“我发现女人怀孕后,总是会特别的小心。放心吧,楚扬以前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奥林匹斯山吗?我哥哥既然能活着回来,那么他也肯定会遇难成祥的。更何况,这次还有那个所谓的宙斯王(花漫语在来见柴慕容之前,叶初晴已经把这边的事儿,都简单的告诉了她,所以她才知道宙斯王是何许人)呢?当然了,你大哥拒肯定恨死了楚扬,可他们终究是亲戚啊。”
柴慕容冷笑了一声:“呵呵,亲戚?要不是亲戚的话,我大哥恐怕也不会那样恨他呢。”
第1585章 煎熬!
拒柴放肆和柴慕容不是亲兄妹,但俩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有着很亲的血脉关系。
按说楚扬和柴放肆之间,也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所以花漫语才这样说。
但是,花漫语自己心中也很明白,柴放肆是多么的恨楚扬,甚至都因为他恨上了柴慕容,他们之间所谓亲戚关系,其实就是在扯淡。
不过,当前花漫语除了说这些来安慰柴慕容,还能说什么呢?
在得到楚扬和宙斯王去了奥林匹斯山后,花漫语就有一个最大的心愿:楚扬,能不能救得了黄东东她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安全回来,千万别再出事了,因为我醒过来是真的不容易啊!
……
柴放肆本以为:就算楚扬的本事再大,但现有悍不畏死的十二主神,要干掉他、甚至把他生擒活捉的话,问题还是应该不大的。
更何况,柴放肆现在对自己的本事也是很自负的,再加上他来对付楚扬,那就更保险了。
可是事实上呢,楚某人的凶悍,大大出乎了柴放肆的意料。
那些悍不畏死的诸神,在楚扬面前不能说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但也好像强不了多少,假如他们不是感觉不到疼的话,可能早就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了。
楚某人能够取得这样的辉煌战绩,除了因为是在通道中、十二主神无法对其形成更有效的合围之外,最主要就是他的走位,那叫一个风x骚,整个人在高呼酣斗中,完全化作了一个飘忽影子,根本不与任何一个主神纠缠,采取的是一击就退的战术。
不行,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但干不掉他,恐怕还能被他趁势翻点,那样可就糟了……站在十二主神后面,不断对着遥控器嘶声下令的柴放肆,看出事情不好后,随即命令手下且战且退,暂且先退到外面去,那样就能展开人多的优势了。
得到命令的十二主神,马上就开始了有秩序的后退。
柴放肆让十二主神后退,根本不担心楚扬不会跟着出来:假如他不跟着出来的话,到时候让马崇明往通道中扔几颗烟雾弹啊、毒气弹啊啥的,到时候就算这厮再能打,好像除了束手就擒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事实上,楚扬还真有这方面的担心:假如柴放肆趁着他被十二主神缠住的时候,独自跑出去扔进那些玩意、或者说干脆调来坦克对着这里面来几下,那他本事再大,到时候不还是得翘了啊?
当然了,柴放肆要是真那样做的话,这十二主神也得给楚扬陪葬。
不过,十二主神的死,对于不把外国人当人看的柴放肆来说,应该根本不重要,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所以呢,楚扬趁着柴放肆还没有决定让十二主神陪着他死之前,对他们的撤退根本不加阻拦,只是紧跟在他们后面向外冲去。
……
在楚扬和十二主神的战斗开始后,好像被双方忽略掉的宙斯王,就一直靠在照壁前‘观战’,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宙斯王在刚开始明白楚扬制住她,就是准备借着柴放肆之手铲除她时,心里还是老害怕的了。
不过,随着她清晰的看出,柴放肆对她有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意思,再加上她又故意说出那些让老柴吃味的话后,基本上已经确定:柴放肆暂时不合趁着她没有行动能力时,就会对她动手的。
宙斯王在看清楚这一点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继而对楚扬腾起了无比的恨意!
宙斯王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她明明拿出了十二分的真心,来对待楚扬,甚至为他还牺牲了最后的希望者,可这个卑鄙的男人,却用利用别人之手来杀她的方式对待她!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绝不会亲手杀我的意思,只是这样比亲手杀了我,还要让我心疼……想通了楚扬不久前说出那句话后,宙斯王对他的恨,绝对犹如滔滔不绝的库拉河水,一拨一拨的冲击着她的痛感神经。
一个女人在恨一个男人时,不管是因为爱而恨,还是因为单纯的恨而恨,她都希望能看到这个男人得到很惨的下场。
宙斯王也是个女人,所以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在看到楚扬被十二主神围攻后,心里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哈,你最好是被那些人撕成碎片,然后再拖出去喂狗,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哈,哈哈!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随后陪着你死的,因为我还要到地狱中找你算帐呢!
但是,宙斯王明明恨的楚扬要命,可每当看到他要被某个大神的兵器给打中时,内心的最深处,却总是会不争气的一跳。
宙斯王很明白,她做出的这个本能反应,应该叫做:担心。
当一个女人,明明很痛恨一个男人,恨不得他被撕成碎片,但却在看到他遇险时却为他担心……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份怎么样的感觉。
这算不算是煎熬?
应该算是吧?
要不然的话,宙斯王也不会狠狠咬着嘴唇的恨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为他担心呢?我不是一心盼着他死么?
尤其是在看到柴放肆命令十二主神缓缓后退后,宙斯王就知道楚扬这一出去,所面临的情况会更加严峻了。
只要到了外面,十二主神就可以完全展开手脚,就算楚扬有赖以倚仗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甚至能更加灵活,可以击毙几个,可对那些没有疼痛感、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的诸神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人,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能把楚扬拖垮的,更何况外面肯定还有很多的人!
想到了柴放肆的险恶用心后,宙斯王看到楚扬正紧跟着十二主神向外冲去,就下意识的叫道:“楚扬,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出去!”
正在前冲的楚扬,听到她的喊声后,脚下一停,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话也不说一句的继续向前冲。
“楚扬,你回来,回来啊,你这是自己出去找死啊,你知道不知道!?”
看到楚扬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忠告,依然向外冲去,宙斯王对他的恨意刷的一下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嘶声喊叫着,双手用力撑着墙壁向前移动着,妄想追上他拦住他。
不过因为宙斯王下半身的血脉被封,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就算她双手的力气再大,顶多也只能维持身子不摔倒而已,要想追上向前疾奔的楚扬,那是决不可能的。
宙斯王拼力向前移动了几米时,楚扬已经紧随着十二主神冲出了通道。
望着一百多米处的那个通道口,心中大急的宙斯王松开墙壁,猛地向前冲去,但没有半点知觉的双腿,却一点也不配合,使她当即就瘫软在地上。
身子的猝然摔倒,让宙斯王的额头,狠狠的碰在了地上,沁出了血丝。
不过,她却像感觉不到疼那样,只得左手按着地面,举起是的右手,就像溺水之人在绝望中伸出水面那样,徒劳的挥舞着,嘶声叫道:“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长长的通道走廊中,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厮杀声,唯有宙斯王这充满悲愤的声音,在四周的墙壁上碰荡,回响。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呢,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在凌晨时对你起了杀意,你就再也不肯信任我了吗,可你知道我当时心中的真实想法吗?我不怪你骗我,甚至不再怪你暗算我,但你为了你自己,也该清楚出去的危险啊。”
宙斯王无力的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
……
宙斯王一直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万神之王,天底下所有的生灵,都该匍匐在她的脚下,就算早晚要找个纯种格鲁吉亚帅哥传宗接代,她也不会对任何的男人,有普通人才会有的愚蠢感情:爱。
这个想法,在她被楚扬强女干之前,都始终固执的存在着,她以为以前对着楚扬的照片……那只是缘于生理上的需要,就像人们喜欢一只宠物狗,喜欢喂养它,但绝不会爱上它那样一个道理。
可是事实上,那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就已经有了她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的爱。
要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在楚扬昏过去后没有杀死他,更不会在他受伤后的这些天中,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照顾他。
当然了,宙斯王自己认为,她在遭到强女干后没有杀楚扬、在他受伤后去救他、照顾他,这仅仅是建立在大家要互相合作的基础上,和感情无关。
她那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楚扬尽快好起来,配合她一起干掉柴放肆,夺回奥林匹斯山。
为了这个,宙斯王觉得暂时受点委屈,付出点关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甚至,在玛格什维奇出事后,宙斯王明明有机会冲出去救他、但却选择了带着楚扬逃跑的行为,也被她认为是为了顾全大局。
她始终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的在乎这个男人。
可当楚扬突然翻脸暗算了她、明显的要借助柴放肆之手把她铲除后,这种被她死死压制的真是感情,才蓦然爆发,继而在伤心之下变得异常愤怒。
愤怒下的宙斯王,这才在看出柴放肆对她的贪婪后,故意对楚扬说出了‘我是你的女人、死后要埋进你家祖坟’的话。
第1586章 主宰!
祝大家初八愉快!
……
女人在说出一些激愤的话时,往往是受到了情绪的支配。
就像宙斯王吧,她在恨极了楚扬时,看出柴放肆对她的‘爱恋’后,就故意对他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死后要埋进你家祖坟……等让人甚为感动的话。
宙斯王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渴望楚扬被嫉妒到发狂的柴放肆撕成碎片,大家一起死翘翘拉倒。
可是,就在楚扬傻呼呼的要跟着柴放肆冲出去时,宙斯王才知道:就算她再恨这个男人,但总是比不上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留恋!
喜欢,加上留恋,不就等于爱吗?
想到这儿后,宙斯王终于明白,她原来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
不过,那个叫楚扬的男人,却处心积虑的要借助别人的手宰了她,现在已经离她远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儿,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儿那样,慢慢的等死。
“呵呵,如果我的死,能够换回你的安然无恙,我想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的。”
泪流满面中的宙斯王,双手撑着地面,不知道流了多久的泪水后,心终于慢慢的镇定了下来,低笑一声的抬手右手,反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宙斯王的右手在放下时,她的视线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于是就看到了一双脚。
这双脚,就站在她面前两米多的地方。
这双脚的主人,到底在这儿站了有多久了,宙斯王不知道,甚至都不愿意关心。
她只是很清楚:这双脚绝不是楚扬的,因为那个家伙穿的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当初为了攀登悬崖方便而买得鞋子),而不是一双看起来很正典的皮鞋。
宙斯王漠然的缓缓抬头,就看到了一身金色的长袍。
再继续向上看,然后就是一张金色的面具。
对于这身金色的长袍,金色的面具,宙斯王很熟悉,因为她在以前的时候,也是以这种形像出现在子民们面前的:在奥林匹斯山上,唯有宙斯王才有资格穿成这样,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这身装扮就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不过,现在穿这身衣服的人,却不是宙斯王,而是那个夺去了她一切的柴放肆。
宙斯王抬头望着柴放肆,眼神中带着漠然,好像他的存在和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两者之间就像一个百万富翁、经过一个叫花子身边那样。
……
到背着双手的柴放肆,静静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宙斯王,一种至高无上的成就感,使他真的很想振臂高呼,让世上所有人都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曾经是那么伟大的宙斯王,此时就像大多数软弱的女人那样,匍匐在他的脚下,毫无反抗力!他才是真正的神,真正主宰这一切的主人!
宙斯王望着柴放肆,过了片刻后才轻声问道:“他呢?”
宙斯王问出的这两个字,应该是很平常的两个字,甚至都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
可是听在柴放肆的耳朵里后,刚才的那种成就感却荡然无存:就算我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胜者,可她心中仍然记挂着那个混蛋!
柴放肆使劲的攥了攥双拳,竭力让自己的嘴角不再抽x搐后,才淡淡的说:“如果明天的太阳,可以从西方出来,那么他就能安然无恙,可假如还能照样从东方升起的话,这就证明他应该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听到柴放肆这句很有哲理的话后,拒宙斯王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但身子还是马上猛地一颤,嘎声说道:“你把他杀了!?”
柴放肆并没有再回答宙斯王这个可笑的问题,只是微微俯下身子,语气阴森的说:“你刚才守着我对他说那些话,不就是盼着我把他做掉吗,为什么现在还这么在意他的生……”
不等柴放肆说完,宙斯王突地厉声喝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宙斯王在问出这句话时,本来很妩媚、很明媚的面孔,已经开始扭曲,一双碧蓝色的双眸中,也燃烧着足可以焚毁整个世界的火焰。
看到宙斯王这样后,柴放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是的,他已经死了!他怎么会不死呢?无论是谁,在手中抱着一个随时都会给他致命一击的女孩子时,也根本逃不过十二主神的追杀,就算他是楚扬也不行!”
刚昂扬起凌厉气势的宙斯王,听柴放肆这样一说后,马上就再次萎顿了下来,喃喃的说:“好,很好,他终于死了,没想到他在死之前抱着的那个人,却是黄东东,而不是柴慕容不是花漫语,更不是我。”
柴放肆既然说楚扬抱着一个女孩子,那么宙斯王马上就猜到他抱着的是黄东东,更认识到:本来,楚扬在外面那广阔的地域中,对付没有痛感的十二主神,就已经很吃力了,要是再加上一个随时都会杀伤他的黄东东,就算他的本事有天大,好像也没有道理活下来的。
看到宙斯王神情攸地萎靡后,刚停止狂笑的柴放肆,再次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原来你真这么在乎他的生死,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宙斯王,也会爱上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个有着众多女人的有妇之夫,这肯定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了吧?”
确定楚扬的确死去后,神情颓废的宙斯王,在柴放肆说出这些话后,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强力坐稳了身子,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恭喜你,现在楚扬死了,我废了,你最大的两个心愿,终于实现了。柴放肆,我真该恭喜你,你做到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谢谢你的恭喜。”
柴放肆心情很愉快的说:“我的确因为楚扬的死而开心,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你自己废了呢?看样子,你应该是被他用我华夏武林中传说中的点穴,封闭了下半身的穴道,就算当时没有人能解开,可在十二个时辰、也就是24小时后,也应该自动解开的。”
宙斯王淡淡的回答:“反正他已经死了,我的穴道是否能不能解开,这已经不重要了。”
柴放肆脸色一变:“怎么,我听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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