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已经是冷汗涔涔，站在那里不敢说一句话。
“莫副总对于所有的人事安排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对于慕小姐的调动表现出不满，是因为慕小姐是……你的人吗？”莫黎均轻悠悠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带着笑意，望向对面的莫黎霆，又望了眼站在他边上的向晚。
他的意图很明显，做了那么多的调动，最终的目的，或许只有慕向晚而已。
“既然你也知道慕向晚是我的人，那又何必这样明争？”莫黎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端的莫黎均。
“三弟，不过是一场人事调动……”莫黎均两手一摊，像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它人都可以，她……不可以！”莫黎霆敛去了脸上的似笑非笑，望着他坚定异常得说道。
“黎霆！”司徒静雅想不到莫黎霆会为了慕向晚而出头，虽然听黎莹说他对于现在的秘书很满意，可是也用不着在这种会议上两兄弟直接争抢一个女人，还真是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让人看笑话！
“成何体统，只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莫凌蔚气呼呼得说道。
“不是秘书，是女人！”莫黎霆突然站起身，一把拖过身边的向晚，眼望向莫黎均，“听清楚了，慕向晚，是我的女人！”
他的话，不仅让司徒静雅和莫黎莹震惊，而最最震惊的，还是被他攥着的向晚，她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副总……”她几近虚弱的开口，却被他一下子打断：“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却足够她听得清楚，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莫黎均我告诉你，所有的事都可以，这一次，不行！”莫黎霆望向他，一字一句开口。
不反抗，并不代表好欺负，沉默，并不代表懦弱。
“混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去外面乱搞也就算了，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放过吗？”莫凌蔚显然动怒了，一拍桌子而起，瞪视着莫黎霆，就像是他替他丢了多大的脸一样。
“黎霆，你怎么……”司徒静雅也不可思议得站起身。
“总是那么护着，早就知道有问题！”莫黎莹在一边冷哼出声。
“住嘴！”司徒静雅朝莫黎莹喝斥了声。
“不是的董事长……不是那样的……”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向晚，你不用怕！”那端的莫黎均突然间说道，向晚不知所措的望向他，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而会议桌顶端，莫凌蔚仍对着莫黎霆吼着。
“你当我是死了吗？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是您当我死了吧？”莫黎霆轻声道，几个字却是掷地有声，说完，他即攥着向晚朝门外而去。
“混蛋！有你这样子说话的吗？你给我回来！回来……”
身后，莫凌蔚还在大声吼着，而前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他走得又快又急，根本没有顾及身后的人是不是跟得上，而向晚被他拖着，跌跌撞撞得冲出会议室，朝着电梯而去。
电梯在走廊的另一端，他却一把甩过她。向晚撞到了电梯边的墙壁上，一个趔趄，险些就摔倒。
而他像是一头触怒了的猛兽，眼神犀利得望着她，大口喘着粗气。
“慕向晚……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如果你想离开……你可以跟我说！现在是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那么可以让人忽视，可以让人当傻瓜吗？啊！”
他红着眼睛，一步一步，将向晚逼到了电梯门上，对着她狂吼着。
“不……不是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我也从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什么……”向晚紧贴着电梯门，眼神凌乱得望着面前几近失控的他。
“没想过？那一个月前呢？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慕向晚，你还想瞒我多久？”他一字一句，犹如咬牙切齿般愤恨，就好像她犯下了滔天大罪，他就要把她凌迟了一样。
“什么？”她瞪大着眼，他离得太近，她感觉呼吸都快要透不过来，她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都知道，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也是他知道的？
身后的电梯门突然间开启，向晚毫无预兆得朝身后倒下去：“啊……”
她的叫声才只是一半，便已被某人封住口，她所有的思绪全部停滞，只感觉到背部传来的沁凉，一点点麻木了她的四肢。她抖擞着，几乎都忘了呼吸，只觉得自己像是溺在水中，耳边一片轰鸣，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她应该推开他，告诉他她并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她更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慕向晚，她只是她自己而已。
可是她真的是昏了头，居然会因为他的吻而溺于其中。直到唇齿间传出浓浓的血腥味，她才感觉到了唇瓣上灼灼的痛。
她卯足了劲，一把推开他，看到了他和她同样剧烈起伏的胸膛，与脸上那一片，不知是不是沉溺在其中的表情。
她只听到了自己粗哑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我不是你们兄弟间争夺的物体，不是你们用来对付对方的手段，莫黎霆，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我是什么？”向晚对着他低吼，眼眶一片灼热，连她自己都要讶异，她以为她会哭出声，可是她却并没有流泪，只是越过他慌乱得按着电梯按扭，门一开，她即奔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几楼，只是奔向楼梯间，一级一级向下奔跑着。
跑了好久，也还是没有看到出口，而她终于像是累了，靠着墙缓缓蹲了下去。此时才察觉到已是满脸泪水，她不应该哭泣的，她有什么好哭的？可是泪水却如开了闸门的水，一个劲向下倾倒着，她胡乱得拿手擦掉，却再次泪流满面。
心里如被石块压着，就连微微呼吸也会疼痛起来，又像被针扎到了，稍动一下，就扎得更深一些，也让她痛得直落泪。
一个月前，和他的江南之行，她和他早已不单纯，可是她该怎么说？他既然也知道，但却当作没事人一样，而她又能做什么？虽然只在他身边呆了两个月，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他，除非他不要她了，可是现在，他却这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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