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燕儿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他的手,慢慢地朝着桌上的剑摸去。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放在桌上的长剑,已经不见了。
没有丝毫的响动,更无半点气息。那剑就不见了。
丁残雪似乎根本就未觉察到桌上的剑已经不见,一双眼睛吃惊地看着独孤秀。
那腾空而起的司空道,双掌如风,罩向独孤秀。
只等逼近独孤秀不到半尺的距离,那双掌突然加快速度,变成万千的幻影,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壁一般,逼向独孤秀。
那滴水不透的掌风,顿时把独孤秀的身子笼罩其中。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那铁砂掌所到之处,就连生铁也会被拍出掌痕,更何况是独孤秀那娇弱的身子?
突然,独孤秀发出一声轻喝,休的一声,握着金链子的右手一动。腰上的金链子哧溜一声,猛然弹出。
那一道金色的亮光,扫向司空道。
“哈哈,”随着独孤秀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那万千的幻影掌风已经消失。那一条金链子,如同活蛇一般自司空道的右手,缠绕而上,紧紧地缠到他的身上。
独孤秀发出咯咯的笑声,道:“司空道,看来你们司空侠侣的名号从今以后要从江湖上消失了。”她慢慢地回过头,身子猛地一震。那坐在旁边的木燕儿与丁残雪早已不见。
司空道的脸上,带着惨笑,冷声道:“独孤秀,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更知道在你的手下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可是江湖上流传着的那个困惑,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能不能乘着我还有一口气,告诉我一下?”
娇嫩的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独孤秀发出一声清笑,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让你的夫人逃远一点。我告诉你,纵然是她逃到天边,我也会将她找出来的。”
司空道惨笑一声,道:“非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小孩子自是不懂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独孤一刀没有儿女,却有你这个孙女?”
独孤秀呵呵一笑,道:“我爷爷脾气古怪,虽然有一手的好的杀猪刀法,不想生了个儿子却十分的愚钝。所爷爷就给他十年的时候,让他学成杀猪刀法。没想到我那父亲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子,学习了近二十年,竟然连基本功都达不到,所以我爷爷一怒之下,便让他走了。”
司空道点了点头,道:“他走了,便再也没有回来么?”
独孤秀呵呵一笑,道:“你以为他真能从我爷爷的手上活着离开么?爷爷给他一柱香的时间逃命,可是他竟然没走出一里,便死在了爷爷的杀猪刀下。”
司空道吃惊地道:“你,你爷爷为何如此的凶残,竟然连亲生的儿都不放过?”
独孤秀冷冷一笑,道:“在江湖上,若是连个猪都杀不了,日后迟早是要被人杀的。我爷爷说了,若是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上,还要去给他报仇,那不如就亲手杀了他,也能省去诸多麻烦了。”
司空道听着独孤秀的话,整个身上情不自禁地冒起鸡皮疙瘩。一个小女孩,在说到如此凶残的杀人过程时,竟然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她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沉着的微笑,永远都不惊,不乱。
司空道颤声道:“那,你是如何学成那杀猪刀法的?”
独孤秀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道:“一百零八头猪,一柱香的功夫,我若是杀不完,便要被爷爷杀。”她呵呵一笑,道:“你若是被人逼着去杀猪,恐怕你也能做得到的吧?”
司空道摇了摇头,道:“你父亲不也是被逼着的么?他如何不能做到?”
独孤秀摇头道:“怪只怪他不相信爷爷真的会杀他,所以他便死在爷爷的刀下。我知道爷爷会杀我,所以我只有孤注一掷了。”
司空道扬天长叹一声,道:“你动手吧。”
独孤秀冷冷地摇了摇头,道:“你告诉我,刺青在那里?”
司空道身子一抖,颤声道:“什么刺青,我不知道。”
独孤秀的双眼中,慢慢露出杀气,轻笑道:“到了现在,你还和我装么?”右手一动,缠在司空道身上的金链一抖,司空道只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杀气瞬间弥漫到全身。那链子砰然松开,司空道身上的衣服瞬间变成碎片,随着舞动的金链子纷纷下落。
强壮的男人,整个身体上一丝不挂。
独孤秀冷冷地看着司空道那一身的肌肉,双目中射出冰冷的杀气,冷声道:“如此看来,那刺青必然在尊夫人的身上了。”
话音刚落,那浑身赤裸的司空道身子一动,早已经退开数尺,朝着窗口逃去。
独孤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右手一动,那金链子发休的一声,缩到手上。她冷冷地看着窗口,只等司空道窜出窗口,右手一扬,手中的金光一闪,朝着窗外射去。
窗外的司空道顾不上赤裸的身体,咬牙朝着山上窜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朝着他射去,只等碰到他身体之时,那光芒突然爆开。那一条灵活的链子,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发出耀眼刺目的金光,如同灵巧的活蛇一般,游到司空道的身上。
几乎是同时,那链子一颤。一阵血雾飘起,那奔跑的司空道丝毫没有停下。可是那全身的皮肉,早已被卷下。
就连他自己,都未曾感觉。那一身的骨架,依然在飞奔。
独孤秀发出一声冷笑,那金链瞬间飞回她的手中。
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高傲的微笑。
她冷冷地转过身子,朝着屋中看去。
那个妇人,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她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两盘菜。
一盘荷包蛋,一盘驴肉。
这样两个菜都是独孤秀要吃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没胃口了。
那原本满脸的饥色,在杀人之后便消失了。似乎,能填饱她肚子的,不是食物,而是杀人。
独孤秀身子一动,飞身落到屋中。轻笑道:“你,竟然还敢回来?”
那妇人惨然一笑,道:“我根本就不曾离开过。”
独孤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识相,那么我便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妇人冷冷一笑,道:“也就是说,你不会用那杀猪的刀法来杀我了,是么?”
独孤秀点了点头,道:“当然。一个女人,若是死得太难看的话,下辈子便没法子做人了。”她忘记了,死在她手下的人,是无法分出性别的。在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看骨头就分得出性别。
那妇人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我倒要谢谢你了。”
身体,几乎和声音同时窜出。左右手上各端着一个盘子,朝着独孤秀扑去。
独孤秀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挺身朝着妇人迎去。
那两个盘子突然朝着独孤秀砸来,那大大小小的驴肉瞬间变成凌厉无比的暗器,铺天盖地的朝着独孤秀罩下。
那三个荷包蛋,如同圆刀一般卷向独孤秀的面门。
独孤秀发出一声轻笑,盘旋着的金链子朝着那飞卷而来的驴肉荡去。一阵火光四射,那无数的驴肉已被震开,独孤秀左手如风,猛然朝着飞来的三个荷包蛋扫去。
强劲的掌风扫到三个荷包蛋时,随着一阵红雾气飘起,那三个荷包蛋突然炸开。
独孤秀猛然一惊,迅速地后退数步,憋住呼吸。
“哈哈,”妇人发出一声狂笑,道:“独孤秀,没有想到吧,你中了我那噬心粉,就别想活过三日。”
那独孤秀面色一动,手中的金链子再次递出,朝着妇人卷去。
那妇人冷冷一笑,挺起胸膛,朝着金链迎去。随着那一道金光闪耀,金链子已经缠到妇人的身上。
独孤秀冷冷地看着妇人,道:“你若给我解药,我可以不杀你。”双目中如水波一般潸潸发亮,那清纯中却带着一股无穷的杀气。
妇人冷冷地摇了摇头,惨然一笑,道:“你若不杀我,我还不依你,想要解药,等下辈子罢。”说着,慢慢地运动真气,那紧缠的金链子慢慢地收拢。
独孤秀哈哈一笑,道:“你若不给我解药,非旦会死得很难看,我还会将你的身体剥个精光,挂在城墙上,让人看个够。”
妇人吃吃笑道:“我若死了,还会在乎死后如何么?”
独孤秀慢慢地抬起左手,只见掌心上一个红点在慢慢地扩散,转眼的功夫整个手掌都变成了红色。她目光一寒,仰天轻叹一声,双目怒瞪。
那妇人身上的金链子猛然一收,身上的衣服已被震落。
洁白的身体,瞬间露了出来。
只见在妇人的胸口之上,一个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独孤秀呵呵一笑,朝着妇人走去。
那妇人猛然一惊,双手抱在胸前,惊恐地道:“你,你别过来。”
独孤秀冷冷一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强暴你的。”娇小的身子已经弹起,朝着妇人射去。
那细嫩的小手,朝着妇人胸前抓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妇人胸前的文身竟被她生生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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