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师林语堂作品典藏版-印度的智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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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彼神人,如日超黑暗。知此越死神,舍其无他途。

    世间皆神充,其外无更高,其外无他异,其外无更小,其外无更大,独立如天树。

    彼超此世间,无形亦无苦。知彼得永生,昧者忧患迕。

    彼存面、头、颈,寓居万物心,遍漫世界中,无处不在神。

    彼为大神王,彼为主宰者,彼拥洁净力,直至万物边。彼为光明者,永远不消亡。

    彼大似拇指,常居众生心。情心、思心、超心皆可见。得以知彼者,永生庶可得。

    彼长一千头,千眼又千足,遍漫盖大地,十指又高之。

    一切独神我,已是和将是。主宰永生性,彼为食生类。

    其手、足遍及,头、目、耳遍及,遍漫盖大地。

    遍离诸感觉,又具诸觉功,万物之主宰,万物之大归。

    灵居九门城,天鸿外游翔。身为世界主,又为动静万物王。

    无手而摄持,无足而疾驰,无目而可窥,无耳而能听。而无知彼者,可知皆可知。凡夫名之曰原始大神。

    自我寓众生,深藏在幽昧。微者逾妙微,大者逾庞大。祛欲去情者,神主见大奄。

    余知此不衰,古老,遍是我,永恒而遍在,诸生永无堕。大梵明者言,彼是恒常者。

    [摘自《白净识者奥义书》]

    神无处不在

    彼(日)无形色,以定权能力,赋予众形色。为万物始终,终于消逝彼。维愿彼天神,赐我以智慧。

    维彼是火神;维彼是日神;维彼是风神;维彼是月神。彼是繁星苍穹;又为大梵身;维彼是诸水;造物之至真。

    汝为妇为夫,为童为稚女。汝为老父者,拄杖行蹒跚。汝生又以长,遍面对诸处。

    维汝是青鸟,赤睛绿鹦鹉。维汝蕴雷电,是季是大海。遍漫于万有,万物从汝起,维汝自无始。

    母性赤、白、黑,无从生而来。自身多相似,生子多样形。一公乐与嬉,其啄果实时,一公离其去。

    两羽相亲侣,同树栖一枝。一啄甘果实,一止唯视之。

    人栖同此树,坐叹忧苦衰。昧觉自无能,痴惑自伤情。时若见彼神主,得睹其荣耀,遂尔离忧苦。

    自我似苍穹,众神寓其中。若人不知彼,唱赞复何益?我辈知彼者,栖此心满足。

    唱赞与供奉,祭祀兼灵丹,过去及将来,《吠陀》之述作,凡此固皆是,摩耶主所拓;其余一于此,亦被摩耶缚。

    自性即摩耶。当知摩耶主,宇宙遍其仆。

    唯彼独安存,统辖万物源。万物居其内,万物离其散。彼为主宰者,彼为赐福者,神圣敬仰神。若人得见此,永静臻宁魂。

    楼达罗大圣,诸天为彼造,亦又护持之。彼为大先知,是为宇宙主。曾见生金胎,愿彼赐智慧。

    彼为天神主,支撑诸世界。二足四足类,皆彼为主治。此为大神仙,吾人当祭之。

    微逾微妙者,乃在混沌中。宇宙创造主,形色为无穷。唯彼独安存,万类皆涵融。若知此福神,安静得无终。

    彼在大宙中,唯是护世主。宇宙之真宰,隐秘居万有。在彼身心中,梵道神仙合。如若得知彼,乃断生死网。

    微妙过于酥,轻清似浮沫。知有此福神,隐匿万有中。惟彼独安存,万类接涵融。有知彼天神,尽解诸缠缚。

    巨灵创宇宙,常处人心内。对情心、思心、超心皆现。有能知彼者,永生庶可得。

    光亮升起时,昼夜乃俱泯。非有非无有,存者唯福神。“耀灵”可爱悦,是不变灭神。智慧出自此,自古为其因。

    无有超其上,无有在对方,无有居中间。彼自无匹对,彼名“大荣光”。

    无有见彼形,无谁能目见。居于情心中,对心、超心现。有能知彼者,永生庶可得。

    “彼是永生者”!遂尔求近彼。吁嗟楼达罗!君有慈颜仪。但愿常似此,于我长护持。

    吁嗟楼达罗!毋伤我于子!毋毁我于孙!毋损我牛马!毋害我生存!毋戮我英雄,以君之威怒!我辈以牺牲,奉君常祷诉!

    [摘自《白净识者奥义书》]

    神在人内

    至上之大梵,不灭又无极。是明与无明,二者其中匿。无明臻变灭,而明自永历。双主明无明,彼信为别一。

    唯彼独监临,统辖万物因。宇宙罗万象,万物于此妊。太古由斯起,智者胎黄金。是彼乃得见,育之以思心。

    天神张恢网,一一多方投。乃于此田间,彼复皆收尽。更化为主神,是主是巨灵。造诸神主,统治靡不周。

    如日照诸方,上下又左右。如是彼天神,神圣可敬仰。“自性”胎生者,独一皆统治。

    彼为独一神,监临万物象。是堪圆成者,功能与分订。

    《奥义书》密旨,《吠陀》中秘义,即是梵道源,大梵乃知此。天神与智士,自古已明是。彼等与之合,遂尔臻不死。

    彼具诸功德,求果乃造业。由其所作业,果报自享受。彼具一切形,备三德三道[45]。唯此生命主,流转随业操。

    低者亦别现,其细如豪芒。大唯似拇指,明亮如日光。赐有个性与思想,赐有超思与身形。

    发端百分一,一分又分百。当知性命微,又可至无极。

    彼非阴非阳,亦复非中性。凡所擅形体,一一与合并。

    以思、触、与情,彼为情命起。一随所作业,如欲、食所进体。此处或彼处,相续成形体。

    道成肉身者,依自德行选,粗细唯多形。以行业德行,以自我德行,作为结合因,见此又见彼。

    无始亦无终,原居混沌内。万物创造者,形色皆万种。唯彼独安存,万类皆涵融。人知彼天神,尽除所缠网。

    无体亦无称,可以持真性。创造有和非有,真神是仁慈。作成有分体,蜕身由此知。

    [摘自《白净识者奥义书》]

    认知神

    斯有万物源,思士说自性,他士说时间,是皆愚暗人。唯由神大力,旋转大梵轮。

    恒常固由彼,漫遍此万物。创造时间者,彼自为圣哲。具有诸德性,一切明智通。业运为主宰,地水火风空。

    彼即为此业,而后退藏隐。自我与实性,全与合为一;与一或为二,与三或与八。又合以时间,自我微妙德。

    始创诸业初,业与三德[46]结。分属此万有,无此皆灭业。诸业坏灭已,如实彼为别。

    彼为始起初,聚合灵与身,彼生其本因。彼超三时际,过去、现在与将来,又见是无分。众生崇拜彼,初敬可颂神。形色多样种,万有之真源,寓居吾心中。

    彼高于万物,时间与诸形。彼为皆异是,世界由彼转。福祉带来者,罪恶泯除者,福德主宰者,永生不朽者。知在自我内,护持万有者。

    吾辈识认彼,无上大自在,诸神为至尊,诸主至真宰,可敬宇宙神,超上真天神。

    彼之无因果,无见与彼同,不见超彼神。彼之最高能,显现呈多样。自性所具有,智力二者行。

    世孰为彼主,又谁能制彼?彼自无形相,万物因彼始。诸识有主宰,而彼又主之。无彼所从生,主宰更伊谁!

    彼神独一尊,譬如蛛吐丝,自性生元素。以此自隐幻,许吾归大梵。

    天神是独一,隐匿万物中。遍及诸界内,万物中自我。监临一切业,寓居万物内。见证者,察觉者,唯一者,彼无功德居。

    无为事物多,彼一为主宰。以其一种子,化之为万倍。智定人观之,见彼于已在。斯人得永乐,众士未几迨。

    常者中为常,智者中为智。彼虽为独一,欲乐赐多人。以僧佉,瑜伽,此因皆可度。知此是主者,解脱一切缚。

    彼处日不照,星月无光辉。无论世间火,闪电尚未及。彼投光明至,凡物得光辉。由彼之光明,万象斯昭示。

    唯彼一天鸿,彼亦如日阳,落入涛海中。真正知彼者,死域超骧之,舍此无他路。

    彼为造物者,彼为知万者,彼为自生者,彼为智慧者,彼为毁时者,彼为定功德者,透知万物情。彼为天人主,彼为三德主宰,缠缚存在因,解脱宇宙者。

    彼成由此体,彼为永生者,永为主宰者。遍入为遍明,守护此世间。永恒治此世,而无其他因,足以成统治。

    彼为唯一神,自智明光华。原始创大梵,授之以《吠陀》。我有解脱愿,皈依归往之。

    无分,无为,静,无疵,不染尘。永生最高桥,如火明烬薪。

    人谁衣太空,卷之似柔革。不知有神主,而谓苦可息。[47]

    以苦行之力,以天神之恩,彼白净识仙,已证大梵尊。以之教修士,无上清净度。于以足乐欣,正等仙人聚。

    吠檀多学中,劫初所宣说,无上秘密义。不可教躁人,不子,或不弟。

    若有此巨灵,无上敬爱神,如是爱师辈[48];诉之诸教义,教义乃光大;诉之诸教义,教义乃光大。

    《薄伽梵歌》

    序言

    《薄伽梵歌》与印度教的关系,犹如山上训道与基督教教义的关系一样。《薄伽梵歌》被描述为“吠陀之精髓”。一位印度圣徒说,“所有的《奥义书》都是奶牛,神主就是挤奶者,阿周那是小牛,那些纯粹通晓之辈乃为饮牛奶之人。”

    《薄伽梵歌》最初是印度伟大史诗《摩诃婆罗多》第六篇的一部分。采用对话形式,是武士阿周那和驾驭他的战车者——其实就是“恩赐神主”克里希纳神的对话。般度诸子(阿周那即为其中一个)和他们的堂兄弟朵踰哈那及其兄弟——盲国王持国诸子之间的战争必然爆发,简言之,即班度族和俱卢之间的战争势在必发。就在开战之际,阿周那看到自己将要伤害自己的亲属,便拒绝作战。克里希纳神向他解释说,不会有人被杀死,因为人的灵魂会永远存活下来。谈话就此开始,一直扩展到十八章,涉及伦理和宗教问题的方方面面。他们谈到有为瑜伽、仪式和祭祀的根据、上帝在这个有形世界的显现,最后结尾是重要的训谕,接受克里希纳作为各阶层人的庇护神,他们都可以来他这儿找到和平和拯救。老盲国王眼睛看不到战斗,一位大圣人给了他视力,但他谢绝了,因为他不希望看到自己亲属之间的残杀。接下来,大圣人授予桑遮耶力量,让他在远处观看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因此,主要是在开头和结尾的地方,才可以看到桑遮耶有关战斗的评论,而阿周那和克里希纳神之间的问答——正如桑遮耶报告的那样——构成了作品的主体。

    整部书散发出印度思想和宗教氛围的气息,尽管有些教义,比如强调有为以及做事不考虑自私的利益而是出于对上帝的虔诚,尤其是否认唯物主义以及明显的《吠陀》式断言——万物背后的精神,是目前或现代世界极需的观点。不管怎么说,差异性与相似性同样重要,正因为《薄伽梵歌》是典型的印度宗教精神最重要的产物,它在印度的影响和地位才如此巨大。E.J.托马斯博士称之为“最伟大的世界宗教现象之一”和“印度宗教最早但仍是最伟大的里程碑”。

    对我而言,《薄伽梵歌》不具佛教《法句经》那样的魅力,但这并不是它对印度民族不太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要注意到印度思想从《奥义书》到《薄伽梵歌》的发展以及其愈发清晰的思想和愈发接近我们的思想方式。该作品大概创作于公元前二世纪,其大约日期不详。它在印度宗教思想中非常重要,因而每个政体都得与《薄伽梵歌》的教义相吻合。其中泛神论、一神论、有神论和自然神论交织一起。后来的作家们是否有所增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过去直到现在,印度人仍把这些教义作为宗教智慧的最终体现。西方高级批评家试图把《薄伽梵歌》中的几股信仰分离开来,“重新恢复”“原文”,这些尝试注定都非常愚蠢荒唐。有些学者则预设一个人只能拥有一种始终如一的信仰体系,这一体系必定是他认为最原初的体系,而忽略了这样的文本必定是许多影响潮流的综合,从而令其信仰者满意这一事实,他们因而尝试决定其原初构成的愚蠢任务。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世界可能是上帝,同时也可能存在一位个人上帝,这是仅存在于学者们头脑中相当细微的区分。《薄伽梵歌》的伟大力量在于这样的事实:它教导了一个“爱的信仰”,即对一位个人神克里希纳的虔诚(bhakti)。克里希纳的最后寓意是:“当您超脱了所有达摩,就来祈求我的福佑,我将求您出罪恶之海,请不要悲伤不要忧愁。”(第18章,66)

    这样公开表白的印度宗教精神不应该由梵语学者来翻译,而应该由印度信徒翻译,因为后者谙熟这一语言,并与其教义精神吻合,他知晓不同诗节对印度人——直接简单——意味着什么,这一点非常重要。

    《薄伽梵歌》耗费了许多译者充满深情的辛劳,许多优秀的译本才得以存在,比如莱昂内尔、D.巴雷特的《主歌》(坦普尔经典)有很长的序言和翔实的注释,E.J.托马斯的《神主之歌》(东方智慧系列),安妮·贝赞特的著名译本(神智学出版社),埃德温·阿诺德的《神仙歌》(特里尔本涅),M.M.查特济的《主歌》(休斯敦),有评注和与基督教圣典的参照,还有泰朗的东方圣书所作的学术翻译。但我却挑选了斯瓦米·帕拉曼纳达(吠檀多中心)的译本,因为我觉得,与其他译本相比,该译本表现出了语言的娴熟通畅以及对思想内容的深刻理解,这样的结果正像应该出现的那样,是一个易懂、表达力强的成熟译本,没有学术翻译的笨重,或是过火翻译的个人释意。正如该书编辑所言:“文字一定被精神阐明了;任何人读了这个译本,都会相信,理智、情感和生命都已经融入翻译之中。”这是极高的赞誉之词。我保留了斯瓦米·帕拉曼纳达的脚注。

    《薄伽梵歌》

    斯瓦米·帕拉曼纳达英译

    第一节

    持国问道:

    1.桑遮耶!我方将士和般度诸子,聚集于圣地俱卢之野,奋奋欲战的他们干了些什么?

    桑遮耶说:

    2.难敌见到般度诸子的军队已经摆好了阵势,便上前告诉他的老师:

    3.您看,您那聪颖的高足都鲁波陀之子部署了般度诸子的庞大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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