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跑到南苑,没想人去房空。
实际上,那位流氓少帅已经破窗而出,来到盈袖的偏院,爬楼而上了。
但他是真没想到盈袖的居地是这么简陋,瞧瞧这个残旧的院子,碎裂的门板,会漏雨的屋瓦。还有,这个院子是两层楼式,分明就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而他的盈袖就住在二楼,楼下则是丫头们睡觉的地方。
这个楼层并不高。
他将庭前一条晾衣服用的长竹竿揭起,顺着竹竿爬到楼上。他体格健强,犹如一头猎豹,动作敏捷轻快地攀爬。三两下就爬上二楼的栏杆。
上楼后,他发现窗户是紧闭的,而且里面没有光亮,想来她是睡着了。
睡着也没关系,他等等把她弄醒了就是。
盈袖睡得正酣,忽闻一阵不大不小的声响从窗户传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瞌着眼看向窗户。
那声音在响着,她有些懵,貌似那声音好像在撬窗户……
撬窗这两个字从脑中闪过,她的困意瞬间消散!
那声响越来越大。她瞪大着眼睛紧紧盯着,未等她做出反应,突然“嘭”的一声,木质的窗棂被某人一拳砸破了……
是,砸破了……
初醒的盈袖脑子还是混沌的。呆滞地看着破开的窗口。
当她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影从五十厘米宽的窗口矫健地爬进来时,她吓得赶忙抄起桌上的水壶往那人砸去!
然后又胡乱地捞起一个枕头,作势要去揍他。
夏季炎热,那时候的缓热方式,除了用蒲扇扇风之外,夜里就是睡竹条制成的枕头、或者凉丝丝的瓷器。
在她扑过去用枕头砸他的时候,慕奕一把推了她的身子。
盈袖猝不及防被推倒,手上的竹枕便被他夺过抛开!
盈袖大惊,张口就要喊救命。慕奕早有察觉般,将她拦腰抱起来甩到床上去,然后倾身压了下来,温热的唇封住了她,双腿强行制住了她,疯狂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狠狠地、毫不留情地蹂躏着她的唇瓣。
“放开……我……混蛋!”他的唇是若即若离的,一会儿在她唇上辗转,一会儿在她的下巴,她的耳根,她的脖颈流连。
他像一头巨型的野兽,死死将她压在身下,让她挣扎不得,只有那两只素白的手徒劳地捶打着他的背。
打了许久,他完全没有半点疼痛,说明捶打无用。于是她卯足了手劲,扯下他的耳朵!
“嘶!”他吃痛地呼叫。“上官盈袖!”他低吼出声。
“原来是你这个流氓!”盈袖认出他的声音,顿时气得不轻。手还握着他的耳朵,没有松手。“你若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呵,敢威胁我?”他嗤笑出声。而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两只作乱的手举到头顶上,愈发凶猛地亲吻她!
当他咬开她的衣襟露出那莹白时,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涌到了一处,胸腔中一团火焰骤然爆发!
盈袖感觉到他身下的威胁,惊怕得眼泪直掉,声音哽咽起来,“你真敢碰了我,我即刻就去死!死也不要跟你在一起!”经过她的原身,和这个身体的两次接触,她隐约发觉,他好像只对她的身体有冲动。她仔细回想这个男人的生活,他权势显赫,自然是不缺女人的。可她听闻他二十八岁了还未娶亲,也没听说过他有外室、有后代。所以她大胆地猜测。他的身体怕是患了某种隐疾!
“你!”慕奕气得要死,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威胁他!可偏偏,他的身体就非她不可,她若死了,得去哪再找一个不排斥的女体为他传宗接代?
慕奕的声音是欲求不满的喑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给我?”
是,他让步了,一次为一个弱女子让步。可此时的他不曾想过,后来的他,会放下满身的骄傲。和大男子的尊严,恳求着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爱我?”
彼时他爱她的心,此时他只要她的身。
盈袖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搡他的胸膛,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冷静地说:“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身子。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给我名分,给我时间!”
“名分?这容易!”他迫切地想要她,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盈袖推开他又要压下来的身体。冷眼看他,“你可知我要的是什么名分?我要的是正妻,我绝不做妾!”
慕奕眼中的欲色消退了些,“你这是故意刁难我!”
“就是刁难你!”盈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咬死,区区刁难算是什么?
慕奕深吸口气,“除了正妻身份,别的我都能满足你。”
盈袖想笑,就因为她庶出的身份,所以每个男人都不肯明媒正娶她,都觉得娶了她,就会被名流圈子里的人瞧不起么?
“那好,抛开名分这个条件,慕少帅你肯给我时间么?”
说到时间,慕奕有些警惕,“你想让我等个三年四年?”
“不。只要一年。”盈袖坐直了身体,面色淡漠地跟他谈判,“我想,英明神武的慕家少帅,应该不喜欢强迫女人吧?只要你承诺一年内不要碰我,明年的今日,我心甘情愿把身体给你。”
他确实不喜欢强迫,那感觉跟强奸没什么区别。
所以,她口中“心甘情愿”这个成语,十分让人心动。
但慕奕也仅仅是犹豫了三秒。他捏住她的下颔,“让本帅一年内不要碰你,好让你寻机逃跑么?”
他想,她像一只聪明的小狐狸,许是她觉察到他对她的需求和异常,是以借此来跟他谈条件。
盈袖微笑。“如果你不信我,这一次你若回天津,我便跟着你到天津,生活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时时刻刻盯着我,还能怕我逃跑了么?倘若还真让我跑了,那也只能说,是你的手下太饭桶了。”
慕奕对这个方法很心动。等到明年,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折腾她,让他给他生孩子。不过一年而已,倒也不算太久。
“我答应你。”他说。
盈袖道:“可是我不相信少帅你的人品。”他的性格太暴戾。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食言。
“……”人品受到质疑的慕少帅?着脸,忍着一巴掌把这个磨磨唧唧的女人拍飞的冲动。
“如果慕少帅用电报给我打一份证明,并盖上你的专属印章的话。我就信你。”盈袖气定神闲地说道。
慕奕牙齿磨得咔咔响,“可——以!明天,本帅用军章盖印!”
盈袖矜贵地颔首一笑,“那么,少帅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吧?”
“我是答应一年内不碰你的身子,但不代表……”他忽然凑近她,邪笑道:“我不能挑逗你!”
话落。她来不及避开,就被他扣住后脑勺,深深索吻。
他的舌强势极了,迫她松开牙关,像蛇一样。灵巧地探了进去,在里头搅了个天翻地覆!
在盈袖即将窒息,感觉要溺死在他的吻里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
盈袖得到自由,便一脚将他踢下床。气恨地骂了声,“死流氓!”
他还很自恋,“你绝对没有见过像本帅这么英俊的流氓。”
盈袖已经懒得跟他多嘴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这时候便听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听得出来,来人很多,且气势汹汹。
盈袖用脚趾头一想就知道,大约是来看伤风败俗的未婚同床的。
想来必是上官芸爬床不成,反倒发现慕奕不在屋子里,然后就带人找到这里来了。
“你快走!”盈袖对慕奕说道。
“跑什么?你是我的人,和我同房是天经地义,况且明天本帅就带你回天津,本帅倒要看看他们还敢说什么。”
看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盈袖心累,“你以为我也像你一样么。少帅你不要脸,我可还要脸!”
慕奕想想也觉得有理,这丫头从今儿起就是他的人了。他确实可以不要面子,但自己人的面子可不能丢。这么一想,他难得顺从地爬出窗户,然后往栏杆一跳。
他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这三米高的楼层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盈袖心中担心不已。可他竟然还慢悠悠地走着,急得盈袖想跳下去胖揍他一顿。
慕奕也是知道分寸的,拐了个弯,就抄后山的近路回到南苑,然后再从南苑重新来到偏院。
“你们都在做什么?”慕奕在他们身后冷声说道。
他声音不小,盈袖在楼上还能听见。
上官家的管家提着手电筒,身后是上官芸菲两姐妹、长生长青两兄弟,和老爷子大夫人。
“少帅,您……您怎么在这里?”上官芸惊愕地看着他。
慕奕饶有兴趣地反问:“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
“当然是在……”上官菲接口道,可说了一半,却见他皮笑肉不笑,眼神冰冷的模样,顿时住了嘴。
上官荣不太自然地问:“少帅,刚才芸儿给您送了补汤过去,却发现您不在屋子里……呃,您刚刚去哪了呢?”
“啧,上官家的待客之道真是好生热情,本帅半夜上个厕所,还要你们兴师动众地出来找。”他嘲讽道。
原来是去上厕所!
上官家这就尴尬了。
“误会啊误会,少帅,我们只是担心您……”大夫人苦哈哈地出来救场。
盈袖趴在窗前看着这场闹剧,听着慕奕这个流氓一本正经地瞎扯,心想他和渣爹胡扯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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