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斯诺山与霍尔本山交界的地方,从伦敦老城出发,出来后向右走就可以路过这,在这可以发现一条通向红花山的小路。巷子里有好多店铺在出售各种各样的旧丝手帕,有些住在这里的商贩是从小偷那买来的东西。数以千计的手帕在窗户那被风吹得来回飘动着,还有其他地方也都摆满了手帕。这个巷子虽然很小,但是应有的店面这里也都应有尽有。这个小地方也算是自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在这里偷偷摸摸地销赃非常不错。一整天都会有些很少说话的商贩来回溜达,他们在隐秘的地方商量生意,走的时候也同样很诡异。在这地方,所有的商贩都摆出自己的货物,小偷倒觉得这是在告诉他应该光顾哪一家。久久没人去的地窖里存放着些废旧的东西,什么都有,已经散发出让人恶心的气味来。
费金老头就是进了这里。他和巷子里的一个穷人住户很熟,到他身边的时候,很多在店门口等待生意的人都会跟他很亲切地打个招呼,他也很热情的回礼,但却都没有说话。他到了胡同的最里面才停下了脚步,和一个身材矮小的店家打了个招呼,那个人硬生生地把自己挤在儿童的座椅上,抽着烟等待着生意。
“嗨,你一来这里,费金先生,瞎子也会重见光明。”这个人对老犹太人说着。
费金的眉毛扬了起来,叉着手说:“这个地方太热了,菜渥里。”
老板说:“对啊,以前也听过一两次这类的抱怨,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费金也同意他说的话,点了一下头,指着红花山说:“今天夜里有人会去那儿吗?”
“你的意思是瘸子酒店?”老板反问。
“是的。”
老板想了会儿说:“有人去,有那么六七个人常去,这是我知道的,你的朋友应该不在那附近。”
犹太老头好像有些失望,说:“你没有见过赛克斯吗?”
老板说了句不标准的拉丁语,好像很阴险的样子:“如果按照法律的角度说的话,他没有在场,今天晚上你要跟我做生意吗?”
犹太老头直接走了,说:“没有。”
老板叫他说:“费金,你现在就要去那地方找你的朋友吗?你等一下,让我陪你喝几杯吧。”
老犹太回头看了一眼,摇了下手,想独自一人去那儿,换句话说,这个身材矮小的老板想从那小小的椅子上站起来也很困难,因此今天瘸子酒店就没机会得到菜渥里的赏识能去一趟了。老犹太已经在他的视线消失了之后他才站起来。他点着脚希望自己还能看见人影,可惜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又坐回那小椅子里,对着店里的一位妇人点头打招呼,这里有很多的不信任和怀疑,后来又摆起了原来的架子,抽起烟斗来。
三瘸子,就是那家酒店的牌子,很多熟人都叫它瘸子店,赛克斯和他的狗曾来过这儿。费金暗示了一下酒吧里的一个男人,就直接上楼去了,悄悄进了一间屋里。用手挡住光后就赶紧看四周的情况,找他要找的人。
房间里有两盏煤气灯亮着,紧紧关着的窗被一条很旧的红色帘子挡住了,阳光根本就照不进来。天棚是黑色的,即使是别的颜色也被这里的烛火熏成现在的样子。屋里烟雾缭绕,猛一进来,根本就看不清东西。慢慢地,烟从门口飘了出去,就看到房间里有很多人,而且很吵闹。眼睛慢慢地适应了,旁边看热闹的人特别多,很多人都围在一条很长的桌子旁,桌子的第一个位置坐着一个主席(也就是店长),他手里拿着司令锤,还有一位专业的人士坐在屋的角落里,他鼻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发青,脸上也被包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牙疼,他正弹着一架钢琴。
费金蹑手蹑脚地进去了,那位专业人士的手指在键盘上迅速地跳动着,为自己争来了很多的呼喊声。噪声停止后,有一位小姐当众唱了一首四段民间乐曲,每一个间接的地方,伴奏都要重新弹一遍,他用尽了自己的本事,弹得有声有色。唱完后,主席谈了一下感想,后来,在主席两旁坐着的两个专业人士也毛遂自荐地来了首二重唱,同样以一片呐喊声结束。
那些特别出众的脸庞也会给人带来一种不一样的乐趣。主席长得虎背熊腰,脾气很暴躁,刚刚有人表演的时候,他在旁边好像很认真地听着似的,这时候他眼睛看着所有的人,耳朵还注意着所有的声音,特别的敏锐。所有的人都做盗贼习惯了,对于大家的赞赏表示得很冷漠,只是尽情地喝着崇拜者献上来的美酒。所有的崇拜者脸上的表情各种各样,充满了邪恶,似乎每个层次的都有,这些形形色色的表情值得让人看看。他们的本性和醉态都如实地表现出来了。有个别的女人还想为自己保留住最后的一点青春美丽的气息,看上去其实已经所剩无几。有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女人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女人的特征,只能让人看到她们的淫荡和犯罪活动所需要的特征,有些还年轻些,剩下的都是些少妇了,她们最美妙的时代还没有度过,就已经被拉入了这么让人可怕的境地。
任何感情影响不到费金,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着,他仔细地看过每一张面孔,可是结果让他很失望。后来,他注意到了在主席位置上的那个人的眼神,于是向他招了下手,接着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喧闹的房间。
那个人跟了出来,问:“费金先生,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你也来一起跟大伙玩吧,所有的人都会玩得很开心的。”
费金焦躁地摇了下脑袋问:“他在这个地方吗?”
“没有。”
费金说:“知道巴尼的情况吗?”
瘸子店老板说:“也不知道,除非是风平浪静了,否则他不会露面的。我确定,肯定有人查到什么了,他一露头,就很快被抓了。他不会有事的,巴尼也会平安的,否则我们应该能听到他们的消息。我敢说,巴尼一定会处理好的。事情让他办就可以了。”
老犹太跟之前一样把“他”字强调了一下说:“他今夜能在这出现吗?”
老板停了一下说:“孟可司?你是指他?你是什么意思?”
老犹太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板看了下兜里的金表说:“一定能来,之前我还以为他已经在这儿了,你顶多再等十分钟,他一定——”
老犹太连声说不,虽然他也特别想看到这个人,可是又觉得因他不在而感到庆幸,于是说道:“你转告他,我找过他,让他晚上必须去找我。不对,应该是明天去找我。现在他也不在这儿,还是明天吧。”
那个人回答说:“好的,还有其他事吗?”
犹太老头一边说一边下楼:“现在没什么事了。”
对方在楼梯扶手那伸出脑袋,声音很沙哑地说:“哎,我说,这时候正是干活的时候。我把巴克叫来,大醉一场,让他连个三岁小孩都打不过。”
老犹太说:“哈哈!这时候可不能收拾巴克。他还有别的事呢,做完以后再分开。你去看看别人那儿吧,亲爱的,转告他们要尽情地玩一场——活着的时候就要尽兴。哈哈哈!”
老板和老犹太调侃着,又回到客人身边去了,旁边没有别人,费金担忧的表情又爬到了脸上。他想了片刻后拦了一辆出租马车,他想去贝丝勒尔草地去。在一个离赛克斯先生住的地方还差几百码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步行走到了目的地。
老犹太嘟囔着敲门:“这里面如果有什么玄机,我必须从这里查清楚,亲爱的小妞,你再怎么机灵也没用。”
一个女人来开的门,告诉他南希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费金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只有南希一个人在,头发乱糟糟地趴在桌子上。
老犹太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过的事在喝酒呢。
老头这么想着,把门关上了,关门声把南希给吵醒了。她看着费金那张老练的面孔,想知道有什么信息,了解到之前托比说的一些情况。听完后,她没有回话,再次趴到桌子上,不肯说话。她很烦躁的样子,蜡烛被她一下推了出去,还不耐烦地换着姿势,两只脚也按捺不住地在地上摩擦着,也仅仅就是这些。
就在这没有人说话的时候,老犹太的目光投向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赛克斯来过的痕迹。于是想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咳嗽了两声,想找个话题,可是根本就没引起南希的关注,把他当成了石头人。最后,他还想再试一次,蹭蹭手,口气温和地说:“你现在琢磨一下,现在比尔在哪,好吗,亲爱的?”
女孩发出了有点痛苦的声音,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听她这声音好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老犹太看着她说:“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真够可怜的了,被扔到水沟里去了,南希,你想想。”
南希猛地把头抬起来说:“还有个孩子,什么地方都比在我们这儿强,我只关心比尔,他没事就行了,那孩子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还想让他死那儿得了。”
老犹太显然有些惊讶地“哦”了一下。
南希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不解,回答道:“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候,我会很开心的。我真不想让他在我身边,看他那样我就对自己都产生恨意,当然还有你们。”
犹太老头儿很蔑视地说:“呸!你喝得太多了。”
那女孩有些伤感了:“我喝多了?但是我还很清醒呢,这跟你没关系。按你的想法,你恨不得我一辈子都是醉的,当然现在可能不是——怎么样,你很烦我这样的脾气吗?”
犹太老头儿有些火了:“对,我很不喜欢。”
女孩大笑着说:“好吧,那我就注意一下。”
费金一看她这么固执,很生气,本来这几天就过得很糟,这已经到他忍受的极限了,怒喝道:“注意!我当然要让你变得更温顺些。你给我听着,你只是个臭娘们儿。我告诉你,现在只要我动动嘴,就能让赛克斯的小命不保,就像我用手掐着他脖子一样轻松。他如果回来,孩子也带回来——如果他没事了,但还扣住那孩子,无论孩子的死活——假如你不愿让他跟杰克·开琪碰头,我就宰了他。他只要一进来你就要出手,否则你就要小心点我,时间一定不够用的。”
女孩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费金气得火冒三丈地说:“我想说什么?对我来说那孩子可值成百上千英镑,财运当头,我可以顺利地拿到这么多钱,仅仅是由于一伙为我很轻松就可以要他们命的酒鬼们的神经错乱,我就要失去这么多钱吗?况且,我和一个本性就像魔鬼的人有约定,那人就是不长心,却有很多力气去,去——”
老头喘着粗气,刚说到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在这时候,他停止了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刚刚他还在张牙舞爪的,眼睛都要蹦出来,青筋鼓得老高,现在却自己在椅子上蜷缩着,身体一直在发抖,害怕自己的奸计被人看出来。他默默地待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看了同伴一眼,看见她又像刚才那样委靡不振了,于是安心多了。
南希慢慢抬起头说:“费金,你别在这打扰我了,这次比尔如果失败了,他一定会继续的。他以前就给你办过很多事,每次做到,你们都会有很多油水,失败了就没招了,因此你就别再说了。”
老犹太发神经般一直搓手说:“亲爱的,告诉我那个孩子呢?”
南希没等他说完就插嘴说:“那个孩子只能跟别人一起看运气了,我再重复一遍,我恨不得让他死了,他就不会再受这样的折磨,远离你们这些恶魔——也就是说,如果托比能逃掉,比尔就一定也是安全的,比尔一个就相当于两个托比呢。”
老犹太直勾勾地看着她说:“那我刚才说的事情怎么解决,小女孩。”
“如果想让我帮你,你就再说一次,真是这样的话,你还是明天再告诉我吧。你刚刚说的那么多,我都被你绕晕了。”
费金就围绕这件事提了好多的问题,都是一个意思,就想从这女孩口中得知点那孩子的消息,可是女孩说得很清楚,根本无视他的逼问,他刚开始的想法没错,这孩子一定是喝多了点。确实,犹太老头的这些徒弟都有这个毛病,当然这个也不会例外,这毛病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培养起来了,很少有人制止她。她那颓废的样子和满屋的酒味,证明老犹太的猜测没错。她开始像发疯似的,后来又开始沉闷,接着就变得深有所感、无法控制的样子,不久前还在哭,眨眼的时间就又开始大喊大叫的,例如“你不能死啊”之类的,自己还胡乱的猜测,心想生活得好就可以,其他的都无所谓。费金先生见过很多这样的事,看见她沦落成这样,不知道有多满意呢。
费金先生看出来这些后觉得心里踏实多了。他来这儿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告诉南希些消息,还有就是看看赛克斯到底回来没有,现在他都已经完成了,于是起身回家去了,把小女孩自己扔在屋里,让她自己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吧。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夜黑风高,他也没有闲逛的心情。冰冷的风吹过大街,好像要把街上的几个过路的人当成灰尘吹跑一样,路人见这么大的风都着急往家赶。只是,这犹太老头儿对于这样的天气一点都不在乎,顶多就是强风吹到身上的时候打个寒战。
他步行到了自己家那条路的一个转角处,在兜里一顿摸,想找出钥匙,这时候从对面的一个很黑的走廊里蹿出个人,不知不觉地就到他身边了。
一个离他很近的声音响起:“费金。”
老犹太一下转过头来:“啊,你是——”
“对,是我,我已经在这等你两个小时了,你跑哪去了?”那人打断老犹太说道。
老犹太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边说边慢慢地走着:“还不是因为你,亲爱的,忙了一夜都是因为你。”
那人说:“不要说废话,怎么样了,现在什么状况?”
“不太好。”
“我觉得不会那么糟吧?”那人突然不敢说下去了,慌张地看着老犹太。
老犹太晃了下头,还没等回答那人就让他先别说,原来是有两个人过来了,那人示意他进屋里去说事,他已经在外面让风吹了好久了,特别冷,血都要凝固了。
费金好像不太情愿,但又没法说不行,大半夜的,他不喜欢有外人来自己家。果然是这样,费金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呢,屋里的炉子也没有生火,但那人却执意要进去,他也只能敞开门,一起进去后慢慢把门关上,去找东西照亮。
那人小心地走了几步说:“你这怎么黑得像墓地似的,快点照亮。”
费金在过道里,告诉他把门关上,还没等说完,就听见很大的关门声。
那个人一边找着方向一边说:“别怪我,这都是被风吹的,再就是它自己关的。你赶紧照亮,再不照我的脑袋都要撞破了。”
费金自己摸索着从厨房那的楼梯下来,过了会儿拿着一支点着的蜡烛下来了,还带给他一个消息,托比这时候已经进入梦乡了,有几个孩子在前面的那间屋子也睡着了。费金让那人上来,他把那人带到楼上去了。
老犹太带他走进二楼的一间屋子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把蜡烛放得远点,百叶窗上的窟窿也不会看到什么,隔壁也不会看到亮光。”
老犹太一边说一边按自己说的做着,他在房间门后的一张既像椅子又像沙发的东西上躺了下来,除了这个东西,没什么能拿走的。那个人坐在一张躺椅上,好像很累的样子。老犹太转了一下方向,跟那人面对面坐着。这房间里不是特别的暗,门开着一半,放到外面的蜡烛能照进来些光。
他们小声说了一会儿。只有几个字能听得见,其余内容都很含糊,即使是这样,听着的人还是可以看得出费金想要对朋友的个别词句做辩解,弄得后者很无奈。他们就这样低声谈了一刻钟左右,孟可司——犹太老头儿在此期间这样称呼对方好几次,后来声音稍微大点说:“我再告诉你一次,这样的安排太差劲了。为什么不叫他和其他人一起呢,让他磨炼成一个见不得人的扒手就可以了。”
犹太老头晃了晃肩膀喊着:“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孟可司拉着长脸说:“哦,你的意思是就算你有办法也解决不了,对吗?你不是在别的小子那试过几十次了吗?如果你肯坚持,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就能让他蹲监狱,一定能被赶出英国,弄不好还永远都回不来了呢,你说对吗?”
老犹太谦虚地问:“有好处的话谁拿,亲爱的?”
“当然给我了。”孟可司接道。
老犹太说话很恭敬:“我又拿不到,我原先还能用得到他。双方都想做一桩买卖,那两方的利益都要考虑才行,对吗,我最好的朋友?”
孟可司问:“那又能怎么样?”
老犹太回答说:“我发现想把他训练成个高手还特别有难度,他跟别的条件一样的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那个人嘀咕着:“让他见鬼去吧,当然不同了,要不然早就成贼了。”
老犹太着急地看着他的脸色说:“我没有抓住他的短处,没办法让他就犯,他目前还没做过,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唬住他,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怎么也要有些东西才行,否则就是浪费时间。让我怎么办?难道让机灵鬼和查理带他?一出去我们就没有办法,朋友。我真是为大家担惊受怕啊。”
孟可司回答:“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犹太老头儿又恢复以前的态度说:“对,我的朋友。现在不是争论这事的时候。如果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的话,他绝对不会引起你的注意,后期你才知道你找的人就是他。嗯,我差遣那个女孩把他带到这来的,从此她就喜欢上这小子了。”
孟可司着急地说:“找绳子弄死那婆娘。”
犹太老头笑着说:“现在我们不可能这么做的,我的朋友,而且,这也不是我们拿手的工作,也许有那么一天,我有可能找人给做呢。我早就调查清楚这小女孩的情况了。如果那小妞狠下心来,她对谁都会很冷漠的。如果你想把他训练成贼,而且保证他小命,我就可以让他上道。假如——假如——”犹太老头靠向那人说:“这事的可能性不算大,如果一旦出现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事,他丢了小命——”
突然一双正在发抖的手抓住了费金的双肩,同时还传来一个声音:“这错误跟我没关系,费金,我告诉你,这事我一点都没干涉,最初我就跟你说过,只要能留住他的命怎么做都行,我不愿看到血腥的场面,这样的事情早晚都会败露,还弄得人总是魂不守舍。假如他被人击毙了,跟我没关系。你知道吗?赶紧把这破地方烧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犹太老头儿被惊到了,一下把那小鬼的腰搂过来说:“你刚说什么,什么地方?”
孟可司朝着墙瞪瞪眼睛说:“在那,有个人影。应该是个披着披风的女人,还戴顶软帽,很快地靠着护墙板跑过去了。”
老犹太放开了他,急忙冲了出去。蜡烛还放在那地方,已经被风吹得不成样子,这点烛光只是照出那什么都没有的楼梯和他们两人的脸。他们仔细听了听,却毫无所获。
犹太老头儿拿起蜡烛照着同伴说:“是不是你看错了。”
他发抖地说:“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那人开始还弯着腰,一听我说话就离开了。”
老犹太对他的神经紧张有些不屑的样子,告诉他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两人挨个房间搜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特别的冷。他们顺着楼梯去了地下室里。墙壁上的潮气还透着墙上苔藓的颜色,还有些小虫子散步的痕迹,但这里也只有这些,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们离开了,老犹太说:“你现在还觉得有人吗?除了我们两个,这里就只有托比和那些小鬼,没有其他人了,而这些人还都是安心地在睡觉。你自己看看。”
老犹太从兜里拿出两把钥匙来证明,又解释说:“我们下楼的时候我就把门给锁上了,就是为了我们谈话能安全。”
孟可司被现在的情况弄得找不到头绪了,但又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两人又仔细地查找了一遍,孟可司慢慢地不再那么怀疑了,接着狰狞地发出了小声,相信是自己的幻觉,只是这个晚上他不想再说别的话题了,由于他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已经过了一点了,因此两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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