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背景靠山,表面上既没有投靠太子,也没有跟随摄政王,这个四皇子没有追上元国混的风生水起,可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夏栖梧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缓步往前走。
不是元易,而是几个宫人引着她踏过青石路,顺着假山树荫一路往里走,慢慢的,她方才明白过来,这里应当是摄政王的寝宫。元封业为什么会把她找到这里来?
一瞬的好奇,却在见到元封业的一瞬间消散。元封业正在上药,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由着太医一圈圈的缠紧。
看着夏栖梧终于出现了,元封业把手里的书随手抛到一边,“栖梧郡主,你可知道你昨日是如何出来的,还是一觉睡醒,依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夏栖梧没有说话,却适时的展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元封业挥手,让人都下去,这才抬起头看着夏栖梧,眼中敛了算计,“本王拆了国师的静修之地把你带出来的,郡主,你不但没有帮本王找到国师,还连累我受了伤。”
听着元封业的话,夏栖梧唇角一扯,“请问,是否是我是怎么落入困境的?”还不是因为元封业想也不想就出手触碰了机关才让她掉了下去!
“那么,摄政王又是怎么和我落到同一境地的?”两句话说完,看着元封业一瞬间无言的表情,夏栖梧长出了一口气,行礼,“多谢摄政王自救之际思及臣女以身试险,最后把臣女救了出来。”
一脚就把她踢去探路,而且在觉得无危险以后自己下来了还怪她。那个处境,就算不是为了救她,自救落得一生的伤,最后还想怪到她身上来?门都没有。
夏栖梧看着元封业,一脸的认真诚恳,好像是真的在思索那天的处境给以元封业答案而已。元封业的唇角抽了抽,“郡主当真是半分便宜都不让人占,本王好心救你,连一句感激都无?”
“多谢摄政王。”一句感激嘛,能用嘴说的,就不欠人情。
一句话,夏栖梧说的掷地有声,而且十分认真的对着元封业施了一礼,看的对方的唇角又抽了几下,而后挥了挥手,明显是有些看不下去夏栖梧如此做派了,“够了,收起你那副样子,本王让你来,是让你动脑子再想想那几机关如何把人弄走。”
“摄政王不是把哪里拆了吗?难不成没有找到密道?”夏栖梧这话透着几分意外,而元封业摇了摇头,“下面,全都是石板,我不过让人拆了头顶的,放了绳子下来把我们救上去。”
原来最后还是靠外面的人,夏栖梧“哦”了一声,注意力落在元封业的手上。
既然是这样,那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元封业没有答,也不想答。
上面直接把石板砸开,自然是不断有石头落下来,他不知道替夏栖梧挡了多少砸落的石头,一块都没有落到她身上,反过来,她却是这么一副样子,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元封业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去替夏栖梧挡着,或许是真的怕她就这么死了,毕竟是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还是大楚六皇子的未婚妻,深夜死在国师府,有些难听。
元封业很明显的走神,夏栖梧也没有打搅,而是开始把元封业刚刚说的几句话琢磨了一下。等着元封业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夏栖梧,轻轻的叩击着桌子,“地下横七竖八的都是五六寸厚的石板,根本没有办法全部拆开,而且也怕动静太大直接把密道压塌了。”
“这件事情,不应该问问太子吗?”夏栖梧挑眉,挑出几分有意无意的目光,“之前元然公主不就是说过,哪里本来是东宫的一个后院,有什么密道之类的,太子不应该最为清楚吗。”
“这个皇宫在先皇那一代,就开始是雀占鸠巢一般的存在了,再老的又知道内情的宫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元封业毫无芥蒂的吐出这句话,好似自己脱口而出的全然不是什么后宫秘辛一般,“先皇就不是太子,他是一杯毒酒给自己父亲送上了死路才占的皇位,先皇既不是太子,自然就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如今的太子又知道什么?”
夏栖梧听着元封业的话,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元封业不以为然的脸色,到底是收敛了脸色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我一个非上元国人又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说和晏七皇子有故么,你也不想看到他有什么意外吧?”看着夏栖梧一瞬间的犹豫,元封业轻笑,“放心,这一次不会轮到我们两个去试机关了。”
听着元封业这句话,夏栖梧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到了昨日的地方,夏栖梧看着屋子里赫然出现的一个深坑还有一边散落的石板,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从上面把石板砸碎,还掉下去那么多,我怎么没被砸死。”
“有本王在,会让你死么?”元封业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而后和夏栖梧一同看着昨日那个柱子。不用多说,有一个暗卫在石椅坐下,元封业没有动,夏栖梧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是不是,让人用箭矢射中那个点看看?”
“已经试过了。”元封业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从旁边的宫人手中拿过弓箭,弯弓搭箭,选择了一处,而后一箭射出。
眨眼间,坐在椅子上的人消失,而另一边,有人放了绳子下去,从昨日救出元封业和夏栖梧的地方拉上来一个人。
夏栖梧抬手,触及那个柱子,石椅上又坐了一个人,微微按压机关,这一次,人消失的速度更快,而绳子放下去,却没有人回应的牵动。
“怎么回事?”元封业走到夏栖梧身边,皱着眉头看向那根柱子,而后又看向石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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