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区的院墙往那些偏僻阴暗的地方走去,路上不时的还能够看到几条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流浪狗从身边经过,我小心的停在路边不敢动,让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狗从身边经过,要是它们饥饿难耐,学一下它们的狼亲戚给我来上一口的话。
那可是真正的到了大霉,一支狂犬疫苗,还要几百块钱了,我可不想花这冤枉钱。
“嗨,小吴过来,过来。”王二郎正蹲在路的一边,神秘兮兮的冲我招手,看着他那双脏兮兮油汪汪,也不知道遭遇过什么的手,感觉充满了邪恶之感。
我皱眉这个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遇到你一次就会倒霉一次,所以还是不过去了。”我摇着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到那里去拔人家的坟了?”
这个老小子就是一个惹事精,虽然他有些本事儿,但他惹祸的本事也很大,每次惹了什么大乱子都会腆着脸来找我帮忙,要不是看在他在一次抓鬼的时候帮过我一次,我才懒得搭理他。
上次的时候他还找我帮忙给人家中了煞气的人祛除了煞气,这个家伙当时的一句话让我现在就记得很清楚。
那就是,下次有事情的话,我会来找你。
本来我已经忘记了,现在见到他在这里,还真就是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个家伙是做盗墓的。
“我说小吴啊,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王二郎猛的窜出,一阵风似得惊起一地落叶来到我的身边搓着手笑的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我连忙的退后几步,警告道:“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烦我,我已经不做这一行好久了。”
我对他撒谎,真的我很不想这种牛皮膏药一般的人粘着,要是他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的话,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毕竟,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他对我产生了什么依赖的话,一个月就来那么一次我就有些不耐烦了。
王二郎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上下打量着我,见到我做好了随时都打算跑路的样子,干笑道:“嘿嘿,小吴啊,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他会想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冷淡道:“谢谢你想我啊,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可是要忙去了。”
“哎呀,不要急啊,不要急着走啊。”王二郎脚下一滑,瞬间就拦住我的去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次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就一次就这一次你看怎么样?”
麻痹的,上次也是这么说,就帮了我一次,就好像是和我很熟悉的样子。
真的是不知所谓。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来求我,不信的看着他讥讽道:“你上次不是说就这一次,怎么现在又来找我了?”说着我一把就将他给推到一边,不在搭理他。
咦,这老小子既然没有追上来!
上次也是这样,我当时不打算帮忙解除他朋友身上沾染上的煞气,因为这些家伙干的事情,着实令人有些不齿。
盗墓,在我们这些人眼里,那可是真正的生个儿子没有屁眼儿的事情。
然而就在我感觉到庆幸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转性儿的时候,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路,就听到王二郎在后面高喝道:“难道你就忘记了你是怎么答应我上次说的话了?”
果然,这种人,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能够开染坊的。上次,那也是看在他给了我帮忙,说了一句客套的话罢了,现在他用这话来激我了。
我转过头冷冰冰的说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见到这招有用,王二郎得意异常。
快走两步来到我身边,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其他的人,这才低声说道:“我昨天到了一处阴宅,在那里面看到了一只血尸,最近它极有可能还出去过。”
我听了他的话,一把将他的衣领子给抓住了,在他手舞足蹈大声叫唤当中,质问他道:“你是不是又去拔人坟了?难道你就不怕生个儿子没有屁眼吗?”
我之所以不耻与王二郎为伍,这个家伙干的是无本的买卖倒斗明器,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法律上,这都是为世人所不耻的,挖人祖坟这是要招天谴的,要是被警察给逮住了那也是要做十几年监的。
而我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家伙干这行至少得近二十多年了,居然从来没有被警察抓到过或者是被那些地底下的东西给弄死了。
我也不知道他上次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当时就这么跟我说的。我在心里下了决心,那就是日后对我有了一点点帮助的人,我只会帮他一次,而不像这种王二郎这样一句话就能够压榨出如此大的利益来。
“反正我也没有儿子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至于警察不警察的嘛,我也就烂命一条,早死晚死我也不在乎。”王二郎泥鳅似得从我手底下挣脱掉,反声问道:“这事情你是管还是不管,就你一句话,反正到时候血尸出来杀了人,那也不是我的责任。”
看到王二郎一脸痞子的样我不由怒了,这个老小子既然敢威胁劳资我用手指着鼻尖,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自己沾染上的因果就得你自己去平。”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管的,走走现在就过去,要是等下天黑了那东西给跑出来了的话,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王二郎见我同意了,大喜道:“你就不知道,刚才我在地下的时候,那东西居然还动了,吓的我把一条路过的大黑狗栓在那里就匆匆的跑这里找你来了。”
一听到大黑狗,我顿时眼睛一亮,这老小子肯定是把老李头的狗给拴那里了,不然的话门房早给我打电话了。
刚才的时候我和老熊有过约定,那就是如果这狗回去了的话,他就给我打电话。
这狗还真的是不见了,被这个老小子拿绳子给栓了起来,那么这墓地也就是说和我们离的地方应该不远。
于是我很好奇的问道:“那墓地是在那么地方?”
“嘿嘿,就在那边。”
我顺着王二郎这个家伙手指的方向去,那边是一片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住的破烂房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我来这边的时候这房子就已经存在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快速的朝着那边而去。
空旷的杂草地上,一个水井般大小黑漆漆的洞穴裸露在空气当中四周刚刚翻过的新鲜泥土与这里的环境显得格外的不搭,一条大黑狗就这么的爬在地上,伸出鲜红的舌头在那里喘着粗气。
听到脚步声,大黑狗那两个搭在脑袋上面的耳朵滞留一下就立了起来,咕噜一声就从地上翻了起来,看到是熟悉的人就不住的摇晃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响。
“乖了!”我弯腰用手拍了拍黑狗的脑袋,把它脖子上面的绳子解开之后,用手指了指远处若隐若现的小区:“你看天都要黑了,快些回去。”
大黑狗呜呜几声之后,几个箭步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是现在就下去还是明天在来?”王二郎来到我的身边蹲了下去,用手指了指黑不见底的洞穴,担忧的说道:“要是在等上一会,到了晚上的话,可就有些不方便了。”
很明显,他是怕血尸到了晚上会攻击人。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嘛,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我站起身来点燃一根烟,把烟插在了地上庄严肃穆的说道:“仓天在上,黄土在下,今有血尸现世,阴阳人吴乞定秉承天地之准则替天行道。”
于是跪下对着洞穴拜了三拜,这才站了起来。
王二郎站在一旁眼睛放亮,贼兮兮的冲着我说道:“和我那个死去的师父似得,尽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还是快些下去吧。”
见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想下面的宝贝了。
我冷哼一声,没有好气的道:“哼,做事情就得上对天下对地中对得起良心,而你这个老小子尽干这些事情肯定是不得好死的。”
王二郎哼哧哼哧的不说话,把绳子递给我。
接过他递过来的绳子顺着他挖的盗洞往地底下而去,呼吸着空气里面弥漫着的泥土芬香,入眼处一片的黑暗。我小心的从怀里掏出手电来往下面照了一下居然看不到低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继续往下洞也变的越来越狭窄刚刚只能够容一个人下去,下了几分钟我才踩到了地面,这竖井盗洞怎么着也是有三十四米深的了。
只是为何没有见到水?
很有可能这山势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经过风吹雨打的变迁,在上面堆积起了一层三四十米厚的泥沙来这样也说的过去。
我抬头能够看到布满晚霞的天空,我转过身弯下腰来往旁边看去,只见一个能够容一人爬行的人工坑道正一直蔓延到了黑暗处,不得不说这个老小子洞还挖的蛮好的。
我在坑道里面爬行了大约几分钟之后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在左手的拐弯处有一个坑道黑漆漆的透过手电能够看到下面的一脚,一只系着钢丝绳的飞爪正固定在了泥土的里面。
为了保险起见!
我拿起来使劲的拉扯了几下,有泥土落地的回声,显然这下面也没有多高,听声音大概在五到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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