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繁荣的风月地,不光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更吸引了许多生活所迫,或是想过上好日子的年轻貌美女子。
男风盛行,反而让不少女子的生意不如男,这种情况直到一名花名‘兰玫’的女子出现后,才有了改观,新进八大胡同,兰玫就异军突起,王孙贵族为之疯狂,诸多大名士只为一睹芳容,而甘愿屈尊进入这种烟花地。
也不知这兰玫究竟有什么魅力,一旦见过她的男人,都会对她念念不忘,情难自己,一些嫉妒心重的女人,忍不住也想一探真容。
而见过兰玫的女人,众口一词会说那女人不过是个样貌一般,只是看着很妖娆的女人而已,也不知道那些男人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此类说辞多了,更多人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好奇的想看看兰玫的真容。
久而久之,兰玫的名头越来越响亮,而为求能成为兰玫入幕之宾的达官贵人,几乎都快排起长队,甘愿在这风月场洒下千金,只求一夕之欢的人多如牛毛,兰玫就是有如此魅力。
只是兰玫这女人也奇怪,不管多显贵的人,给她许下何等好处,她就是卖艺不卖身,不肯就范。
最终,有一耐不住性子的高官,依仗滔天权势,无人敢对他指手画脚,强要了兰玫,而后因为凭自己的权势,竟然这么久兰玫都不肯就范,恼怒之下,将兰玫赏给手下党羽玩弄。
只是长达一个月的不间断摧残后,渐渐有人发现了一件怪事,饱受摧残的兰玫,非但没有萎靡不振,反而越发的显得容光焕发,那些跟兰玫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反而一个个开始变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兰玫的魅力是有魔性的,那些人在明知自己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了,还是忍不住每日与其亲近。
短短一段时间过后,原本在一些女人看来相貌普通的兰玫,开始变得明艳如初生骄阳,美得不可方物。
奈何谁也挡不住趋之若鹜的人,又是小半月过去,京城里一栋奢华宅子,原本平日来往人流不断,而一天夜里过后,那扇门关闭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有人察觉不对报了官。
官府派人前来查看,打开宅子大门后,所有人都被里面的惨状吓破了胆。
宅子里五十六人无一生还,包括那名官拜二品的高官在内,死状凄惨无比,所有人精血尽失,只剩皮包骨头,形同干尸,这宅子是那高官平时用来淫、乐之所,经过辨别,大致分辨出了其中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和他一派的党羽。
经过巡查,最终官府的人竟在里面发现了生还者,正是被束缚在宅子里,明艳动人的兰玫,带走她后,因为死了个高官,官府对这次事件格外上心,用遍酷刑逼问,最终却依旧没有撬开兰玫的嘴,谁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死去的。
官府无可奈何,也不敢随便处置兰玫,毕竟她是唯一的知情人,不久之后,有人提议此事古怪,何不请个有道行的道爷来瞧瞧。
这提议迅速得到认同,官府方面找来一老道,询问过经历,老道指着兰玫,一口咬定此女是妖女、邪物,所有人都是被她吸干阳元而死,这女人留不得,必要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再放火烧了她的尸骨,最后开坛做法,才能化去邪气。
老道定好行刑日子,谁知行刑前一晚,竟又出事了,准备行刑的侩子手,横死狱中,眼球暴突,腹内鼓胀,周边鲜血淋漓,身旁留下一具剔除所有血肉的尸骨。
经仵作验尸,官府方面毛骨悚然的发现,侩子手不知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地,他竟提前动手将兰玫凌迟,随后竟把兰玫的血肉一丝不剩的吞入腹中,最后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
老道得知一切,脸色大变,长叹失算,让这妖孽跑了,此女非人,用他的法子将兰玫束缚于此,还没有事情,一旦让她跑了,再想找出来,那就是难上加难,兰玫擅长迷惑男人心智,想必那侩子手一定是被她给迷住了,才做出这等事情,如今之计,只能做法化去此处邪气,否则难保京城又会出现一个‘兰玫’。
这件怪事发生后,消息不胫而走,八大胡同清冷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忘记惨案的达官贵人,按捺不住寂寞,又再次留恋于烟花地,这件事也就只成了一些百姓饭后谈资。
老张美滋滋的喝着冰啤酒,说:“就这么回事,我家祖上是北京那儿的,小时候我也是听家里老人说的。”
老张嘴皮子很溜,讲的惟妙惟肖,跟他亲眼见了事情的经过一样,我听完忍不住皱眉,不悦问:“我说老张,这可是你不地道了,你说这事跟我们碰到的有什么关系?而且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这二品大官横死,肯定得在史书里记上一笔吧,我怎么没见着历史上有这么个事?正史不说,野史也没有。”
老张嘿嘿一笑,说你别急,这事里面还有些道道,我没说完呢,你说我一把年纪了,没事编瞎话骗你们干嘛?我读书少,也不知道史书里有没这些事,不过没有也正常吧,这破事本来就挺丢人的,官府怎么着也不愿意把这事写历史里吧?
我摸着下巴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很多要藏着掖着的事,肯定不会出现在史书里,丢不起那人,哪个王朝会闲的没事朝自己脸上糊屎?反而一些秘闻,出现在百姓的口口相传里,就算变味了,指不定也会真有其事。
我让老张继续说,他点点头,跟我说,我跟你说这事,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之前我不是也说过,那老道最后说,兰玫逃走了吗?虽然不知道兰玫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之后她出现在过很多地方,最后……在这里留下了,似乎也再也没走过。
“在这留下没走了?什么意思?”犊子询问,老张说,我家老人当年跟我说这事的时候,家里附近有个打算结婚的小年轻,没经人介绍,相上个漂亮女人,不久后,那人失踪了。
之后公安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就死了,死状跟那时京城宅子里那些人一模一样,老人说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在这出现了,当初战乱逃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每隔几年,总会有人失踪不见,最后发现就是那种惨状。
老人怀疑那个‘兰玫’或许是个妖怪,她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京城,但那里高人太多,她不敢呆在京城,所以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说不定,这里就是那女人的故乡。
我跟犊子面面相觑,这也太离谱了吧,但我又没法从老张的故事里挑出毛病,难道还真有这么回事?
老张神秘兮兮的跟我说:“我可一句话没骗你们,我听到的的确就这么回事,那女人身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她看着是个活生生的漂亮女人,但她身上有尸臭,这是骗不了人的。我家里老人说,以前就有人莫名其妙失踪,隔上几年就发生一次,但这间距似乎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了,你们要是真碰上了,可得当心。”
饭饱酒足,老张要回去了,犊子给他塞了五十当车钱,老张推了推,还是收下了,回过头犊子问我,你觉得老张的话可信吗?
我说指不定,说的有点玄了,不过不管咋样,还是别让王栋那小子再接近那个女人就是,我总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不管怎么说,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犊子点点头,我们搭车回去后,犊子拍拍我肩说,王栋那边你别担心,改天我找时间跟他说说,这么多年兄弟了,没那么小心眼。
我笑笑,跟犊子说谢了,之前是有点冲动,转而我有点奇怪的问他,你就这么相信我?犊子说,上次在小雪那的事,我又不瞎,能不信你吗,倒是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这手了?
心里微微一暖,我含糊说,上次是有个人教我这么做的,也不是我会那些东西。
犊子哦了声,问我应该是什么高人吧,不行你问问那人,这种事可不可能像老张说的那样,不懂行,不是有懂行的吗?
我心里一动,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半个月没见到慕容烟了,也没她的电话,上次她说要去办点事,也不知道回来没有,明天有空去看看好了。
和犊子道别后,我回到房里,打开电脑查了下本市失踪人口,看了半天有点郁闷的关上网页。
想要查到老张说的那种离奇失踪死亡案件,根本就不靠谱,这种扰乱民心的负面案件,怎么会堂而皇之的放到公安网上?怎么查都是白费力气吧。
上网玩了会,我百无聊赖的关机躺在床上,半天没有睡意,脑子里老想着王栋那事,等犊子说了以后,我还是亲自道个歉要好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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