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朴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恰在此时,秘书长彭克定突然风风火火地前来求见。
彭克定一进屋,便见宋朴初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他不慌不忙地说:“总统,黑乌鸦有消息了。”
“啊!”宋朴初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急地问,“快说,他现在在哪里?”
彭克定道:“兄弟们打听到,他的确被程元桢的人抓走了,只是,现在依然不知道他被藏在哪里。”
“没用的东西!”宋朴初无奈地骂了一句,又道,“这下可怎么办,如果让程元桢问了出来,黑乌鸦招供画押,我这个总统职位不仅保不住,还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宋朴初自言自语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这时,彭克定突然上前一步,说道:“依属下看,事情还不至于这么糟!”
“哦?”宋朴初紧紧地盯着彭克定问,“难道秘书长有办法挽回现在的局面?”
接下来,彭克定凑近宋朴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宋朴初大惊失色,冷汗刷地布满了额头,从脸上流下来。紧接着,他朝周围的几个部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并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后,宋朴初几乎是跳了起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这样做简直是太冒险了。”
彭克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总统,这是眼下最好且唯一的办法了,您就不要再犹豫了!”
宋朴初摆了摆手,拼命摇头说:“不行,还是不行,再怎么说,我和程元桢也是相识一场,这样做太卑鄙了!况且如果我们没有成功,那这样做的后果就等于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彭克定急忙说:“可是如果现在不这样做,我们就相当于是在等死。”彭克定叹息一声,继而又说,“我这也是为总统着想,试想,从古到今,哪个君主帝王不是黑着心肠背地里暗箭伤人,我们这样做纯粹是为了自保,有什么不能做?”
“可是……”宋朴初还在犹豫。
“别可是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彭克定信誓旦旦地说,“请总统放心,我一定会确保此事万无一失。”
“真的?”宋朴初诚惶诚恐地问。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提出来。”彭克定满腹自信。
宋朴初沉思了一会,终于问:“那你具体打算怎样做?”
彭克定和宋朴初的头埋到了一起,待彭克定说完,宋朴初又是一惊,小声道:“这样也行?”
彭克定扬扬得意地说:“总统就放一百个心吧,人我都已经找好了。”
宋朴初突然瞪大眼睛,仔细把彭克定打量了一番,问道:“我怎么感觉,你跟程元桢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彭克定不经意地笑了笑,说:“深仇大恨倒是没有,只不过曾经有些小过节罢了。”
宋朴初不解地盯着彭克定问:“我怎么没听说,你在担任总统府秘书长之前,不在京中任职,也应该跟程元桢没有什么来往,怎么会和他之间产生过节呢?”
彭克定极其无奈地说:“唉,当年我来京城小住,后来看上了一个女人,谁知程元桢从中作梗,结果我俩就起了争执,最后我争不过他,女人当然也就没捞着了。”
宋朴初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唉,我还以为有多大个事呢,原来如此,那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
“可俗话说得好,男人与男人之间,什么争斗都可以忍,唯独争女人不能忍。”彭克定又不屑一顾地说道,“况且,我可比那姓程的长得帅多了,那女人当时也是向着我的。”
听彭克定这么说,宋朴初倒是明白了,却也无语,只得哑然失笑。不过,宋朴初暗想,这倒很好,他巴不得自己身边都是像李崇武、范振铎和彭克定这样对程元桢恨之入骨的部下呢!
笑过之余,宋朴初不禁又道:“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失败了,那我们可就等于秦桧投金,整个南宋就全都玩完了。”
彭克定道:“你就放心吧,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失败了,我派去的人也是抱着不胜不归、失败自尽的决心,她是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将我们供出来的。”
“哇,这么绝?”宋朴初不禁后背一凉。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叫万无一失呢!”彭克定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彭克定走后,宋朴初不禁在想,彭克定到底用什么方式让一个人对自己言听计从,而且为他办事还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长得帅,把他当做偶像来对待?
可宋朴初怎么看也觉得,彭克定长得一点也不帅,甚至还有点抽象。如果抛开和程元桢之间的隔阂,他倒还觉得,程元桢要比彭克定帅气!
宋朴初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去想了,只要暗杀程元桢的事能够成功,管他娘的是彭克定帅,还是程元桢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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