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朴初道:“彭秘书长,我们分下工,一会到了那里,我负责把风,你负责掘墓。”
彭克定道:“总统,您平常总说你眼睛不太好使,我怕您天黑看不清,还是我来把风吧。”
宋朴初又道:“忘了告诉你,我的眼睛白天不好使,夜里最好使,就这么说定了,你掘墓,我把风。”
彭克定一副哭腔道:“总统,我也忘了告诉您,我的祖父就是盗墓贼,我听父亲说,祖父掘人坟被发现以后,还被砍掉了双手,因此我对坟堆子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实在是下不了手啊!还是我把风吧!”
宋朴初咬牙切齿地说道:“没事,你大担地挖,说不定这次正是助你摆脱这种恐惧感的一个大好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啊!”
彭克定见自己说不过宋朴初,便做出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道:“那总统您把风时可得离我近点,一有什么动静,我们立马就撤。”
宋朴初见他答应了,就马上说道:“你放心,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会立马通知你的,你只管放心地挖吧。”说完,宋朴初心想,哼,挖不出那只蓝眼猫,我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你撤。
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来到目的地,宋朴初和彭克定就开始找了起来,找了一会后,彭克定问道:“总统,您是不是记错了,怎么连个坟墓的影子都没看到?”
宋朴初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不会错的,我派出的探子回来说得清清楚楚,程元桢就是把猫葬在这片小树林里的,而且还立了一块很大很大的石碑,我们继续找,一定不会有错的。”
彭克定无奈地说道:“那再找找吧!”又过了一会,依旧没有找到。宋朴初道:“我看我们还是分头找吧?”
一听这话,彭克定连连道:“总统,还是一起找吧,这黑灯瞎火的,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叫我如何交代。”其实,彭克定只是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怕黑,尤其怕一个人摸黑走路,况且还是在一片渺无人烟的小树林。
突然,宋朴初喊道:“过来,你快过来。”彭克定三步并做一步地迈了过去,宋朴初撑起灯,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座小山包模样的东西说道:“彭秘书长,你看,那会不会就是程元桢家那只猫的坟墓?”
彭克定定睛一看,喃喃道:“是有些像坟墓,不过怎么看起来像人的坟墓,那么大,不像是猫的坟墓啊!”
宋朴初嚷道:“都知道不像猫的坟墓,就你现在才知道。走,上去看看,如果是,就立即开挖。”
走近后,宋朴初和彭克定同时将灯往那里一照,一座新坟便出现在眼前,前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石碑,只见石碑上面刻着:“彭讳知己蓝猫袁氏”。彭克定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宋朴初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没错,就是这里了,我掌灯把风,你就放心大胆地挖吧!”
彭克定还想再说什么,宋朴初瞪着他道:“还等什么,赶紧拿着锄头去挖呀!”彭克定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拿着锄头慢吞吞地蹲了下去。
大约几分钟过去,宋朴初问道:“挖到了没有?”
彭克定低声咕哝道:“不好挖啊,这土真的是又厚又深啊!”
宋朴初偷偷笑了笑,但没笑出声,道:“用力挖,坚持挖,坚持不懈地挖,就一定会有收获的。”说完,又偷偷在心里笑。
彭克定嘴里应着好,心里却在抱怨,这总统大人也太小孩子气了,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元首,竟然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这成何体统,不被人知道还好,要是被人发现了,那还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这时,宋朴初又问道:“还没挖到吗?”彭克定心想,哼,有本事你来挖!只是嘴上却不得不叫苦道:“唉,实在是不好挖啊,要不总统大人来试试?”
宋朴初心里有些气了,心想,彭克定啊彭克定,平常我待你不薄啊,可现在叫你做个事,你不是借故推托,就是慢慢腾腾,哼,等这件事完了,一定要给你一点儿颜色看看。但他嘴上却道:“我就不试了,想来你已经找到眉目了,我来只会添乱,你若是给我挖出来了,我回去会好好奖赏你的!”但宋朴初没说,他今儿个若是没有挖出来,那他自个儿就在这荒郊野外呆着,明儿个继续,什么时候挖到了什么时候回去。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彭克定突然后退一步,大叫一声道:“总统,快来看,总算是挖到了。”宋朴初把灯往那一照,只见那只猫浑身血肉模糊,宋朴初让彭克定把那只猫拎起来,彭克定撇过脸去,连声道:“总统,我……我有晕血症。”
宋朴初看着彭克定,又清了清嗓子说:“想不到我的秘书长胆子如此之小啊!我以前是高抬了你啊!”听宋朴初这么一说,彭克定心想,我今晚跟你来了,也帮你挖出来了,居然还说我胆小,我这要是不给你拎出来,指不定你日后会怎样待我呢。于是,彭克定索性闭上眼,把心一横,然后伸出一只手,摸了老半天,才将那只死猫给提了出来。于是,两人又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山。
回到总统府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彭克定正要告辞回去,宋朴初却说:“你先别走,一会还有好事呢!”
彭克定心想,宋朴初莫非要自己陪他一起吃猫肉,那可不行,那猫肉可不像兔子肉那么好吃,猫肉又酸又骚,他才不要吃呢。于是他连忙说道:“总统,我太困了,只等着回去睡觉了。”
宋朴初道:“不急不急,大不了明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两天也行,让你美美地睡上一觉,算是补偿。不过,你接下来还得给我做件事。”
彭克定脚一软,就差一屁股坐下去了,他苦着一张脸道:“总统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啊,不会是你真的想把这只猫煮了吃吧?这可是只死猫啊!”
宋朴初哈哈一笑,道:“我还真不想说你有多笨,你以为我真的要吃那只猫,如果是李崇武在,估计还有这种可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吃猫了。”
彭克定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又疑惑不解地问道:“那总统将我留在这里,是想让我做什么事呢?”
宋朴初又是一笑说道:“这个嘛,倒不会像掘墓那会儿又爬山又担惊的了,很简单,你先给这只带血的猫洗个澡,然后去找一根绳子来,用绳子死死绑住猫的脖子,然后将它吊在程元桢府外的那棵大树上。但为了避免那只猫被人恶搞或被程元桢的手下取下来,你必须要在那里守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能回去睡觉。”
“啊?”彭克定听后立即拉长了一张脸,继续问道,“这些事全都由我来做?”宋朴初反问道:“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去做吗?”
彭克定灵机一动,说道:“交给下人办不就行了嘛,我一个秘书长去给一只死猫洗澡,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啊!”
宋朴初听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不敲你你还真是不明白,不都说了嘛,这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叫下人去,不明摆着会走漏消息嘛。”见彭克定仍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宋朴初又道:“咋的?秘书长就不能给猫洗澡了,人家总理还抱着猫睡觉,和猫一起吃饭呢,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外人咋没笑他呢?”
不管宋朴初怎么说,彭克定都像是铁了心似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这可把宋朴初气坏了,他说道:“你不去是吧,行,那你回去睡你的觉,我亲自动手行了吧!”见宋朴初真的来了气,彭克定极不情愿地说道:“这哪是总统大人干的事,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宋朴初这才笑了笑,道:“这才是我的好秘书长嘛,日后总统不会忘了你的。”在宋朴初的一阵笑声中,彭克定已经拎着猫去了浴室。
那晚,彭克定把猫洗干净后,便遵照宋朴初的吩咐,用绳子将猫的脖颈套住,又开车悄悄来到程元桢的府门外,将那只猫挂在门外那棵大树上,直到天快要亮时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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