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说着,看了眼薄安年。
她从发现自己不能够接触异性以后,基本上已经断了交男朋友的念头,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信封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孤身一人。
一直到薄安年突然出现,她才意识到,原来有一天,她还可以遇到自己不抗拒的男人。
薄安年知道宋一异性接触障碍的事情,所以也清楚她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她和宋北玔之间,肯定有过交集。
“我以前的生活中,唯一出现过的女性就是顾宜姗,而且还从未动心过,那么你对宋北玔呢?”
“……”
宋一惊讶,没料到薄安年会问自己跟宋北玔的事情。
关于她跟宋北玔之间的交集,除了她和宋北玔这两个当事人,就连宋淮和的董沁都不知晓。
“怎么说到了他?”
“我吃醋。”
薄安年如实回答,虽然他从来不在宋一面前询问她跟宋北玔的事情,但是在薄安年心底,还是有一点介意的成分存在。
宋一愿意嫁给他来救宋氏集团,除了董沁之外,与宋北玔多多少少都是有联系的。
“别告诉我,你嫁给我只是为了救宋氏集团。”
宋氏集团出现危机的时候,他正好见到宋北玔四处奔波的身影,其中与盛虹集团的接触最多。
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他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宋一将隔在两人中间的信封拿下,老这么搁在中间,她的手很累。
薄安年看着她纤细的手臂,伸手拿过,大拇指按在她手腕处,不轻不重的按着。
介意是真的,不过他疼老婆也是真的。
吃醋,跟疼爱老婆一点都不冲突。
宋一垂眸,看着薄安年的动作,心里闪过暖意。
她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什么是命运的安排,但此时此刻,她忽然开始有些想要去相信了。
幼时,她与薄安年经历生死。
十岁时,她成为了无法接触异性的心理患者。
当她二十七岁时,她遇到了薄安年,也是她目前为止唯一能够触碰的男人。
如果说董沁带给她的,是背叛和绝望。
那么薄安年对她来说,就是一缕缕温暖的阳光,时时刻刻都能在她内心周围,散发着入骨暖意。
“我救宋氏集团,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宋北玔。”
“……”
薄安年的手指微停顿。
“继续。”
“不过我跟你一样,你对顾宜姗没有半点心思,我对宋北玔亦是如此。”
薄安年听她这么说,眼里略过满意的光芒。
宋一想到她帮宋北玔的目的,再联想到她和宋北玔的关系,以及薄安年与顾宜姗,总结的说了句。
“你是顾宜姗的学长,宋北玔曾经是我的学长。”
薄安年看着她白皙的手腕,垂下的眼里,闪过一抹晦暗的幽光,带着几分得意。
她果然在感情上够迟钝,不然怎么会没有半分察觉?
还是说,是她太在乎自己的感受了,以至于忽略了某些细节。
他忽然提起情书,还表明自己和顾宜姗之间的关系,是想让宋一了解他的过去。至于接下来询问她跟宋北玔的事情,便是薄安年在试探。
按照宋一的性子,她不解释她和宋北玔的事情,才是平时的作风。
关键在于,她解释了。
当然,薄安年口中的吃醋,并没有撒谎。
尤其,是在听到宋一说宋北玔是她学长的时候。
宋北玔性格阳光温润,在宋一读书时期,肯定给了她很体贴的照顾。
宋一见薄安年不说话,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拿起信封拆开。
“我跟好奇,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薄安年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包括宋一在说要看信封里内容时,眼里闪过的狡黠,他全部尽收眼底。
宋一抽出里面白色的纸张,将折叠过的内容摊开。
她看着上面娟秀端正的字迹,视线落在情书最开始的称呼。
“学长?”
宋一抬眸,脑海里闪现出顾宜姗的脸。
“给你写这封情书的人,是顾宜姗?”
“我的学妹很多,不过能够接近我的人没有。除了经常会来薄家的顾宜姗,我想,不会有谁能够在我的书籍里面藏下信封。”
薄安年有个习惯,那就是他不会让任何人碰他的东西。
而且这些书籍都是摆放在家里的,唯一能够跟他接触机会的,就只有顾宜姗。
宋一点头,对于薄安年的分析,她给他满分。
“薄安年,以你的智商如果转行做警察,肯定不会留下那么多的未结案件。”
她看了眼密密麻麻的信纸,想了想,觉得这种私自翻看人家情书的行为,未免不光彩。
薄安年见她从内容上移开视线,询问道。
“怎么了?”
“毕竟是顾宜姗的隐私。”
宋一折叠好信纸,还是选择不看。
薄安年见状,阻止了她的动作。
“内容是写给我的,你身为我的老婆,当然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再者,既然顾宜姗是送给我的,就说明我有处置的权利。”
宋一眸光转动。
其实,她还是有点好奇的。
薄安年看穿她的心思,拿过她折叠好的信纸再次摊开,扫了眼上面的字迹,挑剔的皱眉。
“虽然顾宜姗读书时候成绩极好,但是某些地方的用词,还可以用更好的词语代替。”
“……”
宋一无语,由此便可以看出,薄安年的强迫症。
她拿过薄安年手里的信纸,小声说了句。
“一封情书而已,你的要求未免太高。”
薄安年见她把信纸拿走,抬手调整了下滑部分的眼镜。
“我最喜欢的科目是数学和物理,如果顾宜姗使用这两种的程式来表白,我可能还会把它看完。”
“那你是不是偏科?”
宋一好奇的看着薄安年,她读书时成绩虽然很不错,但是偏科却在所难免。
对上她的目光,薄安年勾唇。
“门门满分。”
“……”
宋一不再说话,跟学霸讨论,她只会倍受打击。
“好歹是顾宜姗写给你的,我念给你听听。”
“好。”
薄安年听到她要念给自己听,眼里蕴藏着浓浓的笑意。
宋一忽略掉最开始的顾宜姗对薄安年的成熟,目光看着情书内容第一句话的时候,从这句话,她就感觉到顾宜姗对薄安年的爱恋之深。
“瑾以此生,许你安年。”
简单的八个字,表达了整体的内容。
她看着第二行,从这里开始,阐述的都是顾宜姗与薄安年的初遇,以及她对薄安年藏在心里的暗恋,都用很浅淡清新的文字表达了出来。
“再说一遍。”
薄安年忽然伸手,捏住宋一下巴。
宋一惊讶于薄安年的举动,想着顾宜姗信纸内容的第一句话,她疑惑的看着薄安年。
他不是说,他对顾宜姗没有任何感觉吗?
既然没有感觉,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此激动?
还是说,其实在薄安年心里,顾宜姗有一个存在的位置。
宋一察觉到薄安年对这句话的专注,心里有点微疼的感觉,她对上薄安年的视线,压下心里突然涌起的情绪。
薄安年看着她,重复刚才的话。
“再说一遍。”
他的眼里,涌动着期待的波光。
宋一看了眼,清晰的复述。
“瑾以此生,许你安年。”
薄安年唇边绽放笑意,眼里流光肆意,捏住下巴的手指,改为轻抚她脸颊。
“宋一,记住你说的话。”
“……”
宋一凝眸,难怪薄安年要她重复。
合着,薄安年的意思是把顾宜姗给他的情书,当成了她给他的。
“薄安年,你别多想。”
“我不多想,因为以后,我都会这么想。”
薄安年轻笑出声,他的眸光锁定在宋一唇瓣,看着她张合的动作,毫不犹豫的倾身过去,用薄唇将其唇瓣含住。
他扣着宋一的后脑勺,让她没有躲开的机会。
炙热而强势的吻,围绕着宋一,将她包裹在薄安年的团团燃情之中。
薄安年丢开她手里的信纸,揽着她腰身的力道,好似用尽全力,要把她深深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布满温度的唇片,吞噬着她寸寸呼吸,每一次舌尖的探入,都带着薄安年呼吸的清冽。
宋一承受着他的霸道与强势,好几次都喘不过气来,若非薄安年及时的渡口气息过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因为接吻缺氧身亡。
“唔……”
她伸手拍打了薄安年两下,以作为对他刚才骗她入局的报复。
薄安年嘴边带着笑意,他拿开悬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桃花眼里皆是笑意。
激烈的吻,逐渐温柔,在她唇瓣辗转缠绵。
他轻咬着,舔抵着。
薄安年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信纸上的内容,他自小便有一目十行的本事,他不去看情书,是懒得理会。
他本没有打算诱宋一入局,是她自己主动开口,说要念出来给他听的。
见她脸色绯红,他留恋不舍的咬了她的下唇后移开。
扣在她脑后的那只手掌,使得她与薄安年之间鼻尖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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