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人原来是有脾气的。
回程的路上,陈灯好几次撩开车帘,看到始终行走在马车前面,却不曾回头看一眼的那道背影。
隐约的不安和委屈渐渐冒出头。
【他是不是生气了?】陈灯有些紧张地问系统。
系统:【看起来不像。】
系统:【不过心率和肾上腺激素水平高于正常阈值,这是生气的生理表征。】
陈灯:【……】
陈灯:【他为啥生气?我该做些什么?我有点懵……】
系统嚼着辣条道:【不知道啊,可能他在气你看小黄书没有带着他一起吧。】
陈灯:【…………】
陈灯有些慌,更多的是茫然。
他不明白荆钊野为什么会因为他只是这一次没有让他坐这里而生气。
荆钊野不是个小气的人。
他睿智、洒脱,虽然寄人膝下,为奴为仆,但陈灯总觉得他有一种出尘的潇洒劲儿。
仿佛即便是人间天子,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跟别人一样一堆眼睛一张嘴的普通人。
一路上,陈灯总忍不住打开车帘,想要叫住荆钊野,却又不敢开口。
这种感觉像极了从前易燃生气时他的感受。
为什么会想到易燃?
陈灯顿了一下,突然有些心惊。
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熟悉?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时,荆钊野早已进了王府,不知去了哪里。
陈灯在平日他俩惯常待的书房找了一圈,没见着人。
又去东厢试着推了下门。
门从里面锁着。
果然,荆钊野在里面玩自闭。
“大个子”,陈灯在里面叫了一声,荆钊野并不应声。
陈灯不安了一路,最终得到这样的对待,心里有些堵,也不想管了,便回房蒙着被子睡了。
一觉醒来,天已摸黑,王贵来问晚膳的时候陈灯没什么胃口。
陈灯又问王贵荆钊野吃了没,王贵答一直在房间不曾出来。
问完陈灯又忍不住郁闷,心道自己一个王爷活的也太卑微了。
但自他来到古代,与荆钊野日日就像连体儿似的不曾分开,仅仅几个时辰没有他陪伴,陈灯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要不,哄哄?
陈灯心里的一个小人建议,另一个反对的小人还没有说话,陈灯变穿衣起身,往东厢走去。
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心里的反对小人复活重生,一本正经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哄他?”
陈灯心里纠结万分,正要拔朵花下来数花瓣,哲焱忽提着一壶酒往东厢走来。
“呦,王爷,你怎么在这?”
陈灯没好气道:“这是我的王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为什么在这?”
哲焱晃了晃手中的酒,道:“今儿个晚上不当值,找野哥喝酒。”
陈灯道:“他不会跟你喝的。”
哲焱:“为何?”
陈灯闷闷不乐地说:“反正他不会跟你喝的,我陪你喝吧。”
“这……”,哲焱有些受宠若惊,“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灯说,“走吧,去我书房,今日教你一个新吃法——火锅。”
哲焱一拍大腿,道:“嘿,这有意思!”
跟了上来,陈灯道:“今晚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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