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灯怔了下，继而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有些不安地说：“啊，没跟谁说话。”
说完，又好像觉得不够，补了句：“车上无聊，我自个儿跟自个儿说话解解闷。”
哲焱没再说话，陌生而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陈灯有些紧张，抠了下手指，道：
“哲焱……”
哲焱没理他，冷冷吐出一句“安分点”，策马向队头行去。
陈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神暗了下。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还录吗？】
陈灯：【先暂停吧。】
系统说：【好的。】
马车颠颠簸簸地行驶，陈灯出神地趴在窗沿，喃喃道：【系统，他们是不是很恨我？】
系统说：【你当初设计让人截走他们时，有没有想过让他们知道真相？】
陈灯说：【没有。】
系统：【你在北国性命垂危时，有没有想过告诉他们？】
陈灯说：【没有。】
系统说：【那你应该知道，他们恨你是必然的。】
陈灯道：【可我那是以为放他们走之后任务就可以完成了啊啊啊啊。】
【谁知道竟然没有成功登出，还整上一身毛病……】
系统：【……你说登出就登出，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陈灯阴涔涔道：【你果然是故意整我的。】
一人一系统开了几句玩笑话，系统忽然正色道：【没有自然登出，说明本次任务的能量还未达到登出阈值。】
【什么是登出阈值？】
系统不答反问：【你觉得你能随意穿越世界线靠的是什么？】
这个陈灯知道：【能量。】
系统问：【那这能量从哪里来？】
陈灯理所当然道：【灵魂局。】
系统道：【灵魂局的能量又从哪里来？】
陈灯沉默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要接触到某些他疑惑了很久，却一直无法解释的东西了。
系统说：【换句话来说，灵魂局送你们穿越各个世界线，目的是什么？】
【为了……收集能量？】
【bingo！】系统欣慰地说。
陈灯：【我不明白，能量不是守恒的吗，这样做充其量是以能量换能量……】
系统打断道：【那只是在你所认知的四维世界中，实际上现在越来越多的物理学家认为，在五维的世界中，能量并不守恒。】
【科学家认为，灵魂是一个超越四维的存在，存在于更高级的五维空间。】
【而灵魂观察局便是利用灵魂的这一特性，使宿主能够超越四维的局限，通过五维空间的传递，去其他的四维世界中，向地球攫取能量。】
【项目最开始的牵头人是毕业于斯坦福的一位天才生物学家，后来国家开始插手这个项目，灵魂观察局便进入了有关部门……】
陈灯被这些名词搞的晕头转向，，忍不住道：【你跟我说这么多不算泄密吗？】
系统说：【这些都是进入灵魂观察局后的入职须知，你肯定没看吧。】
陈灯：【……】
【再说，我这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你的紧张情绪嘛。】
陈灯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会紧张？】
系统没有说话，陈灯感到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一群人单膝跪下的声音，然后是一片震天撼地的呐喊。
“拜见二王子——”
【犬戎到了。】系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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