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喝了酒的卫孝康便进来了,那一刻郑希怡忐忑得不得了,她的嬷嬷丫头赶紧给卫孝康弄来一点醒酒汤,卫孝康喝了后,好了一些,旋即他大手一挥,所有人鱼贯而出,卫孝康方才认真看着郑希怡,这是他的妻子。他妹妹千方百计给他娶来的妻子。
卫孝康忽然坐上了床榻,靠近了些郑希怡,郑希怡低着头哪里敢看他,往边上挪了挪,可卫孝康继而跟着挪了挪,郑希怡抬着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恰在这时,卫孝康一把搂住了她,郑希怡觉得身子一软,连呼吸声也弱了很多,卫孝康俯身下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尝了点甜头,便继续吻了下去,含住她,继而更深的探入。
等到郑希怡被他吻得身形支撑不住时,她用力推开他,“先去洗洗吧。”毕竟他浑身酒气呢。
卫孝康听了这话,笑得有些诡异,“好,我先去洗。”
旋即他独自入了后面的净房,郑希怡则站在外头紧张地不得了,犹豫要不要喊丫头去服侍他,可新婚第一天让丫头服侍丈夫沐浴,郑希怡有些不高兴,故而她思索了半天还是没喊。
这么磨磨蹭蹭,卫孝康已经洗好出来了。他温热的目光朝郑希怡射来,郑希怡便觉得两颊发烫,压根不敢看他,便自己也去了净房沐浴。
约莫一刻钟后,郑希怡洗好出来了,她发现卫孝康已经靠在了床榻上,卫孝康看到她那一刻,呼吸都凝住了,只见她穿了一件粉红色衣衫,那衣衫很贴身,将她窈窕的曲线给勾了出来。
郑希怡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己,十分不好意思,“这是……是晏如妹妹送我的……”卫晏如嘱咐她,必须在洞房之夜穿着。她以为这是什么规矩,可此刻见卫孝康眼神发烫,她深深觉得自己被卫晏如给出卖了,卖给了她哥哥。
卫孝康忍不住伸手把她抱了过来,直接放倒在床上,郑希怡吓得全身紧绷,连忙推开他,往里头的被子里钻去。
尽管她知道洞房要做什么,可还是娇羞害怕。
卫孝康倒是体贴,先吹了塌旁的蜡烛,唯独留下窗口的红蜡烛,再把帷帐放下来,里头光线昏暗,笼罩着朦朦胧胧的一层细沙。
郑希怡藏在里头有一点期待也有点担心。可等了好一会不见卫孝康有动静,正这么想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从后面把她抱在怀中。
她感受到身后那温暖的胸膛,身子微微紧张,她想转身去面对他,迎接他,可发现自己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别怕……”似乎感受到她身体的讯息,卫孝康在她耳边低声抚慰,郑希怡睁着眸子有些不知所措,而身子已经被他翻转过来,他温柔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知道他近在咫尺,她忙闭上眼,心跳得很快,快要蹦出来一样,一只手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只手悄悄伸向里边,胡乱抓着什么,指甲陷入被褥里。
而这时那个吻轻轻在她唇瓣滑过,如清羽般挠着她的心窝,一路向下,落在她灼热的颈间上。
她狠狠闭上眼,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完全控制不了的情绪在肆意奔腾,她要去抱住他,却又不敢,只听到他呼吸声越来越重,帷帐内气息翻腾,温度越来越高。
她渐渐意乱情迷,全身都酥酥麻麻,等到他再一次吻上她的肩颈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抱住了他,反应过来后害羞得想收手,而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你忍着点……”
“啊?”郑希怡有些懵,以至于手上的动作也凝滞。
只是下一瞬,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袭来,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脑门一黑,全身冒出一股冷汗,痛得双手毫无犹豫抱住他,额头撞到了他的肩骨。
卫孝康见她痛苦地呻吟,不敢再动,轻轻吻着她,安抚她紧张的身子。他也很辛苦,额头的汗都滴在了她脸颊上。
等到她渐渐缓过来,耳边又想起卫孝康低哑的嗓音,“怡儿……”
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将郑希怡所有的青涩和羞赧褪去,她全心全意地弥漫在他的气息中,主动覆上了他的唇。
红帐飘香,一夜旖旎。
次日一早,当卫家卫孝康带着郑希怡开始认亲礼时,靖王第一次穿戴一身齐整的王服骑着高马往皇宫奔去,那浑身逼迫性的气息让明光殿的内侍都为胆寒。
“殿下,陛下正在御书房议事,您可否稍候?”皇帝跟前一个二等太监满头冒汗地拦在跟前。他发誓他一定是得罪了皇帝和山药公公,不然为何让他来拦靖王殿下呢?
皇帝拦谁都不会拦靖王,因为靖王压根不来皇宫,这阵子虽然来了几次,可那也是求着来的。
靖王眯了眯眼,冷冷道:“他都可以懒得三天开一次朝,这会你说他在议事,你觉得本王信吗?”他爹的本事他已经不惜的说,也不知道他底下那帮文臣为啥都听他的,兢兢业业地忙着朝政,让皇帝天天吃香喝辣的。
那太监想一头撞死,但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皇帝就是故意的,傲娇皇帝生气了,听说昨夜他去了卫府参加婚宴,他吃醋吃得勃然大怒。
只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靖王见他不吭声,一脚把他给踹飞了,然后冷着脸大步往里头迈去。
果不其然,他进去时,发现他爹靠在一张披着羊毛大绒皮的躺椅上……嗑瓜子!
皇帝见他进来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反倒咧着嘴指着这躺椅笑道:“小九,这是你媳妇给我弄来的,不得不说,你媳妇鬼灵精怪的。睡着可舒服了,你爹我都不想上朝了!哈哈。”
靖王无视他得瑟的神情,自顾自端坐在下头的御案左边,盯着他说道:“她还不是我媳妇呢?我今日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事的。”
“什么事啊?”老狐狸装糊涂,装了一副自己很累很忙的样子。
从躺椅上爬起来,坐在御案后,伸手拿起了一封奏折,然后很认真地看奏折。
靖王瞅了一眼老狐狸那神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咬着牙压下怒火道:“我是来请你订下我跟晏如大婚日期的!”
老皇帝闻言惊异地瞅了他一眼,“捉什么急?你们俩不是感情还不稳定吗?”
“……”靖王一口血想喷出来,他爹就是故意整他的!
他冷冽的寒芒戳着皇帝,一字一句道:“我敬告你别打马虎眼,赶紧下旨把婚期定下来!”
“我不下旨你怎么着?”皇帝板着个脸,他也是有脾气的。
“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带着人跑呗!”靖王耸了耸肩。
“你敢?哼!”老皇帝继续看奏折,嘴里碎碎念,“我苦头婆心让你们俩和好,你无视我的功劳就算了,从不参加宫宴的你,去卫府凑什么热闹,还有,我办了那么多次寿宴,怎么不见你送一次礼物给我,今个儿进宫,你怎么也不带点东西孝敬孝敬父皇?”
皇帝丢了一个小媳妇被忽视的委屈表情。
靖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忽视了他爹,有点歉意,他没有看皇帝,而是指着他手中的奏折,不好意思地提醒道:“爹,你奏折拿反了!”
“……”某皇怒火顿升八丈高,拿着手边一个砚台冲着他身边的地上砸去!
靖王什么人呀,这点动静下去,他眼都没眨,只是老皇帝却飞快地眨了眨眼,把那拿反的奏折给丢了,然后变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脸。
“你刚刚好像叫我爹了哦……嘿嘿……”嘴巴咧开合不拢嘴了。
靖王丢了他一个波澜不惊的眼神,“你要是早点把婚期定下来,没准还有人喊你皇爷爷呢!”
靖王这话一说,某皇顿时心花怒放,然后抬手招呼山药:“山药,快去拿军令状来!”
“……”几乎不变色的靖王惊愕了,“为什么要拿军令状?”
他又不是去上战场,要什么军令状,可关键是他上战场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立过军令状啊。
某皇没理他,等着山药把军令状拿来,把笔墨纸砚往他跟前一送。
“呐,立下军令状,成亲两个月让媳妇怀孕,明年过年的时候,我要抱到小心肝!”某皇一脸义正言辞道。
“……”靖王瞬间脸色黑如锅底。
你大爷的,这种事是可以计划得来的吗?
该死的他上阵杀敌从没立过军令状,居然要为娶媳妇生孩子立军令状?
他爹能不这么荒唐吗?
然而靖王收到的是他爹压根不看他,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
靖王的心沉下去了,用眼刀子把他爹给刮了无数遍后,咬着牙低吼道:“好!”
“嘿嘿……”某皇露出了千年狐狸一般高度的笑容,“婚期定于正月十五!”
“三月十五前要让她怀上孩子,朕会遣御医去查验的,怀胎十月,这么说大致明年年尾或后年年初我就抱上皇孙了!”皇帝无比得瑟指着那军令状催促道:“快写!”
靖王咬牙切齿地提着笔开始写。
写到半路,某皇忽然眼珠儿一转,想到了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急忙喝道:“再加上一条,生个带把的!”
“……”靖王登时拿着砚台朝对面砸去,这种事是立军令状能搞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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