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孩子?男人口中的王是谁?难道是……魔族的王?风祁涯是魔族的王的孩子?那岂不是……
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魅魃已经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管你是不是王的孩子,主要是我看上的人,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没用。你若不是王的孩子也就罢了,若是正好将你吞了之后我便可将你取而代之,成为魔族真正的王。”
“你想当魔族的王?”风祁涯双眸微眯,语气危险。
魑魅嗤笑一声,目露嘲讽:“成为了王便拥有魔族至高无上的权利,喜欢的东西唾手可得,所有魔族对自己俯首称臣,谁不想当?若有这个机会,你会不动心?”
魑魅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盯着风祁涯的竖瞳,意味深长道:“知道上一任的王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我们四个人活活拖死的。”
苏漪云几人闻言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相反面对这个可能是自己亲生父亲的魔族之王的死讯,风祁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淡淡的问了句:“为了当王?”
“自然!我们四人的实力分明与他差不了多少,凭什么他就可以当王,我们却只能做他的手下,做一个小小的魔尊。王的位置他坐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换个人坐坐了!”
风祁涯听到这里扬唇嘲讽:“可惜,到了最后,你还是没能坐上那个位置。”
魅魃心里最痛的一个点就这么被戳到,脸色霎时变得狰狞万分:“那是因为那几个人不要脸的偷袭,要不是他们偷袭,我……”
“借口,成王败寇,没什么好狡辩的。”
风祁涯此话一出,魅魃的脸色越发阴沉:“没错,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弄死我,又让我在多年之后遇到这么一样容器,又有那边那个傻货一样的凡人相助,这就意味着我命不该绝。我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苍冥听到魅魃竟然骂自己是个傻货,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却又因为忌惮着对方的实力,不得不忍下来。
苏漪云几人闻言也下意识的看了苍冥一眼,目露愤懑与悲哀:“师弟,你怎可与魔族同流合污?即便你再怎么恨我们,都不该选择这种方式,你这样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说得你们就多高尚一样,瞧瞧你徒弟,又是魔族又是兽族,比得我你又好到哪去?”苍冥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魔族怎么了?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也能给他想要的的东西,各取所需罢了。”
苏漪云被苍冥堵得没话说,不远处的魅魃与风祁涯也陷入了话不投机的状态,又一次动起了手。
邵燕璃一直默默听着几人的吵闹,听到魅魃与苍冥的话后,眼底划过一丝清明。
原来,这魔族在此之前竟是将邵燕芳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容器,而这苍冥应该早就知道。
若非如此,苍冥为何会突然在意起一个资质平平的外门弟子,收她为徒也就罢了,甚至还为了她开罪苏漪云等人,后来即便邵燕芳彻底废了,苍冥也并未真正放弃她,反而将她保护得很好。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邵燕芳的身体里面还住着一个人,一个对苍冥有用的人。
知晓风祁涯身上鳞片的厉害后,魅魃便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过这仅仅只限于在风祁涯的背上。
魅魃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爬上风祁涯的背反而对自己不利,想要从风祁涯的身上下去,换另外一种方式偷袭。
风祁涯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嗤笑一声,让魅魃真切的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上去容易,下来却难。
魅魃跑了好几个方向都没能撤下,到底变得有些急躁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风祁涯的攻势却又变得凌厉了起来。
魅魃连着好几次在风祁涯的下方设下魔族的法阵,却发现风祁涯血脉特殊,魔族的法阵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原本轻而易举便困住了苏茹顾飞尘等人的法阵,在风祁涯面前形同虚设,而那些个压制住他们法力的药剂对风祁涯也并没有半点实质性的影响。
魅魃连着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终于祭出了一根透明的丝线。
苏漪云几人看到这条丝线脸色俱是一变,他们都曾经见到过魅魃用这条丝线生生取下一名外门弟子的头颅。
看似浅薄且透明的丝线实则比刀刃还要来得锋利,而这一点在魅魃用丝线切向风祁涯身上的鳞片之际也得到了印证。
之前那些黑刀碰都没办法碰到风祁涯的鳞片,可这根丝线却能够在他的鳞片之上留下刻痕。
“虽然你这具身体很合我的心意,但你实在是太不识趣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你的精气,不要你的躯体了。”反正只要有血有肉,到时候自己还是能够重塑出一个躯体来。
魅魃将算盘打得很好,风祁涯却不可能真就如他所愿。
在魅魃手上的透明丝线缠上风祁涯头颅的那一刻,巨大的蛇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显露出里面的两颗尖牙,尖牙磕上那根丝线,硬生生将线咬成了两段。
而事实上这丝线其实就是魅魃的一部分灵魂之力幻化而成,被咬成两段,魅魃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见势不妙,准备逃离,却被风祁涯先一步料到,张开的血口将丝线丢到一边,直朝着魅魃冲了过来。
尖锐的蛇牙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擦过了魅魃的手臂,带出一片鲜红的血液。
风祁涯蛇身上的尖牙含有剧毒,哪怕只是擦过,毒性都会迅速蔓延至魅魃身体的各个角落。
魅魃的这具身体只是个凡人,并且还是个经脉基本已经毁得差不多的凡人,哪怕这几个月有吸收他人的精气锻造身体,可这对于抵抗风祁涯的毒牙而言却是远远不够的。
魅魃很快便体会到了什么是毒入骨髓的滋味,对于身体的掌控越来越吃力,魅魃很清楚,要是不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他今日恐怕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意识到这一点,魅魃再顾不得眼前这个诱人的躯体,咬了咬牙,转身便要逃离。
以他现在的实力,抗衡风祁涯确实做不到,可要逃走还是可以的。
然而,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就在魅魃下定决心先走为妙之际,一道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邵燕芳!”
这声音一出现,魅魃便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操纵身体了,残留在这具躯体里的邵燕芳的意识被邵燕璃唤醒,而魑魅也终于在这一刻为自己曾经的自大付出了代价。
镫亮的长剑自他的胸口处穿心而过,带出了一大片殷红的血液。
“邵燕璃,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呕……”邵燕芳狰狞着脸色冲着邵燕璃大吼大叫,却被口中的鲜血呛到,让魅魃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
“该死的,你……”魅魃的脸色彻底扭曲,看了面前的邵燕璃一眼,又转头去看风祁涯,怨毒道,“竟然还叫女人帮忙,是不是个男人?”
风祁涯嗤笑一声,根本不作回应,眉宇之间尽是对他的嘲讽。
邵燕璃不为所动,冷冷的说出了令魅魃无比崩溃的的话语:“这是打架,不是决斗。”
是的,这是打架,可不是什么君子之约的决斗,决斗必须一对一,而打架却向从不注重过程,只在乎结果。
就比方说现在,既然两个人联手能够轻易杀死他,那为什么要傻到一个人单打独斗把他给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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