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了啊!
夜御廷笑得眼睛成上弦月状,将两只杯子都倒满酒后,端到床前,唤她,“灵儿,该是我们喝交杯酒的时候了。”
床上的人儿接过酒杯,身体慢慢靠前,当他们的手臂缠绕在一起时,变故陡升,那人竟是自左袖中抖出一把匕首,狠狠往夜御廷的心脏而去。
夜御廷身体下意识作出反应,却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麻,这一麻却是让他失了躲开的机会,长极三寸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脏,顿时血如泉涌。
他痛苦的捂住胸口,瞪大了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你……你不是……不是灵儿!”
“哼!”那女子冷冷一哼,“你这一去,就能陪她了。”
“你说……你说什么?”夜御廷痛得整张俊脸都皱在了一起,这痛楚却远没有听到心里牵念的人儿出事来得更痛,她,怎么了?
“我说,她在殿内喝下那鸠酒的时候,就活不长了。”那女子冷笑一声,忽猛的挥拳,直击向夜御廷的头盖骨,手段狠辣至此,竟是一线生机都不留。
却也是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一抹素白的身影翩然而进,一线琴弦从指尖抛出,顿时将那欲行凶女子的整只拳头生生切断。
这突然的变故不仅是让行凶的女子顿时僵住了身子,就是连等死的夜御廷也猛然的睁开眸子,惊讶的望向那一抹素白身影,那不是邀月国的太子吗?他是最先离席的,怎么会逛到这里来了?
“洞房花烛夜杀夫君可不好。”
月怜决浅浅一笑,手往后一招,大批身着禁军服的禁军立刻蜂拥进入洞房,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女子擒住、捆绑。
“绑得好看点,再怎么说她也是王爷心爱的妾,就算是丢到牢狱里,也不能弄得太丢人,那样的话有损皇室威严。”
月怜决笑眯眯的为夜御廷点住穴道,在他痛得晕死过去的当儿,转头对着绑人的禁卫说道。
将人牢牢绑住后,领军的卫临冲着月怜决一抱拳,“谢太子大恩大德。”
“只是想看闹洞房,没别的想法。”月怜决笑得优雅,眸子眨眨,“不过这次倒是见识到了你们怀歧的洞房花烛夜,倒是给本王长了一点见识。”
他施施然起身,走到被捆得像神猪一样的女子身边,笑着拍拍为了防止她咬破毒胆自杀,被塞了一颗足有婴儿拳头大的石头的嘴,“夫人啊!你的一曲剑舞本王甚是喜欢,在宫内赏玩的时候本王左思右想要送夫人什么谢礼好,凑巧的路过茅厕,见到那池边的石头甚是圆润可爱,特令侍卫洗净了包好给夫人送过来。夫人可要好好品尝一番,这才不负本王的良苦用心啊!”
一番话说得是诚意拳拳,在场的所有人却皆是变了脸,而那被塞了‘据说是茅厕里捡来的石头’。的女子更是一张脸涨得通红,想吐又不能吐的感觉几乎要将她给逼疯。
月怜决从袖子里取出折扇,优雅轻摇,“礼物既已送出,本王就不打扰夫人和王爷的洞房花烛夜了。”
笑着环顾房内面色各异的人一眼,月怜决慢步踱出了房间,身影翩然,优雅的姿态宛若云端漫步,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如云中仙。
待得他走后,一干人等这才回过神来,卫临冲着身后的同伴一招手,立即有几人上前,他吩咐道,“你们几个将这女子丢到大牢里。”
“喏。”
“你你你。”卫临再点出几个人,“你们快去请御医,记住隐秘些,不可走漏王爷受伤的消息。”
“喏。”
“你你你。”卫临再点出几个人,“你们几个去通知贵妃娘娘,说是事情有变,去吧!”
“喏。”
一干人等,按照卫临的命令各司其职,快速撤去,留下卫临和少部分禁卫守着这新房。
“希望不要出大的岔子才好。”
卫临望着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一声叹息从喉咙溢出。
正所谓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在各方的严密监视下,夜御廷在新房被新纳的妾刺成重伤的消息,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是不胫而走,老皇帝龙颜大怒,当即命陈公公去了关押凤铃的死牢,收回赐予的令牌,并下达圣旨,命士兵包围凤府,将凤府一干人等尽数丢进死牢,三日后斩立决!
一场喜庆的婚礼顿时差点变丧礼,这让许多人深思,这凤铃吧好像之前是太子欲纳的妾来着呢!现在老皇帝快交出手上的权力了,没了王爷的阻碍,这太子登上大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众人不由由得暗暗猜测了,这个盛大的婚宴莫不是太子设的一个‘请君入瓮’。的局,先允诺凤铃权力财富,再让凤铃在新婚的时候刺伤王爷,最好是刺死一了百了?!
哎呀呀,这可恶毒了啊!太子为了皇位居然让女人刺杀自己的弟弟,忒坏了啊忒坏了啊!
整个皇城内外皆是一片非议声,太子府更是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太子府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都会被无限放大,这更让本还高兴的太子一下子就从云端跌到了谷底,淋了个透心凉。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好了,现在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书房内,太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都坐不住的来来回回的走,一张脸不满焦灼之色,哪还有前一日在太清殿的得意之色?
“一个字,等!”男子淡然道。
“等?!”
太子闻言顿住脚步,冲到男子面前,“现在人在死牢里,那里本王都进不去,杀不了她,本王怎么消除证据?”
太子是越说越冒火,“在山上的时候你就答应本王要杀了夜御廷,吞并他的兵,结果呢?不但我手下大军有去无回,本王连他的面都没见着!”
这种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出的一拳,却是砸到了棉花上,这任是谁也受不了这窝囊气!
“等不了,那你去死!”
这紫衣男子正是那日山寨里的那一位,当日他跑得快虽然是侥幸躲开了诛仙阵,但身体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至今手臂上还残存着几道伤口未曾复原。
“你……”太子猛得一瞪眼,却是在男子那不怒自威的目光下渐渐怏了下去,他气得一甩袖子,在桌旁拉了个凳子坐下,冷哼道,“哼,到时候要死本王也拉你陪葬!”
紫衣男子嗤笑一声,“掉落到人陷阱还不自知,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
太子猛的一瞪眼,赤红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胆大包天的紫衣男子怕是早被他灼出几个大洞来了。
“混帐!”太子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他堂堂一国太子到哪里不都是一大帮人捧着、尊着,今日却是要在一个山寨寨主手下受这种窝囊气,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这人还真当他是病猫好欺负不成?!
就在太子欲叫人将这大胆的紫衣男子拿下时,却听得紫衣男子淡淡道,“从一开始皇上把她赐给你,就是一个局!”
在这几日,太子已经将他们之间的瓜葛尽数告诉了紫衣男子,从眼前的状况来看,紫衣男子很容易就能抽丝剥茧的找出事情的源头。
在太子惊愕的目光下,紫衣男子淡淡道,“赐给你为妾,是考验夜御廷的定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凤铃若真是嫁给你也会成为老皇帝为夜御廷布在你身边的一颗棋。”
说到宿敌的名字,纵使已经过去千年的时光,紫衣男子仍旧是咬牙切齿,“可是在你准备娶的时候,却出了这个乱子,就是代表是那凤铃在皇上旨意下达之后就另外布置了一出大棋,等着你来下。你还记得吗?那日深林的女子手上的那一盘棋,上面的黑白棋子正好是布成了当时局势。”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凤铃是那个布置诛仙阵的女子?”太子听得这话,脸上怒色尽褪,换上满满的不可置信之色。
“这一切都是从你要迎娶她开始,难道你现在都还没觉悟么?”紫衣男子鄙夷的瞪太子一眼,嗤笑道,“而且今日与夜御廷成亲的新娘,正是当日那个深林的女子!”
那一道身影,纵使沧海桑田他都不会忘记,故而今日在殿上一眼就看穿!
太子恍若被雷劈一般呆愣在那一动不动,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脸上顿时遍布狰狞之色,“是她又怎样?我是看着她喝下鸠酒的,那种剧毒见血封喉,当世绝无解药!”
“所以我说,等!”
紫衣男子冷冷一笑,“她一向诡计多端,在没亲眼见到她的尸体之前,静观其变。”
好一个静观其变!
太子按捺住心头不停窜动的怒火,这辈子他从没这么憋屈过!
他向来自诩聪明过人,今日才知被区区一个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连中数计却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是不知自己从头到尾被当做笑话一场!
真是笑话啊!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兀然疯似的狂笑,从凳子上猛的站起,整个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狂狮冲出门去,他现在急需发泄自己的暴怒,挡他者,死!kfYV3CVOqu5RygoNDVhFXY0544y0EtbsXIZTfKfyyR1g+Ur1cdXH7GCVmpCuddGk8hqRX7DlK7FU01inh5Mp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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