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得远！
最后这四个字不停在山谷中回响。
此刻，整个论剑谷上下，只有这一个声音。
如果是之前姜问凡说出这种话，恐怕会被众人口诛笔伐，太狂了。
可眼下，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首战斩气武境中期董晨，再大败气武境后期佼佼者欧皓辰，随后再败气武境巅峰云大，更恐怖的是，最后竟然以一敌三，碾压云家三兄弟三位气武境巅峰高手！
这等战绩，放眼整个外门，能够做到的人屈指可数。
说一句还差得远，根本不是狂，而是最太谦虚。
众人看向姜问凡，他一袭黒衫立于偌大的论剑谷中，双手负于身后，目视四方无人敢动，尽显高手风范。
这一刻，废人二字，再没人敢用在姜问凡身上。
举目四望，观战弟子恐怕已经有上千人了，但每一个人，都被姜问凡的实力折服。
姜问凡成功地用实力说话，摘掉了这顶名为废人的耻辱帽子！
“呵呵，没想到啊，当初一个想对月灼灼师姐不轨的小子，竟然能成长到这一步，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老天爷的确瞎了眼，让一个无耻小人拥有了这般的实力。”
“就是，实力再强，也是无耻小人。”
但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有更多的声音杂七杂八地响了起来。
姜问凡闻言，不由得眼睛一眯，眸底闪过一抹冷色。
这些传言，都是陶寒亭放出去的。
当初他反驳过，但实力低微，根本没有人信他的话。
可今天，他已经表现出如此强横的实力，再辩驳的话，效果就不一样了。
现在废人的帽子已经脱掉，这顶无耻小人的帽子自然也不能留！
“哈哈哈，说得好，一个无耻小人，再怎么强也依然是个无耻小人！”
姜问凡缓缓抬起头来，唇齿轻启，就要开口，谁知一声大笑却蓦然间响起，声音如雷霆一般震耳。
“这个声音是…”
刷的一声，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论剑谷入口。
只见到一个白衣青年款款而如。
此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头戴玉带，腰白玉之环，蹬银丝长靴，只是微微一笑，便让人感觉有华光自他身上绽放，烨然若神人！
“这是……陶寒亭师兄！”
一声惊呼响起，随后便是一阵尖叫声传来：
“真的是陶寒亭师兄！”
“陶寒亭师兄日日苦修，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竟然能见到陶寒亭师兄，哈哈。”
“陶寒亭师兄不愧是我外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此般风度，外门无人能及！”
“不仅仅是风度，陶寒亭师兄还是他父亲，外门大长老亲自教导出来的，他的修为也是外门当之无愧的第一，早已达到气武境圆满，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地武境，进入内门，成为我青云古派的中流砥柱！”
陶寒亭的出现，无疑是将论剑谷有些冷却下来的空气，瞬间点燃！
无数弟子大声呼喊着陶寒亭的名字，表达心中敬佩之感。
更有人直接站出来指着姜问凡破口大骂：
“姜问凡，你有什么可嚣张的，我说你无耻小人又如何，你自己做过的事，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陶寒亭师兄，请你出手，将姜问凡斩杀于此，我最见不得小人当道！”
一瞬间，不知道多少人，都开始对姜问凡口诛笔伐，表达着自己的愤恨之情，好像姜问凡真的对月灼灼做了什么，又好像姜问凡对他们的伴侣做了什么一样。
陶寒亭则是在众人的恭维声中，一步步走到了姜问凡对面，微微一笑，满面春风和煦，一字一句道：
“姜问凡，一年前我不杀你，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竟不知悔改，半年前莹莹进了内门且不说她，但我还在，哪儿容你张狂，现在你是认罪伏法，自裁以谢天下，还是让我出手治你死罪？”
此刻的陶寒亭，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判官一般，问罪姜问凡。
姜问凡眸中闪过一抹寒芒。
一年前，就是眼前这个人食言暴起废了他的修为，让他直接坠入地狱一年多。
如今这个人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竟然还想着将他再次打入真正的地狱！
姜问凡忽然笑了，大笑不止。
陶寒亭还以为这一年来，姜问凡还是一年前那个任人揉捏的外门小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陶寒亭怕是没有听过。
“有什么可以笑的？”
见到姜问凡大笑，陶寒亭眼中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杀意，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保持着自己伪装出来的风度。
“我笑月莹莹运气好，竟然在半年前就进了内门，逃过今日一劫！”
一开口，姜问凡的笑声便是戛然而止，眼中杀意丝毫不加掩饰：
“但我最想笑的，是你天真！”
“既然你给我认罪的机会，那我也给你一个认罪的机会。”
“你亲口说出当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对我出手，我饶你不死！”
陶寒亭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你真敢开口！”
当年的事情，全是他的陷害，若是他亲口说出来，先不说他在外门的名声毁了，就说门规都不会放过他，即便他父亲是外门大长老也保不住他！
“我心中没鬼，有什么不敢的？”姜问凡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战意之火在他眼中缓缓燃烧起来。
陶寒亭眉头缓缓皱拢，牙关渐渐咬紧，说话吐字间如同夹杂着寒冰：
“看来你是不准备认罪，还想倒打我一杷了，那就由我亲自动手斩你！”
呼！
话音刚落，陶寒亭身形一闪，直接施展出了他的身法灵术：幻影步。
刹那间，一连串的残影出现在四周，放眼看过去，好似陶寒亭直接施展出了分身术一般，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这是速度快到了极点，在人眼膜上留下残影造成的效果。
当初，陶寒亭就是靠着这门身法灵术，在傀儡巷中破了保持百年的记录。
若是遇上一般的对手，只靠这门身法灵术，陶寒亭就能横扫过去。立于不败之地。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前些日子深夜破掉他傀儡巷记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姜问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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