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心绝恋-父子天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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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妙曼迷人的娇躯,搭配的又是怎样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可惜,她微微低首看着水面,瀑布般的乌发正好挡住她的容颜,只隐约看到,妩媚阳光照射下肌肤白里透红。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李承泽更是叹息出声,“难怪那些选秀节目越来越没人看,参赛者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真正高质素的却在一旁当观众,要是这个迷人小妖精参赛,收视率必会高出几个点吧!”

    昊宇则看向依然目不转睛的贺煜,迟疑道,“老大喜欢她?或者我们派人去查查?说不定能找到。”

    “昊宇……”池振峰迅速翻了翻白眼。

    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希望总裁能从Yolanda的魔咒中出来,过上正常男人的生活,但也不至于这样的。看到一个完美女人就去抢,咋就那么笃定人家同意了?万一人家已经名花有主,那和古代的帝王任意掳掠有何区别!

    “这么美丽的女人,肯定早有男朋友或嫁人了吧。”肖逸凡也发表看法。

    贺煜仿佛没听到大家的话,深邃的黑眸继续火热地盯着电视画面,他甚至蹲到电视机前,伸手抚摸上那抹令他感到异常熟悉、禁不住神魂颠倒的倩影。

    结果,大伙都被震得目瞪口呆,老大他……这是怎么了?

    时间就此悄然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池振峰走了过去,扶住贺煜的胳膊,“总裁,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明天上午还要开股东会议的。”

    肖逸凡则一针见血地点破贺煜的沉迷,“她不是语芊,语芊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贺煜终于有了反应,本是沿着电视机抚摸的手指赫然停止,古铜色的俊颜也即时像是被抹过一层粉,一片惨白。

    池振峰与肖逸凡分别拉住他一只胳膊,扶他回到沙发上。

    贺煜先是神思恍惚地呆坐片刻,拿起酒来继续喝,见池振峰又劝解,他用力甩开他,”是兄弟就别妨碍我,你先回去,你们通通都回去,把酒搬来给我就行了。”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无奈,唯有跟着狂饮,后来,贺煜喝醉了,冲进洗手间大吐狂吐,每吐一次,嘴里都发出饱含深痛的呢喃,“芊芊,你真狠心,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让我生不如死,你做到了,做到了!”

    紧跟服侍的池振峰见此惨状,更是无限心酸和疼痛,不由也在心里默默抱怨,Yolanda,你可好了,在天堂过得平静安宁,爱你的人却在人间生不如死。假如真有在天之灵,你托梦给我吧,告诉我怎样才能让这个深爱你的男人恢复正常。

    “振峰,还记得今天那个小男孩吗?如果没有那场空难,琰琰应该也这么大了吧?琰琰会不会像他那么聪颖、淘气和调皮?我想一定会的,琰琰是我和她的儿子,一定比今天那个小男孩还漂亮和聪明。”贺煜忽然又低吟了一句。

    原来,他无意间摸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绳子,拿出来正着迷地看着,“你知道吗,看到那小男孩,我以为是琰琰,可惜他不是,他叫简凡,他爹地叫野田骏一,妈咪叫大美女,他不是她为我生的爱情结晶。”

    瞅着小巧精致的手绳子,池振峰的思绪也回到白天,其实,乍一看那小男孩,他也有种奇特的感觉,一度认定那就是琰琰,不过冷静下来便知不可能。

    只可惜,贺煜不像他这么清醒,以致做出各种破例反常的举动。

    当时他只静立一边观看,没出面劝止,就是为了让这个被思念悔恨折磨得令人心疼的男人从中得到些许抚慰,想不到一天过去了,贺煜还是没有从中出来。

    “我真笨,我应该问简帆要联系电话,我想见他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他,我竟然就这样收着绳子,我果然是个蠢蛋。”贺煜蓦然挥出拳头,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幸好,这是墙纸,不至于手破血流!

    但池振峰还是急忙劝阻,心疼地安慰,“总裁,别这样,有缘分的话你们会再见的,我看简帆也很喜欢你,他有你的卡片,会来找你的。”

    “会吗?他才那么小,晓得自己搭车吗?他家人放心他出来吗?对了,昨天他在电话里和他母亲的交谈,好像他母亲急得哭了,由此可见很疼他,下次必定更加小心谨慎,不会让他再偷溜……”贺煜说着,胃里忽然又是一翻滚,再次呕吐。

    池振峰也又是纸巾又是毛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干净,待他情况彻底稳定下来,扶他离开洗手间。

    一碰到沙发,贺煜庞大的身躯扑倒下去,缓缓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几人陆续围了过来,看此情景,不约而同地叹息出声。

    “大嫂到底是个怎样的独特女子,能让老大这般难忘,当真长得很美,身材很正点吗?”李承泽问出曾经好奇过无数次的困惑。

    因为贺煜不想让人看到凌语芊的相片,即便他和昊宇是贺煜的好兄弟,也没眼福,昊宇是个成熟男人,对此并没多大纠结,倒是李承泽,老是放不下。

    肖逸凡侧目,回应李承泽,“见过小精灵吗?她就像一个超凡脱俗的小精灵,清纯温柔,蕙质兰心。她十八岁就跟了贺煜……”

    “哇,那岂不是八年了?”

    “他两之间的爱不仅是靠时间衡量。那种刻骨铭心,大概只有当事人才体会得到,这也是为什么总裁一直放不下。”池振峰跟着悲情低叹。

    “我就说嘛,平时见老大那么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打死也不相信老大会对感情如此投入。”

    “有的人,一旦爱上便是不可收拾,便是一辈子!”肖逸凡感叹,俊颜一片伤感。

    李承泽顺势看向他,发出调侃,“哎哟,你爱情戏演多了,说话那么肉麻。”

    肖逸凡一怔,不由也揶揄,“你个小屁孩,哪懂什么是爱情。”

    “喂,我警告过不准再用这个称号说我,什么小屁孩?本帅已经26岁了。”

    “是吗?那给我验证一下。”肖逸凡说着,做状要脱李承泽的裤子。

    李承泽死命护着,“其他地方可以看,这里绝对不能,那是给我未来老婆的。”

    “未来老婆才能看,噗……还说不是小屁孩!”

    “什么啊,人家宁缺忽滥不行吗!哪像你,每演一部戏就和一个女主角搞绯闻。老二更不用说,换女人如换衣服,至于池特助嘛,嘿嘿!看来看去还是老大好,老大能忍住几年不开荤,真不得了。”

    “我说才不是,没听过男人那里如机器吗,长期没用,就像机器长期不上油,会生锈的。”昊宇不由为自己的花心和滥情脱罪。

    李承泽听罢,鬼点子来了,不怀好意地瞄向贺煜,“咦,不如我们看看老大的生锈了没,反正他醉得睡过去了,不知道的。”

    池振峰立刻在他伸出来的手臂敲了一下,“你还想让你未来老婆看到你的宝贝东西,那就马上给我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总裁有一点和你挺像,这也是只能他的小娇妻才能饱眼福,至于你……”

    “可是,大嫂都已经……那岂不是……oh,my—god!”李承泽大手改变方向,一掌拍在自个天灵盖,做出一个无奈死灰的举动。

    其他几人先是本能地笑了笑,下一秒,刚好转些许的心情再次陷入沉重。

    一会,昊宇提出解散,大伙在俱乐部门口分道扬镳,依然昏睡中的贺煜又是由池振峰和保镖负责护送回家。

    美轮美奂的卧室,一如既往的宁静,笼罩在一片悲愁和哀伤当中。

    池振峰安排贺煜睡下,回头环视着周围,目光触到床头那副巨大的婚纱照时,俊颜重现惆怅和伤感。

    承泽问,她到底有多美,能将贺煜迷得如此不可自拔。

    其实,任何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她的美已经到了难以言表的程度,再加上一颗痴情纯真的心,天底下任何男人都无法招架。就连自己,也情不自禁着迷,只不过,基于情况受阻,自己没有陷入太深。自己只是一时的迷恋和浅爱,就已如此深痛,何况是经历过刻骨铭心爱恋的贺煜。

    贺煜和Yolanda的事,是这几年陆续从贺煜口中得知,包括拍这张婚纱照时Yolanda心情是怎样的悲怅。然而,她依然笑得很甜美、满足,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幸福,尽管当时总裁那样对她,她还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珍惜她多年来的梦想——嫁给他,陪伴他,与他一生一世。

    可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婚姻维持不到两年,她由希望转为失望,由深爱转为绝望,带着她唯一的依托,远走他乡,这一去,成了永别。

    快要三年了,这里的布置没改变过,可以的话,贺煜估计恨不得连她的气息也凝注,那就可以永远陪着他吧。

    其实,令贺煜痛苦的不止是爱,还有深深的悔恨和遗憾。两人相爱虽说已有八年,但真正幸福快乐的时光并不多,真正两情相悦的日子恐怕只有贺煜还是楚天佑那短短几个月时间。后来,因为失忆、因为各种外在因素的干扰,他给她的是无尽止的伤害,就连离婚,也是由于爱她,不得不伤害她。

    贺煜做了一连窜的美好计划,决定暂且送走她,主力对付高峻团伙,然后好好忏悔,跟她赔罪,重获她的芳心,与她天长地久。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那一别,让他彻底地、永远地失去了妻儿,这叫他如何不痛苦欲绝,如何不生不如死。

    在外人的面前,他是一个高高在上、冷血无情、强势能干、意气风发的贺煜,只有知情人才理解,他也是一个被爱情折磨得悲惨凄切的可怜男人。

    嘀——嘀——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将池振峰从沉思中唤了出来。

    是昊宇打来的,问贺煜的情况。

    “嗯,已经睡下了,没什么事,我也准备走了。”池振峰简单扼要地相告,结束通话后,继续心疼地注视了贺煜片刻,随即离去。

    一夜宿醉,最痛苦的莫过于醒来的那一刻,不过,这样的痛已非第一次,贺煜早已习惯,躺在空荡荡的床上,他出神地环视着空旷无人的周围,独自承受孤独寂寞的吞噬,待折磨够了才起身梳洗,消除颓然晦暗,恢复容光焕发,提着公文包下楼。

    “阿煜,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酒能伤身,你怎么还是酩酊大醉。”季淑芬心痛又无奈,早上她已从保姆口中得知贺煜昨晚又喝醉了。

    贺煜似乎没听到,接过保姆呈上来的早餐,默默享用。

    季淑纷更是又急又恼,但也没再多说,转为提另一件事,“我在政协那边认识一个委员,她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归来,正进家族集团学习,鼎盛集团知道吧,就是那个集团主席的千金,不如你抽个时间陪妈去和她们吃顿饭?”

    贺煜依然充耳不闻,加快速度把碟里的食物吃完,随意抹抹嘴巴,拎起公事包朝大门口走去。

    被儿子当透明已是无数次,但季淑芬还是无法看开,望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渐渐走远,她注意力回到老公身上,几乎哭了出来,“你看,他这算什么嘛!怎么说我也是他妈妈,那祸害都死了这么久,他怎么还记恨我,再说我也就是平时恶待她而已,又不是我害她遇上空难,失去琰琰我何尝不是心痛如割,眼看我那些朋友都陆续抱上孙子,有的还上了幼儿园,就连李妮娜那不生蛋的母鸡也出现奇迹,肖婉仪昨天才跟我示威,叫我记得为她一周岁孙子准备生日礼物呢!”

    贺一航静静看着她,既心疼,又无奈;既惋惜,又悲怅,各种滋味百感交集。季淑芬则彻底哭了出来,哭声弥漫整个大厅,好不凄凉……

    回到公司的贺煜,事不宜迟举行了股东大会,就着昨天的竞标会讨论。

    三年过去了,董事局人员并无很大变动,只是,曾经用聘请方式招过来的副总裁高峻已光明正大地亮出真实身份,他是贺一然私生子的消息在董事局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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