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查必良伤人事件-蓄谋已久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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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的确跟踪过卓扬和我几回。我干脆叫上李俊,结果他也成了冤大头,被卓扬一顿顿地狠敲。卓扬那嘴是八面玲珑,说得翻江倒海。李俊苦不堪言,向我诉了一大通苦就退出了。

    “野蛮人!”我骂道,“堂堂的男子汉李俊都被你吓跑了。”

    她吃着串串香,撇撇嘴,很香的样子。我怀疑我会穷死,间接地等于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那个小子有几天没出现,听说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检查去了。可是没几天,又看见他的身影,这是医院和学校的失职,无疑,这是一个重磅级的危险人物。

    一天放学我没有陪卓扬回家,因为我要打扫卫生。这丫头着实没良心,一见我有什么事便撂下我走了。我匆匆忙忙地扫完,心里觉得有点不踏实。男人就是贱,为什么还想着那丫头?

    出了校门,就看见梧桐树下一个飘逸的身影。穿着宽大的休闲服和肥肥的滑板裤。“张娜娜。”我失声叫出。

    这是我的失误,那个人是卓扬,她是我的同桌。可今天没想到她的穿衣风格大变。一整天啊!我跟瞎了似的没发现。

    卓扬抬起头:“你叫什么?张娜娜?”

    “没什么!”我收回神,“你穿得和她好像。你还在这干吗?”

    “我像表姐?嘿嘿,她那么漂亮。”她低低地说,“我在这儿等你啊!给你个惊喜。”

    “惊喜什么?你不就是怕的。瞧你说得天花乱坠。”我打击她说。

    她笑笑,飞快地蹦跳着走了过来,快乐如小鸟。她的影子渐渐地在我的眼中和张娜娜的重叠在一起,又分开,又重叠在一起。我拍了自己一巴掌,你又乱想了,我对自己说。

    麻烦在一瞬间降临。我还没反应过来,脑后已挨了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我一个踉跄扑倒在前面的卓扬背后,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扶住我。

    那个神经病和另一个小子恶狠狠地在那盯着我们。卓扬大叫着:“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教训一下这小子。”那神经病脑子真有问题,旁边的小子话还没说完,他就出拳了。他打架还真不是盖的,我推开卓扬的一瞬间又挨了一拳。

    “去你妈的!”我把书包取下来,当成兵器,向那小子砸去。

    和神经病一起的小子更夸张,见兄弟吃了亏,竟然抽下了腰里的腰带,舞得还呼呼生风。啪!我的脸上又挨了一下。

    “卓扬,你快走,去报警。”我说。今天的亏是吃定了,两个人剽悍无比,已把我打得趴下了。我在地上对卓扬喊。卓扬没有跑,她竟然找了块大砖头,向其中一个人拍去,这丫头野蛮起来果然不一般,是把好手。可惜人家一扬手,她的砖头也掉了,人也跌倒了。

    神经病一只脚踏在我的脸上,一边踩一边说:“我叫你再缠着她。”

    “王八蛋!”卓扬爬起来准备拉开他,却又被另一个人捉住。

    “放开我。”卓扬拼命地踢打那个人。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那小子恶狠狠地说。

    卓扬看见我被踩在地上,眼泪就开始打转。女孩子为什么总爱哭呢?

    眼镜已经碎掉了,去他妈的眼镜。我一句话也没说,平静地抬起眼睛看卓扬,像待宰的羔羊。

    “杨涛!你小子干什么?”这个声音又出现了。

    “哟!查哥,我教训人呢!”他的脚又使了一下劲,使我的脸与地面接触得更充分。

    “这人是我以前的哥们儿,你放开他。”查必良说。

    “不好吧!这小子和我有点私怨,查哥你就别管了。”杨涛说。

    查必良没说话,见卓扬还被人捉着,就瞪了那家伙一眼。那小子和查必良大概不很熟,但见他派头不小,人也变得怯生生的。

    “你他妈的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给我放开!”查必良吼着,呼啦就把卓扬拉了过来。

    我看见卓扬感激的眼神。

    “杨涛啊!”查必良说,“给我个面子,放开他,以后也别找麻烦。”

    “查哥,这……”杨涛面露难色。

    “别给脸不要脸。”查必良冷冷地说。

    卓扬已跑了过来,推开杨涛,扶起我:“周延,你没事吧?”

    “周延,你没事吧?”多少日子前,挨了打的我也曾被一个女孩子这样问过。

    我站起来,靠在路边的栅栏上。杨涛轻蔑地看着我。

    “查哥,你知道,我喜欢这女的。”杨涛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也喜欢这女的,让你别缠着她,你觉得怎么样?”查必良说。

    卓扬的脸红了。查必良说的是真的吗?他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

    “既然查哥说了,我可不敢和查哥抢。”杨涛悻悻地和旁边的小子走了。

    “谢谢你,查必良。”我轻轻地说。

    “没什么。你又欠着我了,周延。”查必良笑着,“卓扬妹妹,你没事吧?”

    卓扬这丫头一见到比我跩的就把我忘了。“我没事。”她挠挠头说。

    “那就好。走了,再见!”查必良转过身去,“对了,你也别再去惹杨涛,他也不好惹。”

    “怎么还给你?”我叫道。

    “以后吧!”他说。

    “以后”是个很空泛的概念,遥遥无期或近在咫尺,没人愿意背负着债务活下去。

    “他酷吧?”我先发制人,问卓扬。

    “嗯!”她使劲地点点头。

    “他说喜欢你呢!你有门儿了。”我说。

    “你去死啊!”她又使用暴力。

    “我靠,你想杀死我啊!我现在很受伤啊!”天知道卓扬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家时我已把身上收拾干净,眼镜也收了起来。进门时给我妈一侧脸,因为我的另一面脸上有一块红色的瘀痕,接着就急忙进自己的房间了。我为什么要帮卓扬?躺在床上我想,这女的对我一点也不好。可是和她在一起时,与和张娜娜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孩子。卓扬总能使气氛活跃起来,又会装可爱,让人的付出觉得理所应当。张娜娜?她已经走了,别想了。我说,你又会喜欢卓扬吗?你又要害人吗?不知道,情感无法解释,说不清道不明还乱如麻。

    日久生情这个说法绝对正确。我怕我会陷进去。第二天去学校,便故意和卓扬冷淡起来。

    “你脸上的这道疤真帅!”她竟然占我的便宜,在我那疤上摸了一下说。

    “别动我!有点疼。”我说,“你别随便摸我。”按照惯例,此时又会袭来香拳一只,可卓扬那一刻变得乖巧起来。“对不起哦!”她噘着嘴说。

    “我靠,你别装可爱,我受不了。”我说。

    “昨天谢谢你啊!”她继续装可爱。

    “没什么!你去谢查必良,没他,昨儿我们俩都死定了。”我说。

    “你们俩我都要谢的。”她点点头。

    生活的轨迹无可预料。与查必良的命运分开来却再次交叉。始料未及。

    卓扬这个大嘴巴,把昨天的事在班上大肆渲染。总之英勇和龌龊共存,喜忧参半。放学时,她挎着小包在那儿说一起回家啊!我告诉她:“别啊,小姐,那小子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安全了,我放心了。你就别再敲诈我了,放过我吧!”

    “周延,今天我请客。”她一本正经地说。

    我叫上了李俊,说要把她欠我们的都讨回来。李俊呵呵地笑,吃起来果然没有口下留情。他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的脸怎么了,周延?”

    我一边说没事,一边向卓扬使眼色让她别说。不得不承认,学校的势力复杂多样,我们承认查必良找社会上的闲散青年当靠山已然十分牛×。可李俊交际之广,谁又能小看呢?他们球队的十几条人拖出来打架,基本上能摆平一个班。总而言之,我不想惹事,让李俊火大。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卓扬今天乖巧得过分,让人怀疑这下面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等李俊走了,卓扬还跟一披着狼皮的羊似的。

    “小卓子,”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

    “小卓子?怎么像一太监啊。”说着,她有些急了。

    我说:“对嘛!这样才像你啊!急急躁躁、风风火火的,多好!”

    “我不生气,周延,今儿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我气死你!”

    “气死了我以后谁送你回家?对了,你怎么不骑自行车了?”

    “废了还没修呢!周延,”她的声音又柔了,像水面的青荇,“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烦人啊?”

    “是啊,是啊!”我没有丝毫犹豫,“自私、暴力、贪玩、爱吃,没一点女人样!你问这个干吗?”说完,我发现旁边没了人,一扭身,卓扬在那儿默默地站着。

    “我真的那么差劲,那么烦人啊?”她自言自语着。

    “唉,你别动感情啊!我受不了这个。逗你玩的,你烦人我还天天逗你玩?我不自找没趣吗?”

    “不理你了。”她嗔怪着跑了。

    女人的脾气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众所周知,打雷闪电死了人是不赔钱的,这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卓扬一下子收敛起来,学会了借东西用“请”,说话用嘴而不用拳,就连听CD也一脸的安静。一切让人费解。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姑娘变化巨大?一切不得而知。

    我也想问问她,然而刨根问底显然不是男人该做的。

    学校在近期给高二的全体同学准备了一堂公开课,据说请的是一清华归来的校友。历届我们学校能上清华的寥寥无几。至于这位在他来之前已经把他传说得如神一样威猛无比。和他拉关系的更是不在少数,比如陈渊硬说人家以前和他姐姐的男朋友同班,仿佛他也沾了什么光似的得意扬扬。他在卓扬面前如数家珍,像个单口相声演员,卓扬连理都没理他。

    下课了,我拉着他说:“以后少到小卓面前贫,人家在变淑女呢!”他茫然地看着我,扭头就去毁我,向卓扬告状。

    卓扬就在那儿生气,我淑女干你什么事?所以到了上公开课的大礼堂,我就巴巴地和卓扬坐在一起,向她道歉。她还没听完,台下就响起哗啦啦一片掌声,排山倒海。卓扬细看之下,歪着嘴说:“你说这学习是不是容易把人学成白痴呢?”

    我说:“这是什么话?看我勤奋如牛,不还是这么聪明。”

    “那你说这厮长得哪点像正常人?”她问。

    等我看到了,才发现卓扬的话很有道理。那男的长得只能用奇形怪状形容。这足以说明他长得多么可怕。

    “地球是很危险的,快回水星吧!”卓扬小声嘀咕着,然后拿出CD和我听起来。所谓的状元和传授他们的所谓经验,其实是一无是处的东西。他已经进了清华,他就是说他高中时早恋逃课抽烟,反正他已经拿到通往成功的门票,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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