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岳云云是真的饿极了,还是易斐做的饭菜真的好吃,反正岳云云现在吃的根本停不住嘴,易斐间或夹些她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碗里,岳云云也照单全收。
易斐仔细想想觉得可能刚刚怀疑的两点都不太对,最终把岳云云的表现归结为化悲愤为食量,就像人们常说的女孩子心情不好就要疯狂购物或者暴饮暴食是一个道理。
一大桌子的饭菜将岳云云的肚皮撑得圆圆鼓鼓的,十分惬意的依偎在易斐身边。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起白天的事情,因为他们都不想破坏现在沉寂下来的情绪,明天开始将要有一场战役要打,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起码是与此刻的他们没有干系的。
幸福或者不幸福其实和境遇没有一点儿关系,如果你因为穷困潦倒而痛苦,那么即使你拥有了一百万也不会幸福,那个时候你就会担心是不是有人会窥窃,是不是有人会嫉妒,有人会盗取这笔钱财,你就会会被新的烦恼和担忧缠身。而另一些人他们两袖清风也幸福,家财万贯也幸福,苦中作乐也幸福。说到底不幸福的人还是输了心态。
岳云云并不是真的不介意麻烦的出现,也不是胜券在握,可是易斐就是能抚平她的心态炸裂,让她荒芜激荡的心湖恢复最初的波澜不惊。
这就是岳云云和易斐的羁绊,从相识的那一刻起,就如鲸向海,如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是幸亦是命,且甘之若素。
入夜时分,岳云云搂着易斐的腰际问他:
“阿斐,你从前对都叶姐是不是也这么好?就在这个家里,在每一个我们依偎过的地方。”
“云云,无论你信与不信,我都得告诉你,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想要倾尽所有去呵护的姑娘,就连都叶都没法和你比,谁都不行。是你让我相信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的真实性,所以你也得对你自己有信心。”易斐抓着岳云云的肩膀,郑重的告诉他,像是在宣告主权。他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倒影,那就是岳云云,今天如此,今后也会是如此。
易斐那天晚上告诉岳云云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有关都叶。都叶和易斐如果非要问他们在一起的理由,比起两个人因为青梅竹马的感情而在一起,倒不如说是因为大家都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他们都只是顺应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结局。于是他们的相处,见家长,到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只不过是随着人们印象里最佳情侣该有的全部流程按部就班的进行,他们之间的喜欢更像是习惯使然的搭档,一时之间彼此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却也并非没人能够替代。后来都叶离开的日子,易斐痛不欲生,可还是挺了过来,重新相见时她的身边已经有了比他更适合她的男人,易斐心里的难过不是没有,只不过更多的是释然。易斐那时候也突然懂了为什么大家会说要是没有他的出现,都叶也许会喜欢上苏印,因为他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合了世人的眼,细数感情当真不如都叶对苏印的情深。
习惯和悲痛变成感情缠绕住他们,让他们以为那是求而不得的爱情,但是后来大仇得报,也有其他人出现在他们身边,才让他们意识到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美好的假象。值得怀念,却不会再依恋。
过去皆为往事,易斐说他不后悔也都放下了,他现在更想珍惜眼前人。
所谓海底月是天边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岳云云破天荒头一次要求易斐给她讲睡前故事,易斐也宠溺的答应。在易斐用性感磁性的声音小声念叨的故事中,岳云云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渐渐的声音也都不清晰了,后来床头昏暗温馨的灯光照射下的现实世界和岳云云的梦境淡化了边界,逐渐融合在一起,最后跌进了沉沉的梦乡。易斐听见岳云云的呼吸变得平稳而均匀,就停止了讲故事,他把故事书轻手轻脚的放在床头柜上,调整了睡姿,重新掖好了两个人的被角,静静的看着岳云云的睡颜。
这都是岳云云所不知道的了,她现在回到了六岁那一年,头一次认真询问母亲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谁又在哪儿的时候。
她从小就总问母亲,为什么别人都有,而自己没有爸爸,母亲会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地方,岳云云就接着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母亲有时候回答她路途遥远爸爸可能迷了路不会回来了,有时候就笑笑不说话。
六岁那年,岳云云在上学前班,有一天下午放学,母亲被工作耽误了,没法过来接她,岳云云就眼见着身边的小伙伴陆陆续续的被父母接走,他们有的直接坐上爸爸的车,有的骑在爸爸脖子上,慢慢的身边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带走了,只剩下岳云云一个人,她终究没等到妈妈,只能一个人撑着老师借给她的大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趟着水往回家的方向走,路程不远,但是地势却不平,等岳云云到家的时候她的小鞋子早就已经完全湿透,就连裙子边上都挂满了泥泞。那时她年龄还小,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目前心疼的抱着她去泡热水澡,岳云云哭了好大一通,声泪俱下的质问母亲,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被自己的父母接走了,为什么自己没有父亲来接?母亲从来不和她提起这些事的,今天却意外的给她讲了个故事。
母亲年轻的时候帮着外婆经营自家的小餐馆。在一次招待过一群在此聚餐的白领之后,结识了一个年轻人。他没有多帅气,但是能说会道,在一群人里极为出众。母亲就这样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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