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不怕去得晚了,小安出事吗?”君临好奇问他,救人如救火不是吗?君隐未免太过悠哉了一些。
君隐柔声一笑:“我们那个弟弟从来只有给别人气受的,谁能欺负得了他?奶奶叫我去,只是怕他给别人的难堪太大了些,闹上朝堂就不好看了。”
君临了然。
这与君安闹事儿的正是当日君临进京时,拦在门口不知死活的江家二公子江松寒,君临探着脑袋看得很欢。
那边打得正酣,看事儿的不怕事大,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着君府小公子是如何狠揍江家二公子的,只见君安将长袍袍角扎在腰间,一脚踩在那江家三公子的脸皮上,捋着袖子挥着拳头,破口大骂:
“江二,你个臭不要脸真他娘地给咱们男人丢脸,人姑娘乐意给谁唱曲就给谁唱,乐意给谁跳舞就给谁跳,你丫还跟爷抢上了啊?也不拈拈你腰包里头穷得叮咚响的二两铜钱,爷拿银子都能砸死你,你信不?”
江松寒眼神怨恨,狠狠骂道:“你不过是仗着君发财那个老不死的,等他死了,自有我江家来收你!”
“我家那糟老头子死了,我还有一个成器的哥哥罩着我,爷至少还有五十年可以风光,日日都可踩你脸皮,凭你江家也想收我,做梦!”君安丝毫没有被人骂成无能败家子之后的羞愧,相反他坦荡得很,他就是仗着家中势大,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这些人又能奈他何?
他曾口放狂言:“有本事你们也去找一个这么厉害的爹去啊,自己投胎没投好,就怨不得别人。”
世子嘛,总归是要落在这个“世”字上的,世族越大,世子越猖狂。
那江松寒是打,打不过君安,骂,骂也骂不过他,一双眼睛里的狠毒怨恨看着令人惊心。这样一对比,君安堂堂正正的跋扈嚣张看上去,要顺眼不少。
君隐君临两人在人群中看该打的人也被打得差不多了,才缓缓走出来。君安一见兄姐二人,连忙收了踩在江松寒脸皮上的大脚,笑呵呵走过来:“大哥,姐,你们怎么来了?我正驯狗呢。”
君隐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到那被打得满头包满口血的江松寒跟前,伸出一只手来扶起他,拱手道:“顽弟无礼,还望江公子多多包涵。”
君临看着君隐脸上转眼便藏匿起的亲切笑容,她不甚明白,君隐应该是那般极为圆滑长袖善舞的男子才是,只有这般才在官场生意场上吃得开,为何他对外人时却冷漠异常。
君安解了扎在腰间的袍角,拍了拍袖子,又拉住君临的手,冷哼一声:“哥,你跟这种人说话,不怕浪费口水吗?”
江松寒狠力擦去脸上的尘土,恶毒地看着这君家三人,咬牙切齿:“总有一日,我江家会把你君家踩在脚底!”
“你再说一个试试,看我不打死你!”君安又恼,冲上去就要再给他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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