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分手后,江天儿真没想到,会再遇到吴正宇,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她不愿意去推测,刚才他那样出面帮自己,是否因为那晚的事情。
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想再提及那晚的事,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由见面到现在,他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只是用一种暖昧的眼神看着她。
觉得车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她随手就打开了车上的音响,两眼则望向车外。
注意到江天儿似乎不想跟自己接触,吴正宇墨黑的眉宇优雅地微挑,“你没有任何话要对我说吗?”
她怔了怔,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刚才,谢谢你的帮忙。”
他嘴角挑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你在剧组里人缘不怎么好。”
“何止不好,简直就像是学校的欺凌事件中的女主角一样,被整个班的人杯葛,作弄。”她自嘲地道。
“什么原因?你一向的人缘都如此差,还是因为某件事件,才会变成这种局面?”他问。
“在进来这个剧组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缘原来如此差劲的。”换句话说,她被人排挤,可以排除人缘不好这个原因。
“也是说,你得罪了剧组里的某人,所以,那人为了报复你,就联合整个剧组的人一起作弄你?”他总结道。
“事情就是这样。”她抿了抿嘴唇道。
“我注意到,那个女主角对你好像怀有一种敌意,始作俑者是她?”他推测道。
她没有回应,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那么,你们之间的恩怨,是因为旧怨,还是新仇,或者情仇?”他笑问。
瞅了他一眼,她认为他这是明知故问。
“我以为像你这种大老板,所关心的是怎样赚钱,而不会对我们女人间的恩怨有兴趣的。”
听出她在取笑他多管闲事,他却不痛不痒地笑道。
“赚钱这种事,我一稿不怎么关心,因为我赚的钱已经够多,钱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银行账户上的一组数字而已。”
听着他大言不惭的话,她揶揄地说。
“刚才,你帮了我一个忙,作为回礼,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就是这世上仇富的人可不少哟,让他们听到你刚才的话,小心他们绑架你。”
“谢谢提醒。”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那么,这其中包不包括你在内?”
“这个可难说了。”她耸了耸肩。
“如果,你是那个绑架的话,我愿意无条件让你绑,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跟你分享我所拥有的一切。”
他笑睇着她,声音低沉而缠绵悱恻,像是跟情人在调情般。
仿佛被他炽烈的眼神吓到般,她连忙别开脸,不再看着他。
这个男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望着你的时候,会令你有种被电到的错觉,加上他的外表,财力,风度等,她肯定只要是雌性动物,都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为免成为他魅力的牺牲品,她决定以后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见她一脸纠结,他眸光闪了闪,岔开话题道。
“如果,刚才我不出面的话,你真的会报警?”
“当然,你也看到,我报警了。”
迎上他不赞成的眼神,她挑了挑眉头,仿佛在坚持自己并没有做错。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报警了,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时间过了几天你才报警,警方可能查不到什么,但你却因此得罪了剧组里所有的人,以后你还怎么跟他们合作下去?”他语重深长地道。
“你是觉得我意气用事吧,但我不是。”她勾动嘴角,似乎是在笑,带着些许的嘲讽。
“我会报警,除了他们实在太过份,如果我不反击的话,他们只会认为我好欺负,越来越过分外,我手上有证据可以指证他们的。”
听到她说手中有证据,他倒是很好奇,“什么证据?”
“自从我第一天踏进剧组开始,他们就在何琳琳的指使下,无所不用其技地整我。不过,第一天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我根本就毫无防范,只得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当被欺负的时候,越是哑忍不去还击的话,你的敌人不但不会良心发现,反而会越来越过分地对待你,唯有狠狠地反击回去,就算最后还是输了,也总比什么也不做来得强。”
他望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赞赏之色,笑问。
“你不想再被动地被人欺负,所以,就想办法还击,那你做了什么?”
“第一天回家后,我有想过不要再去剧组的。”她回想起时候的事。
那晚,回到家,望着镜中一般狼狈的自己,她有想过不要再回剧组了。白天那班人肆无忌惮的态度,她可以预知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他们玩残的。
与其日后熬不下去,再被迫辞演,不如趁早脱身离开。这种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地就被她否决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什么也没做错过,却遭受到那种对待,我就很不甘心,就跟自己说,就算真的要离开,也要报了这个仇再走。于是,第二天,我就带了针孔摄影机回剧组。”
听到这里,吴正宇便明白她所说的证据是怎么回事。
“那班人并不知道,你有所防备,还傻傻地继续为难你,却不知道这正中你下怀。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手中早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要等到今天?该不会,你早知道我今天会出现,还帮你出头吧?”
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早知道他是这部戏的老板,她根本就不会接这部戏,好吧?还说什么知道他今天会来,如果真知道他会来,她今天就罢工。
心里吐槽着,表面上她却一本正经地道。
“虽然,我是有证据可以证明是谁弄坏了我的包包,不过,那人只是受人唆使才那样做,就算把证据交出去,也只是抓住一两个虾兵蟹将,主事者依旧逍遥法外。”
“明白。”他勾起唇角,目光中尽是戏谑,“你是想要钩大鱼,那么你手中也有证据可以弄死何琳琳了?”
看了他一眼,她脸上表情阴晴难定。
坦白说,她手中并没有能够扳倒何琳琳的证据,因为她太过狡猾了,都不亲自出手,只是收买别人对付她,所以,根本就抓不到她的把柄。
抬眸瞅了他一眼,未等他开腔提问,她就抢先道。
“没错,当初我的确是想把她揪出来,好报复她,所以,才一忍再忍心。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嘛,当我发现在更衣室里竟然有人放针孔报影机偷拍,而冯导演居然完全不追究此事。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别傻。原以为忍耐下去,就可以为自己取回公道,其实,在那些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小丑,根本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的。既然如此,我为啥还要跟这班人虚与委蛇,浪费时间下去?”
之前,她以为忍辱负重下去,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制裁那班人,尤其可以教训一下何琳琳。
不过下午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发现,再忍耐下去只是徒劳无功,因为,就算她有证据可以指证,何琳琳派人为难自己也没用,因为剧组里根本不会有人帮她主持公道,她唯一可以求助的只有警方。
“你报警求助,或者是可以出一口气,也可以令到那些人对你有所忌惮。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的后果,也许会得不偿失?你不但无法再在剧组里立足,甚至以后也没有人愿意再跟你合作。”他道。
她沉默了下,才幽然地开口道。
“在做出那种决定时,我就有心理准备,冯导演会踢我出局,甚至一如你所说的那样,再没有人愿意用我。”
“这样值得吗?”为了一口气,竟然拿自己的前途作赌注。
“有时候做事,并不能只拿值不值得去衡量吧。”她半是开玩笑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只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说不准会得忧郁症的。”
他定定地望着她,“你不想再拍这部戏了?”
跟他对望了眼,她别开视线。“你认为我还能继续在剧组呆下去?”
现在不是她要不要再拍的问题,而是剧组的人不愿意跟她合作的问题。
“我明白了。”他轻笑了笑,道。
听着他的语气,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的,抬眸望向他,想问又不知如何问起。
仿佛看穿她的疑惑般,他轻轻一笑,魅惑至极。
“你想不想当女主角?只要你开口的话,何琳琳的角色就是你的。”
她愣了愣,“你开玩笑吧?”
不会吧!让她当女主角?一定是她听错,或者他在哄她开心了。
“我这人不太喜欢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的话,女主角这个角色就是你的。”他道,温英俊的面容上,找不到情绪起伏。
端详了他一会儿,确定他应该是认真的,她沉默了。
“怎样?”见她没有回应,他又追问,“你不是说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吗?还有什么比抢走何琳琳的女主角更好。”
听着这话,她不禁动摇了。没错,手抢走何琳琳女主角的角色,没有其他事情,比这个更能够打击到何琳琳的。
见她有所动摇,他继续诱惑她道。
“你会接拍这部戏,应该也是喜欢这个剧本,还有认为这部戏可以给你带来名利吧?如果因为一些讨厌的人,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太可惜了?我知道,你不想再跟再在这班人合作,那行,你不喜欢的就全部换掉,然后,换上你所喜欢的班底,如何?你想像一下,日后,这部戏火了,你也会红起来,成为影后。”
吴正宇是个很会煽动人心的男人,那张嘴真是连树上的小鸟也能哄得下来,这也是当初姜希璇那么狡诈的人,也被他哄住的原因。
此刻,听着他所画出的大饼,江天儿很是心动,差一点就点头答应了。
“你的提议真的很令人心动,不过,还是算了。”
片刻后,她却吐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怔了怔,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
真令人难以置信,他开出如此好的条件,她竟然拒绝!
“还是说,你还有其他想要的?你说说看,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一听他这话,她就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贪得无厌,想以退为进,从他那里讨更多的好处。
“你误会了,我没有其他想要的,只是纯粹觉得,自己无法胜任女主角这个角色罢了。”
对于她的话,他当然是不相信的,他就不相信她不想当女主角,不想成为影后。
“这样说吧。”她试着解释自己的想法,“我很想当女主角,就算作梦也想拿到影后的殊荣。不过,更加清楚,以我现在的人气,条件,根本是不可能达成的愿望。拿到剧本后,我仔细研究过剧本,虽然我不觉得何琳琳的演技有多棒,不过,她在银幕上所塑造的形象却很适合当女主角。年轻漂亮,人气偶像等,这些跟我的形象有一定的出入。这部戏卖的就是人气,如果真的换我当主角,恐怕你这部戏是要亏本的,才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岂能恩将仇报,这样来害你呀。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想从她脸上的表情,窥探其真正的想法,然而她的眼神是如此坦然,他明白到她说的是真心话。
他莞尔一笑,“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跟我以前所见到的女人都不一样。”
大概是他的条件太好,以往只要他稍作表示,那些女人就主动送上门来。当然,也有些女人自恃身价高,不肯轻易就范,不过,只要他开出足够的条件,还不都乖乖就范?
之于,江天儿是哪种女人,此时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不是吗?
搞不清楚他这样说的意思,究竟是赞赏还是取笑她,她只是扬了扬眉头,没有说活。
半晌后,又听到他说道。
“你还是继续回剧组拍戏吧,之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在听到吴正宇说,他会处理好事情时,江天儿就有种古怪的感觉,直到第二天回到剧组后,才发现一夜间,剧组大地震了。
何琳琳被现今当红的偶像歌手林佩玲取代,成为新的女主角,而剧组的工作人员差不多全部换掉,原有的工作人员,除了是冯导演的心腹外,都不能留下。
“天儿姐,早上好。”
“天儿姐,你要不要喝咖啡?”
“天儿姐,你的皮肤真的好好,我帮这么多艺人化妆,就数你的皮肤最水嫩了,多少少女的皮肤还没你这么好呢。”
听着旁人一句又一句的恭维,江天儿有种没喝酒就醉了的错觉,与此同时,更多的是疑惑。
怎么才一个晚上,大家的态度就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了?究竟吴正安在背后做了什么呀?
虽然,她是很想找吴正宇问清楚,不过,之后,他却像人间蒸发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找不到当事人,江天儿也不好意思去问剧组其他人,虽说换了一批人,可之前的经历在她心里留下阴影,让她实在不想跟那班势利的人打交道。
不过,有些事情她不去问别人,别人还是会主动泄露给她知道,比如此刻。
“究竟怎么回事?江天儿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女艺人罢了,又没什么靠山,剧组里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去抱她的大腿?”林佩玲不屑地问。
“你不知道?”演员甲不敢置信地道。
“我知道的话,还用问你吗?”
“不会吧,你经纪人没跟你说清楚呀。”
“说清楚什么?”
看了一脸懵然的林佩玲,演员甲一脸八卦地道。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何琳琳会被踢出剧组吗?”
“不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才辞演呀?”
“不舒服个屁!她是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才被人踢出去的。”接着,演员甲就绘声绘色地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真的假的?江天儿居然是吴老板的情妇?”
“不然你以为呢?想想,如果她不是吴老板的女人,他会为了她,把凡是得罪过她的人全部踢走?那何琳琳会有这种下场,也只能怪她爬错床了。当初,她就不应该去爬冯导的床,而是爬吴老板的床。爬冯导的床是可以得到女主角,可人家吴老板一句话,她还不是被换掉了,所以说,爬床之前一定要看清楚关状况。”
听到外面谈话的声音,渐渐变小,接着是关门的声音,确定外面的人已经离开,江天儿这才从厕所里走出来。
望着镜子,只见镜子映出一张清秀而茫然的脸孔。
她是吴正宇的情妇?这误会可闹大了吧。
慢慢地回过神来,她才明白今天剧组的人,如此反常的原因。
原来在他们的眼中,她就算不是老板娘,现在也是正得宠着呢。前不久,吴正安才为了她差不多整个剧组的人都换了,谁还敢得罪她?此刻外面那班人,是恨不得把她拱上神台了。
开了水龙头,用清水拍打着脸,好让神志清醒些。接着,她拿出手机,拨通郭芙的电话。
听完她的话,郭芙只回了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用你爬床就找到这么一个大靠山,还想怎样?我还有很多事要办,就这样了。”
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
重点不是这里好吧!江天儿郁闷地干瞪着眼,又打电话回去,不过,郭芙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便只得作罢。
其实,会打电话给郭芙,不过是有些不习惯突然间被人如此奉承罢了。
除了刚出道的那一两年,这些年来,她都很少尝试过像今天这样被人刻意奉承过了,总有种在云端中行走般,太不踏实的感觉。担心一不小心,就会从天上掉下去了。
不过,人的适应能力真不是盖的,就算再不习惯在云端上行走,可多走几天就会习惯了,正如江天儿的情况一样。
几天前,她还拼命想跟其他人解释清楚,她跟老板的关系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在发现那样只会越描越黑后,她也放弃解释了。
与此同时,她也体验一把‘特权阶级’的生活了。先别说大家对她的态度恭敬,其他的细节也一样。比如吃饭,以前嘛,都是别人不要的才轮到她,现在却是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跟大家争。
又比如化妆,以前除非是造型有特别要求的,否则,都是自己化妆,很多时候,都是要站在一旁化妆,现在呢,她就可以安稳地坐在那里,有专业化妆师帮你化,而且化到你满意为止。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也不一一列举。她总算体会到,为何那么多有本钱的艺人同事,放着寻常路不走,非要‘潜规则’了。
不过,江表现蓝也不是不心虚的。她并没有被潜规则之实,却享受了潜规则之名,就像你没有交费,却一直享受别人提供的服务。
跟郭芙谈及此事时,对方给了她一句。
“既然你这么不安的话,那很简单,你就把自己洗干净,然后,直接往老板床里一躺就好,这样就不用于心不安了。”
“滚!”
“好吧,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就像逛商场一样。”
就像逛商场那些化妆品专柜一样,她不过是刚巧经过,那些销售员非要接着她试下产品,还非要她收下那些赠品,而她因为盛情难却,不得不接受而已,基本上,她并没有错的。
跟郭芙谈论此事后,江天儿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那种‘特权’了。反正这一切又不是她主动开口要求的,她也是被动的,就算日后吴正宇要把‘特权’收回,她也没什么损失吧。
或者,她过得太过舒适了,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麻烦便找上门来。
“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这天,江天儿正拿着手机跟狄恩玩微信时,忽地,有人走近她道。
愣了下,她抬起头,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唐莹,不由有些错愕。
唐莹跟林佩玲是也后来才签进来的,在剧中跟江天儿一样是女配角,不过,以前两人从没有合作过,虽说现在同一剧组,但她们也没对手戏,因此,对于她主动来找自己,江天儿有些愕然。
表面上,江天儿却扬起笑容道。
“不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唐莹正想开口,却注意到四周的人正密切注意着她们的动静,于是,她便道。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江天儿毫无异议地站起身,跟着她来到空地上。
唐莹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
“是这样的,我知道你跟老板的关系非浅,所以,大家都迁就你,本来这也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因为你一个人的问题,却拖延了剧组的进度,我就不能不管。”
江天儿先是一愣,继而困惑地问。
“不好意思,你可否说请楚些,什么叫因为我一个人,挺延了进度?我不明白。”
见她还在装蒜,唐莹有些不爽地道。
“你不明白?因为你说不想到大澳拍外景,所以,导演就要另找一个地方拍外景;因为要迁就你的作息时间,导演就把我们大家的戏份全部挤在一起,这样太不公平了,你要休息,大家也是要休息的……”
听唐莹说了一大堆话,江天儿由开始的摸不着头脑,到后来终于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想你是哪里误会了。”等唐莹说完后,她才开口道。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要求,也不知道导演在背后有这些安排。”
“有时候,他们为了讨好你,自然不用你开口,就会主动替你把事情按排好的。”唐莹不屑地道。
本来,平白无故被指责一番,江天儿已经有些不舒服了,现在唐莹还用这种口吻说,她就更加不爽了,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又忍了下来,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自然些。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跟导演好好沟通的。不过,我还是想说清楚,或者,看上去我是利益既得者,但主动权并不在我手上,所以,刚才你对我的那些指责,对我很不公平。”
说罢,江天儿转身离开,回去找导演沟通去了。
江天儿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就完结了,没想到几天后,就有媒体报导说,她跟剧组的人不和,指她不满唐莹向导演告状,故意打压她。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看了这则报导,江天儿真是啼笑皆非,“我什么时候打压过唐莹了,我有这种特权吗?”
“你有。”郭芙笑道,“在剧组的人都认为你是老板的人,只要你在他耳边吹吹风,想打压谁就打压谁。”
“呸!还枕头风呢,这么久我才见过他一回,好不好?”江天儿撇了撇嘴角,“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幕后搞的鬼,想搞臭我的名声。”
“名声这种东西,你有吗?”郭芙打趣道。
“喂!”江天儿瞪眼。
“你觉得是唐莹跟记者报料的?”郭芙岔开话题。
“应该不是,虽然,我跟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会在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
与其说怀疑唐莹,江天儿更怀疑是冯导演,林佩玲做的。前者,因为她的原因,何琳琳被踢走,他怀恨在心,所以,背后搞小动作,想让其他人觉得她难缠也是有可能的。
之于林佩玲,别看她年纪小小,心机可重了。表面上,她总是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嘴巴又甜,转过身,她就坐在那些老板腿上撒娇了,那种妩媚的模样哪里有一丝的纯情。
林佩玲以前为了上位,背地里使阴招对付对手一点也不手软的。这部戏,她是女主角,可在剧组里,还要看江天儿的脸色,试问这样她岂会高兴?
相反地,唐莹此人,很讲原则,看到不对事就会毫不留情地开口指责。也许她这种性格,令她在娱乐圈的人缘不怎么好,但江天儿反而欣赏她的这种敢作敢为,因此,她相信此事不会是唐莹所为。
“我怎么觉得,你对唐莹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呀?”郭芙促狭笑道。
“其实,我觉得她的演技不错,会一直混不出个名堂,大概因为找不到一个伯乐帮她吧。”江天儿道。
江天儿会对唐莹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因为她觉得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所以,不自觉地对她另眼相看。
此时,江天儿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番无心的话,令到郭芙下决心签下唐莹。而唐莹的星途也因此,逐步变得平坦,到后来成为娱乐圈里的大姐大。
这则报道,还有后续,就是狄恩在打电话给江天儿时,旁敲侧击地问及吴下宇之事。
江天儿迟疑了下,对于要不要跟狄恩交待吴正宇的身份,有些捉摸不定。说嘛,担心他会胡思乱想,不说嘛,日后让他自己发现的话,事情会更麻烦。
思索再三,她决定还是坦白从宽。
“你应该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绝对不会对别的男人动心的,就算他送我一座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动摇的。”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她再说出正题。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就是吴老板原来就是那天跟我一起上报的神秘男人。”
“是他?”狄恩的语气变得有些凝重,“想不到他是那么有心机的人。”
“啊?”江天儿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绪。
“你离他远一点,他那人不简单。”狄恩叮嘱道。
以为狄恩怕自己被吴正宇抢走了,才会这样说,江天儿心甜之余,连连答应,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
“江小姐真的很受欢迎呢,要不要我去查下那个吴老板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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