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听到王仲的安排,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你不要管,跟着只管看着就行,至于说我要做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既然那些家伙把他们自己当做了我们的敌人,那就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牢记在心。“
知道自家姐夫脾气的韩胤,听到这里,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不在询问,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家的姐夫坐镇驸马府中,迎接着从各处过来的诸多朝廷的官员们。
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官位不高,却都是跟随田立志打天下的那帮人。
韩胤把这些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暗地里决定回去以后,请教自己的大伯,估计以大伯的阅历会明白姐夫做的事情。
有着大景天子的圣旨还有宫中二十四监的支持,一时之间,驸马府热闹非凡,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一封封有着驸马府和户部联名的请柬利用五军都督府的军方通道递送出去,到达一个个家族手中,不但是他们,就是那些投靠大景的旧军阀,以及各个由于年迈回家乡养病致仕的朝廷大臣,不分前朝本朝,一律发去邀请,至于说勋贵外戚,王仲自然不会放过,都有请柬送到。
有人曾经质疑他的这种做法,但是王仲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本来就是广种薄收,能够多来一个,都是值得的,再说了,能够接到请柬的人,也是大景的名流,如果由于疏漏,少了哪个,恐怕也不好吧?”
如果对方继续再说的话,王仲就会搬出天子的圣旨,来堵住对方的嘴。面对着这个油盐不进的驸马爷,许多人摇摇头,觉得他不可理喻,也就无人过来再加劝说,许多人的心中,都在幸灾乐祸,想要看王仲到时候究竟如何收场,这么大的声势,制造出来了,如果到时候,邀请的人,大多没有到场,即便到了,售卖所得寥寥无几,看他怎么面对天子的怒火。
这个担忧,不但是这些官员有,就是在富贵山的夫子钱穆以及在韩府听了韩胤述说的韩天威也有,于是,一个人急忙Colgate富贵山来到京师,一个原本为了避嫌,不做理会,却都在关心王仲为他担心的驱使下,一前一后,来到了驸马府。想要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以及以后如何收场。
远在富贵山的夫子钱穆,居然会先到驸马府,而在韩府的韩天威居然和他赶了个前后脚。刚刚吧钱穆接进府里的王仲知道以后,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满脸笑意盈盈的说道。
“就知道你们得知以后,坐不住的,居然会一起过来了,倒也正好,一起解释也好。”
三人落座之后,有着禁卫上茶之后,直接离开,只有他们三个在。韩天威居然是首先开口的那个,他首先说明是听了韩胤的担心才胡过来的,想要知道王仲的想法。
而夫子钱穆,也是很直接的说道。
“既然我是驸马西席,有些东西,不用把我蒙在鼓里吧?”
听了两个人几乎相同的问话,王仲不由得笑了。笑过之后,才开口说道。
“知道你们的来意,源于对我的关心。我原本也是觉得自己可以远离朝局这个大漩涡,和惊鸿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我却不知道有人如此看待与我,就是对于天子,也是以出身论成败。我就不明白了,都是人,谁比谁高一等?既然怎么说,都被人看组敌人,反倒不如不去屈尊求他们。做出些该做的给他们看看就是了。“
王仲的这番话,虽然充满了愤慨,却是说的极为平静,让夫子钱穆以及韩天威尽管是阅历丰富,却依旧心中震惊不已。好久以后,才咀嚼了其中的诸多含义,胡下了个对视一眼,才有韩天威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的,或者天德对你说过,总之,就他而言,是想着脱离朝堂旋涡,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照顾家人,度过这一生的,但是,却被发生的诸多事情推到了如今的境地,就连我也被皇帝重新启用,做了王傅,我们也就罢了,毕竟和天子有着斩不断的关联,但是对你们而言,都有着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陷入朝堂的大漩涡中。免得一生都要担惊受怕,如履薄冰。”
对于韩天威的话语,夫子钱穆也点头认同,但是听了他的话语,王仲却有着自己的看法,和他并不完全一样。所以,思忖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不瞒伯父,就我来说,也知道伴君如伴虎,但是人活于世,许多事情是自己不能掌控的,更不能脱离这个俗世而生存,各种各样的诱惑和自己的所需,会推动你不得不加入某些东西中,即便是,想要脱离开来,还会有各种意外,逼迫你回到原地,逃都逃不掉的。与其在逃离中苦熬,倒不如主动加入其中,借助大势为自己制造机会,才能真的脱离旋涡。如今的世道,到是越想躲开,别人就越想你陷进去,有些事不想做都不行的。“
夫字钱穆听到王仲这么说,沉默好久一会,才有些艰难的说道。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这三种境界,你不会是想要做到第一种吧?”
听到他如此说,王仲呵呵一笑,没有说话,却让钱穆明白了他的想法,继续开口问道。
“这一次的售卖,你打算怎么做?或者说,现在你想要做什么?”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他们会比我做到哪一步。至于我想做到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别来烦我,否则那个结果他们承受不起。”
“你的意思是要给一些人一个教训了?可以做到么?不会到了最后,你反倒脱离不得,不得不在朝局中挣扎吧?”
“应该不会,我要是想的话,那会是许多人的灾难,但是,我却不想让自己锋芒太露,租到别人觉得我不好招惹也就够了。“
“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个恐怕不容易做到吧?许多人一生之中,孜孜以求,可都没有做到这一步啊。”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的。”
“那么,对于朝堂你怎么看?”
“这个么,具体的我都不熟悉他们,但是大势无非不过是新旧势力的交锋,加上这争权夺利,还有一些世家大族自视太高,觉得应该有他们把我掌控大局,余者皆和他们不足为伍而已。说的明白一些,那就是,得到利益的不想放手,没有得到的极力争取,加上都在局中挣扎过活,仅此而已。“
“你倒是看的明白,不过以后你要是能够把握住这个,到是不愁自己的目标不会实现。”
对于王仲的回答,夫子钱穆到是满意,但是韩天威却在这个时候,提出另外一个问题,很是直接的问道。
“你觉得大景天下如何?”
“敢问伯父,你问的是如今,还是以后?”
“以后。”
“这个很明显,要看当今陛下的寿命。”
“为什么这么说?”
“当今出身不高,你说气运也好,别的也罢,但总的说来,尽管坐到了那个位置,却是有些根基不稳。如果天子寿限足够,会有他掌控许久,有着时间来补足根基,一户哪怕是有所不足,所积累的深厚,也能支撑大景许久。如果寿限不足,原本就有着的先天不足,就是最大的隐患,虽说,如今并不明显,却也不时会有爆发,以当今的强势都不能避免,比如说如今的钱荒。要是轮到一个弱一些的皇帝坐在那个位置,恐怕就不是世道的福缘,反倒会因为这个出现大的问题,足以影响王朝气运。“
说道这里,王仲喝了一口茶水,刚要继续,就看韩天威抬手拦住他的话语,对他说道。
“就这样吧,说得多了,就会有着妨碍了,不如不说为妙。听说,天子决定成立一个鸾仪卫?可有此事?”
“有,不久后,在售卖结束,就会公布于天下。如今的一些人就在我这里协助帮忙。”
“你不会参与其中吧?”
“或许会有一些参与,但绝对不会深陷其中。伯父放心就是了。”
“你这么说,我局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哈天威闭目养神,不再发问,夫子钱穆也觉得谈兴已尽,开始说些悠闲的话题,加之富贵山那里进度极快,两个人就在韩天威面前开始了讨论,最初的时候,韩天威只听不说,随后却也不与自主开始加入其中。直到隋越过来提醒他们,到了就餐的时候,才算是结束。
在驸马府中,吃过这顿不算美味的饭食以后,两个人先后告辞,一个乘船过江返回富贵山,继续他的修建之旅,另一个则是施施然回到韩府,却有今天开始,紧逼府门,称病修养。
天子在宫中得知着消息以后,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的谈论内容,却是在心中暗自警惕,鸾仪卫的建立,也在暗地里加速进行。得知这个消息的王仲,却只是一笑,不再理会,继续自己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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