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师,王忠吧所有的经过早就写好一份文书,连带一些证据供状等东西递给大景天子,天子看后,对他说道,语气极其的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就连她要教会的虎头金牌依旧让他继续拿着,就把他赶出了御书房。
既然叫写了差事,王仲感觉到浑身轻松,一出宫门,骑马就回了驸马府,本想着了解一下售卖的事情以后,再决定回不回富贵山。但是还没等他洗漱完毕,就有人来报,拱卫司指挥使许会耀来访。
无奈的王仲只好迎出府门。
“驸马爷啊,你可是极其的坑人啊。”
一见面,许会耀就张口说道,在他的身后,銮仪卫镇抚高辉尴尬的跟在身后,缩头缩脑的不敢露头。
“进来再说。”
知道许会耀到来不会有这边什么好事的王仲,早有心理准备,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进了驸马府,许会耀手中拿着高辉递给他的文书以及供状,在手里拍打着,盯着王仲说道。
“你把案子办到这个程度,居然就要放手?你让接手的我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办啊。再说了,收的银子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可是一文钱都没落下,而且那文书中留给你的线索也不少,一个个查就是了。还用我说么?”
“一个个查?你自己看看,不是一省承宣布政司就是户部,要不就是五军都督府或者运军,这里面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要我一个个的查?那个马举人,既然可以冒籍落户云梦,现在随便一个地方,都能躲个十年八年的,我怎么去查?”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现在案子到了你的手中,怎么查是你的事情。再说了,你比我要有着许多优势,想查还不简单?'
"我比你有优势?我怎么不知道?你拿着陛下的虎头金牌,都不用,还说我?就是你让高辉给我的几千两银子,陛下说了,就算是给与建立銮仪卫的费用了,我可是一点好处没有,还要给你背锅,说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你?想得美,有了线索还不够,居然还要补偿?要命倒有,就是不给,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不能和你客气,这么说吧,我也不逼你,知道你手中还有手段,给指条明路怎么样?要是不干的话信不信我一张牌票,调你到拱卫司听用,不要忘了,你可是銮仪卫的指挥使,归我拱卫司调遣。到时候可别怪我把案子重新交给你銮仪卫追查。想跑,想得美。”
许会耀的一番话,让王仲一愣,他绝地想不到,这个家伙如此的手段都用的出来,不过人家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虽说大家都知道他那个銮仪卫的指挥使腰牌就是个摆设,但是,如果现在銮仪卫有着指挥使,就是许会耀发出牌票,自己不理会,他也没辙,可是如今的銮仪卫就没有第二个指挥使,只有他一个,你说是摆设,别人也得信啊。
"你这是要耍无赖?“
“就是你说的,怎么样吧?不怕告诉你,陛下想要任命一个銮仪卫指挥使,我都给推了,说是过一段再说,你自己说吧,是要真的当这个指挥使还是选择说出你的后手?'
知道自己的保留的东西已经被人看穿,王仲只好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苦笑着说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能怎么样?“
“这才对么,还不快说,看到你写的文书,我头都大了,一个小小的举人,加上那个一家马车行,居然会牵扯到这么多的衙门和官员,简直就是乱麻一团,怎么下手都不对,都会引起多方剧震,可眼下最要不得就是剧震,所以才不得不过来找你,你总不能隔岸观火,见死不救把?'
“别,你可别说的这么严重,咱们互相探讨,至于说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和我无关,这趟浑水,我有些害怕。”
“那你说,我听着呢。”
说完之后,他居然有兴致回头看着高辉说道。
"学着点儿,你们指挥使那是大才。“
“你就别提这个了,当初我就不该接那个腰牌。”
"晚了,你已经接下了。不要罗嗦,快说吧。“
斗嘴完毕,王仲落败,不得不依照自己的思路,说出整个案子他的构想。
“这一次的诈骗,看似是一场极其简单的案子而已,但在其中,有着许多的东西。首先一个,就是官员的贪腐,大景初立,有着太多的前朝官员留用,你也知道的,前朝虽说归罪于那位皇帝,但是官员的贪腐也是衣蛾不可忽视的现象,乱世刚过,本朝建立,即便是有着再多的人都不够使用,只好在有些地方使用前朝的旧官吏。他们在前朝就是贪腐的本性,现在依旧如此。不但它们贪腐不说,连带的一些新的官吏,也和他们同流合污,这也就是那我马举人得以冒籍存在的主要原因。“
“第二,还要看清楚一点,那位马举人的拒当并不是单纯的问了获取钱财,而是有着更深一层的目的,获取钱财倒在其次,而他获取的钱财去了哪里,给了什么人,这才是最为重要的。而且,就凭这他一个人,觉度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一个在云梦籍籍无名的马车行搞得如同天下闻名。无往而不利。究其深层的原因,无非是有两点,一个是运输快速,第二就是通关便利,这其中牵扯到的就是运军和各处巡检司。”
“第三,在云梦的灭门案,明显是有人窥知这位马举人是冒籍,并不是真的马举人,所以才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且对方居然如此恶毒,会屠村灭门。看过那里的痕迹,以及张守业的供状,由此可知,一定是有军方人士插手,加上武昌府的灭口,六个人一举被杀,左邻右舍毫无察觉,捕快说是专业人士,到不如说他不敢直说是军方出手而已。”
“结合这一切看来,所有得线索汇集到一起,就有着一个清晰的脉络可寻。这位马举人是一个团体的敛财者,聚敛的钱财,要做大事,而同时又和朝廷的售卖扯在一起,给人一种感觉,不管这次诈骗获得钱财多少,只要打击了朝廷威信就是成功。所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对方会是什么人。”
“但是如今却不适宜大动干戈,那么久找到一个突破点,攻破之后,有个交代,其余的事情,加以防范,慢慢的抽丝剥茧,把他们找出来就是了。可是这个突破点,即只有几个选择,一个是贵州承宣布政使,但是那里正处于战乱,不好插手,也不好查明,在一个机遇是湖广布政使,我们去到云梦的时候,云梦县的县令居然自缢而死。接手的是德安府的推官。然后武昌府又出了灭口案,明显那里才是纠葛最深的重灾区。也是运军漕运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户部,不管是冒籍还是别的都和他有关,就是漕运,毕竟漕运使衙门可是归户部辖制。虽然运军独立,但是真的和他无关么?'
"最为主要的还有,我担心那位马举人的冒籍恐怕不是只有他一个,而是有着一批或者多个。现在拱卫司接手,不管是贵州还是湖广,距离京师都有距离,往来不便,至于户部,就在京师,按照马举人冒籍的路数去查,就在户部,神不知鬼不觉,找到证据之后,直接抓人,到不信找不到在幕后的指使者,这样一来,只要攻破一点,其余的地方就是一条藤上结出的瓜,摘了就是,至于运军那里,你比我熟悉,经验也多,自然之道该怎么办。“
“反正这就是我的一点见识,说出来,听不听的在你。具体怎么做,我不参与,也别找我,还请保密,要不我就在京师遍地愁人了。”
说到这里,王仲拱手表示感谢。
“怎么说的这是?不用担心,拱卫司别的不会,就是嘴紧。放心吧,我们走了,有疑问。再来请教。”
许会耀说完,不等王仲说话,带着高辉直接离开。
“上了贼船了,我怎么昏头了?”
看着许会耀的样子,王仲就明白,不会到此为止,以后还有的麻烦自己。
但是回头一想,这恐怕不单只是许会耀的主意,其中还有着大景天子的意思,要不的话,那块虎头金牌怎么会还留在自己这里呢?至于说让许会耀接手,恐怕还是害怕自己不管不顾,闹得太大,朝廷以及天子脸上不好看。自己不过去了湖广布政司走了一遭而已,就有了一桩屠村灭门案以及一桩六人被杀灭口案。要是继续折腾下去,运军出手会更加的爆裂狠辣。马上就是千秋万寿节,怎么也要过去这个大日子再说,血里呼啦的,不好看啊。
“唉,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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