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乖乖:快到徒儿碗里来-094:师父判若两人,疑似真相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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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你在想什么?”

    耳边,言浪的说话声很吵,倾歌心情欠佳不想理睬,悻然从他身上撇开目光。

    言浪追上她的脚步问到:“是不是师父生气了?我跟你讲,他有时候很小气,这回大难临头,你打着援助他的口号进山,可又因为怕死临阵脱逃,躲着不敢见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难免脾气差点。”

    “你说我怕死所以临阵脱逃?你!”倾歌气不过,踩上他的脚面狠狠碾了几次。

    言浪疼得大叫救命:“师妹开恩!算我说错了不行么!”等倾歌松开行凶的足板,言浪又补充问到:“难道你不是因为怕死才藏起来的?”

    “我是因为……”倾歌语塞,难不成她要跟言浪说清事情原由,来辩解自己并非贪生怕死?于是索性认了:“对,我怕死,辜负了大家的厚望。”

    言浪一副万事了然于胸的高端姿态,“所以说你爱师父的事也是假的,到底是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叫爱啊……啊!啊——”

    倾歌再次送上她的足板,以“慰问”这位聪明伟大的二师兄,字字咬牙切齿:“你说啊,再说啊?”

    “二师兄不敢了,求师妹放过小的……”

    休弥的事刚过,倾歌原想和楚天元多亲近亲近,可他竟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就把她发配到天池山执行任务,她的心情差到了谷底,踩了言浪泄愤后丢开他就走。

    言浪嘴里哎呦喊疼,一瘸一拐地追过去,直到她的背影在墙角处隐没,他才停下了步子,满足地笑到:“师兄没别的本事,逗你乐一乐还做不到么?”

    鬼界,一座雄伟却阴森莫测的冥殿悬浮于无边的鬼海之间,冥王殿前,一班当值的鬼差陆续飘过。

    幽暗的殿中,鬼王捋捋他蓬松的胡须疑惑满面,面前的《命书》正停留在注解倾歌命运的那一页。

    “倾歌”二字闪着金光,预示她非凡的身份,然而时有时无,名字下方仍是空白。

    鬼王摇头轻叹,自言到:“楚天元说倾歌的心已复活,本王与他却皆未算出她的寿元,命书上也不曾记载。这种事从未有过,命运究竟在怎样盘算?可怜的丫头,六界这么大,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浮云殿,楚天元独坐在殿中,在玉石的白光之下,他的脸色显得更加惨淡。

    这一天以来,他的脑海中始终有一道影像挥之不去,他的主观意识越想忽略,那道影像便越是清晰,魔咒般如影随行……

    入定时最忌心有杂念,尤其是他伤未痊愈,不想经脉中真气开始骚动,心口作痛,本是平静的思维骤乱,陷入了一片混沌。混沌中有黑有白,分不清事物的视野中各种臆想千变万化,时而化成尘雾云烟,时而化成牛鬼蛇神……

    他握起拳头生生隐忍,挥汗如豆,靠着坚强的意志力终于挣脱出幻境,他不敢相信自己修身二十年一直静如止水,百无禁忌,练功时居然也会有走火入魔的先兆。

    他深呼吸,定下了心气。

    浮云殿前,倾歌正伸长了脖子向里看。她快要去天池山了,这一行可能要在那边逗留不少时日,她放不下楚天元,想临行前再来见他一面。

    楚天元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呼吸有些紊乱,星眸微敛:“你还没走?”

    “弟子收好了行李,正要启程了。”倾歌扁了扁嘴,下意识拉拉她的包袱带,走进殿中。

    “站住。”楚天元不重地喝到,他不想让倾歌走得太近,看到他虚弱狼狈的模样,“既然收拾停当,即刻上路吧。此次一行不是一日两日,你又是独自一人,万事小心些。”

    倾歌停在他身后约十步远,想靠近又怕他反感,犹豫着不敢上前,忐忑地搓着脚,嗑嗑巴巴地问:“是不是,因为弟子受到邪灵影响,您嫌弃了,不想看见弟子,所以才打发去天池山?”

    听后,楚天元眉峰渐耸,目光更是黯然:“对此,你有什么话说么?”

    自从他受伤之后,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先前他还是一副生死相陪,这会儿便不想多看一眼,倾歌的心里实在不安,不知他真的在嫌弃魔星回归,还是猜到了她的身份,在痛恨她的欺骗。

    不过她很快否定了后一种猜测。

    倾歌缓神,连忙说到:“弟子没什么好说的,只想让师父看到我的努力,我没有辜负您的付出,我们成功了不是么。”

    “成功了……”楚天元自嘲一笑,眉眼间难掩苦色,“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她紧张地绞着衣角,回答说,“今后不应该是顺应天命,我们两个在一起,然后生孩子什么的么……”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着实觉得她的脸皮厚如铁板。

    “今后,”楚天元的语调刻意上扬,“不准再为师面前提到这种话题。”

    他的话落,她怔愕,满殿寂然。在一起生孩子的事从前她没少挂在嘴上,纵然他不爱听,甚至厌恶到把她一掌打飞,倒也不曾用这样严肃的口吻勒令她不许说起,他不是承认相爱了么,为什么如今出尔反尔?

    不等她开口问询,楚天元说:“启程吧,有异常情况可向你的师兄们禀告,为师需要静养,勿扰。”

    “师父,为什么连向你禀告情况也不能?您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前两天您还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就算天塌地陷,您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倾歌大惑不解,他的意思是要把她远远地推开,不关心她的安危,只想让她有多远走多远就好?那时他的话刻骨铭心,是她耿耿于怀的一份感动,因此她更不能接受他前后明显的反差。她含着眼泪,几乎在质问:“我哪里做错了,你是不是想抛弃我?”

    楚天元明墨色的双眸越发深暗,本是松开的五指重新握起,慢吞吞说到:“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你还没回答我……”

    “为师不需要给你回答。”楚天元忽觉经脉逆转,起伏不定的胸口正昭示着他的痛苦,忍耐到:“去做你该做的事,有问题回来再说,走。”

    “可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楚天元的瞳仁浮起了一层恨意,“再有迟疑,你便永远不要回到奇灵山!”

    “不要师父,我不问了行么……不不,弟子不问了!”倾歌仓皇回应,挨过他的掌,挨过雷劈,却从没觉出这样的疼,他厌烦她至此,果真是发现了她的真正身份么!她拼命地劝说自己不是,他只是受了伤,心情不好,感觉对徒弟的掌握无能为力,有些挫败感罢了。连天界和太师祖当年也不能算出,他怎么可能得知她的身份?

    楚天元冷清的身影就在眼前,她想上前,抬起的脚又再次收回,毕恭毕敬地对着他的背影磕了头,一路抽抽涕涕地说:“弟子给师父磕了头就走,好去好回,不会再让师父操心了,您保重。”

    他兀自安坐着,不曾应她半个字,察觉到她起身并出了大殿后,他猛然握拳,重重地砸在了净透的白玉石上:你们为什么要欺瞒我,非要我们都回不了头,你们才甘心么……

    成睿死后天池山上暂无掌门,门派还处在一个内讧的阶段,山中秩序大不如前。倾歌才落下镇子,就有两名男子追逐着从她身边经过,后面的男子手举大刀,一副杀人的嘴脸。

    倾歌好奇地尾随过去,追他们到了一处民居,这间民居微显破旧,灰尘遍布,前头被追杀的男子冲进民居,失魂落魄地高喊着:“小哥救我,救我啊!”

    后头追赶的男子横眉竖目地吼到:“你那天把那女人带到我药店治病,转头我老婆就死了,你还敢跑,不跟我说清楚那女的是谁,看我不剁了你!”

    倾歌躲入墙角,再一细看,发现民居的屋顶上空有一阵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几只面目可憎的邪灵在飞动。她明白那男子说他老婆转头就死的事了,原来是与邪灵有关。

    “轰!”一声沉闷而轻快的声音划过,手举大刀的男子被一股真气冲出了民居,倒地不醒。

    倾歌见状赶紧飞入大院,大院中静得出奇,原先被追赶的男子呆呆地立在院中。

    “你是来找谁求救的?”她问,他不动不说。

    “里面是什么人?”她再问,鲜少耐心地推了他一把,没想到这时男子的眼睛里渗出了血水,倒地身亡。

    倾歌意外至极,情况远不止她所想的那样简单!她立刻放出了伏魔绫在前面探路,再跟着它的轨迹,谨慎地走向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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