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定没有回答,只是从座椅旁边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水晶球,眼神之中满是爱恋,用手轻轻在水晶球的表面摩擦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好像是在抚摸一个女人的身体一样。
我定睛一看,水晶球里居然有一个女人的缩影,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到一身标志的红衣,不过看样子道士和幼儿园的小鬼所说的女教师有些相象。我本以为水晶球里的女人不是活物,但是就在张仁定用手触摸球面的时候,红衣女子猛然向前撞击,似乎要冲破屏障,不过却被一层金色的符篆挡住,无奈之下之后作罢,我仿佛能看到红衣女人怨毒的表情。
“水晶球的里就是那个女教师?”我问。
张仁定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由把眼神转回到水晶球上。
“我很爱她,我甚至可以为她献出我的生命,不过我太想成功了,我太享受别人仰视的感觉了。欲望,欲望是无底洞,我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已经透支了自己的寿命,可是还是达不到理想效果,所以我布下了一个阵法,以子改运。”张仁定眼神之中透露着疯狂,连手里的水晶球也随着有些颤抖。
“以子改运!”我看向张仁定的目光变得更加怪异,如果说之前我觉得他只是有些残忍,那么听到这里之后对他的看法用四个字可以形容,丧心病狂。
以子改运是我在古书上看到的一种传说中的邪恶阵法,据说应该失传了,但是没想到还能见到。改天改命总是要损耗施术者的寿元,而一个人的寿命总有穷尽的时候,所有就有邪恶的术士把自己损耗的寿元转接到其他人的身上。
这种方法对被转接人的要求太高,不仅需要特定的生辰八字,而且对体质也有要求,稍有不甚就会有施术失败的风险,不过如果用血亲还施术,不仅可以可以把失败风险降到最低,而且效果也是最好。
被施术人的年龄越低越有利于成功,而且年龄低自主意识就不会特别高,相对来说也好操纵一些。
我想到女教师在幼儿园疯狂杀戮的行为,一瞬明了,如果她的亲生孩子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被张仁定用来布阵的话,她的心理一定会崩溃,毕竟是被一个最为熟悉的人欺骗,亲生孩子的死亡双重打击之下。
“虽然我没有真正的见过以子改命的功效,但是想来你现在的境况单纯用一个孩子是完成不了。”
张仁定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有些见识,我都不舍得让你死了,一个孩子哪怕是三岁幼童也没有这样的效果,那如果是快要出生的孩子呢?”
“快要出生的孩子!”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到这里我还是不免吃惊,简直丧心病狂。
“我骗她找了一个最好的疗养院等着孩子出生,她自然同意,我算准了日期,亲手把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取出来。有一瞬我甚至有做父亲的喜悦,我都没注意那个血淋淋的孩子是男是女。我把他取出来之后,趁着鲜活剥皮然后下锅,让他的怨气达到最高,然后再布阵,果然从此之后,我的事业衣服风顺,平步青云。我再不是那个为了两块钱车费就要走路好几公里的人,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只是我想不明白。”张仁定把水晶球拿出去对着我,红衣女子在水晶球里木然的站立着,“她为什么不开心,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说话间丝毫不留情面,要不是我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必杀,早就把他剁在青铜剑下了。“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你自己太贪心。”
“行文,我来了!”
我隐约听到苑旭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刚才我上楼的时候把机关全部破掉所以不担心苑旭会着道。
看样子都来了,也省的我再一一下手,在这里把你们一起都杀掉,不过还是有些遗憾。
“遗憾?你当然有遗憾,你你这个杀妻灭子的刽子手。”我骂道。
“不不不,我说的遗憾是我的冰箱不够大,早知道就买大一些了,抱歉,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客人,你们应该够我吃很久。”张仁定咧着嘴无声的笑着,洁白的牙齿散发奇异的光泽,分外恐怖。
我把青铜剑向前一挥,“受死吧!”
“螳臂当车,你真的以为我的阵法是这么好破的?我既然可以几天改命,比他更简单的攻击阵法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栋别墅,我苦心经营,每一个角落,每一件摆设都是我精心选择的,只不过这些阵法一直从建成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用过,我也不知道具体威力,估计灭杀你们肯定是足够了,希望你们玩的开心。”张仁定伸手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笑着把座椅右手柄向上一掰,他身后的墙壁向两侧滑去,出现一个黝黑的通道,张仁定坐在椅子上瞬间消失。
事情发生太快,我根本没有反应机会,想把青铜剑扔出去,但是又怕伤到张仁定怀里的小女孩,只好作罢。
“怎么样了,张仁定呢?”苑旭拖着小保姆气喘嘘嘘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让他跑掉了!”我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妹妹呢,我妹妹呢?”小保姆拉着我的衣服,焦急的问。
“她生命暂时无碍,张仁定没有对她做什么,我们现在去追肯定来得及。”我安抚小保姆说。
我说话间带着苑旭和小保姆向外冲去,脚刚抬起还未落地我瞬间警觉,在木质的地板只是不知道何时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符文,暗红色的符文如同无数的小蛇不断的游走,整个屋子都充斥一股奇异的颜色,“小心。”我喊道。
苑旭和我相熟已久,对我的话不加考虑立刻执行,强行停下脚步,小保姆动作稍慢,已经来不及收脚,符文转瞬便将小保姆的右脚包裹住,仿佛套着一个暗红色的鞋套。
我立刻取出照妖镜,咬破手指用血在镜面一点,向小保姆的脚照去,一阵轻烟升起,小保姆痛的大叫却被苑旭死死的按住,不一会符文褪去。
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的聚集,但是畏惧照妖镜而不敢向前。
“看来他们怕这镜子,刚才真是惊险。”苑旭长舒一口气看到眼前景象不有的一阵轻松。
符文逐渐聚集,越来越多,照妖镜已经逐渐威慑不住。
“这样下去不行,这些符文太过诡异,我们必须立刻出去,我待会用照妖镜和青铜剑开路,你们紧跟在我身后,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别错,一旦错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会没命的。”我认真的说。
小保姆和苑旭点点头,屏住呼吸,不再言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长舒一口气,把心态调整到最佳,照妖镜猛地向前一照,青铜剑护在胸前,向前冲去。暗红色符文一接触的照妖镜瞬间后退,我借此开路,带着小保姆和苑旭冲出了房间。本以为逃出生天,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几乎让我们陷入无边的绝望之。
我们从屋内出来之后,发现外面并无异常,但是我刚才张仁定说的话自然不敢大意,区区一个暗红符文,差点让我们全部折损,必须提防其他。
可是小心的走了几步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小保姆对妹妹的处境异常关心在谨慎几步之后发现没有危险便不顾我的阻挠向下楼冲去。
我向苑旭点点头,便紧跟小保姆身后。
我们下楼之后,二楼的楼梯却无声分离,一具幼小的尸骨慢慢从楼梯里爬出来,一股腐臭的气息瞬间充满二楼,他并没有跟着我我们下楼,而是扑向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当然这一切我一无所知。
我和苑旭冲到一楼,发现小保姆已经不见了踪影,小心的一楼走着却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她的呼救声音。
我们赶忙前去,不过没走几步我和苑旭相视一眼就从双方的眼神之中看到恐惧。
随着我们不断迈开步子,小保姆呼救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远,我知道我又一次陷入秘境。
“该死的张仁定,捡到这么一本阵法书也不知道到底命是好是坏,这中秘境阵法太过恶心了。”我大骂道,毕竟最初在二楼被困劲巨型迷宫我差点心理崩溃。
“现在该怎么办?”苑旭问我,对于这种境遇他是没有丝毫能力的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我研究一下,这个应该不难。”我说。
脚下是一楼特有的黑色的大理石,这应该不是普通的迷阵,说不难是宽慰苑旭,其实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这上面怎么有字?”苑旭本来低头研究大理石,突然说道。
我探头向苑旭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果然在地板上有一行字,只不过字迹极浅,如果不是用心低头查看是不会发现的。
“慈父赵文之墓”我不由念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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