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追查黑手的时候，和苑旭早先认识的李一一直帮助我们，本来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找上我们。
李一的到访，确实让我颇感意外。
“有没有查清楚，会不会是仇杀！”这年头，为了利益，谁会管谁的死活。说不定这小老板外面欠了一大屁股债，没法子还。
李一叹了一口气，自从宝珠酒店的事情之后，他消瘦了几分。
“是到好办了，关键不是！”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照片，让我看看是否认识图中之物。
照片上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绿色的小葫芦，但上面的花纹很是奇特，雕刻着一条类似于龙的动物，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拿着照片四处查访，压根查不出这玩意出自于何处。
最后李一还是在温州最角落的贫民区遇到了一老头，老头看了看，立马将照片直接扔再来地上，嘴里喃喃着：“这玩意不是上面的……”
还未等李一反应过来，老头就跑远了。李一心怀疑虑找了一风水师一看，这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风水师坦言让李一别往下查，这根本就不是上面的。
上面和下面，我自然是清楚。
原本李一还不信，认为这风水师是夸张。于是再次去贫民区找老头，可惜老头已经变得疯疯癫癫。
老头疯了，小葫芦的线索断了，风水师不让往下查了，这让店铺老板的死亡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法医根本查不出任何致命伤口，但是死者内脏全部碎了。”
“碎了？怎么可能。”
李一倒是不隐瞒，是因为店铺老板几日不开门，最后林家铺子闻见了臭味，敲门无果才撬开了大门，结果……
“我可以确定，当时老板胸口有许多红点，那印记绝对是血手。后来再去，没有了。”
到底是为什么，血手消失，意味着老板所做之事完全是正确的。
忽然，李一的电话忽然想起，李一开了扩音器，只听见法医那大嗓门嚷道：“李一啊，不好了，你赶紧回来，出事了。”
我和苑旭便跟李一走了。
我与李一到达法医处，已是中午十二点，因为早上没吃早饭，早就饿的两眼昏花。
法医一见李一，后面还跟着我，有些不悦。
“没事，这自己人。”
法医才敢开门见山，躺在解刨床上的老板面色安详，压根看不出异端。
但当法医掀开上半身白布的时候，清晰的在老板上半身有许多黑色的小手印。
“这……”李一明显不能接受，而我心中却恍然大悟，这压根不是同一个。
“什么时候有的。”我急忙问道。
法医皱皱眉头，“自从验完就一直放在这边，但不知谁掀开死者身上白布，我一进来就这样了。”
我朝着李一使了一个眼色，李一对法医说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随便找了一家小餐馆就坐下，李一闷声喝了一口二锅头。
“你怎么看！”
李一其实心中比我明白，这明显是故意让人瞧见的。
“查！”一个字简单明了，这起案子的行事风格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我们暂缓行程，等着李一的下一步查询结果，现在我们不能过多的露面。
“李一！”我也不与李一寒暄，“这案件有下落了。”
李一面带愁容，“不是，又死人了。”
“什么，又有人死了，是谁！”
“老头！风水师！”
一下子死了两个，这还真是……
李一倒也不含糊，几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李一还是对照片上的葫芦耿耿于怀，于是去了温州贫民区寻找老头。
几经询问，才知道老头并不是这儿的人，只是来拾垃圾的。幸好遇到一好心人，才知道老头住在贫民后面一大片荒草之中。等到李一感到的时候，老头已经没气了。
“怎么死的！”
李一从怀中掏出照片，“自己看！”
苑旭接过照片，“这来者不善啊！”他皱着眉头，将照片递给我。
老头眼睛挣得老大，手脚处都有黑色的小手印。
“手脚全碎了吗！”苑旭的发问。
李一点点头，“不知这样，法医解刨尸体，他的内脏里面都是蛆。”
我看了看照片，确实恶心，老化的器官内，密密麻麻的有蛆出入。
“看来这是在养小鬼”我说。
养小鬼？李一显然不明白。
“养鬼来办事！明白！”我说的通俗易懂。
至于如何养，我们也不想听。
“那风水师。”
老头死后，李一又折回去找风水师，想着试试能不能套出什么消息。
可惜，李一叹了一口气将照片扔在桌上。
照片上清晰的，一个人，脖子上都是小手印，头已经被转到了身后。
我与苑旭面面相觑，“这本是都通天了。”
在照片下面，压着一张女孩的身份证，女孩长相还蛮清秀的。
“这是……”
“我也很奇怪，出现在风水师枕边，还有这个。”
这回李一够给力，直接将葫芦带出来了，而且还是两个。
两个小葫芦一模一样，貌似是玉雕刻的。上面确实是龙，但是又不像。
不过龙本来就是各种动物拼凑起来的，据说灵感来源于蜈蚣、蛇之类。
“两个怎么一模一样。”我隔着透明证物袋，摸着小葫芦，还挺凉快的，难不成这神器还盛产。
“是三个！”
李一一开口，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身旁有学生买单，只听见其中一服务生八卦道：“听说你们X大学又莫名其妙挂了一个，是不是真的。”
买单的女孩子厌恶的说道：“要不是百年名校，我才不会去，晦气。据说还有人撞到了，害得我们晚上都不敢出门。”
服务生一听，声音陡然变低：“听说你们X大学是建在坟场上的。”
“别说了，别说了，渗人！”两个女孩子立马埋单，转眼间说说笑笑走出来咖啡厅。
“这女孩，我们查过，今年X大刚入学的新生，半个月前失踪，鞋子在X大人工湖边发现，但至今任没有找到。”
X大学，是天之骄子梦寐以求的学府。
据说一只脚跨进X大，毕业后，最次的也是全球五百强的高管。大部分人不是搞科研，就是出国深造，喝洋墨水。
但是X大学并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我想请你们去那邪乎的地方帮我看一看，能不能瞧出点什么。”
X大，传说有一座名叫“吉祥”的宿舍大楼。
别看这名字挺吉祥的，实际这地方一点不吉祥。
回到住处，我依葫芦画瓢，照着以前的装备，带齐了装备。
要是像上次张家别墅那样，死都不干。
收拾完以后，我们找了一家饭店，吃饱喝足。
李一也将部分X大资料发到我手机上，趁着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们直接在去X大门口的咖啡厅坐下。
X大，温州最为著名的经济学院。
它的前身确实一座乱葬岗，都是藏的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有讲究的人家，买房子的时候是会几经查探，看房子风水好不好。甚至墓穴，也是有讲究的。但买房绝对不靠坟场，这是老人口中的常识。
也不乏为了发财的人，将房子安置在坟场旁边，这些都是少数。
这些都是题外话，当初选址的时候，听说这儿是乱葬岗，X大的校长死活不同意。
后来请了温州最著名的风水大师“一晃”，说这儿聚集天地之灵气，建校之后必定是人才辈出。听了这一说，X大校长才同意。
人才辈出的学校，与默默无名的三流学校，是谁都会选择前者。
“一晃”替X大选之后，就驾鹤西去了。有人说，这是泄露了天机，会遭报应。都说算命的就是靠泄露天机吃饭，说多了终会遭到天谴。但风水师门大学问，入这门的还是源源不断。
苑旭说的滔滔不绝，连口水都不喝。“你们知道吗？这X大曾经挖出一玩意？”
我心中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是被谁算计了，只得闷闷的继续听下去。
“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坟场里面的人都不是正常死亡。
“我也没亲眼瞧见，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说不定是谣言！苑旭说完讪讪的笑了一下。
除非是生化武器才能造成人各种非自然死亡，难不成以前这是生化武器的秘密基地。
应该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温州应该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原来，这些尸体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有的连头都没有了。
“这不是很正常，荒郊野岭，本就是乱葬岗。富贵人家早就墓穴，那不是哪个太后修墓穴修了几十年。就连慈溪的墓穴都要修的比慈安太后豪华些吗？”
我不以为意，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关公像！”苑旭卖了半天关子，才吐出这三个字。
拜关公，这不是镇鬼邪的东西吗？
X大造地基的时候挖出关公像，自然是邪乎的事情。
最后，“一晃”让X大校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并且建楼的时候，每座楼下的地基都放上一尊关公像。
这就是关于X大选址的前因后果。
“是挺邪乎的！”我承认苑旭讲得相当精彩，可是这小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一打来电话，问我们是否准备好，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咖啡厅。
不一会儿，李一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怎么，李一，不会又挂了一个人！”
“闭上你的乌鸦嘴！”李一没好气的说。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李一关心的问道。
我拍了拍胸脯，“肯定啊！”
今天的月亮跟个小船似得，但就是特别的亮，星星反而都不那么耀眼了。
李一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我们一路上没有什么阻拦。
甚至看校门老头，还特定叮咛嘱咐我们，千万要小心。至于为什么，老头则是连说几声“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啊！”
突然，变天了。乌云蔽月，刮起了风，这是什么兆头。风越来越大，X大校园的校道上真没人。
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不一样的诡异的气氛。我总觉得似乎背后有个人窥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是我回头，却只见参天大树，毫无东西。
我摇了摇头，怕啥。
要去吉祥楼，要穿过一条林荫小道。
李一打趣，以前这林荫小道可是小情侣幽会的好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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