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王妃驾到-第58章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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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筱看到姜映夕下来的时候,微微蹙起了眉。

    姜映夕看似整天无所事事,却可以清晰地知道那些大臣的名字,以及所属官职,这些都是容筱没有得到的关于她的情报。

    她不怕情报有假,只怕事情有变故,毕竟都在这里闹了这么久,沐执离迟迟未出现,这边是一个最大的漏洞。

    因而,在姜映夕大步朝小瑜走去的时候,她借由他人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时,弹指一挥,直击小瑜后背。

    小瑜不会武功,被人如此袭击,一口血直朝着面前喷射出去。

    “小瑜!”

    姜映夕纵使知道有人偷袭,也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小姐,你是亲白的,小瑜愿以死来证明!”

    那一击,有功夫的人可以看出,是震得小瑜筋骨尽碎,就算有大罗神仙,也是无力回天。

    姜映夕心头仿若被人狠狠地重击了一下,那防御起来的保护壁反噬的很疼很疼。

    她从来都觉得小瑜太罗嗦,比她家老头子还烦,但此时此刻,却心如刀割,不住流血。

    “小瑜!”

    接住小瑜倒下去的娇弱身子,第一次,姜映夕在人前流了泪水。

    “小瑜,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放心,你家小姐本事大着呢!我一定会救你的。”

    她一扬手,便散去了强压药性的内力,如此一来,气息反噬,让她也吐出了一口血,可她毫不在乎,用仅剩的内力,护住小瑜的心脉,想要为她续命。

    “小姐,小瑜一直相信你是最好的,可惜小瑜没那个福气,不能再陪你了,对不起。小姐,纵然他们都不相信你,但小瑜相信,王爷一定会站在小姐这边的,等王爷回来,一切都会明白的。小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再——”让小瑜担忧了。

    她话未说完,已然气绝。

    姜映夕看着那只垂落下去的手,第一次濒临奔溃,仰头大吼,内力全散,身体里的气息到处乱窜,让她七窍流血不止,更是眼前一黑,模糊不清。

    “十年,小瑜跟了我整整十年。”姜映夕看不见,却将小瑜紧紧的搂在怀中,手指用力的嵌入她的身体中,低沉的嗓音,含着愤恨,“今朝你们如此待我,要么就此杀了我,要么就做好心理准备,有朝一日,我姜映夕必定十倍奉还!”

    她一口鲜血吐出,身子一松,便倒在了地上。

    沐珂和太皇太后等人都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这并没有停止。

    容筱一个眼神,那太医就上前,搭了搭姜映夕的脉,说,“皇上,王妃小产了。”

    “什么?”

    沐珂怔了怔,皱起了眉。

    那边姜映夕虽然昏沉,但尚有一丝知觉在,她可以听到太医的话,心中不免冷笑。

    子虚乌有的身孕,然后立刻小产流掉,那么这样一来,只要不深入查验,是不会发现真假的。

    她心中郁结,怒意上扬,偏生一用力,胸口便是一疼,最后当真昏死了过去。

    “把小瑜的尸体带出去,把皇婶关押,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一切等皇叔回来再说。”沐珂理了理发疼的眉峰,对在场的所有人下了令,“此事先不得外传,若有半点风声遗漏,朕要了你们的命!”

    说着他又转向容筱及安国公等人,道,“两位,此事实乃家丑,还望两位在事情真相之前,保密。”

    沐珂的话说的很简单,却是拿了皇帝身份来压人的。

    而且他对天权大臣们的威吓在前,又转身对两人和言相对,此间的道理,他相信容筱和安国公是清楚的。

    毕竟这是天权的家世,他们身为外人,不好多管,因而容筱点了点头,拱手道,“皇上放心,容筱清楚。”

    “嗯。”

    沐珂低低应着,便不再理会他们,吩咐曾荃将姜映夕安置在床,并且将太医以及此后姜映夕的所有下人收押,任何人不得靠近。

    容筱本是要离开,乍然听到沐珂这么做,心中划过一丝不安。

    想要说什么,却被安国公拉住,他对她摇了摇头,带着人走了。

    等回到自家营地后,容筱才问,“安国公,你刚才是何意?那沐珂的做法分明是有心袒护姜映夕,若他——”

    “他是否袒护不要紧,咱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就算姜映夕有幸逃过这一劫,她在天权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有以往光景。你再有几日便会与天权联姻,成为沐珂的第一任妃子,因而这个关头,你切莫让他对你反感。一切等和亲一事确定再说。”

    容筱虽心中疑虑,但安国公说的也不无不对,她便点点头,回了自己的营帐。

    因为不喜欢外人伺候,所以她的地方,没有吩咐外人是不会进去的。

    可她才掀开帘子,便感觉到里面有人,袖中匕首落在手间,不动声色的往里走去,却是杀意渐起。

    “回来了?”

    沐执离一个人坐在桌前喝茶,茶并无热气,很显然他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容筱一看是他,面上便是一喜,收起匕首,快步上前,紧挨着他坐下。

    “你刚才去了何处?那么好的一场戏,你竟然没看到。”

    “你杀了小瑜。”

    沐执离的话,让她微微一愣。

    “是又如何?小瑜是姜映夕的贴身婢女,她的存在,必定会给姜映夕做很多事,因而除掉她,也算是断了姜映夕的一只手。她如今只剩一人在,不会有人再对她施以援手。”

    容筱虽然这般说着,但还是查看着沐执离的眼色,杀害小瑜并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怕沐执离会生气,因而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没告诉你,便自作主张。”

    “与你一起陷害自己的发妻,这种事本王都做了,你觉得杀一个婢女,本王就会怪你不成?”

    容筱一听,笑意瞬间爬上面颊,她挽着沐执离的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意盎然。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骗我,毕竟这个女人是你自己要娶的。可现在我放心了,她落得这么惨,你都不曾可怜上一番,却在这里等我,我便知你心中一直是有我的。你放心,待我与沐珂成亲后,夺了大权,必定与你双宿双飞。执离,我容筱一生都愿与你无悔。”

    沐执离终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瞳仁在不明的烛火照耀下,显得更为深沉,“当真无悔?”

    “爱一个人,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她喜欢沐执离,从第一眼相望,一颗心就已系上,再也无法割离。

    所以就算姜映夕换成其他女人,她也一样会除掉,因为在沐执离的身边,只能有她。

    不过是她运气好了一些,在除掉玉衡之前,先让天权与无极破坏盟约,那么西魏便可以在两国开战后两败俱伤时,大肆入侵,将两国拿下,结合三国之力,一个小小的玉衡怎能拿不下?

    这边是她此番出使天权的真正目的。

    只是这些并不能够告诉沐执离,这是她与西魏国主的交易。西魏国主承诺她,到时候会重用沐执离,也让他们结为夫妻,在一起。

    为了这个,容筱是做什么都会答应的。

    “时候不早了,本王要回去了。”

    “不要嘛,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抱着你了。”

    沐执离放下茶杯,面色如常,他说,“姜映夕那事,闹得沸沸扬扬,本王若再不出现,不仅会惹沐珂怀疑,连母后也会怀疑。咱们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待回了京都,你大可以随意来寻本王。”

    “当真?”

    沐执离点了点头,容筱便开心的不得了,放开了手,她说,“那你千万不可以对姜映夕有所怜悯哦,否则我一定杀了她。”

    “一个不贞女子,本王不屑。”

    沐执离这话看似是针对姜映夕,却叫容筱的脸色微变。就这么一个空隙,沐执离已经起身,消失在了门前。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今晚才是最精彩的,命人进来洗漱一番后,便休息了。

    她过的如此好,但姜映夕却很难受。

    她平躺在床榻上,眼前模糊的厉害,仅可以看到微弱的光线。

    此刻的她,药性已散,但身体虚弱,内力尚未聚集,唯有和死尸一样躺在这里。

    脑海中,留存的皆是小瑜的死状。

    那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却因她而死,这是姜映夕从未想过的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等再过几年,就为她寻一门亲事,将她风光出嫁,也算是弥补她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

    也因喜欢她,所以出使天权,只带了她一人。

    如今却让她客死异乡。

    这份罪,这份责,如万根针刺,让她心中郁结更深,喉头一股腥甜冒出,侧身又吐了一口血。

    先前还在笑话苏圣吐血,她会不会死,现在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但她并不想死。

    她要为小瑜报仇,要让那些人得到报应,还要问一问沐执离,为何要这样对她!

    即便之前她要对付他,也想找人陷害他,但他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每次她都没有成功过。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脾性,耍耍而已。

    未曾料到,他会反过来对她下手。

    既然如此厌恶她,不惜携他人之手对付她,当初又为何娶她?

    她不过是个他国郡主,身无势力,对他也没有威胁。

    难道是——

    姜映夕突然皱起了眉,她没有忘记被沐执离夺走的那枚令牌,那是她身为密门的标识。

    若是这样,那么她就想明白了。

    她是密门中人,这些年寻找密门的外人不计其数,更不乏当朝国主。

    曾有人预言,得密门者得天下,成共主主宰无荒大陆。

    这对权位者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所以更是猖獗的要寻找到密门的人。

    可是如今的密门门主下了死令——隐居。

    是想在这四国当中,维持一个平衡,只要密门存在一日,四国就不会真的瓦解。

    若沐执离当真如猜测的那样,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从而想对付她来联系到她背后的密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此人手段狠厉,乃四国闻名。

    姜映夕不过是被眼前的他给蒙蔽,一时间忘记了此人真正的心性,才有此遭遇。

    她本不是个自责的人,但现在,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天真,非但害了小瑜,还有可能伤害密门。

    “混蛋!”

    愤恨的握紧拳头,她踢了一下被子,却发现有人在身边,因为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在了她身。

    “是谁?”

    姜映夕心头惊讶,她的营帐已经被包围,没有沐珂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

    视线模糊,她隐约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没有说话,却不知拿了一个什么东西,覆盖在她的双眼上。

    微微的凉意渗透进来,连带着脑袋都清明了许多。

    “你是谁?”

    姜映夕挣扎,想要去拉对方的手,却被轻易避开,很显然的,对方不愿意让她知道是谁。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

    然后握住她的手,疏散着内力,替她疗伤。

    姜映夕微动,已猜到他是谁,想要收回手,却强硬不过他,只能骂道。

    “沐执离,你以为你这样来看看我,我就不会恨你了吗?小瑜的死,虽然不是你亲手所为,但和你脱不了关系!”

    “为何知晓是我?”

    沐执离并没有自称,言语的轻松似是在谈论家常。

    “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

    他自问自答,手指勾起腰间的香囊,这是姜映夕前段日子,被小瑜逼着绣给他的,里面放着的东西,都逃不过姜映夕的鼻子。

    她绷着一张脸,只觉得心头翻涌般的难受,咬牙道,“你还来做什么?不去你的温柔乡里温柔一回?”

    “你在吃醋。”

    “吃醋?”姜映夕啼笑皆非,更是愤怒,“沐执离,别再和我打哑谜。你既然选择和容筱合作,还来这里做什么?”

    “本王想来借你一根头发,一段细红绳,一根蜡烛。”

    此言一出,姜映夕蹙眉沉默。

    这三样东西,是她离魂附身所必须的东西,若是可以离了自身,借用他人的身体,从根本上是可以给自己平反的。

    尤其是进入沐执离之身,用他的身份,非但可以教训容筱,还可以泄愤。

    但此刻从沐执离口中听闻,姜映夕却是心一沉。

    许久之后,她才开口,说,“是苏圣告诉你的。”

    “没错。”

    沐执离大方承认,并未隐瞒。

    姜映夕却有些模糊,苏圣给她的感觉并不像自己的师父,可他偏偏知道这么隐秘的事,这让姜映夕不得不怀疑,这些年他师父在外究竟做了什么。

    若苏圣当真是她师父伪装的,那目的又是为何?

    师父那么大的本事,不会仅仅因忌惮沐执离,就与她接下生死契约的。

    但倘若他不是师父,为何师父要将这么隐秘的事告诉她呢!

    这点,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沐执离很显然已经从苏圣的嘴里知道了她的秘密。

    那么她要不要接受?

    换做以前,谁敢这样对她,她一定上他身,好好的整一整他。

    但如今,情况并不明朗,她有自尊,想为小瑜报仇,因而不想借用沐执离之手。

    “我不需要。”

    沐执离一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因此她说出这四个字后,他并未感到惊讶。

    “既然如此,我走了。”沐执离说走,但还是将那三样东西放在她的枕边,并嘱咐道,“你的眼睛乃血脉堵住所致,此药可以加速血流,令你恢复光明。”

    “你本就和容筱合作,又为何管我生死?让我就这样死去,岂不是更好?”

    “因为——你是我的发妻。”

    沐执离不再多言,起身离去,姜映夕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并没有将眼睛上的东西拿下来。

    她不想死,所以必须要看得见。

    如此,即便心中有所不甘,她还是强压下去,闭眼休息。

    沐执离看着她重新安静下来后,才真的离开。

    无绯见他回来,立刻上报,“王爷,西魏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只待天一亮,整个京都就会知道。”

    “嗯。”

    沐执离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并没有对无绯下令。

    无绯站在一旁,此次王爷的所为,他起先也并不知晓,但在知道后,还是不小的震惊了下。

    在他眼中,沐执离对姜映夕时的那种温柔,是无绯从未见过的模样。

    但这次沐执离却默认西魏对姜映夕下手,无绯心中存有疑惑。

    “王爷,您真的打算对付夫人吗?当初不是您要娶她的?为何如今会与容筱联手?”

    正在喝茶的沐执离闻言反问道,“无绯,你觉得本王喜欢王妃吗?”

    无绯想了想,点着头说,“在属下眼中,是的。”

    沐执离唇角微动,并未对此有任何回音,似是急渴,又为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才说,“无绯,去放了苏圣。”

    “什么?”

    无绯一愣,便听沐执离说,“发生了这种事,皇上肯定会让大理寺处理,他是大理寺丞,处理此事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此人并非真的苏圣,贸然用他,是否会有些冒险了?”

    “从他在映夕身上下生死契约那刻起,他就必须是苏圣。”沐执离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紧握在手的杯子岌岌可危,“去将他放出来,他自然知晓该如何做。”

    “是。”

    无绯不再有疑惑,折身去办。

    沐执离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水,因为刚才的杯身已经裂了道缝隙,不能再用了。

    他低头喝了口茶,再抬头时,就察觉营帐中有人,却也不惊慌,慢慢的放下茶杯,浅笑道,“你来了。”

    当黎明升起,黑暗散去,折腾的一夜终于是迎来了光明的伺候。

    几乎是在同一刻,姜映夕就张开了眼。

    虽然有些刺目,但眼睛却可以看清楚了。

    她又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直到并无不适后,才起身。

    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这才对外面的人说,“告诉皇上,我愿意认罪。”

    此言一出,不管真假,立刻有人传了出去,不仅传到了沐珂的耳朵里,在西魏营地也一并有了消息。

    “她认罪?”

    容筱此刻正在用早膳,闻言,有些惊讶,“昨夜她是否接触过什么人?”

    探子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回答,“并无。自她被关起来后,并无人进出过。”

    “那她想做什么?还想翻身不成?”容筱自言自语,想了想又问,“大哥回来了没有?”

    “属下并未看到容大人的身影。”

    这下容筱更是有些心忧,自从昨夜计划开始后,容璟就不知所踪,可他武功不弱,因此容筱并没有担心。

    可今日来看,似乎事情并不乐观。

    她虽是西魏的上将军,但到底是女流之辈,与她大哥比起来,这个身份微不足道,西魏皇帝如何想的,她是很清楚的。

    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对探子说,“你再去盯着姜映夕,然后派人去寻我大哥,务必要找到人。”

    “是。”

    她挥手让探子退下,但怎么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全无了胃口,便起身出去。

    在营地前走了一圈,也没找到容璟,他的营帐昨夜根本无人睡过,他究竟去了何处?

    就在这时,有士兵来报,“上将军,苏圣大人开始审问姜映夕了。”

    “苏圣?”

    容筱念着这个名字,赫然想起他不是被沐执离关起来了吗?怎么又给放出来了?

    心头一跳,她觉得与其等人消息,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想了想,便往天权营地走去。

    老远就看到姜映夕的营帐前,围满了很多人,不晓得在做什么。

    她身份在,旁人一见她,就侧开一条路,容她过去,原本被遮掩的视线,此刻也清晰了起来。

    只见姜映夕站在营帐前,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却仍旧倾城。

    晨起的光辉并不艳丽,却格外的柔和,落在她的头顶,仿若一道透明的屏障,美丽的仿若山中仙子。

    走近了就听到姜映夕对苏圣说,“苏大人,你不必查了,昨夜的罪证我都应了,快些禀告皇帝,处决我吧!是生是死,我都无怨无悔。”

    一个女人,一夜之间遭遇了那些,却在隔日清晨就这般清明理智,而且还要求寻死,此点让容筱心中有些疑惑。

    因为比起姜映夕死,她活着才有更大的用处。

    至少是天权和无极之间的一根导火线!

    现在消息还未传到无极国,若姜映夕就死了,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所以纵然她是真心想要姜映夕死,但却不是现在。

    只是她没发现,在她沉思的时候,姜映夕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更是坦然的对苏圣要求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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