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王妃驾到-第97章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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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死于康乾122年冬,沐珂下令厚葬,而身为其子的沐执离,将会守孝一年,期间不问任何政务。

    当姜映夕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十分的惊讶。

    “母后薨世,你要守孝,是孝心之志,但为什么要卸下所有政务,这不等同于放权一切?”

    相对于她的的惊讶,沐执离倒是非常淡定,“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除非身为帝王,否则谁都要遵守,若是忤逆,就是对祖宗的不尊敬。我也忙碌了许久,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且岳父大人不是近期要来天权么?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陪陪你们了。”

    “他来定是不安好心。”一席话成功转移了姜映夕的话,她嘟着嘴,说着自家亲爹的不是,“反正他要什么,你都别答应就是了。”

    “那可不行,他好歹是我的岳父大人,怎能让他失望?”

    “那他——”姜映夕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只要是沐执离决定的,她就算说的再多,也很难改变,索性不说了,从椅子上站起了身,闷闷的说,“我今日和晓芳约了,先走了。”

    “路上当心点。”

    沐执离并未阻止她,但她走后,他眼底的暖意就在逐渐的散去。

    无绯上前奉茶,看到自家主子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京都就要变天了。”沐执离看着外头灿烂的阳光,语气有些阴霾,眉宇间更是有着无法散开的阴愁,“等下本王写封信,你让赵宇送去给寒酥,叫他提早做好准备。”

    无绯点点头,然后又问,“那关于杨国英的事,还查不查?此人自那日夫人在宫中看到后,就消失无踪,属下排查了宫中有有进出人的名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都证实此人并未外出过,因此必定还在宫中。皇宫就那么大,要找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有人不会让他轻易出来,若出来,也必定是作为鱼饵。”沐执离走到大门前,负手而立,任由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覆盖一切,“记住,这些时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告诉夫人。”

    “是。”

    无绯点点头,跟着沐执离就往书房走去。

    而原本就安静的王府中,更是安静的没有丝毫的声音。

    一人,站在花厅的拐角边,看着他们前后离去,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沐执离行走间脚步一顿,唇角勾了勾,走进了书房。

    这边,姜映夕只身一人去了如意酒楼,彼时酒楼生意正旺,大厅里伙计们忙前忙后的,十分热闹。

    见到姜映夕前来,只是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让她随意上楼。

    姜映夕直奔张晓芳的房间,本想问她为何这个点还没下来,却发现她的房门并没有关紧,里面隐约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十分好奇,还有人可以进入张晓芳的房间,而且还是个男人?

    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悄悄地躲在一边,伸头望去,就看到沐张晓芳正坐在圆桌边上,给一个陌生男子包扎伤口。

    “王公子,是我不好,让你受了伤,真的很抱歉。”

    张晓芳的动作很温柔,声音更是温柔,温柔的让姜映夕差点摔倒。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张晓芳吗?

    怎么才十几日未见,就这副模样了?

    “什么人在那里?”

    那个被称作白公子的男人发现了门口的姜映夕,一眼望去,神色冰冷,叫姜映夕直打哆嗦。

    张晓芳回头,也看到了姜映夕,安抚道,“公子,没事,是熟人。”末了又对姜映夕说,“你怎么来了?”

    “还我怎么来了?”姜映夕指着自己,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带着无奈的说,“是你叫我今日来陪你的,你还问我怎么来了?”

    她说道此处,又带着揶揄的看了眼那男子,笑盈盈的说,“这位是——”

    “在下王俞聿。”

    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并无他言,言语中的疏忽很是明显。

    看着非常冷傲,还有些冷酷,却正是张晓芳最喜欢的类型。

    “王俞聿?”姜映夕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但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看到张晓芳频频对她使得眼色,只好微微一笑,自我介绍,“我是姜映夕,晓芳的朋友。”

    王俞聿闻言,立刻对姜映夕行礼,“王某不知是王妃,还请恕罪。”

    “你知道我是王妃?”

    姜映夕倒是奇怪了,她的名声竟然这么响亮了?

    王俞聿道,“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在京都城也是一段佳话,王某刚进京都城,就听说了。”

    “过奖了过奖了。”姜映夕摆摆手,很是满意,她也算是过来人,认识张晓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一个男人这么温柔,心中顿时就明白了。

    “既然今日公子受了伤,就让晓芳好好照顾,我过几日再来。打扰了。”

    她说完就走,张晓芳也没有阻止,重新坐下给王俞聿包扎伤口。

    “王公子,你受了伤,不如在此处住下,毕竟是因我而起,也好让我——”

    “张姑娘不必自责,王某无事。”他为人冷漠,起身穿好衣服,就要离开,“王某来京都还有其他要事,就不打扰姑娘了。有缘再见。”

    说着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去,张晓芳是一千一万个想留他下来,毕竟这么冷漠而且英俊的男子在京都并不多见。

    而且她就喜欢这种性子的男子,真真是不太想他离开。

    “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怎么能够就此放手呢?”

    张晓芳狡黠的眯起眼,舔了舔嘴唇,一个计谋就上了心头,她快步下楼,伙计看到她,就要问她关于进货的事。

    但话还没出口呢,张晓芳就冲他摆了摆手,问,“映夕往哪个方向走了?”

    “她好像往东边去了。”

    “好咧。我出去一趟,店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她快步离去,在成衣铺前追到了姜映夕。

    姜映夕看到她,又是一愣,“你怎么在这里?不去陪你的王公子了?”

    “走了呗。”张晓芳跟着她往成衣铺里走去,边说,“你这是要来做衣服?”

    “我瞧着这里的面料不错,想给王爷做身新衣服。”

    姜映夕来这里也有好几次,与掌柜的相熟,掌柜的一看到她来,就亲自前来招待,拿出了好些面料,让她自己挑选。

    她知道沐执离不喜欢颜色鲜艳的,所以就选了几个颜色偏暗的,一边随意的问着,“你和那个王公子是什么情况?那人看着挺冷的,似乎不太好相处?”

    “胡说,他那是派头,虽然冷,却很酷,不觉得么?”张晓芳一提到王俞聿,就十分的开心,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你知道的,我喜欢这样的。他,不错吧?”

    她笑吟吟的看着姜映夕问,后者忍着笑,纤细的手在布料上摸索着,边说,“的确很不错。但他的来历你可知?他又是做什么的?你可查清楚了?还有你是如何与他相识的?我听你们的对话,似乎是你让他受伤的?”

    “他是天权人,住在黄东那边,这次来京都是来找朋友的,只是还没找到,就在街上遇到了我。我看到有人欺负戏楼唱戏的小丫头,上前阻止,没想到他也一样,只是我误以为他是坏人,所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袭了他。他为了保护那小丫头,才被我打伤了。”

    “看来还是个热心肠?或许是个面冷心热的好男人?”

    “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呢!”张晓芳脸红红的,摆摆手,眼底尽是欢笑,“你选好了没?陪我出去走走呗。”

    “好了。”姜映夕将选的两个面料交给掌柜的,并且给了两份衣服的尺寸,张晓芳奇怪的问,“你家相公难不成有两个?”

    “不是啦!还有一个是做给我师父的。”

    她想起许久不见的苏圣,想起每次见到他都是那么几件衣服,总觉得有些寒酸,毕竟他在做苏玹止的时候,衣服都是华丽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单调。

    因此选了一个低调颜色的面料,交给掌柜的一起做。

    “你师父?”张晓芳歪着头,缠着她问,“时常听到你提起你师父,你师父也来京都了吗?”

    姜映夕这才想起,张晓芳还不知道苏圣就是她师父假扮的,只是对于苏玹止的目的,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因此他的身份也就不能对外多言。

    只是随口打了个幌子,就蒙混过去了。

    然后两人去街上转了转,就各自回家了。

    但没想到姜映夕才到家门前的路口,就看到了王俞聿。此刻他正走在路边,往前方走去。

    “那个方向?”

    姜映夕往前看去,因为地形的关系,那边往前走,去的地方,并无客栈,除了一些大户人家,就只有太师府了。

    看他手中拿着的一份信笺,难道是去投奔太师府的?

    姜映夕当时也只觉得好奇,并没有放在心上,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便是元宵节,按照惯例,宫中应当设宴,只是太皇太后才去世没多久,所以沐珂与沐执离商量了一下,便取消了自此宴会。

    因此姜映夕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参加城中的灯会了。

    将为沐执离准备好的新衣服放在他房中后,姜映夕就拿着一个包裹出门了,说是晚膳前会回来。

    她是想趁这个空挡,将新衣服给苏圣送去。

    因为今日不仅是元宵节,还是她师父苏玹止的生辰,以往每年她都会给他送一身衣服,不管他在不在她身边,都成了一种惯例。

    说实在的,她这还是第一次去苏府,本以为苏府应该也是够气派的,但去了才晓得,那里不过是宅子大了一些,除了一个伺候的人,并无多少人。

    甚至连元宵节,也没有任何喜庆的热闹。

    为了不让人怀疑,她说是苏大人的朋友,有事见他。

    虽然她是个女子,但管家还是进去通报了一声后,才带着她进去。

    “大人在书房,这边走。”

    “多谢。”

    苏府的管家也是个老管家,年纪颇大,走路也不是特别利索,一眼望去,看到的几个下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连漂亮的小姑娘都不多见。

    姜映夕更是好奇,问,“老管家,这里怎么每个丫鬟伺候大人?还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

    “大人本就不喜欢热闹,之前有进府的漂亮丫头悄悄爬上了大人的床,大人对此震怒,遣散了所有的丫鬟,但起居总要有人伺候,所以就寻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妇人。”

    “所以老管家再看到我的第一眼才会有些讶异?”

    “姑娘好眼力,虽然老仆不晓得姑娘和大人的关系,但大人在听到姑娘的名字后,就让姑娘进来。若是朋友,姑娘不妨在府中多住几日。”

    姜映夕心中发笑,他这个老管家似乎有心让她成为苏圣的妻子?

    想起自从假扮苏圣之后,师父性子的大转变,姜映夕一开始也真的不习惯,毕竟以往的师父可是和寒酥差不多的性子,总没个正经,但也不似这样严谨没趣。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书房。

    “大人,日央姑娘到了。”

    日央二字是姜映夕每次和苏玹止外出时用的名字。

    “进来吧!”

    里面想起苏圣的声音,姜映夕眼角一跳,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苍老无力?

    “小姐,请进。”老管家推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仆去给小姐泡茶。”

    “麻烦管家了。”

    看着老管家离开,姜映夕大步走了进去,看到苏圣就坐在书桌后面,一手持笔,一手捏着眉心,似乎在为什么事烦恼着。

    “你看起来很累?这几天在忙什么?皇上不是说过了十五才会上朝吗?”

    苏圣不答,姜映夕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他的面前,打开来,说,“看看,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每年一件,可从未少过哦!”

    苏圣看着她包裹里的衣服,脸上终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有劳小徒弟挂心了。”

    “好说好说,毕竟师父眼中没徒弟,但徒弟心中可是将师父放在第一位的。”

    “真的还是第一位?从来就不是第二?”

    这话如此直白,让姜映夕十分尴尬。

    曾经,因为小丑八怪,她把从小就认识的师父放在了第二位。

    现在,因为爱上了沐执离,所以最尊敬的师父还是第二位。

    摆摆手,她撅了噘嘴,撒着娇说,“第二才好呀!没有第一的压力,也没有第三的不甘,居中不下,多好的位置,是不是呀!”

    苏圣回了她一记白眼,“好话都被你说了,你最棒。”

    “嘻嘻,那是必然嘛!”姜映夕才不管他是不是在故意敷衍她,拉着他的手就说,“快来,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毕竟你之前的身材和现在有些差距,我已经尽力了,若不合身,我再去改。”

    “你做的绝对合身。”苏圣将手中的笔搁下,顺着她的手起身,却看到她眼睛往桌面上妙趣,也不阻拦的说,“这是密门传来的消息。”

    “密门?”姜映夕惊呼,然后压低声音往门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说,“密门的消息我怎么没有?”

    “多半是寒酥没有给你。”

    “那就是故意瞒着。”姜映夕沉下眼,寒酥鲜少瞒着她一些事,如今下达消息的时候,偏偏不给她,若不是苏圣夜市密门的一员,她怕是要错过什么了,于是放下手中的衣服拿起了那张纸。“我来看看。”

    苏圣并没有阻止她,因为有些事即便瞒着,没有多大的用处。

    “密门里面出了叛徒?”姜映夕大惊,“怎么好端端的就袭击了各位长老?怪不得寒酥在除夕夜突然就走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可知道是谁?他拿走了大量的消息,若是贩卖给他国国主,那么每个国家都有对方的把柄,以此毕竟会引发动乱的。”

    “还不知是谁。但年前,其余三国就开始蠢蠢欲动,或许这天下就快要变了。”苏圣拿过那张纸,盯着那白纸黑字,说,“近日天权中,也不太平。先是太皇太后突然薨世,再有摄政王守孝一年,放出所有的权势。如此一来,朝中的势力就偏压另一方了。”

    姜映夕虽然不问沐执离朝中之事,但对于这些还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沐执离身为摄政王,虽然是辅佐皇帝,但在朝中还是有一半以上的大臣居于他这一方,明着暗着势力很大。

    若要将这些势力集合起来,就说他要逼宫退位,也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她跟着沐执离这些时日,知道他并无那个心思,否则当初沐珂就没有机会登基。

    但眼下,随着太皇太后一死,按照祖训,沐执离需要放权守孝,纵然他的威严还在,忠于他的臣子还在,但一年的时间,还放出大权,发生的变故太大了。

    而且摄政王本就是个不实际的官职,是为了辅佐小皇帝才设立的,随时可以取消。

    “你的意思是说,沐珂会从此执掌大权。阿离他再也不是摄政王,而仅仅只是个王爷了?”

    苏圣看着她低垂的眼,忽然说,“你就不觉得太皇太后的死,死的太过于巧合了吗?”

    姜映夕目光微沉,“你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的身子在这段时日的调理下,已经恢复的不错。即便心中郁结,也不会因见了一人就病重到药石无医的状态。可她还是死了,紧接着就是王爷放权守孝。再者,偏偏年前,各国就开始异样,密门也出了叛徒,我得到消息,虽然还在正月中,但各国却在加强兵力,若要开战,只缺一个时机。”

    “可或许只是巧合?”姜映夕不太赞同他的观念,但想着自己的父亲,就是从年前不久才告知她要来天权,虽是看她,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却让人唏嘘。“而且我不明白,如今天下太平,为何要开战?”

    见苏圣不说话,她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难道是因为密门?因为当初的共主说过,得密门者的天下?为了这天下,所以密门就必须被推上风浪的尖头?”

    密门成立,本是一个牵制四国的重要组织,有它的存在,四国才保持了百年的和平。

    但这个世间,永远没有绝对的和平。

    野心勃勃之人,层出不穷,而为的除外金钱,最有诱惑力的就是权势。

    统一四国,成为天下共主,唯一的帝王,受天下之人的臣服,那是对任何人都有的诱惑。

    而且自古这种诱惑的威力就打过任何一种,因为它可以让人的一颗鲜红的心,染成黑色!

    “密门之中关乎的是各国的秘密,如今被透露出去,各国手中就等同于有威胁的筹码。放眼四国,各国势力都不差,谁也不会因为惧怕谁就退缩。因此开战,真的只差一个时机。”

    “那时机是什么?”

    “看谁忍不住先动手。”苏圣说到这个的时候,眼中迸射出一股阴冷的寒光,一字一句的说,“从目前来看,或许会是天权。”

    “天权?”姜映夕惊愕,很快就摇了摇头,“天权皇帝沐珂心性善良,就算握有他国机密,也不会主动出击的。他最爱的就是天下百姓,怎么忍心开战,让百姓受苦?”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太皇太后死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切。他若无心,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沐执离为太皇太后守孝!”

    苏圣的话已经很直白了,他是在暗讽沐珂并无表面的这么善良,其实是个城府很深的少年郎。

    但姜映夕还是不相信,一直摇着头,“我不信。”

    苏圣知她对沐珂的关系不错,而她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所信之人的背叛,但有些事她必须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寒酥下了令,不让她知道这些,他却告诉她的理由。

    他不是沐执离,不是寒酥,不像他们那样,想保护这么一个女子。

    他是她师父,师父要做的就是教导徒弟,让徒弟真的长大,独当一面。因此他希望她能做出自己的选择,看清眼前的黑暗与真实。

    那天,姜映夕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府中的,也不清楚被灵儿和怀瑾拉着去逛花灯会的开心,更不记得沐执离与她说了什么,总之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隔日,姜映夕就得到消息,昨夜宫中,慕容月被人袭击,受了重伤,而且又过了一日,据说苏圣犯了错,被贬职位,让出了大理寺丞的位置。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姜映夕心中惶恐,毕竟这两个都是她知道的密门之人,想到密门中的叛徒,不晓得是否是故意为之。

    苏圣被贬之后,就消失无踪了,姜映夕坐不住,只能进宫看看慕容月。

    希望可以从她嘴里得到另外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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