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之前一片白，道边树、草与矮荆丛不住地迎面而来，又向后伸展而去。一切仿佛都在沉睡着，时不时却又有动物在活动。
于是，感觉便活跃起来，道边的一切都好象有着了动静。山影与云影都有着了生气，如狮、如象、如犭孔。西藏多寺庙，佛像菩萨像前，酥油灯长明。
凝神看去，一切都又静了，又沉了，又朦朦胧胧的了。
日里所行处，藏南的山，碧草青青，绿树荫荫。而往藏北行来，山显苍茫一色。暗暗沉沉，于寒凉的夜中。天被水洗透了，青无杂色。云被水洗坠了，一朵朵静静地挂着。人、石、幡，仿佛都凝定了，凝成亘古不变的形式。
子时快过，终于看到拉萨的灯光了。远远的星星点点，如跳闪着的一盏盏酥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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