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骑田岭
1928年4月上旬骑田岭
农奴聚义起烽烟,晃晃梭标刺远天。
莫谓湘南陬五岭,骑田岭上瞩中原。
南昌起义
革命功推第一枪,英雄赤帜起南昌。
洪都夜静江潮涌,卫我河山志莫忘。
突破镇石封锁线
1934年10月
后追前堵路岖崎,又见恶鸢来去飞。
转战“三无”不毛地,兵饥弹少更艰危。
封锁重重似壁坚,兵陈狭道九回旋。
通宵苦战出深谷,百战老兵为一叹!
大战将军山
1936年2月下旬于将军山阵地
新场返辔将军山,歼敌前锋指顾间。
横扫黔中新奏凯,临风把酒角声阑。
将军山下槌金鼓,处女门前敌自纷。
蓦地迅雷飞弹雨,将军山上立将军。
北渡金沙江①
1936年4月下旬金沙江北岸
盘江三月燧烽扬,铁马西驰调敌忙。
炮火横飞普渡水②,红旗直指金沙江。
后闻鼙鼓诚为虑,前得轻舟喜欲狂。
遥望玉龙③舒鳞甲,会师康藏北飞缰。
①作者自注:1936年3月,红二、六军团长征至黔滇边并计划在南北盘江地区开展游击战争,总部来电,指令由金沙江上游渡江到西康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北上。我部立即西进,横扫云南,进至丽江以西之石鼓、巨甸一带渡江。
②普渡水:江名,在今云南境内,流经禄劝、富民一带。
③玉龙:指丽江北岸之玉龙山,主峰海拔5596米。红军渡江时,正是春夏之交,远望玉龙山在一片白色之中。许多由零散的巨石和树林组成的斑块,如巨龙身上的鳞片。
高原会①
1936年5月于理塘道上
康藏征途木叶青,忽闻金鼓来郊迎。
高原初夏风不暖,一曲高歌步履轻。
①作者自注:1936年5月,红二、六军团在长征中由云南进入西康。六军团为右路,于5月底进至理塘南之甲洼地区,罗炳辉、何长工、李干辉、刘型、魏传统诸同志率三十二军及四方面军文艺工作团远道相迎,双方备极欣慰,经40年而不忘。不久前与魏传统同志在三〇一医院谈及此事,二人皆有感。
“七七”后誓师抗敌
1937年9月
炮震卢沟举世惊,全民抗战铸长城。
挥戈跃马沙场里,不逐强虏不返兵!
八路军上前线
1937年太原
日寇犯中华,燕晋风雷亟。
平绥弃战炮,雁北又告急。
我来古长安,周彭传羽檄。
同车到太原,敬聆驱虏策。
八路争出师,举国皆手额。
三军渡黄河,将士同出楫。
老少立道旁,箪壶相送别。
万众同一心,试看谁能敌。
北渡拒马河
1939年1月下旬作于京西山坡行军途中
北渡拒马河,百花山在望。
建立挺进军,深入敌心脏。
放眼冀热辽,前程不可量。
军民同协力,胜过诸葛亮。
抗战虽持久,笑我力正壮。
百花山夜眺
1940年夏
与冀热察区党委及挺进军同志,登百花山,夜宿古庙,遥望京华,感而赋此。
百花山上百花开,六合英雄冒热来。
夜瞰故都云雾黯,庆功明日聚燕台。
晋察冀游击战
1943年2月
同仇敌忾驱倭寇,敌后军民摆战场。
太行高耸燕山险,善攻动于九天上①。
燕赵慷慨悲歌地,军民带甲同耕稼。
地道如网村连村,善守藏于九地下②。
①②《孙子兵法》:“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望九岭忆往事
1970年晚秋于永修云山农林部五七干校
九岭山脉在江西西北部,是由东北向西南走向的横断山脉,连结湘鄂赣三省,不仅是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的发动地,也是后来湘鄂赣、湘赣红军活动区域。
巍峨九岭郁葱葱,形似苍龙舞舆坤。
北浴修河南戏锦,东驰彭蠡西连云。
一峰横贯跨湘赣,两水平行气氤氲。
胜似泥封函谷险,兵家眼里有奇军。
长江浪恶风云变,八一旌旗指海人。
同斥权奸违大义,大书“耕者有其田”。
会昌交战钱黄溃,壬市横刀贺叶先。
烈日炎炎何足道,赣山赣水正斑斓。
时近中秋气未凉,举兵东向入汀杭。
急浮韩水奔潮汕,苦战汤坑返揭阳。
盛暑远征军所忌,分兵对敌力难张。
危机四伏声犹壮,避实击虚有锦囊。
赣北秋收传羽檄,义军连战入南山①。
征途识路歌文市,驻马整军有三湾。
濯足龙江盥甲帐,会师砻市锁连环。
燎原星火光华夏,创业艰难忆昔贤。
①自注:1927年八九月之交,国民党军阀钱大钧、黄绍竑军队在赣企图堵截起义军南下,在瑞金北之壬田市及会昌大战中,被我叶挺、贺龙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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