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人孤独-愿与你化蝶,生死成错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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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转瞬间就走到了六月。青耳的天气终于彻底地脱离了冬天,仿佛一夜之间,就从寒冷走向了温暖。

    而余未言却和夏天的感情,却和天气截然相反,从温暖转变成了寒冷。那个时候,两个人总是会因为生活上一些琐碎的事情吵架。

    例如:余未言在洗完碗后总不记得将里面的水控干,以至于下次拿碗的时候总会发现里面还有好多的水;

    例如:他在擦地的时候总是不能将认真地去擦,左面一下,右面一下,以至于弄得地板上和地图一样。

    还有就是总会将随身的东西到处乱扔,弄得屋子里显得凌乱不堪。

    就好像细节打败爱情一样,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也许是生活方式的问题。即使余未言总是努力地去改了,却还总是惹她生气。有的时候可能是一句话,就让她突然大发脾气,和他大吵一架。

    其实所谓的吵架,无非就是夏天在那边不停地说个没完,然后余未言在一边不停地哄着。可是时间久了,终究会厌倦。就好像跷跷板一样,不能总向一边倾斜。于是,终于在某一天,余未言爆发了,和她争吵了起来。

    就犹如火山喷涌一样,不停地燃烧着周围,然后慢慢地,两个人都争吵完后,夏天突然说了一句:“怎么,余未言,受不了是吗?”

    余未言想了想说:“没有,只是很讨厌每天这样吵架。”

    夏天:“那你的那些不是问题吗?还不让人说吗?”

    “是,我承认我不对,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声的。有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解决。”

    “从第一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脾气不好。特别不好,是你说的你能接受,你要接受不了,那么现在你随时可以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的,以后不顶嘴了,我注意。”余未言说。

    “算了吧!我觉得我们分手吧!”夏天突然说出了一句。

    “为什么?”余未言瞪大眼睛看向她。

    “你难不成没有发现吗?你现在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开始顶嘴了,那些开始说的宠我疼我,现在已经一点点地消失了,只是几个月,就这个样子。那么你叫我如何把一生都托付给你?等到咱俩结婚后,你真的对我一点点地厌倦了,我该怎么办?那个时候离开你我多大了,还能再有个好的依靠吗?所以,趁着现在,别耽误我。分开吧!”

    “我……”

    “别说了……”夏天打断他。“你走吧!”

    “不,我不走!”余未言索性坐在了一旁。“我以后都注意就是了,你别生气了还不行吗?”

    “你不走是吗?”夏天看了看他。“好,我走,你自己在这呆着吧!”说完就站起来向门口跑去。并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将站起来准备拦住他的余未言推倒在地,等到他再站起来的时候,夏天已经夺门而出。拦也拦不住。他急忙走到门口想要拦住她。电梯门却早已合上。他看着她,眼睛里突然充满了失去的绝望。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到另一部电梯上来,他走下楼,开始疯狂地寻找。

    和上次在长春一样,她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余未言有些纳闷: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爱玩消失,并且不停地挂断自己的电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讨厌她这个样子,在漆黑的夜里,一个女子不接电话,在外面胡乱行走,让他硬生生地干着急,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愤怒或者是委屈,又或者是某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抑在那里。可终究还是要不停地寻找,喊着夏天的名字,在家里的周围以及两个人常去的地方。直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坐在家里附近的某个长凳上,喃喃自语说:“夏天,请你出来吧。”

    好久以后,夏天才来电话说:“同事找我,我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回学校吧!我们都冷静几天再说。”

    那个时候不知为什么,余未言恐慌得要死,他一直害怕,所谓的冷静,就是把两个人放在两个地方独立的去思考,然后越来越远,直至分开。再不相连。

    他一直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远处,直至已经说不出几点,终于看到夏天从一辆车上下来。他不懂车,可却能看出来,那辆车似乎价值不菲。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尊被人狠狠的践踏在地底下一样。

    手里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响起了一段铃声。打开来看,上面写着提示:“距离夏天生日,还有三天。”

    也就是说,还有三天就是夏天生日的时候,她和他提出分手,提出这场感情,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一瞬间犹如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一样,让他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就那么狠狠地,狠狠地压了下去。

    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给。疼痛,化作漫天伤悲。

    2>;

    你知道分手两个字的沉重吗?

    就是分开了,再也别牵手,就是分开了,你我从此形同陌路。

    就是分开了,你可能慢慢忘记我。而我,却要靠着着几个月的记忆而活。

    哪怕时光荏苒,我也无法忘记这场情感。

    是么!又或者,不是么!

    3>;

    记不得有多久天没见到父亲了。

    上一次两个人聊天,已不知道是几个月前。而现在,当两个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到的,却是他一直想念,却不爱提起的人。

    “我前几天见到李桂娥了。”秦受放下筷子对父亲说。

    “是吗?”手中的筷子停了停,然后秦父继续问:“在哪里?”

    “在街角的一家面馆内。”

    “她怎么样。还好吗?”

    “怎么,你还在乎她?”

    “怎么能不在乎呢,毕竟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而且,她还是你的妈妈。”

    “那你不恨她吗?”秦受继续问道。

    “恨她什么,很她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抛弃了我们父子?”

    “是的,你为什么不恨她?”

    秦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而问道:“你和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哪个女孩?”秦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我虽然不常问你,但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不清楚你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你身边有什么样的女孩其实我都知道。之所以这次问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玩了这么久,终于认真一次了。”

    “挺好的。”秦受回答。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秦父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继而说道:“在你们那个年龄,很多男孩女孩都会觉得爱情就是相互玩一玩,或者永远的相爱就是爱情。然后如果失恋了,可能就说,永远不再相信恋爱了,还有我心已死之类的话。这些话其实都是很幼稚的。当感情到了我这个年龄,没有了所谓的激情和浪漫之后,爱情其实就是意味着一种责任,对父母,对妻子和儿女。你要有能力照顾他们,给他们安稳的家,这才是爱情。这一点,我当年其实没有做到,所以对你母亲也并没有怪。甚至内心里有一些自责,而之所以现在还能接受她,其实也还是因为,无论何时,内心里都还保留着年轻时的那种爱的,那种不知为何,好像青春时期的冲动,却一直无法释怀的,吸引我的爱。所以啊,我希望她能回来,然后和你,我,三个人,组成一个完美的家。”他看了秦受,继续说:“我这么讲你能懂吗?每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都会叫人成长。所以,你现在爱了,很好,因为你也会在这场爱情中,成长。懂吗?”他说完后,拿起桌上的碗筷,像洗手池走去。留下秦受一个人在桌子上发呆。

    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当年母亲离开之后的那场伤害中,父亲就一直是个忙于事业的人,甚至忙的,连照顾他的时间都没有,任他放任自流。而现在,秦受却不知道他还有着这般细腻的情感。当他将自己的碗筷也扔在洗手池然后打开水龙头的一瞬间。

    哗啦啦的流水中打在了他的手中。那个时候他突然在想:“对于我来说,所谓的爱情,又是什么呢!”

    4>;

    门被打开的时候,映现在眼前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子。确定了身份和来意之后,让余未言走了进去。

    将准备材料做好后,开始教他如何一步步的去做。”在中途,两个人聊天,余未言问她:“怎么称呼你?”

    “哦,我叫夏天,女子回答她。”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余未言像似乎没有听清一样,再次询问。

    “夏天,怎么了?”

    “真巧,我的女朋友也叫夏天,和你一样的名字。”

    “那你这个蛋糕,就是给她做的喽!”

    “是的,两天后她的生日。和她在一起也好久了,总没有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所以想自己给她做一份蛋糕,当作惊喜。”

    “挺好的。你女朋友一定很好看吧!”

    “嗯,我一直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人,那种美是说不上吸引人,和相貌有关,和气质有关,和身材有关,又或者和这一切都无关,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吸引我让我喜欢得不得了。”

    “真酸,她又不在这你说那些肉麻的话做什么啊!”女人一边指导他如何在面包上涂满奶油一边说。“真受不了你们90后小孩的爱情,看来啊,我真是老了。”

    “我们不是90后,最起码她不是。”

    “怎么的,难不成她还比你大?”

    “嗯,是的。”余未言一边笨手笨脚地涂着奶油一边说。

    “大多少?女大三抱金砖,也挺好。”

    “比那还要大一点点。”

    “那多少,四岁,五岁,还是六岁?”

    “十岁。”余未言对她说。

    “天啊!你疯了吧!”

    “啊!你刚不还说羡慕感情的人都是麻木的么?”

    “可也没你这么不靠谱的啊!”

    “我怎么不靠谱了,我又没偷别人家老婆,我踏实地谈自己的恋爱,又怎么了?”

    “可她的年龄大你。”

    “大我太多是吗?”余未言打断她说。“那又怎么样呢!我有的时候就搞不明白,为什么老百姓都能接受男人比女人大十岁,而如果一个女人大男人十岁,就会引来那么大议论。他们会在你背后议论,诶呦喂,这可不行,那女的年龄大啊!老得快,会说,用不了多久,两个人一定会分手,又或者没有理由,莫名的,就是讨厌,反感,抵触。不让我们在一起。在中间各种挑拨。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我们一定成不了。可是,过来人的一定是对的吗?没有经历过我们又怎么去相信。三毛与荷西,那不是爱情吗?文章和马伊俐那不是爱情吗?她们过的不都是很好吗?而我就是想守护这场爱,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不离不弃地守护着。我对她好,疼她,宠她,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她又怎么会离开我?”

    “你敢保证你一辈子爱她吗?”蛋糕师夏天问他。

    “你敢保证你男朋友一辈子爱你吗?”

    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没有什么会保证一辈子,而我所能做的,只是一直对她好,因为我爱她,如果时间久了,激情过了,平淡了。那么我依然如此。只因在我最贫困的时候,她放弃很多选择与我一起,这是人应有的一个本性。永远不要忘记那个在你危难时与你一起走过的人,因为那样,才是最值得你去珍惜的。”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这么做是对的?”她问余未言。

    “我只知道,我这么做没有错,而且,我不想为以后留下遗憾。可能你们都无法理解我的这份情感,对于此,我只能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说时间?”她继续问。

    “是的,时间。”余未言答道:“时间会证明很多事情,例如,究竟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究竟我会对她爱多久,也唯有时间,会将诸如你和所有不相信我们这份感情的人击败。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是爱情,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爱情。”

    可能不是生死相依,但却是永不离弃。

    余未言一边坚定地说着,一边手指加速搅动着碗里的鸡蛋。从手上搅到心里,从没停止。

    就是这样吧!夏天。就是这样不停的搅拌着。

    我为你加快了心跳搅拌的速度。

    而你也为我写下了相思的孤独。

    5>;

    一路颠簸地坐着客车从青耳到达了聂海。秦受隐瞒着李落落来到了她的家乡。既然没有人告诉他事情的原委,那么,就要自己来找寻。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来找与她有关的一切记忆。

    在这个从街头走到街尾只需要三个小时的小镇里,秦受却走了将近一整天。他慢慢地观赏着周围的一切,直至在镇子上最大的广场上方,看到了一个广告牌。上面是聂海县内特产大米的广告宣传语。标语旁边,还有两个幸福的孩子面带笑容,闻着大米香。

    其中一个是李落落。而另一个,竟然是孔奇。

    一个是他的女朋友,一个,是他的室友。一个是现在自己每晚睡觉都要搂着的女人,一个是曾经和他共处一室的兄弟。

    他们两个,竟然认识。而自己却被隐瞒其中,一点儿都不知情。现在想想,其实余未言也知道,只是没有告诉自己。

    他看了看周围,在角落里,一个老大爷正在抽着旱烟。他便走过去问:“老大爷,这上面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老大爷像是很自豪的回答:“这两个孩子啊!曾经是镇上的小明星。从小就是邻居,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好多镇上的人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而且现在他们两个都考上了青耳大学。只不过遗憾的是,李落落她父亲,今年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一下子家里就变困难了。而孔奇,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但我听说,他前几天还给李家拿了几万块钱。嗨!都挺出息的两个孩子,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但是家庭啊!却成了他们的负担,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咋样了。”老大爷一边抽着烟一边感叹着。而后面的那些话,秦受也一点儿都没听下去。

    他只听到,两个人,青梅竹马。

    似乎曾经他不会这样的,女人嘛!只是自己一个打发寂寞无聊的产物,但现在,当听到自己所爱的女子和别人青梅竹马的时候,竟然莫名地多了一丝嫉意。虽然那些可能只是过往,但却让他那个原本已经有些寒冷的心上,又加上了一层霜。

    爱情这东西其实很多时候和人类交朋友是一样的道理。

    雪上加霜易,雪中送炭难。

    6>;

    “夏天,请你原谅我,好吗?”

    在某个公用电话亭里,余未言对电话那边的她说道。

    “原谅你什么?你哪错了?”夏天问他。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顶嘴。”

    “还有呢?”

    “我不该感觉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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