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人孤独-年少时,谁曾爱你如生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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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爱你,哪怕要走过对面是一道万丈深渊,我也要在这之间架成一座桥,让你走过去。

    是的,我爱你。在每天每刻,每分每秒的爱着你,若是没有你,甚至觉得呼吸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是的,我爱你。只因在好多时候觉得,你就是我自己。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想这般紧紧地抱着你,生怕失去。

    你可知道我对你的爱,其实不是不离不弃,不是生死相依,只是想这般简单地和你,在一起,过着小日子,然后每天晒着甜蜜。

    你可知道,我爱你,其实,胜过爱自己。

    7>;

    时间转瞬就到了新年。新年之际,余未言回到了家乡——位于青耳下面的一个小镇里。街道上不时有鞭炮纷飞的声音。喜庆声从每家每户的门口里传出来。回到家里的余未言看了看天上的烟火纷飞。那一刻,眼角突然有些湿润。这一年,除了上学之外,还写了一部小说,另外就是一直将精力放在了夏天的身上。以往爱情时会投入,会用全心,但却从没有这样一场那般,用尽生命去爱。他看着天上的烟花点点,突然有些觉得累。为了爱情,为了一些社会上不再确定的其他因素。

    原来人每到一样的年龄,就会有各自的烦恼与忧愁。在凌晨的报时声给父母拜年,然后打给夏天。一句“像主子请安”惹得那边哈哈大笑。两个人回顾这一年的坚守,似乎是那么苦难。种种不被世人看好的爱情,却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坚守着。原来在这个尘世上,能坚守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艰难。可余未言却依然从没停止过,若是连爱情都没能力去坚守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追寻的?他看着天上的烟花点点,然后那边的夏天突然传来了一句:“未言,谢谢你。”

    “啥?”余未言有些没听清地问。

    “我说谢谢你啊!这一年来和我在一起,你忍受了不少的非议,我的脾气,大家对你的不信任以及杂七杂八的压力,每当我想要放弃对你大喊大骂哪怕是动手,你依然是笑嘻嘻地哄着我。从来没有任何抱怨,我知道你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我也知道其实你脾气很不好从来没有容忍过任何的委屈,但为了我,却改变成这样。真心的,很多时候我不说不将出来不代表我不知道,所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嗯,就是这样吧,谢谢。”

    就是那样的几句话吧,在那个新年,余未言突然没有言语地蹲在地上哭泣了起来,哪怕电话里依旧是那句:“说啥呢!对你好不是我应该的之类的话吗?”可挂断后却顾不得冬天的寒冷哭泣,任凭泪水掉在雪堆里也在乎。

    天空中的烟花一点点地燃烧着,好似一种五颜六色的寂寞,那一刻,全部都袭到了他的身上。就是这样吧!在这样青春年少的一个阶段里,努力地,用尽全部剩余的力气去爱一场。会莫名的被感动,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一句话,一个言语,一个微笑都好似天空中的那场烟火一样,燃烧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么明亮,那么火热,却又那么疼痛。

    是不是所有青春年少的爱情都如同烟花一样,看着美丽又繁华,但却能在你那幼小的心灵上,燃烧成一道永不可磨灭的伤疤。

    无论用怎样的雨水洗涤,都无法冲刷而下。让那最美好最能相信的爱情的年纪,注定要留下遗憾。化作一颗不知名的树苗,在心里最阴暗的地方,生根,发芽。然后偶尔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突然长出一根刺,狠狠地将你扎痛一下。连疼的感觉都没有,就消失了,却又从没远离。

    嗯,就是这样吧!这就是年小时的爱情,这就是我们的爱情。这就是那些外人,无法理解的,全身心投入的爱情。

    只爱烟花,不爱繁华的,爱情。

    8>;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新年的喜庆当中之时,秦受那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噩耗。

    李桂娥死了,戒毒所里一个犯人偷偷吸毒,产生幻觉,将刚好去厕所的李桂娥当作那个以前背叛自己的男人,硬生生地,将她给掐死了。

    当秦志安面对着李桂娥,突然犹如疯子一样哭泣起来的时候,秦受突然觉得,似乎这个男人一直以来所坚强起来的那个信念,那个支撑他行走下去的女人,就那么离开了,他的山,也就那么崩塌了。

    这几个月来,秦受和妹妹以及父亲三个人生活得非常好,几个人都在等待李桂娥戒毒出来然后刑满释放的那一天,而她,也努力地去改造自己。却不知……

    这个世间每天都有无数的变数发生在我们身上,天灾,人祸,各种各样的意外性,所以,看着那躺在太平间里的李桂娥,秦受突然觉得,有的时候,走了就走了吧!那些伤害她的,也不是毒品,而是所谓的丑陋又虚伪的人们。

    最黑不过人心,若是没有人们,也不会有毒品,也不会背叛,那个女子也不会杀了自己的母亲。若是没有人们,也就不会有贪婪,不会有欲望,当年自己的母亲也不会离开自己,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难过吗?又怎么能不难过,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躺在地上,被人硬生生地千刀万剐一样。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没有陪在自己的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期望,让一家人团聚,结果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相比之余未言被爱情所伤,而现在的这种母亲与自己世间两隔,才是人生最悲惨的事情。其实,自己才是最孤独的吧!父亲忙于工作,没有母亲,等待之后又是绝望,女朋友虽然活在自己的身边,但却更加增添了自己的寂寞。

    这种感觉才是真正的,情到深处人孤独吧!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罢,都是那么糟糕。

    自己还能有属于自己的天空吗?他看着闭着眼的母亲,看着不停哭泣的父亲和秦雪。突然眼角的泪也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掉落在那安静的太平间里。

    天空,早已四分五裂了吧!连渣滓都不剩下,黑漆漆的,让人绝望,甚至恐慌得要死。甚至觉得呼吸,都是奢侈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带我来到这世上,品尝着世间的黑暗。

    为什么要这么呢!让我来到人世间,忍受着,这情到深处人孤独。

    9>;

    当余未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在青耳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夏天出差去北京,单位想给北京每一个同事带一包青耳的特色红肠,由于匆忙,便没有带过去,临走时吩咐余未言,每个人准备一份,快递过去,那时候的快递费是十块钱一斤,三十人的,三百斤……加上购买,8块钱一个,于是余未言整个过年的压岁钱基本上就出去了。于是他便没有了快递费用,想了想,索性两个人没有一起玩过,于是便抱着这三十斤红肠放在箱子里,买了一张火车票,屁颠屁颠地向车站赶去。若是你能想象,便想象一下,在东北零下三十度的室外,一个少年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三十斤红肠,在火车上站上不停地奔跑着,然后看着火车汽笛声响起,接着一节一节地数着车厢。接着,哗啦一下子箱子全部破掉,红肠破了,一地,那一瞬间,他突然好绝望,只怕赶不上火车,耽误了夏天的事情,无法给同事带去礼品,那么她的暴脾气……只是在一眨眼的间断,他将外衣脱下,扑在地上,将所有包裹好的红肠放在衣服里,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结,便再次抱了起来,像火车上奔去。

    直至火车开动,他已坐在位子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手指已经红肿不堪,开始有些疼痛起来,当他看到窗外的霓虹闪烁,那些熟悉的街道一点点地向后退去,有那么一刻,内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忧愁。喜悦的是,一个夏天没见夏天,内心里,有无数说不尽道不清的想念;忧伤的是,自己曾经那么向往北京那个地方,那里曾经是无数青年的梦想。可很多时候,人在面临选择之时,必须做出一定的判断。若是梦想和爱情不能两全,只能选择一个的话,那么,哪一个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趁着青春年少,敢打敢爱的去拼一场,可遇到夏天,年龄因素穿插在两个人中间,而且,夏天是那种一直娇生惯养的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等不了自己打拼出一番职业,在这之间,她也不可能和自己去受那种苦难,而且,还未必会成功。所以,人生在很多时候,就必须要有选择。爱情和青春年少激情时的梦想。

    于是,他选择了爱情,哪怕自己依然有青春年少的斗志,依然有很多不甘心,可相比于失去爱情,其余的,都是那么渺小和微不足道。唯独情感,才是自己内心里最想要的,也是最终的,灵魂栖息之地。火车的轰鸣声,划破了整个夜空。15个小时的硬座,火车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汗臭味,脚臭味,无数个去北京奔波,又或者无数个为了各种各样目标而前进的人。而对于此时的他,夏天就是他的全部,想到夏天,自己竟然又莫名地激动起来,哪怕,火车上依旧是那般刺鼻的异味,盘旋在整个列车上。可脑子里,却都是夏天的体香。他有好久没有坐过这么久的火车了,时间久了,便疲惫不堪,带着想念,在座位上爬下,然后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似乎还看到了雪,在不知名的城市,飘飞。想去吃一碗泡面,却无奈过道上太多人,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再次趴在座位上睡去。似乎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夏天,有他,只是两个人彼此对望着,然后微笑,飞翔。

    就是这般青春年少的年纪,就是这般爱做梦的年纪,就是这般相信爱情的年纪。就是这般,如雪花一般纯洁的年纪。

    然后,纯洁的绽放,以及,飞翔。

    10>;

    冬日的北京,似乎远远没有青耳那么冷。对于余未言来说,竟然有种凉爽的感觉,然后,就是浑身都是汗。三十多斤的东西啊!自己犹如一个进了城的乡下人一样。抱着它们,坐地铁,转了又转,才到宾馆。然后,夏天还没回来。直至晚上六点,当夏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门口傻呵呵有气无力地对着她傻笑着。一夜的硬座,三十斤的东西,等了一天,这一刻,似乎叫他累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那么傻傻地看着她,然后傻乐。当进屋将三十斤上百个红肠放到地下的时候,才说道,索性不辱使命,一个不少,全都带来了,请领导检阅。

    “你真是的,为什么不邮寄过来,可以报销的啊!”夏天一边给她擦着汗一边问。

    “那个,索性我也来了。不如就直接捎来,至于报销的钱,哈哈,你可以请我吃顿好的。”他开玩笑似地拨弄夏天的脸。

    “一身汗,别乱弄,全是灰,脏死了。好啦!想想晚上吃什么。今天我好好犒劳下你。”

    “嗯,不你先说,你过年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在余未言一脸期待当中,夏天愣了愣看了看笑嘻嘻地说:“不告诉你。”哪知道余未言竟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吻上去,却被夏天拒绝:“臭死了,才不给你亲。”然后余未言竟然笑嘻嘻地让夏天坐在床上,自己蹲在一旁对她说:“我刚刚在走廊用纸笔给你写了一些东西,可以读给你,你要听吗?”

    “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写了什么。”夏天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余未言就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对着上面读着。不是很长的一封信,但却是自己在外面思念她时所写。有那么几次,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哽咽地流下泪。信上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我想,每天都会想你一百遍。

    清晨,黄昏,直至垂暮之年。

    我想,每天都会想你一百遍。

    夕阳,西下,到白发满山。

    若是在一起,我不会吝啬我的甜言蜜语。

    每天会说无数次我爱你。

    若是两相离,那么我就不停地想你。

    吃饭,走路,睡觉,哪怕是在梦你。

    若是你安好,那么我便幸福得犹如花朵一样绽放。哪怕是冬天的梅花,那么冷,那么孤单,也愿意。

    若是你不好,那么我便是这世间最邪恶的罪人。无论怎样都弥补不了我的过失。

    那时候就请你看天上有多少云飘过,我就是有多么难过。

    人世间有千百种疾苦,皆为虚幻。唯独思念,可在肌肤。

    人世间有万千种悲伤,乃是浮影。只有相思,凉至刺骨。

    我想你,五十年后依然如此。

    那时的我们若是还活着,会不会还有力气见到对方?然后牵着彼此的手说老婆子与小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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