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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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伟健第一次在章小慧面前显得如此强势,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怒气冲天地把她拉回了家。当随着防盗门那重重的撞击声,燕伟健把她猛地摔在了沙发上。怒气未消地冲章小慧狂啸道:“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婆娘,你到底要干什么?丢人现眼,丢人现眼,章小慧呀章小慧,你说我忍你好多年了,平时在家我都让着你,你今天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燕伟健冲到章小慧面前手指点点地对她说:“好,既然你要闹,我们就闹个够吧,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燕伟健狂暴地把茶几上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玻璃杯“啪”的一声,把章小慧吓得蜷缩在了沙发上,惊恐万状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燕伟健出神。结婚这么多年,燕伟健在她面前都是顺着她的,但这次,章小慧感觉到了燕伟健前所未有的强势与力量,这力量来自哪里呢?是佟冬月给他灌了迷魂汤,还是自己的确做得过分了?

    思前想后,章小慧觉得今天是自己做得太过了。中午冬月儿打来电话,看来是真的有事相求,而自己却侮辱了人家一番,这事也许燕伟健还蒙在鼓里,章小慧也不敢把这事情再提。

    当中午冬月儿挂断电话后,她心里就窥测出燕伟健下午可能要联系冬月儿,整个下午她都有些坐卧不安,神不守舍。她不止一次地拿出手机给燕伟健打电话,借故问问他晚上喜欢吃什么菜,好去安排,其实内心真正的用意是想了解他的行踪。但事与愿违,每次燕伟健的电话都在通话中,她不禁醋意大发。风风火火地赶往燕伟健的办公室,魏倩倩见是章小慧,客客气气地给她倒了杯水,章小慧没来得及喝,就说有急事找燕伟健商量,匆忙告别了魏倩倩走出市委办公大楼,径直去了锦屏山公园。那里是章小慧心里最不能容忍的地方,她不允许燕    伟健同冬月儿在那遮天避日的场所鬼混。

    果然不出所料,燕伟健在冬月儿的服装店正谈笑风生哩。她当时那个气呀,恨不得撕了冬月儿那张灿烂的笑脸。她还是强忍怒气地先拨打了燕伟健的电话,看他是否诚实,没想到燕伟健居然谎称自己在办公室,你说气人不气人?

    看着燕伟健摔杯子瞪眼的恐怖面容和吼出的“离婚”二字,章小慧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说实在的,她本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遭,但章小慧是个随性而发的人,见到燕伟健和冬月儿、腊梅儿说话的那种亲热劲儿,就按捺不住酸溜溜的醋意,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好,好,好,燕伟健,你终于还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章小慧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泪珠涌了出来,她突然抹着眼睛,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个不讲良心的哟,我为你生儿育女,起早贪黑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哟,都怪那狐狸精野婆娘哟,把个家要活活给我撤撒哟”。

    “离,离婚,老子再也不想和你过日子了,说出来怎么样?说出来就坚决离。你以为离了你就不过日子了吗?告诉你章小慧,我就是喜欢那个狐狸精,在没有认识你之前就喜欢,以往也告诉过你我和她的事情,现在也没隐瞒你,懂吗?我和冬月儿过日子怎么了?”燕伟健看到章小慧嚎啕,内心升腾出一股无名火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章小慧,我告诉你,老子和你离了婚,哪怕就和冬月儿过一天日子也比你强,你看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说出来的话牛脚都踩不烂,你还像我燕伟健的老婆吗?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泼妇!”燕伟健声嘶力竭,吼叫声满院子都能听到。

    是啊,刚和燕伟健结婚那年,燕伟健就把自己过去有过的恋情告诉过章小慧,说那才是自己的初恋。燕伟健眉飞色舞,津津乐道的样子令章小慧颇有危机感。从那时候起,章小慧内心深处就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冬月儿产生过嫉妒,好在这么多年都未曾蒙面,章小慧与燕伟健安稳地过着幸福的小日子。没有想到这个少有阳光的冬季,竟意外地与冬月儿坐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居然还发生了点小摩擦,看来上天安排注定要与这狐狸精女人有一场遭遇战。燕伟健与他梦寐以求的初恋情人的重逢,打乱了章小慧平静的生活,也搅乱了男人的一颗心,激荡出了他年轻时青春的活力。只是这来得不是时候,在我章小慧人老珠黄的时候到来,显然章小慧在燕伟健的心中会失去重心和砝码。

    燕伟健真的要和自己离婚,他没有顾及那么多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是我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重点没有放在挽留男人的心,而是把他推到了冬月儿那一方。而冬月儿却不温不火,不怒不气,反倒俘虏了男人。

    章小慧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好失败,好心地为了这个家,怎么就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了哩。她偷偷拿眼瞟了燕伟健一眼,看着他铁青着一张脸瘫软在沙发上,便嘤嘤地恸哭了起来。

    章小慧嘤嘤地哭泣了一会,见燕伟健全然不顾她的感受,疲惫不堪倒在沙发上闭着双眼,知道燕伟健在沙发上睡着了,屋内一片寂静。

    章小惠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开始冷静地思考自己的行为。的确,自己犯了那个乡镇党委书记夫人同样的错误,没有把握好自己的言行,特别是心里不断膨胀的醋意占了上风,使自己的情感无法控制,反而把自己的男人推给了对方。

    见燕伟健真的熟睡着,她从卧房里拿出一条毛巾被来,轻轻地给燕伟健盖上,然后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往垃圾桶里捡。

    章小慧感觉今天的确是自己做得过份。中午接到冬月儿电话时就应该把事情告诉他,盯啥梢嘛,反倒闹得乌烟瘴气不可收拾。想通了道理,心中的醋意也消了大半。她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把米淘了放进高压锅,先把稀饭煲好。再到卫生间里把儿子换下来没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搅动。

    章小慧一边煮饭,一边洗着衣服。

    儿子放晚学要九点半才回家,章小慧把煮好的饭菜给儿子盛好,然后就到沙发上叫燕伟健起来吃饭,虽然态度端正,但口气却十分生硬:“起来吃饭了,今天是我做得不对,不该去招惹你那心肝宝贝。”

    燕伟健张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讨厌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眯着眼睛睡觉。

    章小慧索性靠坐在沙发上,抚摸着燕伟健的头似乎非常温柔,但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令燕伟健生厌:“不要生气了,外面的婆娘再好,一日三餐还是要我这个黄脸婆给你做,衣服给你洗,洗脚水给你倒,陪吃陪耍陪玩陪睡觉,虽然没得外面的野婆娘好看,也没得外面的野婆娘风骚迷人,但经济实惠,敢给你生孩子,敢陪你逛大街,光明正大嘛,哈哈哈……”

    燕伟健听得十分肉麻,全身起鸡皮疙瘩。他心中的怨气依然难平:“滚开些,莫影响我瞌睡。”他推开章小慧,章小慧依然看似温柔地抚摸着燕伟健的头发:“饭煮好了,喊你起来吃嘛。”

    “不吃。”燕伟健坚决果断,他突地站起来走进卧室,然后把门重重地关上,并且按了里面的反锁健。

    章小慧背靠沙发坐着,呆若木鸡地毫无办法,看来燕伟健真的是铁了心了,真的要与她离婚吗?想到自己良苦用心,想到自己全心全意地为了这个家,她的眼泪突然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就这样呆滞地在沙发上坐着,思前想后,觉得近段时间自己的确做事太过主观,但怎么也不能容忍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有染呀?捍卫自己的家庭不受侵略,我难道错了吗?虽然今天是我故意为之,但那难以控制的醋意你燕伟健也要理解呀?今天居然说出了“离婚”这二个字!难道燕伟健的心真的被那个狐狸精俘虏走了?不,看得出冬月儿是在真心维护我们这个家庭,她那风骚的妹妹腊梅儿倒像个十足的狐狸精,你看那骚样,活灵活现一个现代妓女,嗯,还想和我章小慧较量较量?那描眉抹粉的鞋把子脸,不知被多少男人摸过哩。

    不过,冬月儿那儿子倒是不错,章小慧对他没有恶感,天真无邪的脸膛,生气着急的样儿,也好像曾相见过?就连那“妈,你怎么这样软弱呀,她把我们的东西扔出门外,我们家生意还怎么做呀?”的声音也这么熟悉。哦,对了,这刚刚变声的小男孩子的声音和自己儿子非常相像,似乎就是儿子的翻版。噫,不对哇!冬月儿的儿子,丈夫燕伟健,我自己的儿子,怎么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一个劲儿呢?刚才燕伟健摔杯子的面孔,冬月儿的儿子的面孔不时在她脑海里交替。章小慧越想越觉得可怕,难道冬月儿的儿子是燕伟健他们俩人的……难道在我之前他们就有了……不,不会吧!

    章小慧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这个处处维护着燕伟健的女人,这个看似温柔敦厚的冬月儿!那天在锦屏公园阶梯上冬月儿被章小慧打了一耳光的画面,今天下午冬月儿死死地拽着腊梅儿的画面,那天在公园步行街冬月儿怒斥腊梅儿的画面……都在章小慧脑海里闪现,原来这个女人是如此地不简单!看似深明大义,原来却有着不敢公开于众的秘密,有着这么重大的个人隐私?

    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竟然和外面的女人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一连串的谜团在章小慧心里纠结成了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她发誓一定要搞它个水落石出,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婚姻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不,绝不可能!章小慧纠结的心里痛苦地挣扎着。

    儿子准时放了晚学回家,进门就喊:“妈,我饿了,煮啥好吃的呀?”。儿子回家有个不良习惯,换鞋子的时候把鞋一蹬,一脚蹄出去老远,拖鞋也顾不上踏,将书包住沙发上一丢,便在茶几上找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儿子也会问上一句:“我爸呢?还没回家吗?”虽然是习惯问问,但章小慧却感觉到儿子懂事了。

    “在睡觉哩,去喊你爸起来吃饭。”章小慧习惯成自然地给儿子把鞋子放到鞋柜里,然后把拖鞋拿到沙发边,让儿子穿上,虽然嘴里要说上两句,要求儿子改变这种臭毛病,但儿子却并不听,也没有打算要改变这种习惯。

    章小慧把饭菜端上桌子,儿子却打开了电视机,拿着遥控器一阵狂调,把个章小慧眼睛都闪花了。但心情低沉的她又感觉到了一丝丝家庭温暖的气息,夫妻的冷战因儿子而使家里有了一些生机。

    章小慧亲热地推着儿子的后背说:“儿子,快去喊你爸起床吃饭,你注意点哈,你爸他在生气。”

    “啥?他生什么气啊?肯定又是你那刀子嘴嘛,说话尽伤人家?”儿子知道母亲的性格,直截了当直指母亲弱点。

    “是是是,是我得罪他了,你快去叫他,不要再招惹他哈?”章小慧告诉儿子小心谨慎。

    儿子全然不管这些,他进门摁亮电灯,喊了声:“爸,起来吃饭了。”就退出房间,继续拿着遥控器调看自己喜欢的节目。

    章小慧无奈,只得自己走进卧室,拍了拍燕伟健:“起来吃饭了,你儿子也回来了,饭菜都凉了。”

    燕伟健晃悠了一下肩膀,瓮声瓮气地说了句“不吃”,便又蒙头大睡了起来。

    章小慧出来对儿子说:“你去把你爸拖起来吃饭”。

    “你都叫他不起来,我不去,我爸肯定没饿,你管他这么多干啥嘛,烦不烦啊?”儿子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等到儿子吃完饭,章小慧便催促着他尽快洗漱,然后上床睡觉。儿子呢,口里应着,却拿着遥控器不放,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节目看,丝毫没有睡意的样子。

    每天都是这样,章小慧好不容易把儿子哄进卧室睡觉,自己才洗漱进房休息。

    走进卧室,燕伟健正似睡非睡地靠在床头柜上。她煽情地靠拢过去,凑近燕伟健的脸膛:“噫,我说你没有睡哇?不吃饭?成神仙了吗?”章小慧似乎想缓和今天下午的紧张气氛,她故作轻松地调侃道。燕伟健依然装模作样地眯着眼睛,根本不理睬她。

    章小慧脱去身上的衣服,上身只穿着粉红色的胸罩;退去长牛仔裤,下身就剩下那丝绒且透明度很高的三角裤衩。虽然身上赘肉较多,把个乳房、肚皮、小腹分成了鼓胀分明的三段,但皮肤保养得好,在灯光的照射下,暴露无遗地刺得燕伟健目光眩晕,他睁眼看了,赶紧闭眼装睡。这么多年,燕伟健知道她要干什么,虽然心里也略有心猿意马之意,但立刻被刚才的怒气取代。

    果然不出所料,她赤身裸体地爬上床来,就势扑在了燕伟健的身上,满身的肉感压迫着燕伟健的身体,令人窒息。

    燕伟健顺手推开她,而她却并不罢休,喃喃地说着:“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对,是我太在乎你了,知道吗?”章小慧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之火,她疯狂地在燕伟健的额上、脸上、嘴上、颈上狂吻起来,口里不停地喘息着。

    章小慧幸福地倒在燕伟健的身旁,双手抱着燕伟健的脖子便沉沉地睡了去。剩下的是无尽的空虚和飘渺,燕伟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每次都没有主动过,依稀记得的几回都是在刚刚结婚的那几年,而近些年来燕伟健都厌倦了这种生活,根本就没有激情,常从内心升腾起被章小慧强奸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对婚姻的疲倦和对情爱的无可奈何,而章小慧却用这种看似温柔却很暴力的手段去获取、俘虏、统治着一个男人的心。燕伟健觉得是多么的可悲,这完全就是行尸走肉般地肉欲发泄,何谈爱呢?看着躺在身边沉睡的女人,想着自己失去的爱情,风风雨雨二十多年,爱情到底有多重,燕伟健需要重新思量,重新审慎。遇到久违了的冬月儿,燕伟健年轻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重又回归,从冬月儿的身上,他有重拾爱情的感觉,爱情这两个字眼,在燕伟健看来弥足珍贵,难道这一生就注定要放弃爱情,平平淡淡地为了家庭过一生吗?燕伟健心有不甘。

    章小慧沉睡着,异常的甜蜜幸福,而燕伟健却失眠了,他把这些年来章小慧和冬月儿进行比较:冬月儿温柔敦厚,贤淑惠聪,心地善良,女人味极浓,是燕伟健心目中理想的情人。而章小慧则大大咧咧,脾气火爆,虽很聪明但假女人味十足,女人的强势也让他少为家事操心,任她信马由缰,是个绝好的家庭主妇,当年结婚不是父命难违,恐怕也不会选她。这几年章小慧性格暴烈,脾气越来越强势,有超男人而过之不及,燕伟健都以男子汉的大度而少与其计较,但章小慧却越来越不可收敛,有唯我独尊之心态,做事果断而不容商量,燕伟健虽然忍气吞声,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但时间长了,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火想要宣泄。今天,燕伟健终于宣泄了出来,他发自内心地说出了长期积压在心中的愤懑,他想要挣脱婚姻、家庭对他的束缚。

    章小慧一觉醒来,看到燕伟健依然没睡,惊诧地抬头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呵,好困哟。”她打了个呵欠。

    “我睡不着,我想你应该思考一下我下午给你说的话。”燕伟健平静地说。

    “啥?啥话呀?”章小慧仍睡意朦胧,呵欠不断。

    “你说呢?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是在磕磕碰碰中度过的,你觉得我们这样各自虚伪地扮演着家庭主宰的角色,不累吗?”燕伟健说。

    “啥?不这样过你要怎样过啊?”章小慧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似乎仍没明白过来。她还沉浸在性爱给她的愉悦舒适之中。

    “我们还是离婚吧?也许这样对你我都好,我们过点轻松快乐的生活,不要为这没有爱的生活所累。”燕伟健艰难地说出了这深思熟虑的话来。

    “啥?你还要离婚呀?”章小慧惊恐万状,睡意顿时烟消云散:“那你刚才还那么投入?你真是扯出来就不认人了呀?”她怔怔地盯了燕伟健好久,好像眼前这个男人一下陌生了许多。她怎么也不相信燕伟健在刚才她给的一番云雨之欢后,会说出这样令她吃惊的话来。她沉默不语了半天,终于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起冬月儿这个狐狸精来。

    燕伟健生怕章小慧的哭声影响儿子睡觉。他起床把卧室门关严,轻言细语地说:“其实你不觉得我们这样闹下去真的没有多大意思吗?其实今天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提出离婚的想法的,这些年来,你一遇事就和我吵,吵吵闹闹了这么多年,我原来把它作为一种生活常态,但现在发现我错了,我们都生活得好累啊?难道你不觉得累吗?简直就是身心交瘁,万念俱灰。唉!”燕伟健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其实我说出这样的话与冬月儿无关,我们离婚也不会和她结婚,婚姻这座城好多人都想突围出去,也有好多人想冲进来,但我不想卷入到另一座城池之中,因为冬月儿也是有家庭的人,丈夫在外面打工,儿子也这么大了,那样我岂不是更累吗?”

    “我晓得,你就是想和她作露水夫妻,免得我坏了你的好事,呜呜呜……”章小慧绝望地盯着燕伟健说。

    “下流,这就是你不可理喻的地方,我们无法沟通。”燕伟健生气地说。

    “不是吗?”章小慧凄婉地说:“我不信你们就有那么高尚的爱情,没有性的爱情能保鲜吗?”

    “其实感情比性爱更重要,你懂吗?”燕伟健说。

    “哦!”章小慧突然止住了哭声,她吃惊地发现了什么似的:“今天下午冬月儿那个儿子好像我们家儿子哟?长得简直就一个像,不会是你和冬月儿生的吧?”章小慧为这重大的发现找到了最好的诠释:“原来你们连儿子都有了呀?你们早就串通一气,想重温旧梦是吧?告诉你没门,我就是不离婚,看你把我怎么办?”章小慧有点得意忘形:“还有,你儿子和女儿他们能答应你吗?今晚你就把枕头做高点,想你的美梦去吧?”章小慧气愤愤地说完,屁股一翘,把燕伟健身上的被单一扯,自己一个人裹了个严严实实,蒙头睡起了大觉。

    “简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燕伟健光着个身子,脸色气得变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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