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姣姣告诉我，华美、龚娜和她自己都是白梁的学生。而且3个人都喜欢白梁。
有段时间，白梁和方姣姣走的最近，那时候，方姣姣成绩最好，甚至配合白梁一起写论文，几乎充当了白梁的助手的角色。
虽说，华美长得最漂亮，但是白梁和方姣姣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3个女孩当中，龚娜条件是最差的，长相最平凡，普通，学习成绩也只是一般般，而且她自己非常自卑，经常拿自己和华美，方姣姣作比较，总觉得，白梁即便真的会跟女学生交往，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有一次，白梁请方姣姣去吃饭，这件事被龚娜知道了，龚娜很难受。
从那以后，龚娜对方姣姣这态度就很差。
暑假里，龚娜和华美相约去旅行，本来，方姣姣也想一起去的，但是龚娜想方设法甩了方姣姣。而她们要去的地方，正是白梁的老家。她们还说要给白梁带他老家的特产来。
方姣姣没去成，想了个办法气龚娜，她发了条短信给龚娜：今天晚上，我会和白老师在一起。
这条短信说的当然是谎言，华美一眼就看出来了，华美坚信白梁不可能会出轨。但龚娜妒嫉心强，气的要命，回了一条短信说：如果你敢和白老师怎么样，我就死给你看。
方姣姣当然不相信龚娜的话，她觉得龚娜非常可笑，竟然用这种方法威胁自己，但同时她很得意，因为很明显，她发的短信成功的气到了龚娜。
方姣姣并没有罢休，而是再接再厉，她又发了一条过去：那你去死吧！
那天晚上，龚娜吊死在旅馆里。
华美把这个消息告诉方姣姣的时候，方姣姣一开始还不相信，她觉得这根本就是华美和龚娜相约起来吓唬她的，但是，龚娜真的没有回来。
其实龚娜在死之前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每条信息都是同一句话：“我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当华美对方姣姣说：“你好好想想我走之前说的那句话。我就要兑现了。”了的时候，方姣姣会吓得魂不附体。
“没事。今天晚上我就在你家，就算她真的要回来，也不要害怕。有我在。”我尽量给方姣姣壮胆。
只是，我还是很好奇，她们为什么都喜欢白梁。
我问：“你觉得白教授到底有什么魅力会让你们都这么迷恋？”
“我不知道。”方姣姣说，“我承认，我对他的迷恋的确是男女之情的那种迷恋，超越了学生对老师的崇拜，难道你不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吗？他那么痴情，在专业学术上也是一等一的出色，你不会也和其他人一样？庸俗的觉得只有颜值高的帅哥才值得迷恋吧！”
“我虽然没有那么想，可是我觉得有可能因为你们都是学生，说句不好听的，真是没什么见识，这社会上有多少优秀的男人，白教授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当你经历的多了，也许会发现他身上的那些优点并不是那么难得……”我说。
我还没说完，方姣姣打断了我，说：“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跟白教授关系近一点，相处的机会多一点，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他。”
“呵呵。”除了笑，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总之，无论是华美还是方姣姣，只要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哪怕是一丁点对白教授不利的话，他们都会极力的反驳，在他们的心中，白教授就是男神。
这天晚上，方姣姣一直拖着我聊天，一杯接一杯底给我倒红酒。夜深了，我觉得非常困，很想睡觉，可是方姣姣就是不让我睡觉，我知道她很害怕，她怕睡着了后龚娜就来了。
无聊之际，我又打开了手机QQ，想看看那个叫“我”的人会不会给我留言。
没想到一上QQ，就听到了消息提示音，而且的确是“我”的留言。
她说：“你害怕我了吗？”
方姣姣说话的时候看我心不在焉，又凑过来盯着我的手机看，她说：“怎么了？那人又给你留言了吗？”
我把手机递过去，说：“你看。”
方姣姣看了一眼，说：“我才不害怕，我现在只害怕那个龚娜。”
方姣姣回了一句：“呵呵~我不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有种就直接来找我，我等你。”
没想到，那个“我”，竟然又知道是换了人跟她说话，她回了一句：“我要找的不是你，如果你想见我的话，我会来，就在你家见面，今晚。”
我看到这句话，忍不住责怪方姣姣：“你怎么给他发那种信息？你知道它是什么吗？万一……”
“莫不成，你还怕他是鬼？第一个心理学医生还相信这些？”方姣姣忽然调皮起来。
“别说我，你也是半斤八两，你学的也是心理学专业，华美今天的举动还不是把你吓个半死。”我说。
“好吧。”方姣姣叹了口气，说，“这下我俩算是扯平啦，相互陪伴吧！今晚不管是遇到谁，我们都要互相给对方壮胆。”
“那今晚就聊个通宵，别睡觉了。”我说。
可是，喝了那么多的红酒，实在是很容易犯困，不管我怎么努力挣扎，眼皮却是越来越重，不知道，到了几点，我觉得自己再也熬不住了，方姣姣似乎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们就在沙发上一人靠一头睡着了。
一夜很平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天亮后，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我是被光线刺醒的。
醒来后，看到方姣姣还在睡。没有任何事发生，感到有一丝庆幸。但是我看到手机上闪烁着一条QQ，未读信息。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我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穿红旗袍的女人，头发很黑，刘海很厚，是齐耳短发，脸上的妆很浓，嘴巴红彤彤的，这么浓的妆基本遮盖了她原本的五官长相。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拍照的背景竟然就在方姣姣家里，窗帘的花色，沙发的颜色，无一不显示着她就是站在方姣姣在家，而我也出现在照片中，只是照片里的我盖着被子，平躺在沙发上，只露出脚来，头也被蒙住了。
那个红旗袍就站在我身后拍的照。
照片中我的样子看起来也有点恐怖，两只脚直挺挺地伸在被子外，被被子遮盖住的身体也是规规矩矩地平躺着，就像在停尸间里的尸体一样！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赶紧摇醒方姣姣，让她看我手机里的这张照片。
她看到照片的时候，惊讶地说不出话，脸色变得很难看，过了好半天，她才颤抖着说：“你不觉得这个红旗袍很像我吗？”
“你说什么？”我问。
“不知道！她化的妆太浓了，可是脸的轮廓和我差不多，而且嘴角上方也有一颗痣，你看，我嘴角上面就有一颗痣。”方姣姣说。
我们都没再说话，我想她的心情和我一样忐忑不安。
红旗袍昨夜来了，她和方姣姣一个样……
她们是同一个人！
我和方姣姣呆坐了好一阵，我才打起精神来，说：“走，上班去！”
我们到了工作室，开始忙碌起来。
我忙着分析来访者的状况，方姣姣帮我整理资料，两人都不太说话。
半个小时后，方姣姣帮我出去买书了。
没想到，今天预约的第一个人又是白梁。
白梁是一个人来的。他给我看了几张照片，每张照片里都有一面镜子，镜子上面涂了红油漆。
白梁说：“王婷病得越来越严重了，她把家里的所有镜子都毁了，你看到了吧，她在每一面镜子上都涂了红色的油漆。”
“一个人出来，那她现在怎么样？”我问。
“她把自己锁在柜子里，所以我不能呆太久，马上就要回去。”白梁说。
“锁在柜子里干嘛？”我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她喜欢躲在柜子里睡觉，她又在睡觉吗？她知道你来这儿了吗？”
“她知道，我本来是让她跟我一起来，但她就是不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柜子里安了个锁，所以她每次钻进柜子的时候，柜子都是锁住的，我根本就打不开。”白梁说。
“要不然现在我和你回去，看看状况？”我说。
“走吧。这样更好。”白梁说。
我和白梁一起回了家。
到了白梁家的社区，经过上次一家三口住的别墅时，那家的小孩又在别墅门口玩，这次他父母没在，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问白梁：“你们平时和社区里的其他邻居来往吗？”
白梁说：“几乎不，有时间跟社区里的邻居互动。”
我没说什么。
一路朝白梁家走，那小孩盯着我，直至我消失在他视线中。
白梁开了门。
屋子里又传出那尖叫的声音，叫人感到毛骨悚然，窗帘紧紧的合上，加上他家的窗帘颜色很深，质地又很厚重，虽然是大白天，但屋子里光线却很暗，白梁也没有开灯。
“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来。”白梁接着楼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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