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在认真地学啊,梁之欢看着,不禁笑了起来。为了好好地接待安德烈斯,明明有翻译,还是自己在学,梁之欢觉得有些佩服他,而且看这进度,比她当初学的时候要快多了。
把书放下,梁之欢走到书架边。
书架上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什么类型的书都有。有十分专业性的书,有名著,有小说,甚至还有漫画。
而唯独有一个书架的格子上没有放书,而是放着一个被锁上了的小柜子。
梁之欢好奇,这里面会是什么呢。一边这么想着,她一边伸出手来扒拉着那个小锁。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纪元赫头发还湿漉漉的,裹着浴袍,出现在了门口。他刚才躺在浴缸里,关着灯,在一片黑暗中思考各种问题,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声音,他屏住了呼吸,没有出声音,很快,动静就没有了。
“你洗澡怎么不开灯啊。”梁之欢说着,纪元赫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冷着脸把她逼得往旁边走了一步,又带着怒气地对她说,“协议的内容你忘记了吗?”
“是说不能看私人的东西,但是这里是公共区域吧。”梁之欢是在对他说话,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柜子上。他越是这样,她就更是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纪元赫听完之后一愣,直直地看着梁之欢。
梁之欢注意到他的视线,突然想起了刚和他结婚时候的事情,一时间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她近距离地感受着纪元赫,仿佛感觉他就要靠近她,把她拥入怀中,因为她知道他们此时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五年前,梁之欢也进入了老宅的书房,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纪元赫撞见了她,十分生气地训斥,她那时说的话和刚才的话重叠。然后她发现,那份文件全是她的资料,她也气愤地告诉他,不要调查她。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对话。
“这个柜子我锁着,就证明它是我私有的。”纪元赫理智的话,把二人都拉了出来。
“没错啊,我没打开啊。”
“你要是能打开,你会不打开?”
“我要是能打开,不就说明它没锁吗,没锁就说明不是你私有的啊。”梁之欢像是要把他绕晕似的说着,“关键是我也没有打开啊,我也打不开啊,难道我就摸摸外面都不行?”
纪元赫瞪着她,“不行。”
梁之欢失落地撇撇嘴,“好吧,那其他的书,我能看吗?”
“看了放回原位就行。”纪元赫说完之后,就转身往外走去。
梁之欢看了他一眼后,又伸手去摸那个锁,像是要透视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样的看着柜子。
但是,这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梁之欢放弃了这个柜子,眼睛一瞥,被站在门口一直盯着她的纪元赫吓了一跳,原来他一直没走。
只是吓了一跳而已,梁之欢也不心虚,因为刚才她真的是什么也没干。她看起书架上的其他书来,准备挑一本睡前看。
而纪元赫也不走,就像个模特一样靠在门边,看着她找书。
梁之欢一会蹲下,一会站起,一会又踮起脚来。这里的书实在是太多了,她已经挑花了眼。
就在梁之欢选择恐惧症爆发,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看见了被放在最上面的一排,各种语言版本的《傲慢与偏见》。
中英西版的,梁之欢都看过不下三遍,但其他的,她都没有看过,她准备拿一本德文版,用来催眠。
书架的最上面一排直逼天花板,所以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够到,就没必要犯傻去试了。
她以求助的眼神看向门口的纪元赫,然后便看见他抬了抬下巴,给她指了一个地方。她看过去,才发现角落里有一把折迭的梯子。
梁之欢把梯子搬了过来,然后踩了上去。
这梯子很稳,纪元赫知道的,但是他还是走了过去,扶住了梯子。
梁之欢取下了书,一回头,便和仰着头的纪元赫四目相对。这是她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他,好像比其它的角度还要好看,他又刚洗完澡,皮肤看起来嫩得能掐出水。
纪元赫皱起眉头,伸手把她手里的书拿了过来,“愣着干什么,快点下来。”
“你站过去一点。”梁之欢回过神来,对他说。
“我……”纪元赫只说了一个字,就让开了位置,他站在那里,本是想护着她,现在他只好伸出一只手,以防她不小心摔下来。
梁之欢下来之后,准备把梯子收起来,但是纪元赫把书塞进了她手里,说,“出去。”
梁之欢乖乖地走了出去,但是就站在门口,没有走掉,她看着纪元赫把梯子放回了角落。
纪元赫转过身子往书房外走,还以为她这样是有话要和他说,但没想到他走了两步,她也转头走掉了。
出了书房,纪元赫盯着她往客厅走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了,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周末往往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周一了。
但是对梁之欢来说,这个周末过得也并不算快,特别是周日。
难以想象,她和纪元赫同在一个屋檐下一整天,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因为在那份同/居协议当中,明确写了,两人之间不得进行不必要的交流。
梁之欢一边把煎好的鸡蛋装进盘子,一边想着该如何和他说话,才是达到协议标准的。
纪元赫洗漱完后到了客厅,他在餐桌边坐下,十分自然地问,“有什么?”
他主动的提问,让梁之欢愣了一秒,很快她回答,“煎蛋,面包,还有水果。”
“哦。”纪元赫应了一声。他从来不问这种问题,因为他不挑食,对他来说吃什么都是一样的,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昨天一天没有和她说话,憋的有些难受。
梁之欢盯着他,在内心叹了口气,也许她刚才回话应该抛个问题给他,好让他们之间的对话继续下去。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出了门。梁之欢坐上他的车,看向了车窗外。
路上,梁之欢不断地寻找着话题,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到。
“明天你要请假吗?”纪元赫突然问。
梁之欢转过头来看着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明天你爸生日,你要回川南市看他吧?”
梁之欢盯着他的眼神,突然像是死了一样。直到纪元赫朝她瞥了一眼,她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她爸已经死了吗?就在她和他离婚后没多久,他自杀后去世了,因为纪氏的毁约,让他经营的小公司一/夜之间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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