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珊今日不曾不曾表现出对黄莺的热络。在贵妃榻上静坐,面前放下一段珠帘,隔着华美晶莹的珠帘,黄莺也能感受到凤仪珊此刻的高高在上的冷漠。
“民女参见娘娘。”黄莺半跪着行礼道。
“听说,凤仪凉现在离开了凤来楼,你现在拥有了凤来楼的一切地契,成了凤来楼的老板了?”凤仪珊问道。
“是的娘娘,不过,对于凤仪凉小姐的离开,民女只是深表遗憾。”
“遗憾什么?”凤仪凉看着自己手上刚做好的染甲,冷漠地问这黄莺话。
黄莺此刻起身,说道:“回娘娘,民女遗憾民女自己昔日的好友梁公子已死,而对于凤仪凉小姐,民女跟她并没有什么瓜葛。”
凤仪珊看着黄莺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看来母亲说的都是真的。
“你当真对她女扮男装一事不知情?”凤仪珊又正色问道。
“当初梁家收购凤来楼的时候,我们只知道梁家的儿子叫梁漠的来管着凤来楼,可现在……”
凤仪珊点点头。
黄莺觉得凤仪珊似乎相信了自己,忽然跪下,将凤仪凉给自己的秘方双手呈上。
凤仪珊支会自己身旁的丫鬟替自己拿过来,一看上面的内容,疑惑地说道:“你这好像是某种药的方子?”
黄莺跪着对凤仪珊说道:“娘娘,这正是七子白的药方。是凤仪凉小姐离开的前一天我偷过来的。我跟着自己原来帮她制药的所用的药材对比了一下,这两天自己也亲自试着做了一瓶药膏,过几日我便叫楼里的丫鬟送过来给娘娘试试看。”
七子白的药方,这正是凤仪珊梦寐以求的。凤仪珊压住内心的狂喜,但又担忧着这黄莺的可信度。
“我姐姐的身手如此之好,你是怎么偷来的?”
黄莺笑了下,说道:“娘娘,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当我和梁公子是好友时,常常见他配药膏时对着这张纸来配。娘娘也知道我凤来楼最初就是靠着这七子白闻名天下的。所以我并不想随着凤仪凉小姐的离开损了我一大半的生意。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女子试了七子白的神奇功效之后不想都为己所有?我也想自己拥有这要药方,于是总是暗中注意着梁公子会将药方放在哪里。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猜想才能顺利偷到药方将它抄录下来。”
看着凤仪珊嘴角浮现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黄莺这时连忙作出恭敬之势,对着凤仪珊甜言道:“民女感恩太子妃娘娘厚待,特此将药方献给娘娘,还望娘娘多多扶持一下我凤来楼的生意。”
凤仪珊一听语气又有些刻意亲切起来,说道:“难为妹妹有心了,”叫来身旁的丫鬟,“姚儿,给黄莺一些赏金。”
此时郡王府很是热闹,上上下下都在预备着为凤仪凉举办的宴会。
凤仪凉在房里将梅夫人原先安排的丫鬟都赶了出去,只留着素禾一人在这儿为自己梳妆打扮。
“小姐的眼睛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素禾看着凤仪凉红肿着一双眼睛看上去一副可怜的样子,关心疑惑地问她。
“也许刚回来睡得不习惯,素禾帮我好好用脂粉遮掩一下。”凤仪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毫无表情地说道。
素禾猜测到凤仪凉可能昨夜是哭过了,而且今天小姐说话的样子有些怪怪的,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姐向来不喜轻易言泪,就默默地为她梳妆。
还好用脂粉遮了一下看不出来什么大问题,素禾说道:“小姐好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们的小姐是最好看的主角。”
“谢谢你,素禾。”凤仪凉并未仔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没表现出多大欢喜。
这次宴会不过是凤圣武以此向外人说明和炫耀自己郡王府里出了一个公主一个女武侍郎而已。他怎么可能在意自己这个女儿。
凤仪凉又整理一下头饰和装束,便带着素禾一起出门去当好这个宴会的“主角”,演好一出戏。
快到了正午的时候,很多宾客慕名而来,纷纷向着这位传奇的公主行礼。
有几位在京城中原先与凤仪凉假意交好的贵女过来都祝贺凤仪凉大难不死,回来又被加封赏赐。
当然表面上祝贺,很多贵女小姐多是嫉妒。
“小姐回来了这些人就过来讨好,可当初在小姐那日的丧礼上,这些人可没少说风凉话。”素禾没好气地说道。
凤仪凉只是淡然笑了下,对着素禾说道:“人心最为难辨,不过也幸好我‘死’了那一次,让我更能认清楚哪些人是真心,哪些人是假意。”
“仪凉!”听到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凤仪凉回头一望,对着后面那两个人微微一笑。
“仪凉,你又觉得我是什么心,什么意呢?”白涯上前,看着凤仪凉。刚才正好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便上前问道。
白月如看到凤仪凉,惊喜得上前拉住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还摸了一下她的脸,开心地笑道:“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是的,白小姐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凤仪凉看着白月如有些苍白地脸,关心地问道。
“听说你回来了,月如高兴得不得了,太医说她这几日精神比往日好了许多,可以适当带她出来走走,我便带她出来看看你。”白涯说道。
凤仪凉想着自己曾经能说得上知心话的公子小姐里面就只有这两位了,不禁有些感慨。
“现在宴会尚未开始,这里人声有些嘈杂,白小姐一向喜静,我们择一处幽静之地共话怎么样?”凤仪凉向二位提议道。
白涯和白月如都表示同意,凤仪凉便带着他们到离自己房间近的一个湖心亭里,叫素禾弄些茶水点心来三人在这里坐着畅谈了一会儿。
等到宴会开始三人一起到场。
刚刚和白家表兄妹说了一会话凤仪凉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刚走过道时一个慌慌张张拿着个罐子的丫鬟突然不小心撞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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