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你还记得你和凤仪凉回来时经过俊县时遇到的狼群吗?”
“狼群?你怎么知道,莫不是你安排的……”绍凌海想到那个香薰包,好像自己还放在床上来着,回头从床上拿起来向白涯扔过去。
“三皇子殿下,”白涯捡起那个香薰包,他就知道,黄莺离开京城八成就是找凤仪凉的。所以一直暗自跟踪她。“你们用了这个香薰包才得以逃脱狼群。是有人训练了狼群,给它们闻了你们的衣服气味,再根据气味来抓你们。若是有这个香薰包在你和凤仪凉的身边,掩盖了你们原本的气味,你们就不会落入狼口中了。”
所以,白涯是帮助了他们?
“谁训练了那些狼群?”绍凌海问道。
“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你回来时是不是有几件衣服没了?就是太子殿下派人去浣衣局里取走你的衣服的。”白涯说道。
怪不得,自己刚回来时发现以前有几件衣服不见了,询问也是说浣衣局里的人当差不当紧,给弄掉了。
绍凌海想自己多日不在宫中,衣服被置留得久了被人忽视也难免,也有追究下人们。
没想到原来是被拿去训练狼群了。
“太子殿下还去了一趟郡王府,通过丫鬟小荷取到凤仪凉的几件衣服。那些狼闻到你们的气味,自然就往你们冲来了。你们若是被这些狼群解决掉了,大可说这是回来的路上不幸,遭遇了野兽,也怪不到他那边去。”
白涯将绍凌源训练狼群的目的告诉他。
这个太子,竟然想到用狼群来对付他。绍凌海苦笑,自己已经对他很手下留情了,有些下手重的事念在他好歹是自己的亲哥哥份上还做不出来,可是他呢?竟然想到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还有凤仪凉。
“你给我们这些香薰包是在帮我们?你是良心过意不去吗?”
绍凌海觉得他还是可疑。能知道绍凌源的这种计划,怕是与绍凌源串通一气好久了吧,绍凌源的计谋快得逞时他又给了凤仪凉香薰包,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面对冷嘲热讽,白涯仍然面不改色。
“三皇子殿下,我做的事情对的起我自己。明日是审理凤仪凉的日子,希望在审理的时候,三皇子殿下能保持镇静。三皇子殿下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器重,若是在审理上听到一些侮辱凤仪凉的话受不了跟官员怼起来,皇上那面子过不去,更加增添皇上对凤仪凉的反感,切莫做些什么冲动的举动出来。”白涯劝道。
“哼,无论如何,我都要力证凤仪凉无罪!”绍凌海冷眼看着白涯,“白大人若是不给太子殿下金玉钗,太子殿下怎么会以此作为凤仪凉刺杀父皇的证据呢?”
“若那钗子也可以证明凤仪凉不是凶手呢?”白涯反问道,双眼熠熠闪烁着光芒。
“你说什么?”绍凌海疑惑地看着白涯,难道那钗子有什么问题吗?
“三皇子殿下,我此次来就是来劝告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打什么劫狱的主意,明日审理上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之时最好不要力争。”
“总之,请你相信我。”白涯同样不愿意看凤仪凉蒙受死罪。
绍凌海微微抿了下嘴巴,心绪复杂。白涯表情坚定,从他的话来想,好像他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凤仪凉无罪。
“好,暂且相信你一次。不过,要是你没成功洗脱凤仪凉的罪名又怎么办?”
白涯深思熟虑道:“我只有把握证明凤仪凉并非刺杀皇上的凶手。但是传出她跟殇组织有关系的谣言这件事,我认为是因着刺杀这件事应运而生的。只要证明凤仪凉不是凶手,你再上朝箴言几句,应该就可以说服皇上了。”
“有可能。”绍凌海点头道。
“那你拿什么证明?”绍凌海问道。
白涯在绍凌海耳边低语。
这些天他一直跟在绍凌源的身边,打探了不少消息。金玉钗那件事只是用来接近绍凌源的一个诱饵。
把这一切都告诉绍凌海后,二人之间的误会也冰释了。
绍凌海心里有一个疑问。
“你当初答应绍凌源的时候,绍凌源一定许诺了给你什么好处,难道心里就没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吗?”
当初白涯本就是为了自己能在朝堂之中发展才寻得的绍凌海,若是绍凌源那边的条件足够优越,也保不齐他会叛变。绍凌海原来认为白涯背叛了他们,八成是因为绍凌源许诺给了他更好的“前程”。
“呵,不瞒三皇子殿下说,太子殿下条件还真让我有点动心。不过,我估计他也没什么信誉。”白涯想到太子殿下最初答应他的事情,笑了笑。
“是什么?你要是喜欢,若凤仪凉明日可以得救,我就找来赐给你!”绍凌海说道,要想留住一个有才干的人,赏赐一些东西是必须的。
白涯听了这话,看着别处大笑一阵。他倒是希望三皇子殿下能赐给他,可他说出来了,三皇子殿下舍得吗?
太子殿下答应给他,若是自己真的帮太子做多了罪恶的事情,逼迫她跟着自己,恐怕以她的个性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愿意嫁给他吧。哪怕是嫁了,她也一定不会快乐。
“不了。那东西三皇子殿下给不起。太子殿下那种方式我也接受不了。”白涯摇头道。
“什么东西?城池,更大的官?白大人怎么就断定太子给得了的东西我给不起?”绍凌海心中更是好奇了,却不知,对方视若珍宝的东西自己早已拥有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三皇子殿下若是有一天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别忘了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就是了。”白涯说下这番话,留下绍凌海在那里陷入沉思,自己先行回去了。
皇上下令今天任何人都不能去探望凤仪凉。高敏秀去了御书房没一会儿就满脸沮丧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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