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象之中皇上的大怒,而是心平气和的声音,“这不怪太子殿下。行了。如今这凶手也自投罗网了。”皇上捏着手中的纸,对凤仪凉说道:“凤仪凉,这纸上的话,你可确认?”
“确认。”凤仪凉想了一下,最终点头。
虽然心有疑惑,她感觉刺杀皇上的人并不是素白,素白遗书上的那套说辞太过蹊跷,却也足以说明凤仪凉是无罪,把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到了素白身上。
“民女也没有想到,她最终还是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凤仪凉狠下心来说着素白的不是。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素白,无限的泪水都停留在眼眶里,忍着不流下来。
“皇上,敢问这丫鬟在遗书上说了些什么?”傅少卿问道,他一直在观察皇上的表情,索性的是皇上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身上,看样子对他与平常无异。
“诸位大臣们看看吧。”皇上将纸条给穆公公,让穆公公给在场的各位传阅。
“这……”传到凤圣武和凤仪珊的手上时,凤圣武和凤仪珊看后笑着传给其他人,眼神死死盯着那张纸,恨不得将那张纸撕得粉碎。
眼看着凤仪凉就要掉下死亡的悬崖去了,现在又因为这个素白被拉了回来。
凤仪珊又急又气地看了绍凌源一眼,不是说付大人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吗?怎么会带来个帮凤仪凉洗脱了罪名的丫鬟?她搞不明白绍凌源到底是对凤仪凉什么态度,还是说他根本不愿意杀她。
而绍凌源此时对傅少卿的疑惑就跟凤仪珊对自己的疑惑是一样的。
到最后突然来一个大翻盘,他以前做的那些工作都白费了。
“大家有什么意见吗?”过了一会儿,皇上问道。
“回皇上,臣以为原来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全,所以才定下凤仪凉的死罪。可是现在看来,又是人证物证俱全,说明了凤仪凉是遭人陷害的,之前的金玉钗也被查出来是伪造的,那么我们应该为凤仪凉洗脱罪名。”白涯上来说道。
“白大人,就凭着这么一个还有些搞不清楚来历的丫鬟的遗书,就说明了凤仪凉无罪?那本太子的篱良媛曾经也算是凤来楼的丫鬟,凤仪凉的手下,那她说凤仪凉有着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也可以定罪。”绍凌源不甘心凤仪凉就这样洗脱罪名。
“父皇!儿臣有一事一直瞒着父皇,请父皇赐罪!”
众人看着三皇子殿下突然跑出来在凤仪凉的身边跪下。对着凤仪凉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告诉她不要担心。
“三皇子想请什么罪,等处理完凤仪凉的事再议吧。”皇上觉得此案难以定夺,正是心烦。
“不,父皇,此事正是与凤仪凉有关。父皇,您应该听说过儿臣在周饶边关特收留了一个名叫京水想参军的人作为暂时的戍守士兵。结果没想到此人胸襟博大,骁勇善战,对战事用兵之道颇有一番见解,丝毫不输给护国大将军凤至山。儿臣被困之际是他稳住军心,及时救了儿臣,后来还帮助儿臣抓住了叛徒刘宇。此人不似一般女子只留恋与胭脂水粉,此人有一颗矢志报国的心。父皇,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通敌叛国的思想呢?”绍凌海说道。语气之中多了几分为凤仪凉被误会的打抱不平。
“什么?莫非,你特封的京水军师就是凤仪凉?”绍凌海的话让皇上震惊。
之前绍凌海在周饶边关给皇上的奏书中提到过这位极其有天赋的士兵,初次上战场便能一人抵挡数十名敌人的进攻,对兵书和用兵之道也另有一番独到的见解。当时皇上看了之后大喜,庆幸周饶边关那边又多出了一个人才,让绍凌海一定要把此人留住,为大绍多出力,日后皇上还要重赏他。可惜绍凌海后来绍凌海要回京,提到了这位京水军师家中突遭变故,需要赶快回乡,这恐怕数月不能在军营里任职,皇上为此还略有惋惜,感叹了一阵。
没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京水军师竟是凤仪凉。转念一想,凤仪凉本就在第一届皇朝比武上脱颖而出,能有对抗数十敌人的能力也不足为怪。
“她是京水?可是三皇子不是说凤仪凉是你在回京的路上救下来的吗?”皇上问道。
“回父皇。凤仪凉失踪后被那些人贩子带到了好远去。儿臣的一个士兵关心儿臣的腿伤,去仁和县的大街上找郎中。当时凤仪凉乔装见机逃了出来,自称是郎中,这才被我的士兵带到了军营。见我腿伤严重,有心想留下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她担心她的行踪被发现,父皇和凤郡王定会让她速速回京,她因为担心我,求我替他隐瞒此事,让她以男儿的身份留在军营。”绍凌海一半实话一半谎话。
凤仪凉听了心里暗暗笑着,虽说他说的不可思议,但也是合情合理。提现了她一腔爱国情怀又不落痕迹地跟皇上表示他们两个感情至深。让皇上觉得她留在周饶边关的军营里,一是因为想照顾绍凌海,二是她也有保家卫国的心思。
这样的人,的确不像是会刺杀皇上的人。
“父皇,凤仪凉不可能是刺杀您的人。现在刺杀您的人自己也承认了。依儿臣看来,说什么江湖上的组织与凤仪凉有关联的,怕也是有心想增加凤仪凉的罪名而已。还望父皇明查!”绍凌海跪下对着皇上磕头道。
“皇上,凤来楼本是个普通吃饭的地方。民女记得这几日凤来楼因为被怀疑与刺杀皇上这件案子有关给封锁好几天了,时不时地还会有官员来搜上一搜。民女敢问皇上还有那些官兵们,搜了这么多天了,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皇上叫来暗中调查凤来楼的官员上前。问他最近有搜查出显示凤来楼是‘殇’聚集地的有力物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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