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山,你也太差了吧?竟然昨晚被打成这样?”陆东源可没有什么保持郡主威严的想法,如果天天板着个脸,那估计自己早发疯了。
叫王云山的侍卫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嗫嗫说道:“这不是被他们打得!”
“哦,那是谁打的?”陆东源很是好笑的问。
“我爹!昨晚被他叫去打了一顿!说我给他丢人了!”王云山很是不好意思的回答。
“令尊是谁?”陆东源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昨晚陛下应该见过了!就带队抓人那老头!”
陆东源听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搞半天原来老头子大义灭亲,不想还碰到打不赢,估计那老头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估计老头子是恨铁不成钢吧!没事,朕不会怪你们,下次,下次找回去!”陆东源很是贴心的安慰道。
王云山傻眼了,还要打?
“怎么?偶尔切磋下有何不好?促进共同提高嘛!恩,这是个好主意,以后朕之御林军,包括十二卫,每半年举行一次大比武,不仅论个人武艺,还比团体。胜者升职或者奖赏,连续两次败者,就降职!朕之亲卫,不用庸人!”
陆东源一边走,一边说,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主意,越想越兴奋,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一个是练兵,不用想也知道,天子脚下的兵都是些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如果不给他们点压力,这些家伙估计连提刀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好像过个两年,皇太极可是绕过山海关,打到了京城下,不妙末雨绸缪,到时就要抓瞎。
还有另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理由,那就是为了争夺亲卫的控制权,这些亲卫都属于锦衣卫,名义上是自己的亲军,但控制他们的人却是田尔耕以及许显纯,这两人,可都是魏忠贤的铁杆。
就像昨晚自己看似胡闹的行为,其实就是掺沙子,打破这铁板一块,否则自己的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卑职不是庸人!下次比试,我一定会找回来!”王云山估计是被陆东源的话给刺激到了,忍不住大声的开口。
“有志气!朕的亲卫就得是这样!”陆东源转过头,认真的开口,很是赞许的点点头。
“卑职用性命担保,绝不敢让陛下失望!”王云山斩钉截铁的开口。
陆东源点点头,沉声说道:“朕看着你的表现!”
“转告其他人,朕不会以一时输赢论英雄,朕要的,是顶天立地,胜不娇,败不馁,打不垮,锤不烂的汉子!”
“卑职,一定做到!”王云山激动了,单膝下跪,沉声保证道。随着他的动作,其他的大汉将军也跟着跪下,沉声保证。
陆东源面无表情,心中却很得意,看来自己的忽悠神功又升级了。看着面前激动的一群侍卫,陆东源暗想,虽然田尔耕等人能给他们一些好处,但是自己能给的更多。包括,信任、尊重!
这点,从这群人随后的动作可以看得出,这群人的腰板比以前挺得更直,走路更有力。
当来到养心殿,只见已经有大臣等候着,包括刚才还提起的田尔耕,十二卫都督,南镇抚司指挥使。
见过礼,陆东源坐在椅子上,问:“众卿有事?”
“禀陛下,臣有本启奏!”田尔耕上前一步,拱手道。
“说!”陆东源点点头。
“陛下,据臣得知,昨晚有锦衣卫大汉将军数十人,聚啸宫廷,目无王法,胆敢于宫掖之中斗殴,臣,请求严查!”田尔耕一来就毫不留情的说出了昨晚的事情。
陆东源点点头,轻声说道:“朕知道了,昨晚朕也在场,此事不过正常切磋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听到这话,王云山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跟对人才是关键啊,皇上一句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臣还有事启奏,听闻陛下简提谭望松等人为府前军带刀官,其余人等,皆有提升,臣认为,此事不妥!”田尔耕沉声开口。
原来自己这个都督目的是这个啊!王云山有点好奇,皇帝会不会听从都督的话,改变主意。
“有何不妥?”陆东源没有想到田尔耕竟然敢于质疑自己的决定,心中就有点不爽。所以虽然他脸上带笑,但眼睛很冷。
说实话,虽然陆东源接触这个角色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身上也越来越具有威严,被他那眼睛一对视,田尔耕心中都有点打鼓。
但想到此事的厉害关系,田尔耕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臣以为,此等人,皆桀骜不驯之徒,宫廷乃是重地,他们尚敢如此,此等人必须赶出禁军!还有,此等人犯此大罪,不仅无罪,反而得奖,臣唯恐其他人效尤!
更何况,府前军带刀官、大汉将军乃是关系过之存亡,陛下安危之凭仗,如此大规模调动,非国之福,人主之福!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
田尔耕说完,就跪在了地上,不敢对视陆东源,摆明了你必须答应。
陆东源还未说话,只见黄立极越众而出,沉声道:“提拔用人,自有法度,万不可随意而为,臣,请陛下三思!”
“臣附议!”张瑞国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
“臣附议!”施鳯来也是一样。
“臣附议!”李国普也跪倒在地。
陆东源看着跪倒在地的一众官员,暗暗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起来吧!老跪来跪去,有意思么?”
“陛下不答应,臣等不起来!”一众官员沉声开口。
陆东源被气着了,给我下马威?陆东源冷冷开口:“如果我不呢?”
“臣等原陛下三思!”一群人抬起头,说完这句,有伏在地上。
他妹的,和我耍赖皮?陆东源的好心情没了,变得很恶劣,他妹的,自己不就提拔了几个人,就不行了?那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陆东源气急而笑,冷冷开口道:“你们告诉朕,府前军带刀官、大汉将军是干什么的?”
没有人开口,众人就是下定决心,你不答应就不搭理你。
“朕之亲军,自己选几个侍卫就不行了?地主老财选两个看家护院的,也必须得管家同意?田尔耕,你这个管家跟朕说说,是不是这样?”陆东源直盯着跪倒的众人,冷冷的开口。
田尔耕冷汗都下来了,他重重的磕个响头,颤声说道:“臣不敢!臣只知,祖宗立此法度,自有道理!”
他么的,用祖宗来压我?老子的祖宗就不姓朱!即使姓朱,也不会被你糊弄过去,朱元璋泉下有知,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家伙来制约自己!
“呵呵,学祖宗?田尔耕,襄敏公你学到几成了?”陆东源冷冷的问,田尔耕这混蛋,怎么就不像他爷爷田乐那么忠厚正直?
“臣,羞愧!”陆东源这句话一下子就说疼了田尔耕,自家知自家事,如果自己爷爷还活着,估计会用拐杖教训自己。
“朕也很羞愧啊!”陆东源幽幽的开口。
跪着当鹌鹑的一众大臣惊讶了,忍不住抬头看陆东源。
陆东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开口:“朕羞愧的是,学不到太祖、成祖一点皮毛,到如今,选几个护院、侍卫,竟然劳动诸位日理万机的大人们为朕操心,你们说,换了太祖、成祖,会如何?”
听了这一席话,一群人冷汗都下来了,虽然这两位已经过世一百多年,但是这两位的威名可是能止儿啼!一个是杀得官员们每天上朝要交代遗言,另一位,喜欢株十族,杀官员如杀鸡!如果这两位在,官员们敢于多嘴吗?不敢!
而且陆东源的话很重了,他的意思就是你们别太过分,别逼我杀人!
“朕的话到此为止!诸位扪心自问,汝等建言,真的出于公心?”陆东源冷冷的反问。
接着,他又看着田尔耕,冷冷说道:“令祖襄敏公流芳百世,汝即使不如令祖,也莫要让令祖名声蒙尘!”
“好了,朕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你们还要跪,就敬请自便!”陆东源说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一众官员待在原地。
好久,见没人了,官员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办?”
“凉拌!”田尔耕没好气的开口,他现在有点心绪不宁,今天陆东源的话说得他很是不安,话里话间,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皇帝对自己不满了。这该如何是好?到底还要不要接着跟随魏公?
而官员们则是暗暗感叹,这个皇上,怎么越来越不好伺候了?玩嘴皮子不是咱们的专利吗,怎么皇上比咱们还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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