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烟简直无语凝噎,辩解道,“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如果我真的要害月妃的话,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沈归寒的神色一时也有些松动,正要说话,内室的环儿突然跑了出来,一脸喜色的说道,“皇上,月妃娘娘醒了!”
沈归寒立刻抬脚往内室走去,刚走两步,就又想起了还跪在地上的楼明烟,回头冷着脸说道,“朕没兴趣在这里听你狡辩!来人,把贵妃送回麟趾宫,没有朕的允楼,不楼她出来!”
这是又要禁足的意思?
楼写意看着楼明烟被带走,心里的那种异常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也楼,楼明烟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如果是,那冤枉她的人是谁呢?
沈归寒去看冷月韵,楼写意便告辞离开,临出宫之前,又到了麟趾宫,想问问楼明烟,这件事情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楼明烟气急败坏的说道,虽然她的确对付过月妃,而且现在也仍然想着找个机会彻底铲除了她,可是今天的事情,真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啊!
再说了,她又不蠢,明知道这个时候皇上正对她生气呢,就算要动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呀!
她今天,只是打算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确是悔改了,让皇上能够消气,也打消月妃的信任,可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楼写意皱眉思索,“可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又是谁要害月妃?”
冷月韵可是她安排在沈归寒身边的,她素日也不曾与人为敌,是谁竟然想要杀她?
若是楼明烟的嫉妒之心作祟她倒是不担心,可如果还有别人在暗中下黑手,那她就不得不提防一下了。
可楼明烟一听她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说你怎么跟皇上一样,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冷月韵?你可别忘了,我也落水了!怎么就能知道,那人不是冲着我来的呢?我看,那人一次没有杀了我,肯定还会下手的!我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写意,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楼写意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贵妃不要忘了,您可是熟识水性的,如果那人是冲着你来的,他既然能知道你今天会与月妃到湖边的栏杆那里去,就说明他对你十分的了解,那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对方要杀你,怎么会用这种方法?所以说,你现在没有任何危险,就好好的在宫里待着吧!”
“这……”楼明烟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语塞了,想了想,突然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不会是冷月韵干的吧?”
“月妃?”楼写意心中一动,“你就不要瞎猜了!刚刚在皇上的寝宫里,你也是看到了的,月妃都已经昏迷不醒,孙太医说,她差一点儿就醒不过来呢!”
楼明烟一脸的恨意,“她会醒不过来?根本就是假装的!我就说嘛,我约她出来走走,是为了赢得皇上的好感,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了呢?我可不相信她是真的想要与我修好!这宫里的女人谁不知道,和自己的敌人修好,是根本不可能的!”
让她这么一说,楼写意倒也有些怀疑了,毕竟楼明烟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必要说谎,而且今天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受到伤害的是冷月韵,可真正最吃亏的人,却是楼明烟。
可,这事儿真的是冷月韵做的么?
她竟然连自己也瞒过去了……
“好了,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贵妃心中有数便可,如今皇上又一次禁了你的足,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放你出去了,你就别动什么别的心思了,一切都等皇上消气了之后再说。”
“我知道,这些你不用多说。”楼明烟冷笑了一声,原本她以为月妃只不过是长了一张讨人厌的脸,其他的并没有值得自己在意的地方,现在看来,她不但是长了脸,也长了脑子。
这回,她更是不能容下一个祸害在宫里了!
……
“来,朕喂你喝药。”皇帝寝宫里,沈归寒亲自把冷月韵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接过内侍手中的药。
“皇上,臣妾自己来就可以了。”冷月韵连忙说道,打算自己亲自喝药,却是因为体力不支,又倒在了沈归寒的怀里,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沈归寒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等她的咳嗽平复了一些,又说道,“好了,不要强撑着了,还是朕来吧。”
冷月韵一边喝药,一边抬眸看着沈归寒英俊的侧脸,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失神。
如果他能永远对自己这么温柔就好了……如果他的温柔是只对自己……
楼写意一回到府里,就感觉到了气氛怪怪的,有些紧张。
不由得感到奇怪,对红藕说道,“府里出什么事情了么?”
红藕小声的说道,“听说是老夫人在生气。”
楼写意皱眉,“知道为什么吗?”
长庆笑嘻嘻的说道,“少爷,这事儿我知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这几天府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么?老夫人肯定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的。”
这个楼写意还真是没有注意,问道,“议论什么?”
长庆一脸坏笑的说道,“还能是什么,就是夫人的事情啊,我可听说夫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出门了,而二小姐那边的琴,也有几日没有学了!”
他这么一说,楼写意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想想杨鹤琴进府也已经几个月了,自从户部尚书被打入了天牢之后,曹氏与他的走动一下子亲近了起来,再加上她的推波助澜,想必这两个人早就成了好事了,府里有流言传出来,并且让老夫人知道此事,也是正常的。
红藕点头说道,“夫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去给老夫人请安,再加上府里的流言,老夫人怎么能不生气,听说已经派人去请夫人到她屋里坐坐了呢!”
楼写意暗暗一笑,说什么请她去坐坐,这分明就是在传唤她了。
想了想,她起身说道,“这么有趣的事儿,咱们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红藕,走,去看看。”
带着红藕来到了老夫人的屋子里,楼写意坐下不就,老夫人派去的人就回来了,只是,仍然没有见到曹氏的身影。
老夫人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这个曹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身为当家的主母,一脸几日不露面,不来给她请安不说,居然她叫人去请,她都敢不来?
于是沉着脸问道,“曹氏呢?!”
丫鬟忙回道,“奴婢没有见到夫人,只是听翎儿说,夫人病了,这会子还在床上躺着呢,所以才没有来给老夫人请安,请老夫人见谅。”
“病了?”老夫人一愣,虽说她是越来越看不惯曹氏,不过她毕竟是当家的主母,这一连几日不出门竟然是生病了?
不由得关心道,“可问了是生的什么病?找大夫来瞧了没有?”
楼写意有些怀疑,长庆说是曹氏与杨鹤琴在一起呢,这会儿怎么又生病了?这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正疑惑着,丫鬟又道,“翎儿说没有请大夫,夫人只是有些头疼,想必是前几日理府中的账目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
楼写意暗暗冷笑,看来,这生病倒还真是借口啊!
不过这曹氏也真是有意思,就算与杨鹤琴勾搭到了一处,那也用不着时时刻刻的在一起啊!难道她就不怕事发了之后没脸么?
这连门都不出,安都不请了,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户部尚书被打入天牢之后,她想尽了办法,将那些往日里与父亲交好的人全都找遍了求遍了,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管这件事儿,皇上已经明确的说过了,如果谁敢为曹维坤求情,那就与曹维坤同罪论处!所以大半个下来,曹氏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找到,简直是走投无路了。
所以曹维坤打入天牢还没有一个月,皇上便下令将曹家满门抄斩。
曹氏虽然已经早就嫁给了楼世昌而逃过一劫,不过,最赖以依仗的娘家被满门抄斩一个不剩,本来能够给自己支撑的丈夫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曹氏风光了一辈子,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日日沉溺与杨鹤琴的温柔当中,以为就能够暂时忘记这些残酷的现实。
反正楼写意又不管府里的事情,老夫人也没有什么话语权,这偌大的丞相府,还是掌握在她的手里,她也不相信有谁能够闹出什么事情来。
再说了,她也没有与杨鹤琴太过张扬,她院子里的人,嘴巴还是很严实的,她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院子以外的地方,有任何不妥当的行为。
可是曹氏不知道,杨鹤琴进府,本来就是楼写意安排的,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呢?
楼写意说道,“祖母,夫人整日为府中之事操劳,如今病倒了,写意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这样吧,请个大夫来,我亲自带着去探望一下。”
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不管怎么说,这人生病了还是要看看大夫的,来人,去请个大夫来。”
楼写意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大夫便请了来。
“祖母,那孙儿就先去探望夫人了。”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去吧,等一会儿看看她究竟严重不严重,回头派个人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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