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越来越爱自作主张,得想个法子,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
楼写意暗暗出神,上官景遇见她没有反应,便又叫了一声,“楼相?”
“就不劳烦国公大人了,本相自己回去便可。”楼写意心中早已经决定不再与上官景遇多往来,实在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纠缠。
上官景遇见她几番推脱,索性自己下了马,将缰绳交给护卫,淡淡的说道,“既然楼相不愿意骑马,那本公便陪你走回去。
楼写意皱了皱眉,看着上官景遇,说道,“国公还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还有事,实在不便陪国公。”
“可本公有时间陪你啊!”上官景遇低声说道,“你不会是还在为了上次的事情生气吧?”
“既然国公还记得上次的事情,那您就该记得我说过的话。我并不是一时生气才说的气话,那些话我已经想了多时了,你我不是一路人,还是各走各的好。”
“楼写意!”上官景遇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动起怒来,“你有完没完?”
楼写意见远远有一辆马车正行驶过来,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与上官景遇拉拉扯扯的,便绕过他,打算离开。
上官景遇却又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上次你的话说完了,可本公的话,却还没有说!楼写意,你给本公听清楚了!你这一辈子,本公要定了!”
说完,便目光凶狠的瞪着楼写意,显然是被他的几番躲避给激怒了。
“你!”楼写意大感麻烦,气急正想怼他几句,那辆马车已经来到了眼前,马车主人大抵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掀起帘子一看,便看到了楼写意与上官景遇。
马车就在两人旁边停了下来,七王爷沈北夜推开车门探出身来,“楼相?”
又打量的看了上官景遇一眼,跳下了车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原来国公大人也在这里,不知您找楼相可有什么事情?”
上官景遇本就不怎么待见沈北夜,见他总是搀和在自己与楼写意之间,而且总是表现出一副他和楼写意才是自己人的模样,更是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冷冷的说道,“本公与楼相的事情,恐怕与七王爷没有什么关系吧?”
沈北夜也不着恼,淡淡一笑,说道,“国公大人的事情,自然是与本王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巧了,本王也是来找楼相的,有要事相谈,如若国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那我们就先走了?”
上官景遇正要反对,楼写意便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手,向着沈北夜走了过去,淡淡的说道,“我和国公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王爷,我们走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告辞了。”沈北夜淡淡的对上官景遇说了一句,便转身与楼写意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马车很快掉头离开了。
楼写意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楼相可有需要本王帮助的地方?”
楼写意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王爷。”
“不用谢我,我们既然是合作关系,我便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我看那上官景遇对你似乎有点儿与别人不大一样,你千万要小心些,连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若是可以,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
楼写意点了点头,她自然也知道应该离上官景遇远一点,可是对方总是死皮赖脸的缠上来,真是让人头疼。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不过有的时候,该让人帮助,还是不要一个人硬撑。”沈北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上官景遇的样子,可不像会善罢甘休,不如还是我出面,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纠葛,也都说开了,怎么样?”
楼写意微微苦笑了一下,“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我与荣国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总是想挑刺儿而已,由他去吧,我不理会便好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沈北夜点头说道,“嗯,今日皇上突然让大理寺调查詹文江,恐怕是你的手笔吧?”
“一半吧,沈归寒疑心重,绝对不会完全的信任任何一个人,而我不过是推动了他对詹文江的怀疑罢了。”
沈北夜道,“你有什么计划?”
“用不着我有什么计划,”楼写意自信的冷笑一声,“詹文江这个人,居功自傲,再加上詹疏然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现在年纪大了,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儿子出生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难免娇惯了一些,他做的那些不法之事,或是由詹疏然拿钱摆平了,或者是直接武力强压下了,这一点的确是犯了忌讳,皇上不会放过他的。”
沈北夜想了想,却又皱起眉来,“可詹疏然军功多,单凭这些事情,恐怕也要不了他的命啊!难道丞相的意思是,只让皇上收回兵权么?”
楼写意摇头说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最重要的一步,还要请王爷,把一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入将军府……”
楼写意将自己的计划与沈北夜一说,他也是眼前一愣,点头道,“不错,只要有了这一条罪证,皇上便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詹文江了!”
“嗯。”楼写意说道,“一旦詹疏然的兵权被收回来,皇上肯定会把它交给另外的人,你认为,皇上会将这大宁朝三分之一的兵权,交到谁的手上?“
沈北夜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不知道,反正,皇上是不可能把这兵权交到我的手上。如果按我的猜测,他应该会把这军权交给与我对立之人。”
“对立?”楼写意想了想,点头道,“不错。那你的对头都有谁?”
沈北夜哈哈一笑,“本王一向待人宽和,怎么会有对头?反正我是想不到……不对!”
话未说完,沈北夜立刻变了脸色,“皇上不会把军权交给上官景遇吧?”
“荣国公?”楼写意皱起了眉头,“不会是他吧?”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皇上十分重视上官景遇,可楼写意知道他就是面具人,还曾经夜探皇宫,大内侍卫也一直暗中追杀他,这一切让她知道,上官景遇与皇帝绝对不是一条心。
而沈归寒疑心那么重的人,若是有人不与他一条心,他会一点察觉也没有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朝中上下又有哪一个,是沈归寒全心信任的人呢?恐怕就连自己,也得不到他全然的信任,不过都是利用罢了。
相比之下,这上官景遇还真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这么说,眼下她还不能与上官景遇彻底断了联系……说不定日后,他还有大用处!
不过想想,她想与上官景遇彻底断了联系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个人之间早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了,今天又在宫门口拉拉扯扯这么久,说不定,她的名声已经被上官景遇这个家伙给彻底带坏了!
不出楼写意所料,没过几天,她和上官景遇断袖之癖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下朝之后,临安公公笑眯眯的请楼写意去御书房。
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楼写意问道,“公公,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在朝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沈归寒今日的心情似乎是不错,而且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几眼,当时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见到临安也是一脸和气,便足以断定,沈归寒的心情是真的还不错了。
如果沈归寒的心情不好的话,临安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呢?
临安卖关子,“丞相去了便知道了。”
到了御书房,楼写意发现上官景遇竟然也在,不由得一愣。
不过她也没有询问什么,给沈归寒见礼之后,便恭敬的立在一旁。
沈归寒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上官景遇与楼写意,“两位爱卿这两日可听说了什么没有啊?”
楼写意莫名的看了上官景遇一眼,见他也是皱眉一脸并不知情的样子,便说道,“不知皇上指的是?”
“自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沈归寒放下手里的奏折,站起来问道,“朕都已经听说了,现在大街小巷可都在传二位,有龙阳之癖啊!不知这事可是真的?”
楼写意闻言,狠狠的瞪了上官景遇一眼,恼怒的说道,“还不都是怪他!”
“嗯?”沈归寒好奇道,“怎么回事?”
楼写意便只好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归寒,“那天臣在街上偶遇了荣国公与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臣许是言语之中得罪了国公,他戏弄臣来着,不想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所谓的龙阳之名便传开了,再加上前几日臣与荣国公在宫门口说了两句话,这流言便来的更加凶猛了,着实让人无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沈归寒笑道,“朕还以为,我大宁朝最优秀的两位青年才俊,真的有龙阳之癖呢,若真是那样,不知要伤碎了多少闺阁女儿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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