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牧野,被传送到的地方,是明灭神所坐镇的这个门派的山门正门,抬头看时,发现这里的景致,是一番古刹的景象,很恢弘,其建筑风格,倒是与曾经司空牧野在女娲世家之内待过的一些建筑物的细节风格,有着一些相似之处,司空牧野想,大概是这个上古时代的建筑物,本就是有着许多共同的样式和细节的缘故吧。
于是,司空牧野便是只能独自一个人,朝着那巨型古刹的山门处,行走而去。
司空牧野在靠近山门的时候,感受到了被一股莫名的阻力所轻微阻止,似乎是在识别司空牧野的身份,然后经过了一番核实之后,发现司空牧野居然身上留有本门的一丝气息,应该是那种被新选入要加入门派的弟子,然后才给予通过了。
在通过了那股阻力之后,一切又都是恢复如常,没有了新的变化,司空牧野继续走,然后在真正走近了的时候,才是看清楚,那原本明明灭灭飘忽不定的一个山门上的牌匾上,写着的是“寂灭之门”的四个古字。
而上面的牌匾对应着往下的左右两行,则是写着一副对联,右边是写的是“如梦如幻尘世间本是空无一物”,左边则是写着“似假还真吾古刹从来寂灭无名”,都是龙飞凤舞的古字,苍劲有力,仿佛透着一种跨越亘古长河的苍凉之感,雄浑而具有气魄,让人读后,浩然之气顿生。
这时候,有一名身上散发着仙人气息的强者,正在门口相迎,他询问司空牧野,为何没有指引的仙师相随,司空牧野只好说,自己是一个弃徒,先前的仙师,似乎已经放弃了自己,而如今,是明灭上神,收留了自己,让自己来此拜师学艺的。
那仙人,显然并不知道,自家门下,居然有着一位叫“明灭神”的上神,其实他也只不过是这个“寂灭门”的徒子徒孙而已,又哪里曾真正见到过明灭神的本尊,更不可能,知道他们门派的首座上神,就是指引司空牧野入门的神,若是知道,恐怕当即就会吓尿吧。
于是,那仙人,有些怠慢,但感知到司空牧野身上的确是已经被不知道那位仙师,置入了本门独有的一种气息,只有修行了本门的功法的弟子,才能够感受到这种气息,从而即便是彼此未曾见过面,也是能够在见面之时,立即认出。
因此,那仙人,还是放司空牧野进入了。
那仙人非常不友好,甚至是傲慢地,告诉了司空牧野,说让他在新晋弟子房中,暂时住下,每隔一小段时间,在那些弟子房中,会下来许多仙师,对他们的资质、心智等各方面,统一进行考核,然后决定是否收入自己麾下成为挂靠在自己一脉的弟子,那些可怜兮兮的尚未真正拥有指定的仙师进行指引的新晋弟子,唯有经过这样的选拔,才能够正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仙师。
这名彼此选中的仙师,将会陪伴该弟子很长的一段时间,知道弟子学艺有成,就可以正式出师了,然后在本门中,去拜其他更高层次的师父进行新一轮的学艺。
司空牧野在大致了解过了此间种种拜师学艺的细节规矩之后,便是极有礼貌地,对这名站在门口处,显然是负责应门的低级仙人,进行了告别。
那仙人,面对司空牧野的恭敬态度,一下子彼此的关系,倒是拉进了不少,于是也不再对司空牧野表现出鄙夷和傲慢了,而是有些开心地伸手拍了拍司空牧野的肩头,示意让他好好努力,努力表现,说不定,在本门中,还是有出头之日的。
司空牧野再次恭敬地辞别这名守门的仙人,然后走入了山门之中。
司空牧野,在进入山门之后,发现这个门派其实还是很宽松的,这里面的弟子房,很是充裕,而且大多弟子,其实都是已经有了指定的仙师的了,往往指定的仙师,就是去寻找一脸懵逼,刚刚跨域而来到这上古神域,在他们什么都还不懂的时候,就被那仙师所找寻得到,然后带回了本门之中的,因此基本上,也就已经确立了他们彼此的师徒关系了。
司空牧野了解到,寂灭门,会有一个专门的讯息集散地,负责发布每时每刻会出现在上古神域的属于自家的弟子苗子,那些都是从那些一个个低级的界域之中,被大浪淘沙筛选出来的比较好的苗子,然后这些苗子在跨域之时,在各个界域之中的得分,会展现出来,并形成专属的一种“烙印”,仙师们可以凭借着这样一种专属的印记气息,使用占卜、推演等仙术,追踪到苗子的具体位置,从而使用【腾云】之术,直接破空前往寻找便是了。
而那些太低劣的、得分太低的,但是却又是跨域成功了的生物,有时候因为遭到应该负责去找寻他们的仙师的嫌弃,或者门派仙师资源太过紧张,因而主动放弃,诸如此类的各种情况,也是会遭到抛弃的。
而被抛弃的这些对于上古神域都还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任何仙术、神术的基础的生灵,他们被随机不确定地传送到一些地方去,往往生存率极低,即便是侥幸生存下来了,也将会沦为一些低劣的凶兽或者一些不入流的散修,终其一生,都无法真正踏入神途,因为没有相应的指引,没有神术仙术体系,诸多前人早已经试验过无数而得出来的经验规律的正确引导,单凭他们靠着自己瞎摸索,那是远远不够的。
司空牧野了解到,寂灭门,对于苗子弟子的选择,就更是松散和随意了,他们在门派内的一个消息集散地之内,每时每刻,都是动态地进行着苗子弟子的出现位置,及其属性、能力、跨域过程中的具体得分,等等讯息进行发布,然后也不指定,哪位仙师该去找哪位弟子,由得他们自己去争抢,去选择,要谁不要谁,更上层的神祇,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
当然,这种混乱无序的规则,若是完全贯彻,不然会因为仙师们的“挑三拣四”,而出现大量的属于自己门下的弟子苗子的流失,为了避免大量的弟子苗子流失的这种情况,因此也会是有着一些专门轮值的仙师,负责对各种没有仙师想要的弟子苗子,也是带入到自己门内,然后就让他们在山门之内的新晋弟子房中,进行等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仙师,过来进行筛选,心情好了就会收一部分徒弟,这样子。
这也是就能够合理地解释,在司空牧野刚刚进入山门的时候,那应门的低等仙人,为什么都会对他有些傲慢,甚至是不屑了,原因就是,他认为,司空牧野也是一个被众多仙师所“挑剩的”,属于“残次品”一类,不过后面见司空牧野态度极其谦卑而友好,他才是对司空牧野,稍稍有些改观。
不过这规矩,虽然有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残酷的地方,却又正是这种比较混乱的规则,导致了这个寂灭门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局面,反倒是在“不合理中”,又恰恰找到了其“合理之处”,其合理之处,那就是那些好的苗子,会得到最优质的仙师们的争抢,从而也是大放异彩,获得最多的修神一途的资源倾斜,让其更快的,更受关注地,充分得到成长,从而整体地,增益门派的实力底蕴。
这种规矩,司空牧野倒也是喜欢的,因为司空牧野,在长期的磨难中,早已经锻炼出来了一种坚忍不拔和积极向上的精神,司空牧野喜欢挑战,喜欢逆势而上,喜欢这样一种残酷的竞争。
这一带的新晋弟子房中,鱼龙混杂、鱼目混珠,司空牧野在与许多正在这里“叽叽喳喳”等待着仙师的“垂青”的新晋弟子,进行过浅浅的交流,在了解了诸多规矩之后,便是不想要在如今这等刚来到这里的这个时候,就立即选择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司空牧野他选择了一处稍稍僻静的无人空房间,然后暂时落下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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