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指了指他，“你不是……在舞会里的吗？”
“你不是应该也在舞会里的吗？在这里做什么。”冷擎远冷冷地反问她。
“我……我觉得太无聊，所以就出来透透气嘛……人家可不像你们，有那么多的人认识，有那么多的人可以聊。”暮蔚晴耸耸肩，老实说，和她原本想的舞会是有一些些出入。
女主角不是应该挽着男主角的手，然后陪着他一起接受别人的目光，然后一起谈笑风生的吗？事实上本应该是这样，但是她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她不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她是他的地下情人呀。
所以，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哪怕有女人凑过来，要和他一起攀谈几句，然后暧昧一下，她也只能是看着，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见暮蔚晴说话有醋味，冷擎远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所以觉得被排挤了？”
排挤，这个词真不好听。暮蔚晴耸耸肩，“恩，没错啊。”
“我觉得不会，有很多男人走过来和你搭讪，你只是不理他们而已。”冷擎远说道。
“额……你看到了？”暮蔚晴怔怔地转头看向他的冷脸。
冷擎远不说话，而是坐在一旁的冰凉石阶上，双手抱胸，看着她提着鞋子，形象全无地在石子上摇晃。“看来你伤好了，这么疼，都没事。”
“你又没踩过，怎么知道疼……”暮蔚晴挑眉。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冷擎远淡淡地说道。
暮蔚晴看了看他，笑着小步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其实……你可以呆在舞会里边的，为什么要出来呢？是不是因为看到我……”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这种舞会，我没兴趣。但是梁远扬一定要我来，你自己也特别想来，我才来的。”冷擎远挑眉，“既然已经出现过了，提早出来也没什么。”
“哦，这样。”暮蔚晴稍显失落，但还是笑了笑，“就算你不是担心我才出来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过来陪我。冷擎远，你真好。”
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出来，看到了他们这样的亲昵样子。
冷擎远怔了怔，推开了暮蔚晴的头，“我没有多好，注意你的行为。”
“唔……”暮蔚晴摸了摸鼻子。她并不知道，其实最先发现她不在的是梁远扬，最想出来找她的也是梁远扬，只不过被冷擎远给拦住，警告他不该碰的东西不要乱碰，自己出来，这才找到了她。
如果是梁远扬找到了她，她是不是也会说，“梁远扬，你真好”呢？
冷擎远挑眉起身，“好了，该回去了。”
“不再多待一会儿吗？梁远扬和安紫凌他们都还没有走呢。”暮蔚晴怔了怔。
“你很想等他吗？”冷擎远皱眉。
暮蔚晴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只好起身，怔怔地看着冷擎远，“好啦，我知道了，现在就和你回家，干嘛这个样子嘛。”
“如果你很不愿意的话，你就留在这里。”
“怎么会，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暮蔚晴握过他的手，撒娇地说道。
看向灌木丛的冷擎远轻轻地重复她方才的话，“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恩，对啊。”暮蔚晴用力地点头，弯腰穿上高跟鞋，“我们走吧。”
冷擎远看着某人的背影，心很奇怪的悸动了一下。
回家的路上，暮蔚晴一直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她瞄了一眼之后就把手机给关机了。是梁远扬打来的电话。她觉得她真应该抽空好好地和梁远扬说清楚，要不然，他会主动地靠向危险的边缘。
冷擎远冷不丁地说道，“是梁远扬打来的，对不对。”
“不是啊……”暮蔚晴刚想说什么，听到冷擎远低喝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对我撒谎！”
暮蔚晴吓了一跳，抿了抿嘴唇，轻轻地点头道，“是的。恩……我……”
“他有对你说喜欢你吗？”冷擎远继续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冷擎远这样冰冷的态度，几乎是要把她的心跳都给冻结了起来，她害怕地坚定，好像如果说有，下一秒等待她的就是他冷漠的离开。
可是冷擎远并没有相信她这样的回答，因为相比较暮蔚晴来说，他更了解梁远扬，他不可能没有说什么。到了别墅的房间里，他将她压在床上，用力地按过她的肩膀，“暮蔚晴，你一点都不安分。”
“我没有……”暮蔚晴委屈地眼里沁着泪水，咬唇去推他的手，“冷擎远你别这样，我害怕，肩膀疼……”
“你知道害怕吗？你知道疼吗？”冷擎远一想到梁远扬撇下安紫凌就要跑出去找她的样子，他就生气，就咬牙。
“冷擎远……”暮蔚晴不知道冷擎远为什么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想要挣脱，可是他的力气好大，整个人压着她，冷冷地把他自己的衣服给脱掉，就这样伸手扯过了她旗袍最下边的拉链，像是焦急地解开一份礼物一样，带着怨气和抑制不住的冲动。
“不要……冷擎远，啊……”暮蔚晴害怕地推开他的手，这不是她想要的温存或者是疯狂的霸占，她害怕他眼神里的那股怨气，“求求你……”
冷擎远对她这样的反应愈发地生气，抓过她的发丝，“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的吗？你不是每天都期盼我回来对你这样吗？还是说，你已经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你喜欢上了谁？梁远扬？”
“不是，不是的，冷擎远我求求你，你不要这个样子，你，啊……唔……”她看到他的眼眸就这样倏地靠近，他的唇带着十足的霸道咬住了她的唇，好疼，好疼……是挣脱不开的疼……
暮蔚晴拼命地捶打着冷擎远，却被冷擎远的手适时地按在了头顶，用力地困住，让她丝毫都不能挣脱。她就这样，最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凭他的大手抚摸和抓捏着她的每一处，任凭他的吻，啃咬在她的肩膀……
暮蔚晴的眼泪从眼角一滴滴地无声滑落，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影，在那里晕眩……
晕眩……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要接受他的全部。
冷漠的，温柔的，怨恨的。
从床上醒来的暮蔚晴，慢慢地起身，回头看着睡在自己身旁，昨晚对自己施虐却不给任何理由的冷擎远，她以为她会生气的，至少对他有一点点是埋怨的，但是她看着他，心里一点都没有恨意，有的只是一点点的怜惜和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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