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邢墨城不是直接出去,而是进来再看一眼,林婉婉隐藏许久的秘密,定然暴露。
“哎!邢墨城啊,邢墨城,竟然想要堵我,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好在姑奶奶我早有准备。”林婉婉嘴里念叨着,然后走到门前,本想出去的,谁知推了推门,竟然推不开。
一用力外面便听到铜锁晃荡的声响,透过门缝往外面看,好家伙!外面竟然围满了人。
邢墨城是把她当做煮熟的鸭子吗?就怕她飞了?
一脚踹在门上,林婉婉那个气。
外面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开口说道:“林姑娘,邢将军说了,让你在屋子里面等着他回来。”
“哼!”等他?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等他回来,如果她还在的话,那就给他磕头喊他一声爷爷都可以,就区区的这些人,一把铜锁能困住她林婉婉,把她的武力值想的太低了吧。
这边林婉婉想着办法出去,那边邢墨城来到城墙之下,素来淡然,完事沉稳的他也惊呆了。
只见那城墙上头,挂着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或是紧闭双眼,或是双眼暴突,长舌外露,脖子上的血还在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落。
在地上汇聚成一片血泊,好一副骇人场面,而就在这群人头的后面,西夏的军旗被折成两截,锋利的一头刺进城墙之上,不知是血还是墨写了几个大字在上面——“送来西夏敌军一百人头,还你剥的百粒瓜子。”
邢墨城满头黑线,这话自然只有他明白,想到昨晚林婉婉装疼耍无赖,要他剥瓜子的场面,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把这些人头都挂在城墙之上了吗?
是怎么做到的?这里守卫最是严谨,要把这些人头都挂上去,可不是一会就能完成的事情。
“当值的兵呢?”邢墨城黑着脸问道:“一个个都是死的吗,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大的阵仗,你们都没有看到?”
众将士齐齐垂头,都默默不语。
平常见这些人都挺机灵的,为何在林婉婉的手上,一个个都吃瘪了呢?
邢墨城是见过杀戮的人,如此场面自然唬不住他,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女人有一天来感激他,竟然是送一百个人头过来当谢礼。
这个女人脑子有病吧,而且还病的不轻。
林婉婉给送了这么一份大礼,邢墨城自然是要回礼的。
叫人收拾了这些血淋淋的人头,洗刷了城门口的地面,安抚百姓的事情自然有手下的副将们去做。
而邢墨城现在要做的便是把林婉婉给拉出来,问问她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做出这番事情来,吓坏城中百姓不说,激怒西夏军之后,再次卷土重来可如何事好。
都快要过年了,兴平镇的将士与百姓们,都想要过一个太平的年。
刚到太守府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哀嚎之声,邢墨城一撩袍子,疾步往里走,看到的便是他那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寝室,还有被压在瓦片,断墙之下的亲兵们。
“究竟是怎么回事,屋子里面的人呢?”邢墨城从废墟里扒拉出来一个士兵问道。
那士兵也就十五六的模样,灰头土脸,见到邢墨城立马哭着说道:“将军……你离开不久之后,屋子突然就从里面炸开,压倒了所有的兄弟,你让我们守着的人……”自然是没有守住。
已经有另外一队亲兵过来收拾,虽然受伤的人数较多,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邢墨城冷眼扫向被摘了顶的屋子,就是墙都被推倒了大半,外面的大门却还是好好的,更可笑的是还挂着铜锁,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这次果然是他把林婉婉给想的太过于简单,这一个屋子一把锁,加上几十个亲兵,怎么能围困住她,想想她有百步穿杨的本领,这次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西夏百个人头,还挂在城门之下。
以为她向来都是敏捷和速度型的,却不想力气竟然还这般大?
“王狗子那边可讲出什么来?”又让林婉婉给跑了,这人想要找回来根本不可能,要是能有半点踪迹的话,也不会让她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赵斌被突然问道,甚是羞愧,“那王狗子小小年纪,嘴巴倒是硬,对他用了一些刑具,也没有问出个好歹来。”
“……”竟然用了刑,邢墨城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以至于都牵连到一个孩子,但是一想到这两人联合起来,欺骗自己,就忍不了。
“林壮壮回来没有?”
“老子在这里呢,谁找老子?”一声大喝,这粗桑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邢墨城看过来的时候,林婉婉也正好对上他,见他那冷峻的脸,便知道此刻的邢墨城定然很气。
其实林婉婉也很气,竟然把她给关起来,要不是她恢复成林壮壮的模样,一下子掀了房顶,还真就被困在屋子里面了。
“大胆!林壮壮!竟敢在将军面前无力,你一晚上都去了哪里?不见踪影可以按通敌罪处理。”
“通敌?好啊!那就把我抓起来吧。”林壮壮一副快点抓我去坐牢的表情,也不辩解什么,实在匪夷所思。
邢墨城走到他面前,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就想看出点蛛丝马迹,只是面前的人穿戴整齐,丝毫没有破绽。
双手突然成爪,就袭上林壮壮的衣服,冬日的棉衣厚重,林婉婉没有想到邢墨城突然来这么一出,立刻回避,只是腰带却已经握在邢墨城的手中。
接而转到她的背后,一把就脱下她的棉衣,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林壮壮身材高大,面貌虽然丑陋,不过露在外面的皮肤确实不黑。
只是没想到,他背后的皮肤竟然如此的白,在冬日的阳光之下,发出珍珠般莹莹光亮来。
这一身雪白的肌肤,比着女子都不妨多让,不过在如此丑陋的大汉身上,可真让人接受不了。
就连邢墨城都呆了一下,背后一点伤痕都没有,昨天的林婉婉伤的这么严重,不可能这么快好的,那么这两个人就不可能是一个人了?
一口浊气吐出,邢墨城有种幸好不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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