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画像中的人是谁,不就是刑将军的侍妾嘛,在这些副将眼中,既然是刑将军的侍妾,虽然立了一些功劳。
难道还想着朝廷奖赏不成,还不是应该把功劳算在邢墨城的头上。
但这些画像还有传言一出来,顿时把他们给弄的里外不是人,反而这林婉婉却是名声大噪。
看邢墨城现在的脸色,极为的不好看,两个副将想着,让邢墨城回去收拾那个林婉婉一顿,让那个女人别太过于招摇了。
只是现实与他们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们也好意思,平常时候不作为也就算了,现今让一个女人比下去,也有脸到我面前来喊不公平?老百姓们眼睛是最亮的,这次西夏能退兵不就是她一人的功劳吗,不仅不能藏着,我还要明明白白的把事情的原委都写在奏折之上。”
“……”昭国建国百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女人上战场之说,现今不仅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上了战场,而且还得了莫大的军工,这要是上报给朝廷之后。
说不定皇帝是会对这女子一个大大的奖赏,但对于他们呢,那简直是一个大大的巴掌。
简直是有害无益!
不!刑将军可能不一样,这女人不是他的侍妾嘛!怪不得要上报呢,反正都是一家人的功劳。
又被狠狠的批了一顿,还不敢回嘴的两个副将从邢墨城的书房里面出来之后,并不知道邢墨城此刻是压抑着怒火。
他想不由分说的就把关在牢房里面的林壮壮给碎尸万段,但是又害怕,林婉婉回来之后,知道他把林壮壮给杀了,会是个什么模样?
明明就是一对骗子,为何他还下不了手?
垂眸又看向那张画,虽然只有三分像,但那一双眼睛却是画的极好,略带着笑意,以前觉得是勾人,现在觉得是嘲笑。
嘲笑他的笨!嘲笑他的傻,嘲笑他太容易相信人!
在书房之中虽然一人呆着很是安静,但却是安静到可怕,空气仿佛凝固,让人几乎呼吸不上来。
邢墨城看到天色越来越黑,仿佛就要临刑的犯人一般,更加是等不住。
索性就站了起来,推开房门,往外面走去。
虽然还不到除夕夜,不过外面过年的气氛一天比着一天浓烈,兴平镇的虽然也有宵禁,不过时间上来说,比着京城可是要晚的多。
作为边境上的城镇,常年来往无数的外族人,这些外族人到了晚上,更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爱喝酒寻乐。
赚他们的钱最是容易,如果宵禁的早,那不就是断了兴平镇老百姓的收入嘛。
快要过年的这几日,那更加是热闹,只是这些热闹是别人的,孤寂才是邢墨城的。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笑着闹着,邢墨城却是形单影只,原本想要脱离屋子里面的压抑,没想到来到此处,心中郁闷一点没有排解之外,还显得更加的落寞。
真是奇怪,来到北疆三年有余,为何以前不觉得孤独,今年却是有点害怕过年呢?
走在大街上的人,不是年出双入对,就是父母带着孩子,吵吵闹闹之间,竟然心生羡慕。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个瘦小的男人撞了过来,连连的对邢墨城点头哈腰的道歉。
被这一撞,刚才那点伤春悲秋的感觉顿时消失了,邢墨城握紧自己腰上的佩剑,他此刻早就不是京城之中,只会吟诗作对的才子。
而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北疆守将,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应该驱赶西夏敌军,守卫一方百姓安危吗?为何会在街上乱晃?
那瘦小男人见到邢墨城并不追究,立刻拔腿就跑,活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亏你还是一个将军,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在战场上能够活命,真不知道是多大的菩萨保佑的你。”头顶传来声音,透着调笑的意味,十分的熟悉。
邢墨城赶紧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半明半暗的树叶之间,一红衣女子坐在上面,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给人感觉就是极美的。
坐在树上也极为的不安分,晃荡着两腿,脚上的绣鞋一晃一晃,上头点缀着两只蝴蝶,像是要从鞋上飞下来,飞进邢墨城的怀中。
不是林婉婉又能是谁?
想要问的似乎太多,现在见到本人,却一下子开不了口。
“呆子!接住我!”林婉婉说完,就从树上跳下来,而本该不理不睬,对她避而远之的邢墨城,在看到她往下跳的瞬间,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很是顺从的就跑了过去,然后把人给接住搂进了怀里。
抱了个满怀,闻着熟悉的味道,邢墨城心中想的是,罢了罢了,不管她为何要欺骗自己,不管她爱的到底是谁,只要她此刻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怀里,那么他就什么都可以原谅。
“你有反应了!”怀里的女人就不能安静一会,不能让他多享受这自欺欺人的一刻吗?
总是这般的聒噪,而且完全不懂她想要表达什么。
此刻两人的姿势有点尴尬,林婉婉岔开两条腿,夹在邢墨城的腰间,不上不下的位置,林婉婉就觉得有根棍子杵着自己。
不是邢墨城有了反应,还能是啥?
“什么?”见到林婉婉一副WS的模样看着自己,邢墨城便感觉到异样了,照着她的想法,定然又想到那种污污的事情。
果然林婉婉不会让他失望的,这次她手上虽然没有动作,不过腰部上上下下的摩擦了好几下,深有含义的说道:“我感觉这次比着上次的还大,是不是想我想的更厉害了?”
基于上次的事情,林婉婉这次虽然说得不甚明白,不过邢墨城还是顿时就了悟过来。
撇撇嘴,两手掐住林婉婉的腰,把她从自己的身上吧啦下来之后,对她说道:“你刚才碰到我的剑柄了。”
满头黑线的看向邢墨城的腰间,果然他的剑此刻在空中晃荡,像是在嘲笑她一般,抖个不停。
这就尴尬了,原本是戏弄邢墨城,却变成了给自己找尴尬,不过这么一小段事情,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跳过去。
“行了行了,你的荷包不想要了吗?再不去追就来不及了。”
刚才撞邢墨城的瘦小男人,其实就是一个小偷,林婉婉在树上的时候早就看了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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